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累塵被抓起來了,而且是在睡夢中被辛秘書帶兵抓起來的,不容其辯解,一槍托砸暈之后,直接五花大綁扔進了海警總局的監獄之中。
為什么要扔進海警總局的監獄中?主要原因是甬城警局是個什么德行,傅國棟很清楚,雖然海警總局也不干凈,但也比甬城警局好很多,畢竟那是洋人管轄的范圍。
所以,都督府抓的犯人,一般都扔進海警總局。
裘谷波趕到海警總局監獄的時候,傅國棟帶著榮平野也剛到。
而遍體鱗傷的池累塵則是躺在牢房中,奄奄一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看樣子是上過刑。
辛廣運看到走來的裘谷波后,招了招手:“裘捕探,來得正好,你可以作證吧,衛云高死的那天目擊者都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
裘谷波有些詫異,因為辛廣運平日內不是這樣的,而且,做事如此嚴謹的人,怎么會這么冒失就抓了池累塵呢?
裘谷波上前道:“大帥,榮參謀。”
說話間,裘谷波看到榮平野眼中透著一種強烈的擔憂,當他看向池累塵的時候,擔憂中又多了關切。
傅國棟皺眉道:“證詞我看過了,的確很多人都指認池副官是兇手,但我想聽聽你的分析,畢竟你是我親自任命的特別偵緝隊隊長。”
傅國棟剛說完,一側牢房中的柳落渠湊到鐵欄桿前:“沒想到呀,大帥身邊的副官竟然會干這種事?要是喜歡殺人,打仗的時候隨便殺,不至于殺個記者吧,難道是這小子玩了人家的女人,被記者發現了?哈哈哈。”
伍四合面無表情地看著柳落渠在那嘲諷。
榮平野走到鐵欄桿前,冷冷道:“你再多說半個字,我就殺了你。”
柳落渠只是冷笑了下,坐回原位。
裘谷波此時才開口道:“大帥,按照當時的情況,表面上看,池副官的確是兇手,但是我已經對辛秘書說過了,從現場情況分析……”
裘谷波邊說邊觀察著辛廣運,發現辛廣運臉上帶著一種怪異的笑容。
傅國棟問:“你繼續說?”
裘谷波頓了頓:“從現場情況分析,池副官是被陷害的,而且我當時已經拿出證據來了,我將證據交給了辛秘書。”
辛廣運一愣,面對其他人詢問的目光,他明顯表現出有些慌亂。
裘谷波問:“辛秘書,你不是說會將證據交給海警總局的高德舊高探長嗎?”
辛廣運立即道:“對,我把證據交給高探長了,我去找他。”
辛廣運說著就要走,剛轉身走了兩步,裘谷波突然拔槍對準了辛廣運的后腦:“你不是辛秘書!你是誰?”
眾人一愣,榮平野下意識看了一眼牢房中的池累塵,池累塵此時朝著他使勁兒點了點頭,似乎在肯定什么。
榮平野立即擋在傅國棟跟前:“大帥,這個人不是辛秘書。”
辛廣運慢慢轉身,看著裘谷波:“裘捕探,你想干什么?”
裘谷波道:“那天我沒有拿出什么證據給辛秘書,辛秘書更沒有說什么要把證據交給高探長,從我走進來這一刻,我就發現你不對勁兒,因為辛秘書不會那么招搖,還沖我招手,那根本就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情。”
假辛廣運露出了笑容,但絲毫不害怕。
“辛秘書不會這么莽撞,雖然他和池副官的確水火不容,不過這件事,都督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吧?連我這個不是都督府的人都知道。”裘谷波并未上前,而是與那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但是他很聰明,即便那天我和他保持一定的觀點,認為池副官是兇手,他也不會輕易逮捕池副官,也不會去報告大帥,因為那是仕途者的大忌,辛秘書這種人怎么會犯這種錯誤?”
假辛廣運點頭:“裘谷波,你的確厲害呀,看來我還是技不如人,兩次都被你發現了,哦,還被沈青夢發現過……三次,我失敗了三次,我得自我檢討了。”
裘谷波一愣:“上次在八王院也是你?”
假辛廣運笑道:“對呀,也是我,我原以為今天可以把都督府攪個昏天黑地,沒想到呀,臨到頭了,又被你識破了,裘谷波,你厲害。”
說完,假辛廣運看向后方的傅國棟:“把你身邊叫榮平野的那個什么地相辭了吧,裘谷波比他聰明多了,哈哈哈哈。”
“活捉他!”傅國棟下令道。
裘谷波摸出手銬,作勢要上前的時候,假辛廣運俯身沖上前,避過裘谷波的槍口,抓住他握槍的手,抬手就將暗器直接扔向傅國棟。
“大帥小心!”榮平野要推開傅國棟的時候,傅國棟卻紋絲不動,竟直接豎起兩指夾住了襲來面部的那支快手鏢。
假辛廣運傻眼了,就連裘谷波都傻眼了。
傅國棟扔掉那支快手鏢,雙拳攥緊:“你以為我憑耍嘴皮子當上大帥的嗎?”
