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 jul 30 19:30:38 cst 2016
周六的清晨,到處都是靜悄悄的一片,偶爾有幾聲叫聲,那也是窗外幾只尋食的鳥兒發出的囈語。
經過昨晚的折騰,宿舍仿佛更加安靜了。若欣掀開簾子,伸手拿過床邊緣的鬧鐘,若似夢游般眼睛開個小縫瞄了一眼時鐘,看看宿舍的人兒,一個個睡得比豬還香呢,全然無顧晨陽的斜照。
“起床啦……”
若欣突然發現自己有點神經質,不自覺地爬起來,掀開床簾,對著靜若山谷的房間一陣吶喊。
“你y是不是找抽?大清早在的學啥母豬叫春?”
“我不叫春還好,我若叫春了,看你們以后誰能受得了我的嗷嗷聲?”
“真不要臉,你也不想想你還是黃花大閨女呢!”一陣陣嘻嘻哈哈聲從各個床簾里傳了出來,靜謐的宿舍頓時變得熙熙攘攘。
“若欣,你今天準備去哪啊?”
“跟一個老鄉去五音寺爬山,有誰要去嗎?”
“男的女的啊?”菲菲將一臉的好奇寫在了臉上。
“少八卦,當然是女生,咱系男生啊,都不好爬山那口。”
“那倒也是,男生爬山逛寺廟,也太沒品了。”
“這哪跟哪啊,你別一棍子打死啊,咱隔壁班的那個每天盤腳念經的男生,不就是天天往這廟上跑呀!”
“別,若欣,你跟給我提他,我想吐。”
“咋啦,懷上了?”
“你y是不是欠抽,這等損話都能出口,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臨近晌午的陽光稀稀疏疏的被烏云擋了大半去,窗外的陽光突然沒有那么的強烈了。若欣趕忙洗漱打扮了下,瞧著鏡子中的自己,精神還是倍棒的。一個電話接過之后,就急忙的出了門。
“云溪,我在這。”
“是不是睡過頭啦?”單云溪撅著嘴說道。
“嘿嘿,一時起不來嘛。”
“好啦,走吧,不然等下就出大太陽了。”
沿著蜿蜒的小路往山頂走去,一路都是雜草叢生、樹木翠綠盎然的景象。雖然已經臨近中午,但是爬山的人卻多如牛毛,熙熙攘攘的把整條小路都占滿了道兒似的。這可能跟寺廟的傳說有關。五音寺,聽周圍的人講,傳說明朝初年,一個叫圓空的沙僧來到此地,為了躲避妖魔的追擊,用五個音律做了一首降魔曲,從此各路妖魔鬼怪都不敢輕易上山,都怕這律奏。因此,寺里每天早課奏的鐘鳴都是以五聲為一組,為的就是傳承這久遠的傳說。可傳說畢竟是傳說,但大家能來此地爬山的緣由最終還是它的環境好,空氣舒適,利于鍛煉體質。
“若欣,你看這是什么?”
尋著云溪的聲音望去,只見路旁的草叢里有一團烏漆抹黑的東西在蠕動,嚇得云溪退后了好幾步。若欣正想邁步往前走去看個究竟,云溪卻抖擻地拉著她的衣襟。
“哎,沒事,大白天的怕啥?”
“不是,看著有點恐怖,又那么大的一團。”
“就算是妖魔,這五音寺它也不敢靠近啊,哈哈……。”
當她倆湊近那團黑物一看,原來是一條大大的毛毛蟲被一群小螞蟻給逮捕了,可見小小的螞蟻力量是多么的龐大呀!
“我就說沒啥可怕的,深山老林的,動物間廝殺很正常的呀。”若欣一副經驗老道的樣子。
“你就吹吧,小心使得萬年船才是啊!”
