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廖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色朦朧,隨著廖安邦走進詩情畫意的小院,廖峰在門口翹首以盼著,見到廖安邦身后楊明的身影,急忙上前:“楊小友,你總算是來了!怎么就耽誤了這么大半天?”
后面的半句問話是對著廖安邦說的,廖安邦摸著頭憨笑道:“爺爺,我在路上接了幾個朋友,想留他們在這邊玩幾天。”
“那好那好,快帶著你的朋友和楊小友洗洗風塵,我這就叫你福叔去張羅飯菜。”說著,廖峰就轉身離開了。
楊明跟著來廖安邦到客廳坐下,武當派的一幫人板著臉坐在那里,就像是誰欠了他們多少錢似的,楊明開口問了幾句關于武當派的事情,他們也只是簡單的回答著“是的”,“不敢”,“恕難相告”諸如此類的話,應該是對他這個局外人無需多言吧!
百無聊賴,楊明只好開口向廖安邦問道:“安邦兄,可以先帶我去看看病人的情況嗎?”
楊明說是有七分把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楊明能治好,并且看出了病因,向著廖峰多說幾句,肯定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正好現在廖峰不在,倒是一個機會。
廖安邦遲疑了一下,開口應道:“可以,楊明先生跟我來吧!”
話畢,楊明發現,武當的一眾人竟然也跟了上來,廖安邦看出了楊明的疑慮,笑道:“楊明先生不必多慮,師兄弟不是外人,沒事兒!”
諾大的一個房間里,擺放著各種的醫療設施,病床上躺著一個女孩,只露出一只輸送著營養液的手和絕美的臉蛋,楊明發動病例分析,查找了病因。
“滴,姓名:廖語詩,女,21歲。狀態:中毒,拘魂。”
拘魂?楊明有點沒看懂,打開靈魂管理局的對話框搜索了一番。
拘魂:三魂七魄中的一魂離體后被拘禁,可致神志不清,神魂顛倒,瘋癲,失憶等癥狀,治療需找回被拘之魂,以還魂十八針送還本體。
嘶~楊明倒吸了一口涼氣,什么人這么狠,下毒也就算了,連魂魄也不放過,真是殘忍。
“怎么了?楊明先生,我妹妹的情況很嚴重嗎?”廖安邦被楊明的舉動嚇了一跳,抓住楊明的手連連問道。
“生命危險倒是沒有,只是怕我把她救醒,她會有點不正常。”楊明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你可是看出來了廖小姐的病因?”陸塵壓抑不住心中的疑惑,也上前問了一句。
“遭歹人下毒,這件事我本來是想跟廖老提一下的,可是,安邦兄既然刻意隱瞞廖老,應該是有什么難言之隱。趁著廖老不在,我就提一句,在靖江的時候,答應廖老救治廖小姐的當天下午,我就受到了一個神秘人的威脅,說是若要干涉此事,定當死無全尸。今天下午的事情安邦兄你也看到了,所以今天的飛來橫禍說到底還是你們的原因啊!”
說到這里,楊明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而當時在靖江的時候,我與廖老達成協議的現場,除了我和廖老,只有三人,一對稱呼廖老為‘爸’的中年夫婦,和一個廖老稱其為‘傳之’的男子。”
“陳傳之?”廖安邦心中一凜,父親母親絕對不會對妹妹痛下毒手,陳傳之是陳家少主,俠骨丹心是武林皆知,而且他對妹妹也是一往情深,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沒有其他人了嗎?”廖安邦覺不相信陳傳之會做出這種事情。
“嗯?”楊明奇怪地看了廖安邦一眼,他竟然沒有懷疑那個叫做傳之的人。
廖安邦見楊明這奇怪的表情,開口問道:“楊明先生這是在問我為什么沒有懷疑陳傳之?”
“我只是一個外人,自然是不能妄加猜測。”楊明略抱歉意道。
“呵呵,楊明兄弟,你這就有所不知了,陳家少主陳傳之作為當今武林年輕一輩最杰出的武學奇才,不僅武學修為驚為天人,就連為人也是正氣凜然,出道三年,敗關山七狼,破唐門,嫉惡如仇,武林中的老前輩都將其視為下一代的龍游海,這里一下,龍游海是當今武林盟主,蓋世巨俠,武林中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陸塵身后的一個男子急忙上前笑嘻嘻的解釋著,看得出來他對陳傳之很是崇拜。
“原來如此!”楊明恍然大悟,這樣一個完美的人,任誰也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但是人心難測,誰也說不準。楊敏以查不可聞的聲音問了一句:“那除了陳傳之的中年夫婦可是武林中人?”
武當眾人都是錯愕在原地,廖安邦腦中也是有如晴天霹靂,呆在了原地。
“這里有銀針嗎?”
一句話驚醒了廖安邦,廖安邦急忙回道:“有!”
