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在機(jī)場里面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自己的證件,急得在機(jī)場大廳里頭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廣播里面?zhèn)鱽盹w機(jī)關(guān)閉倉門的聲音,她急得眼淚滑出眼眶,終于放棄了尋找,因為找到也沒用了。
明明可以逃出C城的,卻在最后關(guān)后出了差錯,而且是這么低級的錯誤。她氣得直想狠狠地抽自己兩巴掌,然而她最終也沒有這么做,而是抬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在機(jī)場大廳的椅子上呆坐下去。
在機(jī)場里面呆坐了大約半個小時,大門口突然快步走過來兩個熟悉的身影,居然是南宮家的保安。
他們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是已經(jīng)知道她在逃跑了么?
朱朱愕然地從椅子上站起,轉(zhuǎn)身便要逃開。
然而沒等她真正逃掉,身后便傳來一個聲音:“少夫人,請等一下。”
兩位保安快步竄到她面前,一臉嚴(yán)肅道:“大少爺讓您立刻回家。”
“大少爺?”朱朱呆呆地問道。
“是的,大少爺說限您三十分鐘后回到家。”
朱朱張了張嘴,道:“我.......我只是到這里來接個朋友,接了朋友我立馬回去。”
保安點了一下頭:“我打電話問一下大少爺。”說完便轉(zhuǎn)身打電話去了。
保安很快便走了回來,道:“少夫人,大少爺讓您自己看著辦。”
“我知道了。”朱朱呆呆地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往機(jī)場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朱朱最終還是跟著保安們回到老宅,她一入屋子,便迎面迎來了老夫人無情的一巴掌。
她被打蒙了一下,愕然地瞪著滿面怒容的老夫人。
“你以為我南宮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老夫人怒視著她:“你想干什么?你說!”
“奶奶,我只是去機(jī)場接個朋友,我有什么錯啊?”朱朱撫著被她刷痛的臉龐,含淚盯著她。
她不能讓老夫人知道她已經(jīng)知道命定情人的真相了,不然她下次想逃走就更加不可能了。
“你還敢說謊?”老夫人說著又要給她一巴掌,何姐慌忙拉住她安撫道:“老夫人您先別動怒,別氣壞了身體。”
何姐說完又轉(zhuǎn)向朱朱:“少夫人,您就別騙老夫人了,您去的明明是登機(jī)樓而不是接機(jī)樓。”
“我.......。”朱朱啞言,她眨巴了一下雙眼,委屈的淚水滑落下來:“我不走留在這里做什么啊?大少爺那樣子對我,為了一個女人把我打得遍體麟傷。我好心去醫(yī)院看望伊小姐,他還當(dāng)著外人的面罵我,掐我。奶奶,我已經(jīng)累了,我不想再過這種低微得毫無尊嚴(yán)的生活了,我退出還不成嗎?”
“退出?你有資格談退出么?”老夫人睨著她:“兩年多前是你找上我,說想要嫁給宸的,現(xiàn)在居然說想退出?你當(dāng)我家大少爺是什么?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人嗎?”
“是大少爺他不要我,不是我不要他啊。”
“宸有跟你說離婚么?”
“可是他心里心心念念著外面那個女人啊。”
“當(dāng)年你嫁給他的時候你不知道他心里有人么?你不是還很自信地告訴我,你有能力讓宸重新愛上你的么?現(xiàn)在說這些未免有些太遲了吧?”老夫人深吸口氣,咬牙威脅道:“從今天起,你給我老老實實在家里呆著,哪都不許去!”
朱朱愕然地望著她,老夫人要把她禁足在宅子里?這怎么行?那她以后不是死路一條了么?
老夫人沒有再搭理她,轉(zhuǎn)身入了屋子。
朱朱在門邊呆站了片刻,才邁步往樓上走去。
她剛回到臥室,小源便敲門進(jìn)來了,遞給她一個信封:“少夫人,這是保安室讓我給您捎上來的。”
朱朱隨手接過信封拆開,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里面裝的居然是她被撕碎的證件時,愕然地怔了一下,隨即將里面的碎片全部倒了出來。
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證件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誰送來的?”她抬頭盯著小源。
“保安說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托他轉(zhuǎn)交的。”小源說。
“到底是誰干的!”她嘶叫一聲,將手中的碎片砸在地面上,氣得渾身顫抖。
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莫明其妙失蹤的證件會被人以這種形式還回來,而且還是撕成了粉碎的。
這一定不是老夫人或者南宮宸干的,她們不會這么無聊,而應(yīng)該是直接將她從機(jī)場押回來后從她手中奔走證件砸在她臉上。
她想起自己在機(jī)場撞到的那個陌生人,是她!一定是她把自己的證件偷走了。
看來是有人特意在倒亂,故意不讓她逃出南宮家的魔爪,而偏偏她連這個人是誰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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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投無路之下,朱朱不得不來到樸戀瑤跟前求助。
只是沒等她開口,樸戀瑤便率先開口道:“表嫂,我勸過你不要做那些多余的掙扎,你偏要,現(xiàn)在老夫人肯定看你看得更緊了,你也別再有什么想法了好么?”