一陣鬧騰之后,隨著大眾人流,遙望著五音寺的山峰,她倆如同進京趕考的考生,一路總是不忘作詩吟對和望洋興嘆一番。
“看,那個寺廟在那!”云溪突發一陣驚嘆,仿佛看到了當年圓寂的圓空一般驚嘆。
循著云溪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座垂坐于山峰之巔的寺廟如一尊大佛般坐落在縹緲煙云之上,若隱若現,煞是美觀。
“哇,好漂亮。”倆人不由自主的發出了同樣的感嘆。
隨著云梯緩緩而上,倆人如臨云巔之上,時而飄飄然,時而如風箏沖上云霄。
話說這五音寺乃北京城坐標最高的寺廟,每日每夜香火綿綿不斷,而它又是坐落于海城大學的邊緣,每逢節假日,總有很多學生到這來寫生。但是,若欣系的男生卻沒有一個,這也是若欣系里最為悲催的一件事。
花了近一個時辰,她倆終于爬上了最高的山峰。俯身往下看,只見整個北京城如同一個小小的城堡,被煙霧纏繞,若隱若現,時有時無,突然讓她倆感覺有點神秘。徑直往前走去,呈現在眼簾的是寺院的入口,入口大門兩側寫著一副對聯,上聯:大肚能容天下難容之事;下聯:開顏便笑世間可笑之人;橫批:回頭是岸。
“誒,若欣,你看這佛門圣地就是不一樣,雖然人多,但卻很安靜,不像鬧市般喧嘩。”云溪看著這些虔誠的信徒,心中難免有感觸。
“對呀,喧囂之中有一片凈土也是很好的。”
“你說,現在很多大學生都寧愿出家也不愿踏入俗世,可能這里能給予他們的是更多的平靜吧!”云溪有感而發。
“應該吧。你看,那好多人圍著在干嘛,我們去看看。”若欣邊說邊往寺院的中心走去。
倆人邊說邊走過去,幽靜的寺院卻因這些信徒的到來變得更加的幽靜。只見他們圍著一尊大佛靜坐,然后跪拜,最后再祈禱。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種向往,都有一種對某種愿望的渴望,不管貧窮或者富有。而佛祖,也只是他們的一種寄托而已,能夠讓他們在內心得到平靜,能讓他們明白向善、樂世。人,在親人的微笑中降臨人世,最后也在親人的淚水中離世。看著眼前的信徒們,若欣突然有種從未有過的平靜,有種思念家鄉思念父母的沖動。
云溪看著有些發呆的若欣,用右手的食指戳了戳她:“想啥呢?”
“想我爸媽了。”
“我也很久沒回家了,以往過節,我爸媽也會帶我去寺廟燒香,不過現在長大不比小時候了。”云溪突然被若欣的話語給沖擊了,“只能等過年了。”
午時的寺廟依舊人來人往,只是由于緯度較高,溫度較低,因此沒有那么的熱。倆人找了個涼亭,靠在一起,放眼往山底望去,只見整個偌大的北京全收眼簾,路上的車輛人往,好不熱鬧。
“給,你的水。”云溪舉起若欣的水杯,從頭頂上遞給她。
“你要面包還是餅干?”若欣問道。
“餅干吧。”
倆人就這樣就著面包和溫水,度過了中午的一餐。可能累了吧,在微風的吹拂中,竟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叮叮當當……”
一陣吵鬧聲把她倆從美夢中叫了個醒。若欣看了看手表,竟然四點多鐘了。望著天邊的斜陽,它竟然有些靠西了。
“云溪,我們在去其他地方走走吧?”
“嗯!”
徑直往山峰的另一端走去,是一條林蔭小道。零零散散的人兒在此中慢慢地穿梭,而路的盡頭卻是望不到邊。
“我們從這下去吧,應該也是一條下山的路。”云溪說道。
若欣用頭探了探道:“走吧!”
