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蔣卓和馮安已經抓回來了,該如何處置?”寒山問道。
夏子陌住在客棧中,一應設施是最好的。這整個客棧除了他和他身邊的影衛,沒有其他客人。為了保證他的安全,客棧上下都是侍衛,防守嚴密。
“不用審也不用問,直接五馬分尸吧。”夏子陌悠哉的喝著茶,似乎不為那兩個人憐憫。
“另外,讓康州那邊做一份趙新和蔣卓等人串通合謀,私賣官糧,謀取錢財,賄賂丞相大人,失敗后意欲殺害丞相的口供。”夏子陌又說道。
“為何要做這種口供呢?您不是說憑這些事情扳不倒陳王嗎?”寒山不明白的問。
夏子陌沒有回答,而是問:“我問你,陳王派人去康州賑災,是為何?”
“為了收買民心。”寒山回答說,忽然間他就明白了夏子陌的深意,說道:“屬下明白了,在災荒期間私賣官糧,會讓陳王失去民心。”
夏子陌滿意的點點頭說:“沒錯,雖然口供上不會說此事是受了陳王的指使,但民眾會因為他們是陳王的手下,而將此事怪罪到陳王頭上。”
“陛下圣明。”寒山說道。
“口供做出了之后,在康州全境張貼。”夏子陌說道,停頓了一下又說:“還有,陳王管教屬下不利,從即日起閉門思過三個月。”
很快,趙新的口供以及處罰措施就在康州全境張貼了出來。皇榜一張貼出來,就引來百姓的注目,認字的不認字的,都要湊上去看一看。秋珞雪和聶遠也在這群看熱鬧的人中。
“皇榜上都說了什么?快給大家念念……”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問道。
“等我看看……”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書生打扮,應該是個讀書人。
書生看了一會兒說道:“這皇榜上,說了三件事。第一,咱們康州的趙知府在災荒的時候跟陳王的手下合謀私賣官糧,導致全境上下餓殍遍野。事后還賄賂丞相大人,賄賂不成便意謀將其殺害。”
“呀,那丞相大人呢?現在怎么樣了?”一個婦女模樣的人問道。
“丞相大人福大命大,沒事,已經回到康州繼續處理賑災事宜了。”秋珞雪插話道。
“那就好,那就好……”
“這個趙知府真是心思毒辣,陳王的手下也不是東西,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是啊,是啊,真應該好好處罰他們。”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開來。
“說的沒錯,第二件事就是關于他們的懲罰。”書生適時說道。
秋珞雪感覺他很適合當主持人,能讓周圍的男女老少都聽他說話,肯定有些本領,是個可用之才。
“皇上下令對以上提到的三人,處以腰斬之刑,并罰陳王在家中禁閉三個月。”書生繼續說道。
“好。”人群中一片拍手叫好的聲音。
享受了一會兒掌聲,書生做了個停的動作,議論紛紛的人就停了下來,說道:“然后還有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皇上決定康州全境免賦稅三年。”
這個驚人的好消息剛說出來的時候大家似乎沒反應過來,安靜了幾秒,然后不知人群中誰先跪下喊道:“皇上萬歲……”
接下來百姓們紛紛跪在地上,大喊“皇上萬歲!”
秋珞雪看到這個景象,也發自內心的高興,笑著默默離開人群。
“哇,不愧是皇上啊,手段就是高明。這樣一來既收買了民心,又打擊了陳王。”秋珞雪贊嘆的說道。
“皇上治理朝政,從來就沒有讓人失望過。”聶遠很中肯的評價道。
“就是啊,他是皇室成員中最適合做皇上的人,真不知道陳王還要掙什么?做一個偏居一方的王爺,安享晚年不好嗎?”秋珞雪說道。
“皇上能得到世上最好的,無論是什么,這一點足以讓天下人羨慕,也足以讓有貪念的人對那個位置產生覬覦之心。”聶遠看著秋珞雪的側臉說道。
聶遠說出這樣的話讓秋珞雪驚訝,她停下腳步看著聶遠說:“難得啊,你竟然會說出這種話。難道你也有貪念了嗎?你的貪念是什么?我來幫你完成。”
看著秋珞雪的笑臉,聶遠在心中默默回答:我的貪念是你。
不過這樣的話聶遠是不會說出口的,不是因為缺乏勇氣,而是一開始就決定了默默守護,不讓他的感情成為她的負擔。只有這樣,才能長久的留在她身邊。
“夏子陌……你不讓我好過,我也絕不會讓你安生。”
夏子陌放出的皇榜,全大秦的人都知道了。陳王自然也知道了,這一次他是完全的失敗。折損兩員大將,還失去了民心,自己也落得閉門思過。這怎么能不讓他心中窩火呢?