“戀瑤.......。”朱朱滿臉乞求地望著她:“我不想死啊,你真的不管我了嗎?”
“我不是不管你,而是自身難保啊。”樸戀瑤無奈地拉起腿上的褲管:“看看我的腿,你以為小綠那賤丫頭是真的不小心么?”
朱朱打量著她的腿,狐疑地問了一句:“她為什么要燙你啊?為了試探你的腿是不是真的殘疾?”
“知道就好。”樸戀瑤將褲管放了下去,朱朱想了想,依舊好奇地問道:“那你的腿到底真殘還是假殘啊.......?”
“當(dāng)然是真的了。”
“哦,那南宮宸真的是太過份了。”朱朱憤憤地說完,轉(zhuǎn)而說道:“這么惡毒的人就應(yīng)該有報應(yīng),活該他活不下去。”
樸戀瑤嘲弄地一笑:“我覺得她最大的報應(yīng)就是娶了你。”
朱朱愕然地望著她,樸戀瑤笑了:“難道不是么,和自己心愛的人分開,娶了你這個不愛的人。”
“噓!”樸戀瑤突然伸出食指放在唇上:“以后這種話別到我房里來說,還有,以后別跟我走得太近,省得讓人誤會。”
“戀瑤,求你再幫我最后一回。”朱朱雙手合實,一臉乞求道。
“辦法倒是有,只是以你這樣的豬腦很難辦成。”樸戀瑤嘲諷地一笑:“就你綁架白慕晴這樁事情,我就覺得你是屬于蠢得沒下限的類型。”
“你把方法告訴我,有你指點我一定會像兩年前那樣,辦得很完美的。”朱朱繼續(xù)乞求:“拜托了,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忙。”
樸戀瑤睨著她,隨即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短短的一句,朱朱的臉色卻瞬間變得泛白。
看著她一臉受到驚嚇的樣子,樸戀瑤聳了聳肩膀:“好吧,方法我可是告訴你了,辦不辦是你自己的事,反正對我沒影響。”
沉默了幾秒,樸戀瑤催促道:“好了,你趕緊離開我的臥室吧,為了我倆好,以后也盡量離我遠(yuǎn)一點。”
朱朱看著樸戀瑤,半晌才穩(wěn)了穩(wěn)心神從她的臥室里面退了出去。
她回到臥室,正在收拾房間的小源發(fā)現(xiàn)她臉色不太好,走過來關(guān)切地問道:“少夫人,您沒事吧?”
“我沒事.......。”她咬了咬牙。
“少夫人您別生老夫人的氣。”小源不知道該怎么安撫她,只是小心翼翼道。
朱朱閉上眼,狠狠地吸了兩口氣后,睜開睨睛盯著小源道:“小源,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啊?”小源小心有些擔(dān)憂道:“少夫人,您現(xiàn)在正處在風(fēng)頭浪尖的境地里,還是別玩火自焚了,老夫人和大少爺不會放過你的。”
“她們原本也沒打算放過我。”朱朱冷笑了聲,安撫她道:“你放心,這只是一個很小的忙,不會連累到你的。”
見小源仍然有遲疑,朱朱如是從皮包里面拿出一只鑲鉆金手鐲遞給她:“這個送你,不用謝了。”
看到這個價值驚人的金鐲子,小源的雙眼瞬間綠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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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方老師過來暑期家訪的日子,白慕晴熱情地將方老師迎入屋里,方老師落座后笑盈盈地問她:“喬太太,怎么沒有看到挽晴?”
白慕晴笑著給兩位老師倒了茶,道:“今天很不巧,挽晴跟她爸爸到親戚家去了。”
“挽晴的親戚住在什么地方啊?什么時候才會回來?”另一位副班主任問道,問完感覺到白慕晴在看著她,如是接著說了一句:“噢,我就是想確定一下挽晴確定不上暑期班么?”
