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出攻擊的人是張岳,一劍斬出后他虛立在空中,俯視著童千耀等人,寒螭劍發(fā)出嗡鳴,在他身邊盤旋飛舞,仿佛隨時會再沖出去發(fā)出驚天一擊。
“結(jié)丹期!”
張岳毫無保留地釋放出金丹真人的威壓,幾名筑基期的血焰宗修士感到神識一陣滯澀,忍不住驚呼出口。
童千耀只是一愣后就恢復(fù)了正常,反而揚聲大笑起來:“好!突破的好!這樣才算是我的對手。”
“童執(zhí)事這是第二次來了,對我們碧落宗如此上心,不如就留下來不要回去了。”張岳微微笑著說道。
“那就看你留客的本事了。”
童千耀用神念將金線神梭的操控令符傳給一名血焰宗修士,下令道:“你們駕著金線神梭去解救同門,張岳我來對付。”
三名修士竄回飛梭,急急遁走,他們可不敢被卷入結(jié)丹期修士的大戰(zhàn)之中。
張岳冷眼旁觀,并未出手阻止,童千耀的神識已經(jīng)像毒蛇一樣纏繞過來,隨時都會發(fā)動攻擊。
結(jié)丹初期對中期,重重神念威壓已經(jīng)無形地降臨,可以說兩人在對話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針鋒相對地交手。
神識無形無蹤,瞬息間已經(jīng)不知道交鋒多少次,童千耀結(jié)丹中期的神念威壓竟然無法取得上風(fēng)。
一絲驚異出現(xiàn)在眼中,童千耀抖手放出一柄飛劍,劍名血河,剛一出現(xiàn)就發(fā)出驚心動魄的鳴叫聲,仿佛一只餓極了的猛獸。
童千耀并指一點,血色飛劍暴射,劍身周圍血氣聚集翻滾,宛如在空中出現(xiàn)了一條血色長河,向張岳直灌而去。
躍躍欲試的寒螭劍飛出相迎,一銀一紅兩道劍芒在空中相互撲擊,散出的劍意頓時將方圓數(shù)十里內(nèi)的陰云全部絞得粉碎!
另一邊,三名血焰宗修士駕著金線神梭已經(jīng)遁出數(shù)百里,發(fā)現(xiàn)了兩處被困的同門。
下方的海島,燭鸚好像被陣法困住,在一堆石林中左沖右突。靠右邊數(shù)十里的地方,魏忌被困在海中,正在奮力對抗一個巨大漩渦的吸力。
“先救誰?”
三名修士神識迅速溝通,馬上決定先救燭鸚。
燭鸚更受童執(zhí)事器重,魏忌雖然也是筑基后期,上次被困成粽子一樣丟人現(xiàn)眼,也讓他在同門中的威望大降。
飛梭震動著,化為一道金線向海島射去。
一名飛梭中的修士神識外探,驚愕地發(fā)現(xiàn)一道極淡的白光不知何時出現(xiàn),和飛梭并駕齊驅(qū)。
“這是什么?”這名修士剛問了一聲,白光突然一個拐彎,和金線神梭撞在了一起!
啊!
想象中的巨震沒有發(fā)生,血焰宗修士們面面相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飛梭停了,無論幾個人如何催動都毫無反應(yīng)。
“我們是不是出去?”一名修士遲疑地問道。
金線神梭本身并沒有多少防御之力,作用主要是破開禁制。
“出去就會陷入陣法,還是留在里面為好。”
三個人其實明白,這種情況應(yīng)該有人留守,有人外出應(yīng)敵,可是誰出去呢?三個人修為相仿,誰也不想自己出去當別人的擋箭牌。
正在委決不下的時候,當?shù)囊宦晣樍巳艘惶笊砩狭验_了一個兩尺多長的大口子,暗紅色的鋒芒一閃而逝,似乎是某種刀劍類的法寶,硬生生地將梭壁破開了。
一道白光從破口飛了進來,三名修士下意識地操縱法器打了過去。
一刀、一劍、一索全部落空,從白光中毫無阻力地穿了過去。
正在愕然,白光一閃竟然化成了人形。
“張岳!”
