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宸來到朱朱的臥室門口,抬手敲了敲門,得到應(yīng)允后才推門走了進去。
他走進去的時候,剛好看到朱朱轉(zhuǎn)過身去。迅速地擦干凈眼里的淚痕,隨即才轉(zhuǎn)過身來盯著他:“宸,怎么是你?”
她的眼圈紅紅的,顯然沒有淚水但一看就是剛剛哭過。
南宮宸掃視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包著紗布的手腕上,語氣透著關(guān)切:“聽說你被燙傷了?傷得很嚴重么?”說話的同時,他走過去執(zhí)起她受傷的右手。
“不礙事的。”朱朱迅速地將手掌從他的掌手內(nèi)抽了回來,臉上是滿滿的后怕:“宸,你還是別到我房里來了。我怕慕晴會看到。”
南宮宸答非所問道:“怎么會燙傷?”
“我.......不小心燙傷的。”
“聽小源說是慕晴弄的?”
朱朱訝然地抬起頭來,盯著他情急道:“宸,你千萬別誤會,別怪慕晴,是我先惹她生氣。”
“你怎么惹她生氣的?”
“我.......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太不懂事了,明知道她這幾天心情不好還倒了茶去向她賠禮道歉,結(jié)果她就.......。”
后面的話她沒有說下去,活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朱小姐,你為什么就不敢跟大少爺說實話呢?”門外‘聽不下去’的小源突然走了進來。一臉憤憤道:“明明就是少夫人約了朋友過來侮辱你,說你參加演出是為了出風(fēng)頭,為了勾引大少爺,還罵你是無恥小三,罵你賤。把茶水潑在你身上之后就一走了之。”
“小源.......。”朱朱不悅地瞪了她一眼。
“難道不是嗎?朱小姐誠心誠意道歉,就算心里有氣也不能拿熱茶潑人吧?我可沒有亂說,大少爺如果不相信可以叫少夫人上來對質(zhì)。”
南宮宸的臉色陰沉得嚇人,轉(zhuǎn)身便要離開朱朱的臥室。
朱朱忙拉住他的衣角,道:“宸,你千萬別去責備慕晴,本來就是我不對,我不應(yīng)該住在這里,她誤會或者生氣都是應(yīng)該的。其實我的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疼了,我只是有些擔心自己的手會影響到三日后的演出,其它真的沒什么的。”
“宸,這事就這么翻篇了好不好?”朱朱含著淚:“你幫我找點治燙傷效果好的藥過來,也許我的手明天就沒事了。”
南宮宸重新執(zhí)起她的左手,看著上面的傷處道:“你放心。我會讓人把最好的燙傷藥送來的。”
“那就行了。”朱朱突然笑了。
“走,下去吃飯。”
“不,我稍后再吃。”說到吃飯,朱朱臉上又是一抹驚恐滑過。
小源在一旁小聲提醒道:“朱小姐,您別怕,少夫人已經(jīng)回房間了。”
朱朱這才松了口氣,和南宮宸一起往樓下走去。
******
南宮宸陪著朱朱一起吃完晚餐,小林便將燙氣藥送過來了。
南宮宸讓朱朱坐在沙發(fā)上,親手幫她處理起傷口。紗布在他的手中一層層地剝落,紅腫帶有些破皮的傷口展現(xiàn)出來。南宮宸抬手看了她一眼,看到她咬著下唇極力忍著痛的樣子,心里不禁涌起一抹疼惜。
“很疼么?”他柔聲問道。
“不疼。”朱朱搖頭,道:“宸,還是讓小源幫我吧。”
“你忍著點。”南宮宸沒有聽她的話放棄幫她上藥,而是拿起消毒藥水幫她消毒,然后幫她抹上藥膏,包扎好傷口。
處理好傷口后,朱朱從沙發(fā)上站起對南宮宸一再地叮囑道:“宸,你別怪慕晴,你們兩個慪了這么久的氣,也該講和了,不然我會不安的。”
“你不用不安,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就好。”南宮宸平靜地說道。
朱朱點了下頭,轉(zhuǎn)身回房間去了。
朱朱離開不久,南宮宸便也上了樓,他沒有去書房而是推門進了白慕晴的臥室。
白慕晴正窩在沙發(fā)上畫畫,一手捧著素描板一手拿著鉛筆,沒有什么主題,就是隨手亂畫。
聽到開門聲,她頭也不抬地嘲弄道:“怎么,聽完初戀情人的告狀,準備收拾我?”