“不上了。”白慕晴含笑道:“我沒上班,可以在家陪她。”
“嗯,也是,自己有空的話還是讓她在家過暑假好一點。”副班點頭,隨即又問:“挽晴大概什么時候才會回來?”
白慕晴略一猶豫,道:“應(yīng)該就這幾天會回來吧。”
“噢,學(xué)校下周三有暑期活動,喬太太到時記得帶小挽晴去參加著玩一下。”那老師道。
方老師也附和著說了句:“對,歡迎挽晴回學(xué)校跟小朋友們一起參加集體活動。”
“好,我會的。”白慕晴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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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戀瑤一聽說小挽晴下周三有暑期活動,立刻掀眉反問道:“你確定喬挽晴會參加么?”
坐在樸戀瑤跟前的年輕男子搖了搖頭:“幼兒園的劉老師只說喬挽晴的家長答應(yīng)會參加,但具體到不到場得到時候才知道。”
樸戀瑤輕吸口氣,咬牙說道:“到時你幫我留意一下,如果她參加了,就趕緊趁著人多混雜的時候把她給我辦了。”
“姐,一個小女娃而已,用得著咱們自己動手么?”樸即狐疑地盯著她:“殺人畢竟是犯法的,咱們能不干的時候千萬別干。”
樸戀瑤的臉上多了一份憤恨的表情:“我當(dāng)然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原本還指望朱珠能幫忙把白慕晴母女弄死,結(jié)果那蠢貨現(xiàn)在連自保都難。”
“那么.......為什么一定要把這個孩子弄死啊?”樸即問道:“反正都是殺人,咱們直接把南宮宸殺了不就好了,干干凈凈簡簡單單。至于那老太太,南宮宸死了估計她也該氣絕身亡了,到時整個南宮家不都是你的了。”
“不,南宮家我可以不要,但我要南宮宸失去一切,讓他一點一點地被病痛折磨死。”
“姐.......何必呢?”樸即小心翼翼道:“我覺得南宮宸沒那么傻,他既然能懷疑到你,肯定就會有所防范,并且很有可能反過來偷偷對付你。”
“他會懷疑我,但他一定猜不到我想要的是什么。”樸戀瑤陰冷一笑,盯著他叮囑道:“你干事情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不要自己出面,不要將把柄落在警方手里。”
“放心吧,姐,我會小心的。”樸即點頭。
“嗯,今晚就回岳城去,別在C城露面。”
“好的。”樸即點頭:“我一會就辦出院回家。”
樸戀瑤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樸即的病房。
在這個非常時期里,她和樸即見一面都需要用住院的借口來掩人耳目。
她回到辦公室,同事們正在嘻嘻哈哈地約定晚上一起去K歌吃飯。
看到她進(jìn)來,一位同事笑盈盈地問道:“樸醫(yī)生,今天小劉生日請我們?nèi)ゴ蠡蕦m唱K,你要不要一起去?”
另一位同事打趣著說:“樸醫(yī)生忙著跟沈少談戀愛,才不會跟我們一起去唱歌呢。”
“誰說我不會去?”樸戀瑤佯裝不高興地板起小臉:“我看根本就是你們嫌棄我腿腳不好不想要我去。”
“怎么會?樸醫(yī)生能去是我的榮幸。”小劉興奮地笑了起來:“太好了,樸醫(yī)生今晚居然要和我們一起去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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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樸戀瑤果然跟同事們一起到大皇宮唱歌去了,其實她并不喜歡和同事們聚在一起瞎鬧,但是為了讓自己的生活看起來正常些,她只好去了。
在大皇宮里面玩到十點多,樸戀瑤的手機(jī)響了,她拿出手機(jī)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沈恪打來的后,沖大伙示意了一下后往包間門口走去。
沈恪問她什么時候回家,他過來接。
她看了眼手機(jī)上的時間道:“暫時還不知道,快散場的時候我再打給你。”
“好,別玩得太晚。”
“知道啦,你在家乖乖的。”她隔空給了沈恪一個響吻后,才掛上電話。
她轉(zhuǎn)身打算回包間時,發(fā)現(xiàn)眼前多出了一條身影。她訝然地抬起臉來,卻看到一張并不怎么熟悉的臉。
“戀瑤?居然真的是你!”白慕晴訝然地低呼一聲。
“你是.......?”她故意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打量起眼前的白慕晴。
白慕晴在她跟前蹲了下去,望著她微笑道:“戀瑤,我是慕晴啊,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我回來的事吧?”
