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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剿太古里的計劃如約而至,談書潤死乞白賴追著戰寰商量了許久,才勉強令戰寰同意她隨軍開拔前往太古里,但戰寰的同意亦是有條件的。首發..co
“時刻跟在我身邊,不允許離開我的視線范圍一米以外。”
“遛狗呢你?!”
談書潤扭頭瞪了眼戰寰,頗為郁悶。
距離戰寰帶軍襲擊醫科實驗樓,‘越越被擊斃’的消息廣為流傳后,已然過去了許多天。
越越始終未向她透露過他如今的情況,偌大的白紙,只有安好兩字。
哪怕她再相信那個男人的能力,總也會擔心,更何況,據當日參與了懸崖追擊戰的軍士所言,那場槍戰堪稱壯烈,尸骨遍地,血流成河,那只喪尸頭領更是渾身浴血,最后渾身上下全是槍口子地掉下懸崖。
她必須得親自確認,那個男人完好無損。
但礙于原先她主動向那個男人提起‘計劃’時,越越與她三令五申的三個原則性條件。
首當其沖,便是單向聯系。這個原則性代表的意思很簡單,她與那個男人之間的聯系只能是她單方面傳遞消息,并且,哪怕生死存亡,否則于‘計劃’成功之前,絕不會有任何關于喪尸內部的消息,傳到她的手里。
談書潤明白那個男人作此決定的意思,他在用短暫的分別,來保證日后一生一世的相守。
……
朝暮,依存,談書潤本愿意忍耐。
然而,第一次聯絡那個男人后,小家伙回來時,身上卻沾滿了青霉素和生肌膏的味道,談書潤瞬間意識到,有人受傷了,正在接受治療——那么,問題是,誰受傷了?
單向聯系的弊端便突顯了,若是那個男人不愿意她知道他正在受苦流血,那么她絕對是不會知道的。思及此,談書潤決定她只能主動出擊,在太古里尋找有關那個男人下落的線索。
太古里,上粵城內僅次于醫科實驗樓,藏匿著最多進化喪尸的地方,且那里似乎有個奇怪的男人,總是戴著面具,一身的腐爛惡臭味道,但偏偏卻是個活人。
明浩在告訴她這些的時候,眼里閃著向往的光,談書潤永遠不會忘記,明浩感嘆時,無意間的喃喃自語——‘我見過一次那個男人,穿著黑色棉麻兜帽衫,身形瘦弱佝僂,遠遠看向他的時候,像條死狗。’
談書潤的記憶在彼時,被勾勒出了一大部分,曾經在上粵城內爆發過,亦或者說將來極可能會在上粵城內,按照命運軌道而開戰的爭奪,除了戰寰、喪尸王、上粵基地之外,還有個特殊到單單憑著一個人,便滅掉了半個城軍士的黑袍中年男人。
據說長得奇丑無比,蛇蝎心腸,陰狠毒辣,無所不用其極地幫助喪尸領頭,殺人取血。
糾結再三了整整的一天,談書潤堅持了她原先的念頭,有些事情她應該還是需要和那個男人再確認下,有哪些是他可以允許聯絡教導的,有哪部分是需要她自己研究透徹的。
思及此,身旁的戰寰卻是將他手中的槍口卸下來,遞到談書潤的面前,手把手地教著談書潤如何瞄準靶子,摁下扳機,以免再有人受傷。
談書潤許久沒有碰到這么神秘的任務,有些忐忑和緊張,不由得問:“等會兒會真的打起來嗎?對方是喪尸,哪怕沒有痛覺和人性,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其中不乏進化后的喪尸,有的進化喪尸甚至是擁有了神智,這個殺人有何不同?”
“你是醫學專業出來的,應該比我懂得,什么叫做死亡。”
談書潤被戰寰半摟于懷中,男人個子太高,下巴正好貼在她的頭頂上,肌膚相親,耳畔是沙啞低沉的篤定陳述,鼻尖縈繞著戰寰的龍涎香;不比越越的懷抱里,是偶然才能感覺到的稍許溫度,戰寰的懷抱炙熱滾燙,幾乎要將她燙穿。
“戰寰,你知道我的畢業論文為什么,答辯三次才獲得通過嗎?”