南宮宸被她這種毫無愧疚的樣子刺激了一下,快步走過來后,一把將她手中的鉛筆抽走扔在地面上,冷聲責備道:“不管怎么樣,你不應(yīng)該用茶水去燙傷她。”
掌心一空,白慕晴不得不將畫板隨手扔在一側(cè),她抬起頭來盯著南宮宸:“那你現(xiàn)在想怎么樣?拿開水燙回我?”
“你.......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南宮宸臉色陰沉。
“我燙她怎么了?我罵她又怎么了?難道她不該燙么?不該罵么?難道她不是千方百計在勾引你么?我告訴你,我燙她是給你臉,我要是對她不聞不問任她折騰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反省一下原因了。”
“她不是已經(jīng)跟你保證過不會對我有非份之想了么?我也向你保證過了,你還想怎樣?”
“我想讓她從這里滾出去!”
“你.......。”
“沒錯,我就是這么無理取鬧,我就是這么小肚雞腸,我嫉恨她能上臺表演如是我把她的手燙傷了,我就是要讓她上不了臺,我.......。”
“白慕晴!”南宮宸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從沙發(fā)上拽了起來:“你給我冷靜點!”
白慕晴怔了一怔,隨即點了點頭:“好,我冷靜,你慢慢質(zhì)問我吧。(.la $>>>棉、花‘糖’小‘說’)”
“在我質(zhì)問你之前,我給你機會解釋。”南宮宸更加攥緊她的手腕,盯著她:“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么要在辱罵完她之后把茶水潑在她手上。”
在他的印象里,白慕晴從不忍心傷害別人,也并不是那么狠得下心來的人。
可是朱朱的手受傷卻是事實,而且還傷得那么嚴重。
白慕晴盯著他,冷笑:“在你眼里,她是那個能不顧一切地救你性命,能讓你等上十幾年的純凈小女孩。而我卻是一個騙了你一遍又一遍,傷了你一遍又一遍的冷血女人,你會相信我的解釋嗎?我解釋了有用嗎?”
南宮宸盯著她,半晌才吐出一句:“你連試都不試,又怎么會知道我不相信你?”
“那好,蘇惜確實說過那些不好聽的話,但是蘇惜的火爆性子你應(yīng)該知道,茶也是蘇惜拍掉的,但是.......。”白慕晴吵吵牙:“茶壺里的茶已經(jīng)泡了有一小段時間了,加上倒在杯子里的時間,那水根本就不燙。而且杯里的水只有一半是撒在她手上,另一半撒在我腿上的。”
白慕晴將睡衣捋到大腿根上,指著自己的白嫩細膩的大腿表面:“你看看我,當時可能有一點微紅,但是現(xiàn)在有一點事嗎?”
南宮宸看了一眼她的大腿表面,臉色依舊沉冷:“那萬一是滾燙的茶水呢?”
“我不想說那萬一,我只想告訴你那個女人根本就是裝出來的。”
“她手上的傷是我親眼看到的。”
白慕晴啞言,關(guān)于這一點,她就實在是說不清楚了。
“先不管她傷得有多重,你們對待她的態(tài)度和處理事情的方式.......萬一杯子里的是硫酸呢?你們也打算就這么潑過去了么?”
“那么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白慕晴毫不畏懼地凝視著他:“如果你是在指責我欺負她的話,我不接受,如果你是在指責我做事沖動.......我可以接受,我以后會注意。”
“你都把她的手燙成那樣了!”
“我說了她是裝的!”白慕晴火大地回吼道。
看來他還是在怪她,怪她燙傷了他的朱小姐,她的心里不禁涌起一抹失望。
“你的意思是,她手上的傷是她自己燙傷的?”