三名修士驚呼駭異,這怎么可能,他不是在和童執(zhí)事大戰(zhàn)嗎,怎么能抽身來此?
“你們不知道分身嗎?”張岳道。
分身他們當然知道,可是分身一般比本體的修為低一兩個境界,可眼前的張岳分明是結(jié)丹期的修為!
張岳手臂一揮,三名修士的法器飛鳥投林一樣飛過來,越變越小落在手心,然后消失。
三名修士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法器被收,無能為力。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個是死,另一個……”
張岳手掌一翻,三條細長如針的綠色蟲子出現(xiàn)在掌心。
“綠絲蟲!”三名修士驚叫。
轟——
一名修士竄出金線神梭,亡命地向遠處飛遁。
張岳用另一只手一指,離恨鉤高速追上,凌空一劃,逃走的修士頓時身體斷為兩截,慘呼聲中一團光芒冒出,離恨鉤再次一抹,光芒頓消,什么都沒有剩下。
眼看著逃走的同門被打得神魂俱滅,剩下兩人身抖如篩,對視一眼后,一名修士聲音干澀地說道:“我選綠絲蟲。”
“我也是。”
綠絲蟲從兩人的耳竅鉆入,他們臉上肌肉抽動,眼白都翻了出來,過來片刻后恢復(fù)正常。
“我知道你們帶著不少陰雷,我這里還有一些赤陽火雷,你們的任務(wù)就是駕著金線神梭,發(fā)現(xiàn)有人要破陣而出的時候就將他轟回去,能做到嗎?”
兩名修士苦笑,能回答做不到嗎?
“遵命。”
張岳點點頭,重新化光飛走。
不怕兩人陰奉陽違,被種了綠絲蟲后生死都由不得自己,稍起異心自己就能知道,頂多費點神識通過綠絲蟲操縱兩人的身體,就是那樣不太靈便罷了。
燭鸚和郁文杰交戰(zhàn)不久,對方就重新隱入陣法中,地上冒出無數(shù)的石柱,宛如迷宮一樣。
“土行迷蹤陣?”燭鸚是一名陣法高手,立刻認出了自己陷身的大陣,反而松了一口氣。
他最怕的是都天烈火大陣這樣的攻擊法陣,稍微不察就被化為灰燼,土行迷蹤陣是以困敵為主,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可以想辦法破解。
燭鸚一邊留神防御郁文杰的攻擊,一邊仔細尋找陣眼。他一邊在陣中走動,一邊悄悄在地面灑下星星點點的銀粉。
過了一陣后,燭鸚停住腳步,微合雙眼,神念中清晰地顯示出銀粉勾勒出的一幅迷陣圖案。
片刻后燭鸚睜開眼睛,精光四射,朝一個方向毫不猶豫地飛射過去!
前方石柱擋路,燭鸚揚手射出一道金火雷,將石柱炸碎,前方豁然開朗,出現(xiàn)了一片空地!
空地中央赫然插著一面陣旗。
燭鸚大喜,飛劍向陣旗斬去。
一道光環(huán)突然出現(xiàn)在腳下,向燭鸚的身體套去。
“我可不是魏忌!”燭鸚長笑,捏碎了手掌里早就準備好的一枚玉符,身體瞬間挪移出十米。
距離不遠,但是剛剛好躲過裂地神環(huán)。
咔嚓一聲,土行迷蹤旗被燭鸚的飛劍斬破,大陣頓時露出空隙。
“走也!”燭鸚哈哈大笑,身體遁向空中。
郁文杰懊惱地一跺腳,隨后追趕上去。他的爭斗經(jīng)驗還是欠缺,有師父給的土行迷蹤旗、裂地神環(huán)數(shù)種寶物,竟然還是讓燭鸚破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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