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次郎,你話太多了。。。。。。我很不喜歡你這種賣弄才學的說話方式!
【抱歉啊,主公!
原彥次郎換了副語氣,接著說道:
【但是。。。。。。我想不通的是,明智大人常年在關西征戰(zhàn),除了這次和之前的甲州征伐之外,他幾乎沒有來過關東,按理來講,他在這邊應該不會有什么仇人才對,即便是南邊的[那群人],也不會。。。。。。而且,這次的事件太突然,突然的讓人覺得。。。。。!
【覺得什么?!】
【覺得這也許有人蓄謀已久,等他特地來到前橋城才案!】
原長賴和金森長近的關系非同尋常,也算是老朋友了,有心想著為金森長近推卸責任,可原長賴也明白,假如明智小五郎真的出了事情,只怕金森長近這次很難逃過被問責的命運,切腹自殺都算是輕的了。
這時候,柴田勝家的養(yǎng)子,柴田勝敏慢條斯理道:
【父親,我雖然不是奉行,可我也能夠分析出。。。。。。按照常理,這劫匪惡黨劫持人質(zhì),不外乎為了某種目的,要錢?沒有說,要別的東西,也沒說。。。。。。要說為了別的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也沒見他們提起過!
【所以,你怎么認為呢?】
【以我的愚見,難道明智大人手里掌握了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別人才要劫他?】
【嗯,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直沒有說話的上田城主真田昌幸突然說道:
【主公,外面的人知道這些事了嗎。。。。。。我指的是關東大名們,他們幾乎個個都在我們城里安插了眼線,就算他們并不知道明智大人到來并且失蹤的消息,我們這些天的舉動,恐怕他們也都多少注意到了。。。。。!
柴田勝家搖了搖頭道:
【我也不知道。。。。。。】
其實這話回答得有些不現(xiàn)實,這么大的動靜,為情報間諜人員,如果還是感覺不到,那就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唉,不管怎么樣,我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來人,取紙和筆來!
【是!
一個小廝拿來文房四寶,他是個個善于書法的年輕人,問道:
【老爺,需要寫什么?】
【不,這會由我親自來寫好了。】
小廝將筆墨紙硯擺好,柴田勝家不做猶疑,在紙上寫下:
北條相模守臺鑒。。。。。。
。。。。。。
說到北條,那可是最近比較繁忙的一群人。
在伊達家戰(zhàn)敗的消息傳到小田原城之后,北條家頓時就坐不住了。
你們可能要問,早知道會這樣,為什么不早點行動呢?
這你們可就誤會人家了!
早在夏天,戰(zhàn)斗開始的時候,北條家就開始不斷動了――――――――
先是威逼里見家和結(jié)城家向小田原城送出人質(zhì),然后再派忍者風魔小太郎,策劃暗殺了宇都宮國綱,并且趁亂入侵了宇都宮家以及佐野家的領地,佐竹義重父子苦心構造近二十年的【關東反北條包圍圈】,至此完全崩潰。
不光如此,金黃十月,正是秋高馬肥的時節(jié),北條氏繁率領一萬五千兵馬,殺奔常陸。
有感于北條家的來勢洶洶,佐竹義重一邊將在東北戰(zhàn)的軍隊調(diào)回來,一邊火速向上野的柴田勝家求援。
但是,此時柴田勝家已在病中,家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家臣爭權的動蕩現(xiàn)象,對外面的情況并不關心,再加上柴田家的最精銳軍隊也在越后,來不及做出反應,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北條家不斷地攻城略地。
順道說一句,因為這次的不為,柴田家招來了織田信長憤怒――――――――日后柴田家被減封,就是最大的懲罰!
眼下,因為柴田家的無動于衷,所以佐竹義重不得不陷入孤軍奮戰(zhàn)的境地。
之前共同戰(zhàn)的東北各大名,雖然送上了大量的糧草物資,但是因為畏懼北條家軍威的關系,沒有一家敢出兵相助。。。。。。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之前一起攜手攻打伊達家,是為了瓜分東北的領地,但是這回,北條家遠在關東,天高皇帝遠,就算打贏了,好像也分不到什么啊。
說到底還是利益所在啊。
這群人如果能多想想【唇亡齒寒】的道理,也不至于。。。。。。算了,對他們而言,人生中,最好吃的就是烤魚,天下的盡頭在仙道,這輩子都沒出過東北,你還指望他們能想的遠?