“我哪知道?”白慕晴抬手在他身上推了一記,沒好氣道:“現(xiàn)在罵也罵過了,訓(xùn)也訓(xùn)過了,你可以出去了么?”
南宮宸抓住她推打他的小手:“你怎么可以這么冷漠?連一點愧疚的痕跡都沒有?”
“因為我沒有做錯。”白慕晴眨巴了一下自己的雙眼,不讓自己的淚水浮出來,她冷笑了一下:“我已經(jīng)向你解釋過了,既然你選擇了相信她,那就繼續(xù)相信她去吧,我無話可說。”
南宮宸瞪著她咬了咬牙,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冬貞上弟。
臥室里面瞬間安靜下來,白慕晴閉了閉眼,深吸口氣,眼底委屈又憤怒的淚水最終還是沒有冒出來。
她終于可以理解蘇惜為什么寧愿躲到公寓里面去也不愿意回喬家大宅了,和一個不理解不相信自己的男人相處,真的是件很難受的事情。而她身邊還多了個朱小姐,她的生活大概比蘇惜還要難過許多吧!
******
因為沒有吃晚餐,白慕晴躺在床上怎么睡也睡不著,最后索性從床上爬起,到一樓廚房里面翻箱倒柜地找起東西吃。
好不容易才在柜子最下方找了包方便面,她懶得泡,就這么抱著面桶坐在餐廳的角落里吃了起來。
大概是因為肚子太餓了,她居然覺得這個方便面很好吃,香脆香脆的。
她一邊吃著,一邊回想著這一天里所發(fā)生的事情。
南宮宸說那個女人手上的傷是真的,怎么可能呢?難道為了栽贓她,她居然可以下如此大的血本,用開水再燙自己一次?
只要想到開水撒在手背上的場景,白慕晴的頭皮就立刻一片發(fā)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真的是太可怕了,比白映安那個傻白癡可怕多了!
大概是想事情想得太入迷了,她居然沒有察覺到身旁有人靠近,直到南宮宸在她身側(cè)坐下后才驚覺到,同時被嚇了一跳。
她掃了一眼身側(cè)的南宮宸,又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間,已經(jīng)十二點多了他居然還沒有睡?
“你為什么睡不著?心疼你的小情人么?”她譏誚地問出一句。
“對啊,我在想萬一她的手背上留疤怎么辦?彈琴的時候多難看。”南宮宸扭頭掃了她一眼:“那么你呢?又為什么睡不著?”
白慕晴咬咬牙,決定不跟他吵:“我沒吃晚餐,餓的。”
看來他是因為剛剛沒有吵舒心,又來找她吵架發(fā)泄的。
南宮宸看到她這么平靜,倒是有些新奇。不過他也并非過來找她吵架的,他和她一樣是因為肚子餓了,想下來找點東西吃,沒想到卻在這里看到她吃干面。
他伸手從她的碗里抓了一把方便面,白慕晴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你干什么?”
“吃面。”南宮宸睨著她抓住自己的手。
“這是我的面,要吃你自己找去。”白慕晴將他手里的面搶了回來,并將手里的面碗抱緊在懷中。
“連一碗面都要跟我分得這么清楚么?”
“沒錯,你找你的初戀情人共吃一碗面去吧。”白慕晴說完,起身便要離開。
南宮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了回來,盯著她沒好氣道:“白小姐,今天該生氣的是我。”
“你生你的,我生我的,咱們互不干擾。”白慕晴說完便甩開他的手走出餐廳,往樓上走去。
白慕晴回到臥室,窩在沙發(fā)上繼續(xù)吃著自己的干面,只是這原本覺得不錯的面越吃越難吃,吃了不到一半就吃不下去了。
她將剩下的一半面條扔在角落里,拿起搖控器摁開電視看了起來。
看了沒多久,臥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她驀地從沙發(fā)上坐直身體,這么大晚上的有人推門實在有些嚇人。當她看到進來的是南宮宸時,才暗松了口氣。
只是.......他跑她的房里來做什么?而且還端著兩個大碗上來。
南宮宸將托盤放在她跟前的茶幾,掃了一眼被她扔在角落的干面道:“以后別吃那種油炸的,對身體不好。”
白慕晴打量著托盤內(nèi)的面條問道:“初戀給你做的?”