樸戀瑤愣了一愣:“你是慕晴?”
“對,如假包換。”
“噢,我只聽朱朱說過你回來了,失憶還整了容貌,原來你現(xiàn)在長這樣啊。”樸戀瑤也跟著笑了起來,隨即重新打量起她:“可是.......你不是失憶了么?怎么會認(rèn)得我?”
“我后來又想起來了。”白慕晴道:“這么久沒見,沒想到今天碰巧在這里遇見你,方便么?我們到外面聊聊。”
“可以啊,我給我同事打個電話。”
“好。”白慕晴繞到她身后,推著她往KTV的電梯走去。
KTV大門口就是濱江路段,白慕晴低頭看了她一眼說:“我們到江邊走走吹吹風(fēng)怎么樣?”
“好啊,我剛好喝了點酒,頭有點暈。”樸戀瑤一邊在心里猜測著白慕晴的此番目的,一邊配合著她的一切要求。
她不知道白慕晴究竟是真的巧遇自己還是假裝的,更看不透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在她的印象里,白慕晴就是個善良得沒有底線,所以心思也單純得接近寓蠢的人。
這種人一般不會聰明到哪里去,更加不會跟她耍什么花招才對,也許她真的只是因為太久沒見,單純的想跟自己聊聊這么簡單吧,她在心里暗暗地安撫自己。
因為太晚的緣故,濱江路上并沒有幾個人影,白慕晴推著樸戀瑤緩緩地往前走著,樸戀瑤率先打破沉默道:“對了,慕晴,你這幾年過得好么?聽說你嫁給喬家的二少爺了。”
白慕晴搖了一下頭,苦澀地笑笑:“出了那么大的車禍怎么可能好?這兩年多來不停地整容,不停地康復(fù),我都差一點崩潰了,好在有喬二少和挽晴陪在我身邊,不然我不可能撐得過來。”
“挽晴?”樸戀瑤疑惑地問。
“對呀,我的女兒。”白慕晴將樸戀瑤的輪椅停在一張石椅旁,沖她伸出手:“來,我扶你到椅子上坐著涼快一點。”
樸戀瑤任由著她將自己扶到石椅上,依舊盯著她問:“你有女兒了?”
“嗯。”白慕晴將她的輪椅推到一側(cè),在她身側(cè)坐下道:“說起我這個女兒,命運比我還要坎坷,剛懷上的時候差點在你的車上出了事故,后來去做個胎檢還被人換了檢查報告,因此被大家逼著人流。好不容易熬到孩子出生,又被人偷偷換走了,這才長到三歲,不是被人推下樓梯就是被人綁架,幾次三番地差點丟了性命。”
樸戀瑤的臉色終于變了,愣然地望著她。
白慕晴也在回視著她,隨即笑了一下:“戀瑤,聽說你最近找我的女兒也找得挺勤快的,對吧?”
樸戀瑤睨著她:“什么意思?”
“應(yīng)該我問你才對。”白慕晴的表情漸漸地冷了下來:“樸小姐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你還要跟我裝么?”白慕晴咬牙:“你想方設(shè)法地想要除掉我的挽晴到底是為了什么?讓南宮宸絕后?和沈恪一起霸占南宮家的財產(chǎn)?你的野心倒是不小嘛。”
“想要除掉你們母女的是朱朱,不是我。”
“有能力換掉檢查報告的除了南宮宸就是你了,不是么?”
