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何老夫人這些年可謂是見慣了蘇海唯唯諾諾的樣子,如今竟然被他拿著休掉何沁兒的事來威脅自己,哪里能容的下這口氣,當下猛然一拍桌子,瞪著眼睛怒聲道:“沁兒這些年跟著你是犯了什么錯?你竟然在她落水失去孩子的時候休掉她?蘇海,你不要以為老身拿你沒有辦法,若是老身將你告上金鑾殿,你又當如何?”
“老夫人,何沁兒這么多年究竟做了什么事,你我心知肚明,你不必拿那些話來嚇唬我!”蘇海完全沒有被嚇到的意思,反倒是冷哼一聲,眸光沉沉地看著何老夫人說道:“這么多年,我忍著何沁兒,無非是看在何家還算是有些手段的份上,如今你們都自身難保了,竟然還想拿捏我?做夢!”
何老夫人現在才意識到,原來這蘇海根本就是一只白眼狼!
以往的溫和恭順,無非是他的偽裝,其實他一直以來都知道何沁兒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但是為了他的前途,他仍舊選擇了忍氣吞聲,如今何家才不過剛剛出了點小問題,他就立刻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蘇海,你可真是好樣的啊……”何老夫人聽到蘇海這么說,瞇起眼睛冷聲道:“你當真以為何家現在就拿捏不了你?你可不要忘了,就算何家真的一日不如一日,可只要老身在,就能請皇后娘娘罷了你的官,老身倒是要看看,等你沒了現在的身份,還有什么人會留在你身邊!”
“何老夫人!”蘇海皺起眉頭,似乎有些不滿地說道:“自古以來,后宮不得干政,你若是求到皇后娘娘面前,難道你以為皇后娘娘會替何沁兒出頭么?更何況,如今圣上英明,怎么會因為你跟皇后娘娘說幾句話,然后就懷疑本官?真是婦人之見!依著我看,何老夫人以后還是少來我們蘇家,畢竟這里未必歡迎何老夫人!”
“好一個不歡迎!”何老夫人猛然起身,指著蘇海說道:“當初你跪在老身面前,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只為了把沁兒娶回來,現在竟然打算始亂終棄,老身這就去皇宮前喊冤,我倒是要看看皇上到底會不會替我們這孤兒寡母的做主!”
蘇海的臉色有些難看,雖然先前他的確有說氣話的成分在里頭,可是現在看到何老夫人竟然真的要去狀告他,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打怵的,畢竟這種家事鬧騰到朝堂上,于他來說并不是件好事。
而且皇上如果真的知道他有寵妾滅妻的舉動,恐怕也不會給他留什么顏面。
畢竟,蘇海還要考慮御史的彈劾。
可是,難得強硬了一回的蘇海,自然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何老夫人低頭,所以只能暗暗咬牙,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攔住那個老婆娘。
“娘……”就在蘇海進退兩難的時候,何沁兒虛弱的聲音從內室傳來,倒是成功讓何老夫人停住了腳步。
“沁兒!”何老夫人立刻腳步匆匆地走進了內室,看到臉色慘白的何沁兒,忍不住上前握住她的手,面帶悲傷地說道:“我的兒,你可受苦了!”
“娘,我沒事了!焙吻邇何⑽⒁恍Γ皇悄切θ萋湓谔K海眼里,著實有些凄慘。
對于蘇海來說,他對何沁兒的印象一直都是高傲的,如此悲哀而又柔弱地模樣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著實讓他有些心動。
“夫君。”何沁兒好似剛剛看到蘇海一般,頓時柔弱地落了淚,低聲道:“對不起夫君,我沒有保護好咱們的孩子,都怪我……”
“你不要想那么多,這件事本不應該怪你!别埵莿偛盘K海情緒激動,這會面對何沁兒這般模樣,一時間也有些遲疑,擺擺手說道:“你身子還沒好利索,好好休息才是要事。”
“先前是我太在意夫君了,所以才會跟那個妹妹起了爭執,她沒事吧?”何沁兒抹了一把淚,看著蘇海問道:“有沒有請大夫過去看看?”
“你放心,她沒事!碧K海摸了摸鼻子,似乎覺得有些對不起何沁兒,當下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先出去,你和老夫人聊一聊,有什么事咱們回頭再說吧!”
這個時候,蘇海自然也不想當著何沁兒的面在和何老夫人發生爭執,所以索性避開了她們。
“夫人,老夫人,老爺已經離開了!标悑寢審奶K海說完那番話之后便悄無聲息地送蘇海出去,等到蘇海走遠才折返,說完之后又特地去門口守著,免得有人打擾何沁兒和老夫人的談話。
“娘,你何必跟那個廢物一般見識?”何沁兒一改先前的柔弱,靠在床榻上,頗為不解地問道:“難不成你還真以為我對那個廢物有所改觀不成?”