雖然碗里的面條賣相不怎么樣,水也明顯放得不夠,但她并不認為會是南宮宸自己做的,畢竟他這輩子都沒有下過廚房。
南宮宸分給她一雙筷子,面色冷淡道:“給你留一碗是給你面子,別沒事找事。”
白慕晴確實是有些餓,而且還特別有興趣嘗試一下他做出來的面條會是什么味道,會不會比賣相更慘烈。不過他的表情又實在讓她吞不下這口惡氣,她忍不住道:“別以為給我碗面條我就會原諒你,沒門!”
她端起面條吃了一口,還好,是面條的味道。
“我需要你的原諒么?”南宮宸抬眸睨著她:“倒是我,已經(jīng)原諒你了,還給你送了面條,你不是應(yīng)該感恩戴德么?”
“南宮宸,請把你的面條拿走。”白慕晴將筷子往桌面上一放:“我不需要你的原諒,我說了我沒有燙傷她。”
原來他給她送面條上來不是因為相信她,而是要她服軟認輸,承認是她的錯。
“你夠了沒有?”南宮宸惱火。
“我沒有鬧!”白慕晴盯著他,心里再度涌起失望。
她當真是吃不下去了,轉(zhuǎn)身回到床上,拉過被子將自己蒙住。
南宮宸手中的筷子一松,氣得也吃不下去了,身體往后一退靠在沙發(fā)上睨著她。
半晌,他才走過去,拉開被子躺了進去,手臂環(huán)上她的腰身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道:“咱們休戰(zhàn)了可以么?”
他覺得繼續(xù)這么冷戰(zhàn)下去太累了,過幾天就是公司年會了,到時身為總裁夫人的她肯定要跟著一起出席,如果到時兩人還是這樣各自頂著一張撲克臉的話,別人還不知道會怎么想呢道觀。
所以,即便是為了三天后的公司年會,他也不能再任由著她這么下去了。
“既然你那么不相信我,為什么還要勉強和我在一起?”白慕晴悶著聲音道。
“我說過不會跟你離婚那就一定不會離,竟然是夫妻就應(yīng)該有夫妻的樣子。”南宮宸輕吸口氣:“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了,不管是誰對誰錯,都讓它過去吧。”
讓它過去,他倒是想得輕松啊,可是她心里的委屈呢?他有沒有一丁點的理解?
白慕晴閉上眼,不說話了。
南宮宸抱著她的手掌開始不規(guī)舉起來,白慕晴想到今天的事情,憤憤地一把將他的手掌從自己身上推開,然后用被子捂緊了自己。
******
第二天一早,兩人雖然幾乎沒有任何交流,不過卻是一起從臥室走出去的。
朱朱正坐在一樓的沙發(fā)上讓小源給她上藥,小源剛好把她手上的紗布拆開了,白慕晴清楚地看到朱朱手上的傷口是真實的,因為她的小手確實腫起來了。
難怪南宮宸無論她怎么說就是不相信她,茶水并不燙呢,看看朱朱手背上的傷口,換成哪個男人估計都不會信吧。
只能說,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為了離間她和南宮宸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
“二位早。”朱朱像往常一樣笑盈盈地跟他們打招呼。
南宮宸看著她的手背,關(guān)切地問道:“你的手怎么樣了?好點了沒有?”