“如果你要這么認(rèn)為的話,那我無話可說。”樸戀瑤伸手便要去拉自己的輪椅,白慕晴搶先一步將輪椅往江里一推,輪椅掉入江里。
“你想干什么?”樸戀瑤怒了。
“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別白費心機(jī)了,我女兒已經(jīng)被我藏好了,你這輩子都別想再找到她。”白慕晴漠然地掃視一眼她:“我不相信南宮宸至今仍然看不透你的偽裝,這條路你能走多遠(yuǎn),我拭目以待。”
白慕晴從椅子上站起,盯著她邪肆地一笑:“對了,我懷挽晴時最可怕的一次經(jīng)歷就是在路邊遇到了一個臭乞丐,差一點就被他強(qiáng)了,幸好南宮宸趕到救了我。我聽說這條路晚上乞丐特別多,你趕緊給沈恪打個電話吧。”
白慕晴說話的時候,用下巴指了一記不遠(yuǎn)處那位正沖著她們咧嘴淫笑的乞丐。
然后,她轉(zhuǎn)身便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白慕晴前腳剛走,那個臭乞丐便立刻竄了上來,抱住樸戀瑤就是一頓亂摸亂親。
樸戀瑤被嚇壞了,一邊尖叫著一邊推打他,然后她的力道比起對方來差遠(yuǎn)了,絲毫掙脫不了他的懷抱。
鼻息前都是惡心的氣味,還有他的唇居然已經(jīng)吻到她臉上來了,她又氣又急,好不容易才將他從自己身上掙開,也不管那么多了,從椅子上爬起轉(zhuǎn)身便跑。
白慕晴看著樸戀瑤跑得比兔子還快,嘴角浮出一抹笑痕。
樸戀瑤看到她臉上的笑意,腳步一停惱怒地瞪著她。
“跑得挺快的嘛。”白慕晴嘲弄地說了一句。
樸戀瑤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身后那個沖她揮手至意后轉(zhuǎn)身離去的‘臭乞丐’,氣得臉色鐵青。
“白慕晴.......!”她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
白慕晴挽唇一笑:“這不都是你們愛玩的小技倆么?我只是小小地偷學(xué)了一點罷了。”
她說完,打量著她‘嘖嘖’兩聲道:“裝了那么多年殘廢,也真是難為你了,就是不知道當(dāng)南宮家的人和沈恪看到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會作何感想。”
樸戀瑤狠狠地喘息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將怒火平息下來,盯著她吐出一句:“白慕晴,你最好別得意得太早!”
“你不就擅長買兇殺人么?我等著。”白慕晴無所謂地聳了一下肩膀:“不過你最好能像兩年前那樣做得干干凈凈,不然你也許會死得比我更慘。順便提醒你一下,最好能在我找到你殺人的證據(jù)前動手,不然可就來不及了。”
“你.......。”樸戀瑤啞言。
她知道白慕晴是在恐嚇自己,讓自己明白她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容易被人傷害的白慕晴。
比起兩年前,白慕晴確實是強(qiáng)勢多了,也心狠多了,看來以后她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再小心!
“證據(jù).......。”樸戀瑤冷戾地一笑:“連南宮宸都查不出來,就憑你?還是算了吧.......”
樸戀瑤扔下這句,轉(zhuǎn)身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便鉆了進(jìn)去。
看著出租車子漸行漸遠(yuǎn),白慕晴臉上的笑容終于一點一點地淡了下去。身體往后一退,回到椅子上坐了下去。
注視著前方泛著零星燈火的江面,一抹厭倦的情緒染上心頭,這樣的生活這樣的自己連她自己都覺得厭惡了,偏偏卻有那么多的人喜歡,而且還逼得她不得不步入了這個滿腹心機(jī)的行列。
南宮宸說他喜歡她的善良勇敢,喬封也說他喜歡她的純凈簡單,如果讓他們看到這個樣子的她,一定不會再說出那樣的話來了吧?
她幽幽地輕吸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準(zhǔn)備離開江邊的時候,一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南宮宸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面前。
她被嚇了一跳,腳步本能地往后一退打量著他:“你怎么會在這里?”
她這一退拌在身后的石椅上,差點一屁股坐下去,南宮宸伸手拉了她一把。他注視著她,眼里有著擔(dān)憂:“以后想做什么直接告訴我,由我來出面處理。”
“你跟蹤我么?”白慕晴有些惱怒道。
她的臉色有些涮白,因為她不知道南宮宸是什么時候到的,是不是聽到了她和樸戀瑤的話,是不是看到了她對樸戀瑤做的事。她剛剛還在想著不能讓他和喬封看到自己邪惡的一面,沒想到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他。
原來.......她是那么的在乎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我不是跟蹤你,而是跟蹤她。”南宮宸說。
他確實派人跟蹤了樸戀瑤,當(dāng)那個打電話告訴他樸戀瑤和白慕晴一起從大皇宮里出來后,他立馬便慌了,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他擔(dān)心樸戀瑤會傷害白慕晴,卻沒想到原來是白慕晴狠狠地抽了樸戀瑤一記耳光。
他本應(yīng)替白慕晴喝彩的,可心里的對她的擔(dān)憂卻多過開心,沒錯,他擔(dān)心她,他擔(dān)心她這樣會給自己招來更多的災(zāi)難!