接過廖安邦遞過來的銀針包,楊明內氣外放,將廖小姐扶坐了起來,手中銀針翩若游龍,連續七針扎下,封住了廖語詩的五感,以白氣掰開廖語詩的朱唇,將驅穢丹化為汁水喂廖語詩服下,然后靜靜地觀察著廖語詩的情況,準備隨時下針。
“這!”一眾武當弟子均是瞠目結舌,竟然有人能將內氣運轉自如到這種境界!
廖語詩服下藥汁之后,面色漸漸的紅潤了起來,稍一會兒,又變得秀眉緊蹙,緊咬牙關,身體開始瑟瑟發抖,這是極寒的藥性帶來的體虛。
“楊明先生,這是怎么了?”廖安邦見妹妹面色好轉,心中一喜,轉瞬就又被妹妹的表情變化嚇得驚慌失措,以為發生了變故。
“別急!這是藥效發揮的作用,減緩血流速度,剔除毒素,必然會帶來體寒的癥狀,我自有辦法。”
說時遲那時快,廖語詩嘴唇溢出紫黑色血液,楊明連續數針扎下,廖語詩猛烈的連續咳出幾口毒血,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楊明拔掉銀針,扶著廖語詩躺了下去,。
“已經好了,靜養一會兒應該就能醒過來了。”現在廖語詩的狀態欄里的中毒已經消失,只剩下拘魂一項了,楊明卻是束手無策。
“真是大開眼界,原以為楊明兄弟是個門外漢,卻不曾想到你才是真正的高手啊!那青衫老頭應該是被你所擊退的吧?”廖安邦已經被楊明的種種手段折服,抱拳問了一句。
“算是吧!對了,我聽到那老頭自稱薛某人,而且還會先天罡氣,寒冰綿掌,化骨綿掌。”楊明突然想了起來。
“薛洋!”陸塵驚訝地快要跳起來。
“怎么了?”楊明奇怪,不就是個老頭嗎?用得著這么夸張嗎?
“楊明先生有所不知,這薛洋幾十年前身負數派獨門武學橫空出世,雖被一部分人恥笑為偷師學藝的無恥小人,但是誰也不能否認他的武學天賦,短短三年的時間,他就用行動證明了自己,挑戰各大門派,直到敗在陳家家主陳南山的手里,這才卑躬屈膝成為了陳家家仆,同時擔任陳傳之的師傅,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看來,這件事真的跟陳傳之脫不了干系了,他竟然對我妹妹下毒,這件事稟報上去,組織一定不會輕饒他。”廖安邦替陸塵解釋道。
“這也說不定,陳家勢大,安邦你先別急,等我回山稟告掌門之后再做打算吧!”陸塵擔心陳家利用上面的關系將這件事壓下來,到時候反而是廖安邦會深受其害。
幾人說話間,廖峰已經趕到,得知治療已經完畢,笑嘻嘻的在廖語詩的窗前逗留了一番,然后招呼著眾人上桌就,舉杯暢飲。
……
書房中,陳傳之還在持筆點綴著那副百花爭艷圖,外面傳來動靜,他放下了筆。
“少主,薛先生已經回來了!”門外有人說道。
“讓他來見我!”陳傳之心中微怒,只是讓他薛洋去殺一只雞而已,竟然要拖這么久,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額,少主,薛先生身體有恙,您還是親自過去看看吧!”聽出來了陳傳之的憤怒,外面的人說話變得小心翼翼。
“廢物!”陳傳之大罵一聲,打開門,看都不看下人一眼,朝著側廳走去。他只是心想著,想要看看薛洋到底在耍什么把戲!
踏進側廳時,只看到一個鼻青臉腫的人坐在紅木椅子上,要不是他身穿青衫,白須霜發,陳傳之都認不出來,看他雙臂低垂,衣不遮體,氣若游絲,宛如死狗一般躺在椅子上,陳傳之眉頭一皺,問道:“薛先生這是怎么了?”
“老仆我……我辦事不力,請少主恕罪!”薛洋現在身心疲憊,要不是僅剩的一點求生欲支撐著他,恐怕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什么情況?那廖安邦竟然能把你傷到這種地步?”陳傳之聽下人稟告過廖安邦親自接引楊明,誤以為是廖安邦將薛洋打傷。
“不……不是,是那楊明!他身懷將近兩百年的功力,老奴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并且他還掌得一手奇 淫巧術,將老奴折磨的死去活來,竟然連老奴的龜息神功也能識破,但老奴抱有必死之心,沒有將少主的性命透露出去。”薛洋深知陳傳之的心性,若是背叛了陳傳之,下場一定會比 現在還慘。
“怎么可能?”陳傳之心里此起彼伏著,在靖江的事也就是幾天前而已,那時候的楊明就像是一只羔羊般任他宰割,這才幾天,就有了這么大的變化?
“你沒有騙我?”陳傳之沉著臉問道。
“沒!沒有!老奴絕對不敢!”見陳傳之變臉,薛洋急地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跪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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