“好多了,你給我找回來的藥膏效果特別棒,你看是不是比昨晚好多了。”朱朱揚起傷手給南宮宸看,也讓白慕晴看得更真切些。
南宮宸執(zhí)住她的小手,打量著點頭:“嗯,沒昨晚那么腫了。”
“所以啊,還是得感謝你的藥膏。”朱朱感激道。
小源看著白慕晴的傷口有些怕怕地說:“大少爺,還是你來幫朱小姐上藥吧,我沒處理過傷口,看著好緊張。”
“有什么好緊張的,就一點小傷而已。”朱朱責備道:“這點小事還要麻煩大少爺么?我自己就可以。”
她說著便自己拿起藥棉準備給自己清洗傷口,南宮宸忙制止她道:“還是讓我來吧。”說話間,他一手執(zhí)起朱朱的傷手,一手拿起棉球。
白慕晴看著他一臉心疼的樣子,心里的妒意涌起,說道:“說到處理傷口,我的經(jīng)驗比你們都好多了,還是讓我來吧。”
說完,她也不管別人答不答應(yīng),將南宮宸擠走,并且從他手里接過朱朱的傷手。
朱朱雖然有些緊張,因為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干嘛,但她還是保持著該有的禮貌沖她微笑道:“謝謝啊,慕晴。”
“不用謝,是我把你燙成這樣的,理應(yīng)由我?guī)湍惆鷤凇!卑啄角缫娝终平┯布瑳_她微微一笑:“我之前在孤兒院照顧過孩子,孩子們有什么摔傷磕傷都是我替他們包扎的,經(jīng)驗一點都不比護士差,所以你不用那么緊張,放輕松。”
朱朱僵硬地笑了笑,幾乎是屏住呼吸。
白慕晴一邊用棉珠沾了消毒水替她消毒,一邊用嘴巴往她傷口上吹氣,讓傷口不那么疼。棉球挪到破皮處的時候,她故意地使了一下勁。
朱朱尖叫一聲:“啊,好痛----!”
看來傷口是真的,白慕晴抬頭歉疚道:“傷口消毒肯定會有些疼的,忍忍就好。”
說完,她低下頭去繼續(xù)柔中帶鋼地替她處理起傷口,一直到幫她包扎好,朱朱已經(jīng)疼得想殺人了。
她知道白慕晴是在故意報復(fù),如是在心里暗暗發(fā)誓,改天一定要讓她付出百倍的代價!
“好了,過去吃早餐吧。”白慕晴從她跟前站起,含笑道。
朱朱僵硬地淺笑了一下,抬頭望向南宮宸時,眼眶瞬間濕潤了。
南宮宸怎么可能看不出來白慕晴是故意的?他已經(jīng)氣得想捏碎她了,不過他并沒有這么做,而是拉過朱朱沒有受傷的那只手腕:“朱朱,你不是說想吃外面的慕斯蛋糕么?我?guī)闳コ浴!?br />
然后,他牽著她往門口走去。
朱小姐一邊跟著他往外走一邊回頭望白慕晴,有些情急道:“宸,就我們兩個人去么?讓慕晴跟我們一塊去吧。”
“她對慕斯蛋糕不感興趣。”南宮宸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人已經(jīng)走出去了。
白慕晴僵在原地,聽著他們倆人的腳步聲走出大門口,方才繼續(xù)往餐廳走去。
******
臨近年會的這幾天,白慕晴聽得最多的就是同事們對年會上穿什么衣服,穿什么鞋子出席年會的討論。一年一度的公司年會,到時會聚集不少高層,未婚女孩子們的豪門夢終于有機會去爭取了,已經(jīng)婚人士也能趁此機會攀攀關(guān)系,大家心里自然滿滿都是期待。
辦公室里除了白慕晴,大家都是熱情高漲的,甚至還約好了下班后一起買衣服。
小田見白慕晴一聲不吭地埋頭吃自己的飯,如是轉(zhuǎn)過身來問道:“慕晴,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逛街?”
白慕晴抬起頭來,沖著大伙淺笑了一下:“我就不去了,你們?nèi)グ伞!?br />
“那你明天穿什么?”小田問完,隨即又說:“不會是宸少不出席,你也不出席吧?”