“你都聽到了?看到了?”白慕晴愕然地瞪著他,心中一片慌亂。
她剛剛提到那么多關(guān)于小挽晴的事情,如果他都聽到的話,那他不就是知道小挽晴是他的親生女兒了?
不,他不應(yīng)該知道的,如果他知道后一定會將小挽晴搶回去,她不能把挽晴給他!
“我看到了。”南宮宸道:“剛剛我就在馬路對面看著。”
白慕晴本能地往馬路對面望向去,這里跟馬路對面隔著一條人行道,一條車輛輔道,一條三車道大馬路.......。
而他的車子就停在馬路的對面。
她暗松了口氣,這樣的距離,又有車來車往的噪音,他理應(yīng)聽不到才對!
幸好!
南宮宸看著她臉色一會紅一會白地互相交替著,心中同樣如同翻江倒海般沸騰,在她轉(zhuǎn)身欲要逃離時,他的大掌重新抓上她的手腕,將她拽了回來。
“南宮宸你在干什么?”白慕晴被迫迎著著他。
南宮宸注視著她,道:“你從來沒有見過樸戀瑤,你為什么會找到她?為什么會對她做這些?”
“我.......。”白慕晴啞言。
“你的記憶已經(jīng)恢復(fù)了對不對?”南宮宸凝視著她的目光陰沉下來,語氣也在一點一點地變得陰冷:“還是你壓根就沒有忘記過,而是故意裝出來的失憶?”
“沒有。”白慕晴搖頭:“就是上次從樓上摔下來的時候,我突然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記起來了。”
南宮宸心里浮上一抹訝然,問道:“那你為什么要瞞著我?”
“因為沒有必要。”
“什么叫沒有必要?”南宮宸氣得低吼。
白慕晴抬手掙了掙他扣在自己手腕上大掌,沒好氣道:“南宮宸,現(xiàn)在是什么個狀況你又不是不清楚,不管當(dāng)初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們確實已經(jīng)各自成家了,再也回不去了。所以.......告訴你和不告訴你又有什么區(qū)別?只會讓你更難受,更加放不下.......。”
“我們?yōu)槭裁椿夭蝗ィ课液椭熘旌芸炀蜁x婚,而你跟喬封.......。”南宮宸頓了頓,道:“之前你失憶了,所以認(rèn)定了自己對喬封是真愛,那么現(xiàn)在呢?你已經(jīng)想起一切了,難道還認(rèn)定自己是真的愛他?”
白慕晴想也不想:“沒錯,我對喬封是真愛,我不會離開他,所以我和你之間回不去了。”
“不!”南宮宸氣憤地吼:“你對他不是真愛,是感激,是感恩,就像當(dāng)年你對林安南那樣.......。”
“不是,這跟林安南不一樣!喬封和林安南也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就因為他是你游戲里的老公,因為你們認(rèn)識了很久?還是因為他救了你的命?可是你到底有沒有想過,他在救了你性命的同時也在欺騙你,用謊言把你變成了他的妻子!白慕晴你為什么總是這樣是非不分?為什么總能把恩情跟愛情混為一談?當(dāng)初林安南是這樣,現(xiàn)在喬封也是這樣.......”
“南宮宸,你放開我.......。”白慕晴被他質(zhì)問得啞口無言,只能使勁掙扎。
“白慕晴!”南宮宸繼續(xù)低吼道:“難道你真的要為了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放棄我嗎?你忘了自己當(dāng)初的承諾了嗎?你承諾過不管別人怎么逼迫你都不會離開我,你說過會一輩子陪在我身邊照顧我。”
“南宮宸你已經(jīng)有朱朱了.......。”
“你明知道我不愛朱朱!”
“可是我不能離開喬封,我也不想離開他,我愛他.......南宮宸你聽清楚了我愛他.......唔.......。”白慕晴后面的話被他實實地堵了回去。
又來了,這招他百玩不厭的技倆!
他從來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是什么態(tài)度,生氣的時候就吻她,因為他知道每次吻過之后她都會臣服于他。
她狠狠地在他的胸口上推了一記,怒道:“南宮宸.......你可不可以尊重我一點啊.......。”
南宮宸雙手捧住她的臉龐,雙血發(fā)紅:“那么你呢?可不可以也尊重你自己一點?你看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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