“去,把蔡贏給本王帶來。”陳王繼續謀劃下一步的行動,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是萬萬不能退縮的。
“皇上,皇榜已經張貼出去了,效果很好。”寒山向夏子陌匯報說。
夏子陌沒有表現出什么情緒,這樣的結果他早已料到。
“是時候走下一步了,飛鴿傳書給秋丞相,讓他到七羽國和我們匯合。”夏子陌說道。
自蔡遲坤在北澤被處死后,七國丞相的位置一直空缺著,是時候把這個位子給秋珞雪了。夏子陌來康州之前就想到了這件事,所以就留下書信,讓留在京城的夏子炎以他的名義,向各國發出會盟的邀約。而這次會盟的目的就是讓秋珞雪登上七國丞相的位置。
“誒?那個人不是剛才讀皇榜的書生嗎?”
秋珞雪和聶遠在街上走著,看到街邊有一個擺著字畫的小攤子,攤主正是方才為百姓讀皇榜的書生。
看到這個攤子,秋珞雪大概能猜到,他是一個落魄的文人。正好他覺得此人是可用之才,不如就幫他一把。
“聶石頭,我們去那邊看看。”秋珞雪拉著聶遠往書生的攤位走去。
“兩位是寫家信還是買字畫啊?”書生正低著頭寫字,余光瞥到有人過來,就問道。
說話的時候他抬起頭,立馬就認出了秋珞雪,驚訝的問道:“你是剛才,在集市上的人?”
“你也是剛才在集市上的人。”秋珞雪笑著說,視線落到字畫的落款上,又問道:“張允文,是你的名字嗎?”
“正是在下。”張允文行了個作揖禮說道。
“我看剛才在集市中,那些百姓都很聽你的,看來你在這一帶,很有威望嘛。”秋珞雪說道。
“這位公子說笑了。在下只不過認點字,街坊鄰居愿意聽我說罷了。”張允文很謙虛的說道。
秋珞雪一聽他如此謙虛,對他更加滿意了,說道:“有才能又謙虛,淪落在鬧市賣字畫,真是可惜了。怎么沒去考去功名?”
張允文笑了笑說:“說來慚愧,在下曾參加過科舉,但是落榜了。”
“科舉考試的考官,都是迂腐之士,不能識出千里馬是常有之事。你也不必灰心。”秋珞雪說道,又說:“我看你的字畫很好,全部賣給我吧。”
“全部嗎?”張允文驚訝的問道。
“嗯,全部。”秋珞雪說著又對聶遠說:“給錢。”
聶遠于是拿出一個錢袋,放在攤位的桌子上。
張允文拿起錢袋看了看,說道:“這……這些字畫用不了這么多錢。”
“多余的是給你的跑腿費,明日把這些字畫送到府衙去吧。”秋珞雪說道。
府衙?張允文聽到這兩個字,就知道對方的身份不簡單,想問些什么?可他們已經消失在人群中了。
“皇上讓我們明日出發去七羽國。”晚上的時候聶遠接到了飛鴿傳書,把去七羽國的事情告訴了秋珞雪。
“為什么突然去七羽國?”秋珞雪不解的問道,她還以為賑災的事情結束,就可以回京城了呢。
“我猜是為了七國丞相的事,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就是七國丞相了。”聶遠說道。
“我嗎?真的嗎?哇,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秋珞雪一聽到自己要當七國丞相了,忍不住高興的說道。
她的高興感染了聶遠,聶遠也跟著笑了起來。
“對了,你也要跟我一起去嗎?”秋珞雪突然問道。
“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聶遠說道。
秋珞雪卻想著另外一件事,說道:“不,你不要跟我一起去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過不了幾日就是聶夫人的百日祭了,你還是回全州吧。”
“百日祭有父親和兄長在。”聶遠回答說。
“那怎么行,他們是他們,你是你。若你連娘親的百日祭都不參加,要天下人怎么看你?”秋珞雪說道。
“我不在乎天下人怎么看。”聶遠說。
“可我在乎天下人怎么看你。”秋珞雪說,“好了,你明天就老老實實回全州。我的安全有傾城和碧玉呢。你還不知道吧,其實她們兩個武功很高的。”
提起傾城和碧玉的武功,秋珞雪似乎覺得這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弱水和三千也會武功。”聶遠用很平淡的語氣說。
“什么?她們兩個也會?”秋珞雪驚訝的問道。
“我有一種感覺。”秋珞雪突然很正經的說道,“一種全天下人都會武功,只有我自己不會的感覺,應該不是這樣吧?”
聶遠被她正經的語氣逗笑,說道:“就算全天下都會武功,你也不用會,因為我在你身邊,而且我比天下人都厲害。”
聶遠的話如告白一般深情,莫名讓秋珞雪感動。
“我會記得這句話的,如果以后你不在我身邊了,就死定了。”秋珞雪警告道。
“只要你還需要,我就會在你身邊。”聶遠回答說。
“拉鉤。”秋珞雪伸出小拇指,如一個幼稚的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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