“我對年會沒興趣。”
“為什么啊,年會多好玩啊,免費看帥哥免費吃喝,而且吃的都是一些平日里我們吃不起的高檔貨。”
“這些我們眼里的高檔貨,人家慕晴天天吃到膩了好吧?”另一位女同事道。
小田點點頭:“說得也是。”
白慕晴想了想,道:“我還是跟你們一塊去狂狂吧。”
反正回去了也是各種添堵,還不如晚點回去。
這兩天朱朱仗著手上的傷對南宮宸各種嬌氣,她又各種看不慣,她怕自己再看下去會當場氣炸。
下午下班后,白慕晴便跟著小田她們逛街買衣服去了,看著大伙熱情洋溢的樣子,她又開始羨慕起她們的簡單生活了。
看她們嘻嘻哈哈地一件件試衣服,白慕晴不禁被她們感染,也手癢地試起了衣服。
從商場出來的時候,大家的手里都多了個袋子,白慕晴也沒有例外。
小田望著白慕晴問:“慕晴,我們打算去做個美容,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白慕晴抬起腕表看了一眼:“都已經(jīng)九點了,美容院應(yīng)該關(guān)門了吧?”
“我朋友開的,我叫了她別關(guān)那么早。”另一位女同事摸著自己的臉蛋嘿嘿笑道:“明天下了班后要做造型,敷臉肯定是來不及的了嘛。”
白慕晴無語,這幫女人,怎么搞得跟結(jié)婚似的,還要敷臉做造型!
她搖搖頭,跟著她們一起去了。
******
十點鐘仍然沒有聽到白慕晴回來的動靜,南宮宸不禁有些心煩意亂起來,他在樓上樓下轉(zhuǎn)了一圈,等不到她的身影后拿出手機撥通蘇惜的號碼。
一聽到他說找白慕晴,蘇惜立刻開口道:“這次真的不關(guān)我事,我在家蹲廁所呢,不信讓你聽聽馬桶的聲音。”
說完,她還真給他聽了一下馬桶的聲音。
南宮宸皺眉:“什么叫這次真的不關(guān)你事,難道上次關(guān)你事?”
“慕晴沒有告訴你么?上次電影是跟我看的,也是我故意讓喬封送她回家的。”
南宮宸一聽到她的話,立馬氣結(jié):“你想干什么?唯恐天下不亂嗎?”
“不,我只是想讓你搞搞清楚,不是你才有初戀,我家慕晴也很招男人喜歡的。”蘇惜冷哼一聲:“你不要她,大把男人要!”
“難道慕晴也沒告訴你么?我跟朱朱現(xiàn)在只是朋友關(guān)系,以后也一樣。”
“朋友過頭了吧你們?”蘇惜嗤笑:“你那白朋友都欺負到慕晴頭上來了,估計很快就會把慕晴趕出小別墅了吧?對了,現(xiàn)在慕晴不回來了,她是不是躲在一旁高興壞了?”
“蘇惜你別胡說。”南宮宸惱火道:“還有,在我還沒有打算跟慕晴離婚的時候,請你別總在我和她之間搗亂,有時間管好你自己的老公就行了!”
“你.......。”蘇惜也生氣了:“我那個老公我早就不要了,我不用管,我現(xiàn)在時間多,我無聊,我就管定你這樁閑事了。所以,麻煩你轉(zhuǎn)告你家小綠茶,勸她最好給我收斂一點,否則我.......!”
不等蘇惜說完,南宮宸已經(jīng)氣得一把將電話摁掉扔在沙發(fā)上。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才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朱朱從樓上走下來,看了他一眼后從吧臺上倒了杯溫水遞到他面前關(guān)切地問道:“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啊?”
