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澤竟然能看到我?!
我面上表情一僵,他皺著眉:“我記得,你不是在酒店里被解救了嗎,怎么跑這兒來了?”
果然,他被李淺附身之后,根本不記得后面發生的事情。
“不是你把我帶到局子里的嗎?”我白了他一眼,心里面兒卻把李淺嫌棄了個夠,他的法術怎么不靈了,我竟然在李長澤面前現身,還自以為是地認為他看不見我,丟人丟大發了!
李長澤微微一怔,撓了撓頭:“是嗎?不過,既然是我帶你回來的,你怎么會在樓下?”
“我……”還沒想好怎么說,他自己率先反應過來:“哦,莫非是你覺得樓上出現了怪事,所以嚇得自己跑出來了?”
我趕緊點頭,并且裝作一副有些害怕的樣子:“李警官,要是沒什么其他的事兒,我能不能回宿舍去啊?我的同學們,該擔心我了。”
李長澤癟癟嘴:“戚月半,我跟你說,關于這個警察局的事情……”
“隊長,院子里的樹有被外力攻擊的跡象。”
同行的警察一打岔,他就被叫過去,不過卻還是拉著我的手沒松開。
我跟著他們一起勘察了下現場,聽這幫人在議論,最近局子里確實不太平,有些心虛地往后縮了縮。
李長澤看了一圈兒,發現剛才那個道士倒在院子里,已經傻暈過去了,又轉頭看向我。
“這個人是什么情況,你知道嗎?”
我腦子飛速旋轉:現在李長澤和他的同事們都認定我是因為局子里發生了奇怪的事情,才跑出來的。而這個人和我相去不遠,如果我矢口否認,一定會遭到懷疑,不如半真半假承認,讓他們更摸不著頭腦。
“呃,我不太清楚。”我皺眉看著那個道士,“我自己跑下來,一直注意警局里面的狀況,不過,剛才好像有一陣不小的風,而且大樹又無緣無故成了這樣,會不會這兩者有什么關系呢?”
李長澤看了我一會兒,讓人將他帶走,自己抱著胳膊看向我:“戚月半,雖然我實在不記得怎么把你帶來局里,但是不可否認,在你身邊確實發生了不少怪事。”
他微微側了下頭:“你奶奶的案子還沒有著落,現在又讓你看到這些。不過,我希望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
“你說。”這么多怪事堆疊在一起,我也大約能猜到他想要說什么。
清了下嗓子,他繼續開口:“你知道,我們現在要講究社會和諧,很多還沒有調查研究過的事情,是不能夠亂說的。所以……”
“所以,今天在這里發生的事情,我會守口如瓶。我只是被你找來,談談在那家酒店里的遭遇罷了。并且,今天在這發生的一切,你們都會調查清楚。”
我接過他的話,熟練地說出心里的想法。
他面色緩和了不少,略略點了下頭:“謝謝你能夠理解。說起來,我最近好像真的有些不對勁……”
李長澤正自言自語,那邊肖華已經踩著高跟鞋走過來,見我們單獨相處,臉色微微一僵。
“她怎么還在這?”
“怎么,她不能在這兒嗎?”李長澤看向她。
肖華搖了搖頭:“不是,只是隊長你讓我將曾倩送回宿舍,自己開車將她帶回局里,我以為你們會在辦公室談話。”
“我們已經談完了。”我搶先開口,李長澤卻趕緊接過來,“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說完,他拉起我就走,我悄悄扭過頭去,看到肖華的臉色更加難看。
“喂,李警官,我們的關系好像沒有這么親密吧?”走了兩步,我猛然撤手,停在那里看向他。
李長澤轉過身來,眼瞳微微瞇了瞇:“戚月半,你有問題。”
我心頭一緊,他接著說:“每次發生奇怪的事情,你多半都在場。”
嗤笑一聲,我仰起頭:“李警官,警察辦案是要講究證據的。你只是因為發生怪事的時候,我在場就要說我有問題嗎?”
“如果你沒有問題,上面怎么會一再要求我們三緘其口?”他的臉色沉下來,“并且,還對你特別優待。”
我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李警官,這是你們的事情,不要拿來當做逼問我的借口。我說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長澤不再說話,而是拉著我進了大樓,并且將我拽進他的辦公室里,反鎖了門。
“你要做什么?!”我意識到可能會有些麻煩,厲目看著他。
李淺說過,他在李長澤身上做了手腳,可以感知到他的位置,可是剛才,竟然毫無預兆,我就直接被他抓了現行,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李長澤慢慢靠近我,將我逼到墻角,他琥珀色的眼瞳里閃著危險的光。
“戚月半,這里沒有別人,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有些事情沒有說?”
“李警官,這話說的,我只是一個大學生,配合你們工作那是義不容辭的事情,怎么可能有所隱瞞呢?”往后縮了縮,我依舊盯著他看,該死的李淺,怎么還不出來幫我解圍?!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眼底的質疑更濃:“你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早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你和常人不同。”
我臉上的表情應該是有那么一剎那地驚詫,不過立刻恢復常態:“李警官,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隨便找個人,就要把所有的事情往對方身上推。”
“我有說錯嗎?”他瞇眼看著我,“你還記不記得,在你家初遇的時候,我拉過你的手?那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你根本就沒有脈搏。”
“你究竟想說什么?”我決心不再同他打馬虎眼,聲音也沉了下來,定定望著他。
既然他已經發現了我身體的秘密,我一定要想法子知道他的目的!
