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柳依依聊了起來,說的什么,我沒聽清楚。我的注意力全在調(diào)查上了。
這倉庫里是真的挺空,就連角落都全部檢查過,也沒找到有用的線索。我最后將目光放回那堆廢棄的木料上,不厭其煩地將它們檢查完之后,一根一根搬開。
“我來幫你。”柳依依說了這么一句,就卷起袖子過來幫忙。
沈浩那小子也終于看不過去,過來跟著一起干活。柳依依是真的讓我刮目相看,木料搬開之后,里面有不少的蛇蟲鼠蟻啥的,沈浩這個大男子都有點嫌棄地躲開。
可是她一點也不在乎,問我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暫時沒有。”我搖搖頭,忽見一只蜘蛛爬到了她的手腕上。我還沒說什么,沈浩那小子大喊了一聲別動,有蜘蛛。
我清楚地看到柳依依的臉色都嚇青了,不過她依舊很鎮(zhèn)靜地看蜘蛛在哪里。我抓住她的手,一把將蜘蛛抓了丟去地上。笑著說:“沒事了。”
“我……我知道啊,能有什么事?我又不怕。”柳依依急忙縮回手,故作高冷地回答道。
我笑了笑,沒多說什么。沈浩又開始獻殷勤,問她被咬到?jīng)],痛不痛啥的。
倉庫里面是沒什么搞頭了,我走到被封起來的窗戶前,往外看,瞥見后面雖然堆積了不少東西。便走出倉庫,繞到后面去看,這個倉庫周圍有簡單的木樁圍起來。
后面就是堆積垃圾的,還有一些生活廢品,報紙,玻璃,壞掉的電風扇,桌椅等。因為左邊還有一間木屋子,應該是之前的工人住的。我也順便進去瞅了瞅,現(xiàn)在沒人住了,里面的東西都基本上被搬走,只留下一張木板搭的破床。
出來的時候,柳依依和沈浩已經(jīng)在等我了。知道我沒什么發(fā)現(xiàn),柳依依問我要不要去看看尸體。
“現(xiàn)在也只有先看看尸體和監(jiān)控錄像再做判斷了。”這案子實在是太干凈,兇手的細心程度超過我的想象。
柳依依點點頭,讓我們都上了她的車帶我們?nèi)ゾ帧B櫪嗽诰值戎覀儯f是還有事情要跟我講,單獨帶我到了辦公室里面去。
“你小子老實告訴我,你是真的打算調(diào)查野火的案子了?決定好了嗎?”聶浪看著我認真地問。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聶叔叔覺得我是那么慫的人?”我反問道。
聶浪沖我擺擺手:“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這個,我知道你有報仇的決心,我只是想問你。你覺得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真的足夠了嗎?”
先前還在為我的果斷和自信而高興,現(xiàn)在又來問我這個。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聶叔叔,你告訴我,是不是野火又作案了?”
聶浪看著我憋了好一會兒,才不出所料地回答:“是,我知道瞞不過你,可是野火作案,實在是太高明。而且與之相關的人真的很危險,我也是擔心你。畢竟云林就你這么一個兒子。”
“聶叔叔,請你告訴我,野火又干了什么。”我沒工夫去擔心自己的安全,如果說跟野火的戰(zhàn)斗還沒開始,我就被他殺了。那說明我也不過如此,有什么好惋惜的?
“你看看吧。”聶浪把一疊文件丟給我,“死者是藍天商貿(mào)的CEO,叫田凱,有暴力傾向。他的妻子常常遭受他的暴力打擊,他也跟自己的秘書曖昧不清,被人在辦公室里看到過跟秘書親熱。”
“這就是成了野火下手的理由?”我翻看著死者的照片,他的胸腔空蕩蕩的,心臟被取出來。血流了一地,而且他的右手還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刃長從比例來看大概二十厘米。
“野火自詡的正義已經(jīng)變了味,同時死亡的還有一個警員。”聶浪說著,把幾張照片給了我。“這名警員當時是去藍天商貿(mào)找田凱問話的,因為他的妻子不堪忍受家暴報了警。也許他是看到了兇手,結果也遭了毒手。”
“看到了兇手?”我心里咯噔一下,也許這是個機會。“聶叔叔,能帶我去看尸體嗎?”
“我留下來等你就是這個原因,我們現(xiàn)在走。”聶浪回答道。
我將文件和照片全部夾在一起,跟著聶浪出了辦公室。柳依依已經(jīng)找來了李娜案件的相關資料,我讓她先給沈浩拿著。我回來再看。
聶浪帶我直接到總警局,尸體已經(jīng)被運到了這里保存起來。路上我也問過了,案件發(fā)生的時間不超過二十四小時,田凱跟警員的死亡時間是在今天凌晨。地點就在田凱的辦公室里面。
田凱的死亡時間是凌晨五點二十分,那名警員則是凌晨五點十五分左右。
也就是說,警員是死在了田凱的前頭,或許真像是聶浪說的一樣,他是看到了兇手,所以先被殺。死亡現(xiàn)場很血腥,這是野火的風格沒錯,看起來很粗糙的現(xiàn)場,可就是找不到什么證據(jù)。
野火的標記是在兩具尸體間隔的中點上,這兩人的距離則是兩米左右。我不知道這當中有什么獨特的意義,可如果警員在臨死前看到了兇手,這就會是一個大突破。
“聶叔叔,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你應該不會反對吧?”停尸房里就剩下我跟聶浪。
聶浪點了一下頭:“反對倒不會,我知道你跟你爺爺學了些本事,你這是想用在查案上嗎?”
“是。”我答應著,左手扳開了那名警員的左眼,右手捏成劍訣念道:“諸靈匯聚,大行其道,陰靈聽令,速速顯形,敕。”
眼前突然一片黑暗,又突然明亮起來。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子,手里提著一把刀,眼神兇狠無比。在我還沒做好準備的時候,突然朝我撲來,手里的刀猛地刺進我的心臟。
“啊!住手!”我閉上了眼睛,靈體透視的景象也在我重新睜眼的時候消失了。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雙手撐在死者躺的鐵床上。
“小風,你怎么了?”聶浪見狀,慌忙過來看我。
我擺擺手,道:“我沒事,這名警員,是被田凱殺死的。”
“田凱?”聶浪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不相信地問:“我說大侄子,你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你看到了什么?”
我跟他解釋什么叫靈體透視,以及我看到的情況。聶浪一愣一愣的,不過看樣子,還是有點不太愿意相信我。
這時候,外面有人敲門進來。是化驗組的,拿了結果給他看,聶浪看著那張紙,眼睛瞪得快要掉出來似的。看著我說道:“被你說對了,那把刀既是殺死田凱的兇器,也是要了警員命的閻王。而且上面只有田凱的指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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