“你對蘇!焙卫戏蛉寺牭胶吻邇哼@么說,一時間也有些意外地看著她,“先前你不是與他諸多親近,娘還以為你已經想明白,要先拉攏他,可是你看他現在對待何家的態度,此人實在是留不得!”
“娘,我腹中那個本來就是假的,若是不找機會弄掉,到時候怎么解釋?”何沁兒聽到何老夫人的話,當下嗤笑一聲,淡淡的說道:“就那樣的廢物,不過是突然做了幾件自鳴得意的事情,就以為能讓我刮目相看?娘,你且放心就是,蘇海本來也活不了太久,更何況,就是那個女人……也是我安排的而已。”
“那個青樓女子是你安排的?”何老夫人一聽,頓時戳了戳何沁兒的額頭低聲說道:“如此,你怎么不早些告訴娘,方才娘還差點讓蘇海去把人給打死了事!”
“娘,你也知道,先前蘇海對我多有懷疑,我若是不想點辦法,怎么能讓他相信我?”何沁兒毫不在意地說道:“更何況,那個女子遲早也不能留著,否則的話,蘇海萬一哪一日暴斃,我又如何獨善其身?”
……
蘇準對于六皇子質問自己并沒有太過緊張,反倒是立刻跪在六皇子面前,沉聲道:“主子,小的一日是主子的謀士,那終身都是,即便主子當初將小的送到鎮北王身邊,小的也一直都是念著主子的好,從未有過其他的想法!
“蘇準,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本皇子現在什么都沒有。”靳崇文看到蘇準如此,并未有過多的表情,反而若有所思地提醒道:“如果你想從本皇子這里得到什么好處,恐怕現在是根本不可能的。”
“主子現在只是一時受困,小的愿意陪主子鞍前馬后,絕無二心!碧K準毫不在意地說道:“只要主子吩咐,小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靳崇文對于蘇準的印象,尚且還停留在此人是個十分聰明的人,而且非常識時務。
當初他之所以把蘇準送到王振浩那里去,無非是因為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并不需要那么多謀士,更何況,蘇準并不是多出眾。
靳崇文好似想到了什么,目光落在他依舊綁著紗布的手腕上,微微瞇起眼睛問道:“你的手……”
“是戰王殿下所傷!碧K準垂下地眼眸中劃過一絲仇恨,冷漠地開口道:“以后小的無法考取功名,所以只希望六皇子他日問鼎帝位,能給小的一點機會,讓小的能夠為百姓做些事……”
“你倒是心懷百姓之人!苯缥穆牭教K準提及靳慕冥,腦海中立刻浮現了蘇曉珂那張波瀾不驚的面容。
不知道為何,似乎沒有什么事能讓蘇曉珂的神色出現變化,以至于靳崇文忍不住想要靠近這個女子,想要一點點撕掉她的所有的偽裝,看清楚她的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一想到蘇曉珂以后會嫁給靳慕冥,靳崇文的心里就忍不住浮出怒氣來。
他看中的女子,怎么能夠嫁給別人?
“主子過獎了。”蘇準察覺到站在自己面前靳崇文的情緒似乎有些變化,立刻猜到了跟自己提及靳慕冥有關,但是如果是戰王,恐怕不足以讓靳崇文這般失控,那會是誰?
難道說……是蘇曉珂?
不得不說,蘇準的猜測是極準的,甚至說,他自小在那些地方摸爬滾打練就地察言觀色讓他的確省去了很多麻煩。
“主子,其實小的與蘇曉珂都是從蘇家村出來的!币荒钪链耍K準有些遲疑地開口道:“若是主子想要知道關于蘇曉珂以前的事情,小的也可以全都告訴主子!
“哦?”靳崇文沒想到蘇準竟然會猜到自己的想法,當下淡淡的笑著問道:“你覺得本皇子會對一個鄉野女子感興趣么?”
靳崇文是個非常自負的人,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心思被人隨隨便便就猜到,更不要提他現在尚且并不相信蘇準,自然也不會輕易地認可他說的話。
“是小的唐突了,只是要想對付戰王殿下,其實從蘇曉珂入手是最好的辦法!碧K準幾乎是立刻轉變了話風,好像是在為靳崇文著想一般說道:“而且,只要主子能得到蘇曉珂,那對于戰王來說,絕對是個非常大的打擊!
“這種事情還需要你說?”靳崇文似乎有些不滿,當下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冷聲問道:“我且問你,蘇曉珂是不是以前就有控海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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