戰寰神色一凜,眸底的晦澀驟然閃現,卻極快地被他壓制回心臟深處,回答道:“為什么?你從小腦袋極為聰明,后來術業專攻,我怎么可能會知道。”
其實,怎么可能不會知道,但偏偏是因為太過清楚,他才會在此刻,指尖顫得厲害。
他擔心且懼怕,談書潤依舊會走向那條無法挽回的道路,和那些前人一樣,有去無回,死無全尸,然而縱然如此,上天似乎根本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們,三次答辯,本是為了警告,卻因為喪尸病毒爆發,將談書潤仍舊卷到了如今的混亂中。
“沒逃得過。”
“什么?”談書潤心思落在別處,加上戰寰聲音極小,只當成蒼蠅嗡嗡而過的談書潤,喃喃道:“我三次答辯,全部都是想要深入研究‘人死后是否便是生命的終結’,所以,我相信,世界萬物,大自然的選擇里,存在即合理。”
“喪尸既然進行了進化,說不定便是自然界默認的喪尸的存在,給予了它們重新開始的可能,只要不作惡,不傷人,為何咱們一定要趕盡殺絕,不留余地?!”
話音未落,談書潤便被打橫抱起,雙腳騰空的瞬間,因為害怕摔倒,下意識地便摟住了戰寰的脖子,忍著欲脫口而出的尖叫,怒道:“你干什么?!”
“阿書,若是幸存者目前能夠找出抵抗喪尸的武器來,那么我會考慮你的建議。”
談書潤怔住,怎么可能,直至她死后幾十年的時間里,登頂權力巔峰的戰寰投入了無數的人力物力財力,都無法研究出喪尸病毒的抗體試劑,那支傳說中的G病毒試劑,在她爺爺過世之后,下落便無影無蹤,根本沒有人找到。
……
兩人均為沉默無言,談書潤被戰寰強行放進了車后座內,俯身而來,幫她系好安全帶,蓋好絨毯,這才囑咐道:“距離太古里還有段時間,你先休息會兒,到了我喊你。”
談書潤左思右想,說服戰寰放棄殺戮,似乎并不急于一時,若是她記得沒錯的話,上粵城內的人尸大戰,還有一個月才會拉開帷幕,慢慢來,穩扎穩打。
談書潤力求準備妥當,萬無一失。
然而,臨轉身離開前,戰寰卻又叮囑道:“記得,一米范圍。”
“你不是,開玩笑的啊?”談書潤郁悶,試探道:“我在你身邊,不會覺得礙眼擋道嗎?你再考慮看看?”
一米范圍內?開玩笑呢吧,這個混蛋!遛狗繩兒都沒有這么短的!
話音未落,戰寰瞥了談書潤一眼,反問:“你有意見?”
“不!不!不!”談書潤瞧著戰寰眼里的戲謔,還有那明明在憋笑的顫抖聲線,突然意識到,這句話與‘攪屎棍’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因而忙不迭改口道:“怎么會!能得到戰少將的殷切關懷與愛護,是我的榮幸才是。”
說這話的談書潤極為諂媚,胃里翻江倒海,面上卻硬是擠出一抹笑意來,乖巧地跟正準備離開的戰寰揮手道別。
戰寰走遠了,又沒忍住,轉過身,望向載著談書潤的那輛車時,心底明白,談書潤不過是在附和他而已,然而自欺欺人的效果不錯,至少,來日方長。
一路上奔波不已,艱難朝太古里方向移動。
不得不說,上粵城的交通路線實在是太過復雜,再加上喪尸病毒爆發時,上粵基地當時的軍區司令長官已下過清除喪尸的命令,因此戰寰這次所帶的隊伍,一路上所碰見的喪尸數量并不多。
更多的阻礙是源起于當初幸存者與喪尸大戰時,被摧毀的斷壁殘垣,他們阻擋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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