南宮宸抬頭看了她一眼,緩和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道:“我還不困。”
想起剛剛蘇惜罵她的話語,南宮宸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心底涌起一抹疼惜:“你呢,怎么還不睡。”
“我也不困。”
“早點休息才能養(yǎng)好精神迎接明天的表演。”
“明天你會出席年會么?”朱朱問。
南宮宸遲疑了片刻,點頭:“會的。”
“你會出席年會?”朱朱訝然地驚呼出聲,臉上滿滿都是驚喜:“我聽同事們說你從來不出席公司年會的,怎么今年.......。”
“今年不一樣了,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了。”南宮宸淺笑。
“那你不就是可以看我表演了?太好了!”朱朱欣喜地歡呼道。
南宮宸實在不好意思打擊她,告訴她其實他就算是出席也僅僅是上臺致完辭就走的,不會留在那里看表演。
“宸,這可是我第一次上臺表演,節(jié)目表排第三,到時你可一定要在臺下哦。”朱朱忘乎所以地摟住他的手臂,兀自開懷道:“沒想到我第一次表演就有最重要的人在臺下捧場,想想就覺得開心。”
她說完緊接著又說:“宸,謝謝你,我一定會努力表演的。”
南宮宸沖她淺笑了一下:“盡力就好。”
他抬手將她的雙手從自己身下推了下去,道:“趕緊上樓休息去吧,熬夜就不漂亮了。”
“我這就去,晚安!”朱朱沖他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開懷地上樓去了。
南宮宸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地斂去,抬眸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間,然后拿起手機一邊撥號一邊往大門口走去。
電話那頭的回應(yīng)仍在關(guān)機中,他只好掛斷電話,開啟了那個許久沒有開啟過的定位軟件。定位顯然白慕晴還在市區(qū),他如是拉開車門上車,往市區(qū)的方向開去。
******
白慕晴從美容院出來后,感覺臉上水嫩水嫩的舒服極了,不過好心情并沒有維持多久,她便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錯過最后一班公車的時間了。
小別墅雖然不是在郊外,但也屬于市區(qū)的角落,到那邊去的公車本來就只有那么一班,現(xiàn)在錯過了,她就只能打車了。
而因為那邊是富人區(qū),一般進出的都有私家車,出租車嫌那地方?jīng)]有回頭客,總能用各種各樣的理由拒載。
攔到第三輛的時候,出租司機以要趕回去交班為由讓她等下一班,好脾氣的白慕晴終于也火大了,插起雙手怒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是晚餐前交班的嗎?再說你趕著交班為什么要停下來問我到哪?我告訴你再這樣我會投訴你的。”
“小姐,我真的要趕回去交班了,麻煩你換下一班吧,不好意思。”司機居然不顧她的威脅,一腳油門轟走了,連給她記車牌號的機會都沒有。
白慕晴氣得跳腳,一邊追一邊怒沖沖地罵道:“渾蛋!有沒有一點職業(yè)道德啊?我一定會投訴你的.......!”
出租車消失在夜幕中,只剩下她像個瘋子一樣還跳腳。
追了十多步,白慕晴終于泄氣地停下來了,站在路邊憤憤地瞪著車子消失的方向,半晌才轉(zhuǎn)過身來繼續(xù)等下一班。
一輛黑色的爵士車子緩緩地停在她的跟前,她定眼一看,居然是南宮宸的車子。
在這無助的夜晚看到熟悉的車子,心里自然會有振奮,此時的她也不例外。不過振奮過后便是淡漠,她用冷漠的目光迎視著南宮宸從車廂內(nèi)投射出來的目光,然后轉(zhuǎn)身往前面走去。
南宮宸啟動車子緩緩地跟上去,盯著她的背影吐出一句:“我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上不上車隨你。對了,別說我沒提醒你,剛剛我從前面過來的時候,看到那里蹲著兩個乞丐,你最好繞開這條路走。”
白慕晴腳步一僵,她可是有乞丐恐懼癥的!
南宮宸頓了一下,開始數(shù)數(shù):“一、二.......。”
白慕晴內(nèi)心狂亂地掙扎著,要不要上他的車呢?如果自己就這么上去的話,豈不是很沒面子?不過.......她現(xiàn)在似乎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畢竟生命比面子珍貴多了。
“三.......。”南宮宸吐出最后一個數(shù),故意轟了一下油門,白慕晴便立刻沖上去巴住他的車門嚷道:“我又沒有說我不上!”
太可恨了,居然真的就這么走了?
南宮宸停下車子讓她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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