“戚月半,你應該不是一般人……”他的手逐漸發出白色的光,就像那一次一樣。
我覺得手腕的溫度逐漸升高,一股危險的感覺將我籠罩。
然而下一刻,他就猛地湊上來,吻住我的唇,甚至滑膩的舌頭也湊進來,強行撬開我的齒縫與他糾纏。
“唔,走開!”我一把將他推開,卻見一雙絳紫色的眼睛笑盈盈地看著我,登時懵了。
“李淺,你……”
“月兒,很高興你不是誰的吻都坦然接受。”
手腕上的熱度已經消失,李淺再度占據了李長澤的身體,將我擁入懷中,口鼻輕輕在我臉龐上蹭著。
“你走開!”我有些生氣,“你剛才干嘛去了?而且,什么叫不是誰的吻都坦然接受,你是試探我的嗎?!”
他趕緊一副討好的神情:“月兒,你聽我說……”
原來,我和李淺才要離開,他就察覺到李長澤帶著人正往這邊趕。而他剛剛經歷了和道尊的大戰,內里正有些空虛,無法繼續維持對我的隱身術,只能解開了。
偏巧這時候,李長澤已經看見了我,情急之下只能將錯就錯,讓我現了形。
“好在你反應夠快,倒是這小子被你給弄懵了。”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輕輕捏了捏我的臉。
“別岔開話題。”我嘟著嘴,他只能繼續說。
隨著附身李長澤次數的增加,他發現這副身子和他挺契合,身份也十分好用,便決定趁著這個機會,讓李長澤帶著我獨處,然后趁機對他進行一番改造。
“不過,你想怎么做呢?”我覺得挺好玩,想想有句話他說對了,只要我在的地方,似乎真的沒啥好事。
“主要是改變他腦中的印象,讓他認為自己做了某些事情,這樣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也有利一些。”李淺指了指他的腦袋。
我大概懂了,就是類似現代“催眠”或者“洗腦”,只不過李淺要用的大概是法術。
“月兒,知道為夫剛才為什么要用這小子的嘴去吻你嗎?”李淺為我別過耳邊碎發,“因為要借用你身體里的力量,來完成這個‘式’。”
說完,他盤膝坐下,并且讓我也這樣坐在他對面。
“為夫現在要開始了,月兒你要幫我。”他拉起我的手,“一會兒我會用自己的精血為引,你只要保持這個姿勢就好。”
我點點頭,李淺離開了他的身體,我看見他懸浮在半空中,從指尖將自己的精血逼出來,快速在半空中畫著符文。
李淺離體后,李長澤就如同睡著一樣閉著眼,隨著符文的完成,我感到身體內的力量再度從手部傳遞出去,涌入他體內。
符文很快完成,我想起來,這應該就是打敗道尊的“至陽血咒”那種特別玄奧的法術了吧?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學習。
李長澤如同完全睡著一樣,李淺完成了這項工作,站在那里看著我。
“好了,可以松開手了。”
他的臉色愈發沒有血色,我站起來輕撫著:“李淺,又用了精血,是不是會很傷元氣呢?”
“不礙的,只要得法,很快就能夠補回來。”他擺擺手,扭頭看向李長澤,“倒是他,現在被我更改了記憶,一會兒醒過來,會認為你是配合他來調查酒店事件的。而且剛才發生的一切,他也會自動腦補成可接受的畫面。”
“李淺,你這么厲害,是不是下次可以教教我?”我拉著他的衣袖懇求,“我不想每次都是拖后腿的那個,不想傻傻的,每次都等你……等你親我。”
“被為夫親不好嗎?”他含笑環住我,“為夫可是很享受月兒的唇呢。”
“又不正經了!”我拍了他一下,卻并不覺得討厭,“對了,要想給你補充元氣,該怎么做呢?”
他還沒開口,那邊李長澤輕哼了一聲,醒過來。
李淺立刻躲進我的身體里,我歪著頭,看著李長澤從地上起來。
“我這是……”他顯然有些懵。
“你大概是勞累過度,說著說著話,自己暈倒了。”我指了指門口,“我差點就要跑出去喊人了。”
李長澤清了下嗓子:“沒什么,大概就是累了。對了,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宿舍。”
我看了下掛鐘:“這個時候,門禁早就關了。”
他頓了下:“那,送你回父母家。”
時間已經很晚,他送我進去就走了。父母已經睡著,我躡手躡腳回到房間,李淺出來環住我。
“月兒,你不是想知道為夫怎樣恢復元氣嗎?”
我只“嗯”了一聲,就被他再度環在懷里,“只要月兒多和為夫……”
“大爺,小的查清楚了!”
一個刺耳的聲音鉆出來,將所有溫馨氣氛打擊得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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