唯一讓佐竹義重感到欣慰的是,一想跟他不和睦的南常陸三十三城聯(lián)盟,這回站到了自己這邊。
佐竹義重依托著堅固的太田城,再加上家臣與國人眾的拼死抵抗,一直咬著牙堅持,雙方惡戰(zhàn)連連,爭端不斷,烽煙四起,卻始終沒有取得一個明朗的局勢。
不過呢,這時候的一個好消息,卻多少讓佐竹義重暫時松了松眉頭――――――――
柴田家雖然內(nèi)部爭斗越來越烈,但即便是這樣,柴田勝家的干兒子,素有謀劃的青年智將,柴田勝敏依舊耍了點手段,以交還流川領地的幌子,把缽形城主齋藤光透誑到了前橋城,并且軟禁起來。
缽形城位于流川南側(cè),地處柴田家控制的上野以及北條家控制的武藏之間,屬于一個緩沖地帶。
早在甲州征伐的時候,這一帶的領主齋藤氏便與北條家眉來眼去,因為擔心織田信長的殘暴,齋藤光透早早地就做好了投降小田原,以得到北條家保護的決定。
但遺憾的是,織田軍進攻的勢頭太快了,或者說是武田家崩潰的太快了,齋藤家族還沒有完全【投靠皇軍】,【皇軍】北條家還沒有來得及將軍隊派入缽形城,整個上野就投降織田信長了。
織田信長深知缽形城的重要性,從地里的角度而言,控制了缽形城,攻打武藏國乃至關八州就是一馬平川的事兒了,于是他派人給齋藤光透傳信,以威逼利誘的方式,逼迫后者不得不改向其投降。
因為此時北條家還不想跟織田信長兵戎相見,所以對這件事情也只能默認了,但之后對缽形城的撩撥煽動卻是依舊不少,而齋藤光透,已因為痛恨新領主柴田勝家的檢地新政以及沒收流川領地的行為,也是一副不忘初心的態(tài)度,與北條家勾搭的更加火熱,無論柴田勝家如何催促其前往前橋城,就是不買賬。
于是就有了柴田勝敏誑人的這一出了。
這錢事情就發(fā)生在明智小五郎來上野的前兩天。
為什么齋藤光透一旦入套,佐竹義重的日子就稍微好過一些了呢――――――――剛才說了,缽形城的重要程度,相對于柴田家那邊,明顯是北條家這邊更吃虧一些,在齋藤光透被軟禁起來的一個月里,北條家陸續(xù)向武藏增兵數(shù)千,這不一樣是要打仗了,只是一種戰(zhàn)略上的防備,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常陸討伐軍的總司令北條氏繁,被北條氏政調(diào)到了武藏。
由此可見,北條家對柴田勝家,到底有多么忌憚,把地黃八幡都派上了,完全不顧戰(zhàn)中換帥的危害。
北條氏繁走了,佐竹義重本以為接替這一萬大軍的主帥的位置的回事北條氏照或者北條氏邦,但讓人意外的是,北條氏政并沒有【空降】指揮官過來,而是就近,把北條氏繁的兒子,北條氏勝提拔了上來。
北條氏勝才二十六歲,并不具備祖父和父親的才能,唯一的有點,大概就是這個年輕人做事情比較穩(wěn)重,不冒失,如果身邊有幾個好的軍師在輔導他的話,基本上也是出不了什么事兒的。
不過由此也能看出北條父子的苦心――――――――對年輕一代,他們給予了厚望。
但是佐竹義重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卻是哈哈大笑,并對自己的兒子,十四歲的佐竹義宣說:
【臨陣換帥本來就是兵家大忌,更何況北條父子還讓一個小鬼來擔當總將,他們爺倆以為北條氏勝是誰?關東的明智小五郎或者伊達政宗?。。。。。。哈哈哈,看來不久我們就可以反攻了!】
自從越后之戰(zhàn)開始以來,明智小五郎和伊達政宗,兩個人就不斷地被喜歡談論時事的人們同時提起,同為年輕有為的武將,相互之間的對決自然讓人浮想聯(lián)翩,心馳往。北條氏政在寫給德川家康的一封信件中,甚至認為他們兩個人,可以堪比當年的武田與上杉。
對于佐竹義重的話,許多家臣均深以為然,就連軍師佐竹義斯也是這么認為
為此,興奮過度的佐竹義斯還起草了一份襲擊計劃――――――――效仿當年的河越夜戰(zhàn),給北條家來個突然襲擊,一舉破之!
佐竹義重看了之后,很開心,覺得可行性很高,就讓家臣們把這個列為議題,準備花個時間,好好討論一下。
不過遺憾的是,還沒有等他討論出一個什么東西出來,北條家就先動手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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