下山的腳步明顯比上山快了很多,并且也輕松了很多。順著林蔭小路一直往前走去,山路時而寬敞時而狹窄,坑坑洼洼的山地越來越難行,而且越往下人煙越來越稀少,小路也變得非常的纏繞難行。
“若欣,這再往下走不會沒路了吧?”云溪一個顛簸,右腳踩住了一塊大石頭。
“應該不會吧,有人上來過,肯定能下去吧。”
“我,我,有點害怕了。”
“別怕,還有我呢,大白天,這可是佛門圣地,邪惡勢力不敢來犯的。”若欣拍了拍胸脯,一個勁的給云溪壯膽。
倆人一番喃語過后,選擇了繼續往前行。突然,眼前的路不見了,只有一個山洞橫跨在中間。她倆停住了腳步,兩個小腦袋不住的往四周探測,卻發現里面除了黑還是黑。
“我們進去嗎?”云溪小心翼翼地說道。
“好像只有這條路了,難道還往回走嗎?再倒回去有點遠吧。”若欣挽著云溪的手,慢慢地分析道。
“那……”
“走啦,傻丫頭,放心,有我在呢!”若欣轉過頭,對著云溪大笑了起來。
“恩。”
這時,倆人互相鼓了鼓勵,彼此牽著對方的手走進了洞穴中。只見這洞穴伸手不見五指,黑得可怕。沒走一步都非常的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就會撞到墻壁或者跌一個踉蹌。
“云溪,你看到了前面的亮光了嗎?”隨著一束光的逼近,若欣的心里頓時陰霾散盡。
“云溪,云溪,你人呢?”突然,若欣發現自己手里并沒有握著云溪的手,而是自己獨自一人在洞里游動。此時的她,開始有些驚慌了,“云溪,云溪,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聲音回蕩許久之后,還是沒得到云溪的答復。若欣身體發出了顫抖地呼叫聲,
“云溪,云溪,你在哪啊?快回我……”任憑若欣百般呼喊,卻發現洞里空無一人,只有回聲在不停的盤旋。此時的若欣,心里怕極了,心里只有一個聲音:云溪不能有事,云溪一定要平安。
“救命啊,有人嗎?”云溪尋找亮光跑了出去,對著空曠的半山谷不住的呼喊,“快來人啊,我的朋友丟了,誰幫幫我。”
此時的眼淚已經浸濕了若欣的雙眼,她已經意識不到自己的行為了,不知道眼淚流到嘴里的滋味了。每一聲的呼喊都似乎震徹山谷,那種撕裂的吼叫只有內心的懼怕才能發得出來。她不停的往前跑,希望能有人聽到她的呼喊,可是,天色漸漸昏暗,行走此路的行人幾乎沒有。內心的絕望頓時讓她油然而生,但云溪的身影卻時刻油印在她的腦門。
“若欣,是你嗎?”一陣熟悉的聲音飄進了若欣的耳根中。
“是,是。你在哪?快來救救我……”若欣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內心又重燃起了希望。
漸漸的,遠處奔跑過來的身影逐漸清晰,原來是湯駿和周經哲。
“若欣,發生什么事啦?”看見若欣蜷縮在地上,湯駿和周經哲兩人趕緊跑了過去,扶起了若欣。
“云溪不見了,我……找不到她了。”
“你別慌,慢慢跟我說發生了什么事?”湯駿看著面前這個平時看似堅強卻在此刻柔弱的女生,一把把她擁抱在了懷里,“別怕,有我在呢?”
周經哲看著眼前的倆人,突然也變得不知所措:“別怕,若欣,有我們呢。”
稍緩了一刻鐘之后,若欣內心不再那么的驚慌了,她用手撥了撥劉海,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們,但臉上依舊充滿了不安的神色:“云溪可千萬別有事!”
“我們報警吧!”
此時的天已經非常昏暗,遠處的山下稀稀疏疏的點起了夜燈,閃爍的霓虹燈在繁盛的叢林里猶如螢火蟲般碩亮。湯駿攙扶著若欣,周經哲在前面引路,就這樣,三人沿著彎彎曲曲的山路一路往山下走去。盡管內心有著不好的預感,但現在除了回去等待救援,其他的他們也做不了。
“嗚嗚嗚……救我……”
突然一陣抽泣和救喊聲從山坡底處微弱的草叢中傳來,三人立馬停住了腳步,循著呼聲慢慢地靠了過去,盡管草叢黑暗,卻阻擋不他三人前行的步伐。當他們到達呼喊聲的那一刻,若欣徹底的崩潰了:只見眼前的這個人蓬頭垢面,衣服被撕碎得幾乎無法蔽體,兩只手被繩子勒得發紅,嘴角不住地呼喊著救命,卻無法神志清晰的看著眼前的我們。若欣拖著發軟的雙腳,步履蹣跚的走向了眼前的這個人,雖然她頭著地,但身上的倩影和微弱的氣息聲,卻讓若欣一下子認了出來。
“云溪,你怎么啦?”
當話講到一半,哽咽的話語已經堵住了若欣的咽喉。看著那個活潑好動的老鄉此刻變成這副模樣,若欣真不敢想象剛發生了什么事在她身上,只覺得腦子嗡嗡一陣發疼。靠近若欣的那一刻,她顫抖的雙手有氣無力的扶起了地上的云溪,湯駿趕忙把自己僅有的t恤套在了云溪身上。此時的三人,沒有話語,僅有的是若欣僅僅地抱住了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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