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說話的是一個女孩，她叫吳玲。是我的藝術班的學生之一，身材高挑，并且發育的早，身材已經不輸給成年女性。

    我點了一下頭，表示可以。

    她低著腦袋，兩只手的食指在相互繞著，好半天，才重新開口：“你怎樣看待愛情？”

    這個問題我并不奇怪，因為比起其他同學，她的確是成熟得多。再加上這個年齡階段，有著這樣的疑惑在正常不過。我便笑著道：“從個人上來說，我并不算是很了解這個問題。從老師的身份上來說……”

    “你覺得不行？我們應該好好學習？”我還沒說完，吳玲開口打斷了我的話。

    我搖搖頭：“不，我并不反對，因為沒有早戀的人生并不算是完整的。只是……”

    “只是早戀就應該考慮清楚，不為對方，也不為自己帶來終生遺憾的麻煩對嗎？”吳玲再一次打斷了我的話茬。

    “對，就是這樣。”既然都明白，那我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吳玲若有所思，說了一句謝謝老師就走了，坦白說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子算不算是教壞自己的學生。相信不準早戀這類似的提醒，她正課的老師一定說了不少，吶，我只是說一說自己真實的想法。

    藝術課通常都是在放學后，我已經平靜了一段日子了。聶浪那邊始終沒有聯系過我，柳依依也暫時消失了一段日子，聽說這段時間，其實案子也不少，但那邊畢竟有一個正規的顧問，大概就用不上我。

    沈浩課后的時間，就去我的偵探事務所里面打掃打掃，或者看看我給他的卷宗，學習這么勤快，真讓我懷疑當初他做老師的初衷。

    我伸了個懶腰，正打算去吃點東西，然后去事務所。聶浪的電話在這個時候久違地響了起來。“聶叔叔，難得你終于想起我了啊。”

    “大侄子，先別說這些了，你來一趟警局吧。有要緊的事情。”聶浪的聲音有點著急，顯然是真的有事了。

    我說了句馬上到，掛掉電話也餓就很快趕去警察局。聶浪，柳依依，還有一個瘦弱一些的男子，年齡跟我差不多，略高我一點。膚色顯黑，以至于那身黑色西裝與他融為一體一般，格外正經的裝扮為他平添幾分冷漠感，臉上帶著不屑的表情，那雙眼睛就如同鷹的凝視。

    “大侄子，上面下達了一個命令。要求一個城市只能有一個高級顧問，所以……”聶浪搓著手，略帶歉意地看著我。

    我沒有回話，聶浪似乎就是等著我發問，我不問，他也不接著往下說。旁邊的一旁的柳依依終于看不下去，先開了口：“所以，上頭決定你和S只能留下一個。”

    “S？”我扭頭看向了瘦黑小子。

    他依舊目不斜視，聶浪馬上為我介紹道：“忘了給你介紹，這位就是我提到過總部派來的，解決不少讓警方頭疼案子的偵探。他不喜歡別人叫他的名字，因此以S自稱。”

    我像他伸出了手，道：“很高興認識你，S。”

    他睥睨一般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極為不情愿地伸手與我握了一下：“一樣。”

    “大侄子，上頭也不是就說內部決定了S。”聶浪接著說下去，“天明市那邊最近有一個案子讓警方很頭疼，是密室殺人案，而且，現場留下野火的標記和野火標志性的八個字。只是，這個案子還牽扯到另外一個疑似自殺案，兩個案子發生在同一現場，并且所有證據都指向死者是自殺。”

    “案子發生有一個星期了，好多偵探參與這個案件的偵破，都頭疼不已。不排除野火的標記只是兇手的煙霧彈，就像藍天商貿那個案子。但沒有任何證據和頭緒，所以上頭決定，讓你倆來調查這個案子。”

    “誰先查出來誰就留下？”我看著他問道。

    聶浪回答道：“可以這么說，不過上頭說也不能以一個案子為決定基準，所以在徹查這個案子的期間。你們倆可以同時參與別的案子的偵破。”

    “也就是說其實是得分制，在這個案子告破之前，別的案子都是在加分。最終誰的得分高，誰就可以留下。我喜歡這個游戲。”黑瘦小子難得地微笑道。

    且不說這個案子可能真是野火做的，我有必須留下的理由，所以，我不能輸。“行，我接受安排。”

    “既然你們都接受，那我就說一下規則。”聶浪如釋重負一般，接著道：“在此期間，你們依舊享有作為高級顧問的權利，并且一切費用都可以報銷。但是不允許使用任何不正當的手段，并且一切行動都要上報。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來，我會盡量滿足你們。”

    “可以。”我跟黑瘦小子幾乎是同時回答。

    事情定下來，聶浪讓我們各自去準備，隨時可以行動。至于天明市那邊的警員調動，只需要在這邊由一個警員手持證明跟著一起去就好。

    我要求柳依依和王大安協助，聶浪答應下來。黑瘦小子也點名了一個人協助，可以離開之際，聶浪把我單獨留下來，告訴我這是上面的決定，絕對不是他的意思，讓我不要多想。

    是因為我父親的關系，他不想跟我鬧翻，才說出這番話。我的回答也只是輕描淡寫，告訴他沒有關系。

    關于案子的卷宗，聶浪復印了兩份，我跟黑瘦小子一人一份。案子確實棘手，發生在天明市最大的一家酒店—天盛酒店，而且兩個案子發生在同一個房間：3602。

    第一個死者是一名女性大學生，資料表明她剛經歷了未婚夫出軌的重大打擊，很長一段時間精神不振，最后發現在酒店里面吃了安眠藥，并且用膠帶封了門窗的縫隙，打開煤氣自殺。一切都合情合理，并且現場也沒有別的線索。整個過程，房間都處于密封狀態。

    第二個死者則是一名秘書，資料顯示她有著超出她工作范疇內能賺到的巨額財產，并且跟兩個公司的老總都有關系。可是因為她同時丟了兩個老總的信任，也是有一段時間的消沉期，最后死在了酒店里面，死亡方式，死亡現場都與第一名死者驚人地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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