說罷,傅國棟直接朝著假辛廣運沖了過去,舉拳就猛地砸了下去。
裘谷波閃身站在一側,看著假辛廣運慌忙躲避,而傅國棟的拳頭像是鐵錘一樣四下砸著,其中一拳砸在鐵欄桿上,直接將鐵欄桿砸彎進去。
“八門拳!”伍四合脫口而出。
裘谷波、榮平野都扭頭看著伍四合。
柳落渠也湊在那看著:“岳家八門拳?”
“不是!是四川八門拳”伍四合目不轉睛地看著與假辛廣運廝殺的傅國棟,“融合了僧、岳、趙、杜、洪、化、字、會八門八派的硬派拳術,但這種拳術從明朝起就失傳了!”
傅國棟竟然會失傳的拳術?功夫還這么高,認識他這些年,竟然從未發現,藏得太深了。裘谷波舉槍瞄準著,但因兩人廝殺速度太快,自己沒有十足的把握。
不過,眾人也發現那假辛廣運功夫也極高,雖然無法攻擊到傅國棟,但也基本上避開了傅國棟的拳頭,身上只有些許的擦傷。
假辛廣運接連后退,笑道:“大帥好功夫,在下自愧不如,走為上計了!”
說完,假辛廣運扔下一枚煙霧彈,在煙霧騰起的瞬間轉身離開。
傅國棟緊隨不舍,裘谷波也舉槍追了出去。
但榮平野并沒有追出,反而是蹲下來,看著重傷的池累塵,同時大喊道:“來人!快來人!趕快把池副官送醫!”
傅國棟和裘谷波追著假辛廣運到海警總局大門口的時候,假辛廣運停下來,轉身與傅國棟又斗了一番,但并不糾纏,十招之內便抽身離開,向外逃去。
裘谷波舉槍的瞬間,突然間意識到一件特別奇怪的事情——塹壕的人怎么不見了?
“大帥!等等!不要出去!”裘谷波上前制止要追出去的傅國棟。
但此時的傅國棟根本聽不進去,徑直撞門出去。
裘谷波立即跟隨沖出,在沖出的瞬間,遠處就傳來了槍聲。
裘谷波根本顧不上想那么多,下意識就朝著傅國棟撲去,雖然撲倒了傅國棟,但那顆子彈還是擊中了傅國棟的肩膀。
“大帥!”裘谷波一把將傅國棟拖拽到了汽車后方,“怎么樣?”
傅國棟搖頭:“只是擦傷!媽的,竟然還安排了放冷槍的!”
因為槍聲的緣故,大街上亂成一團,行人尖叫著四下奔跑躲避。
傅國棟微微抬頭去看的時候,一顆子彈再次襲來,擊中車窗,將玻璃打得粉碎。
“大帥!別冒頭!”裘谷波按住傅國棟的手腕,“那家伙不是一般的槍手!”
如果只是一般的槍手,不會這么冷靜地等待著。
“大帥!得罪了。”裘谷波將大帥的帽子用槍頂起來,慢慢舉上,就在帽子剛冒出車窗的瞬間,槍聲再次響起,將帽子直接擊穿。
“西面!”裘谷波這次完全找準了槍手的位置,就在他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右側突然槍聲大作,他一回頭,便看到雄黃領著薄荷和苦參朝著這邊趕來,同時朝著屋頂不斷開槍射擊。
“薄荷!追上那家伙!”雄黃下令道,“苦參,掩護!”
薄荷鉆入小巷之中,苦參則舉著手中的花機關不斷朝著屋頂射擊,壓制著那名槍手。
雄黃奔到傅國棟跟前:“大帥!沒事吧?我們來遲了。”
突然間,裘谷波舉槍瞄準雄黃,厲聲問:“還有一個人在哪兒?”
雄黃一臉疑惑:“什么?”
傅國棟也明白了裘谷波所指,也問道:“你們的神槍手呢?”
裘谷波再次問:“回答我!千里光在什么地方?”
為什么塹壕的人不在傅國棟身邊護衛?為什么雄黃三人沖出來的時候千里光卻不在?那名槍手說不定就是千里光!
雄黃并不會打,只是抬眼看著海警總局的樓頂。
傅國棟和裘谷波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千里光正站在屋頂,一只手握著步槍,一只手拿著望遠鏡看著遠處,然后指著遠處,對下方的雄黃喊道:“二哥!槍手往棚戶區逃了!”
看到千里光的剎那間,裘谷波卻并沒有釋然,相反更加疑惑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那名槍手不是千里光,那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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