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換上再走!彼鸭埓鼇G給陸淺。
紙袋里裝著一條黑色連衣裙,這附近沒有商場,這么短的時間里,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
大概是看懂了陸淺眼中的疑惑,喬深說:“我表姐身材和你差不多,你試試!
所以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他又冒雨回了一趟醫(yī)院,還借了一把傘回來。
“去浴室換!币婈憸\遲遲不動,喬深直接把她推進(jìn)了浴室。
陸淺拎著裙子:“大哥,你開什么玩笑?我一會兒要騎摩托車的好么!”
“外面雨大,我?guī)湍憬辛擞嫵誊。摩托車等改天天晴了你再回來取,反正隔得不遠(yuǎn)。”喬深幫她把門關(guān)上,“快換吧!不是急著回單位嗎?”
陸淺都已經(jīng)好多年沒穿裙子了,拎著那裙子,實在是下不去手啊!
她拉開門:“誒,我說……”
“怎么了?”喬深背靠著門框,嘴角掛著痞痞的笑。
濕漉漉的工字背心黏在他身上,腹肌的形狀清晰可見。他捋了一把額前的碎發(fā),從煙盒子里掏出一支煙點燃,挑眉:“要我?guī)兔??br />
這頹廢的美感,讓陸淺下意識咽了一下口水,心臟撲通、撲通……亂了節(jié)奏。
美色傾城,男色傾國,絕色傾世。
陸淺啪嗒一聲摔上浴室門,靠著門板拍臉,呼出一口濁氣……
他大爺?shù),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脫了身上的濕衣服,陸淺換上了那條裙子。經(jīng)典的赫本小黑裙,寬寬的吊帶,復(fù)古收腰的款式,下擺是長長的傘裙。除了手臂和肩膀以外,該包的都包住了,不算暴露,還在陸淺的接受范圍內(nèi)。
她開門時,喬深也換了一身衣服。規(guī)規(guī)矩矩的白襯衣,還有一條黑色的七分西褲。
那西褲確實太短了,陸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不用猜也知道,就這個長度,肯定是從官易那里借來的。
但還好喬深的氣質(zhì)撐得住,規(guī)規(guī)矩矩的西褲穿在他身上,倒是時尚了不少。
在陸淺打量喬深的同時,喬深也在癡癡的望著陸淺。
因為長期訓(xùn)練的緣故,她的手臂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樣纖細(xì),反倒是有著漂亮的線條。連著深深的鎖骨,不像是林黛玉那種病嬌的美感,而是充滿了力量和朝氣。她脖子很長,是人們常說的天鵝頸。因為在部隊待過的原因,她后背挺得筆直,哪怕是穿著平底鞋,氣質(zhì)依舊卓然。
陸淺是美的,英氣又獨特的美。沒有網(wǎng)紅臉,也沒有小細(xì)胳膊,卻美得別具一格。
喬深再一次覺得,蕭泊舟應(yīng)該是瞎了狗眼,才會劈腿陸淺。
“走吧。”還是喬深率先收回目光,他拿了傘走在前面。
陸淺有些別扭的扯了一下裙擺,把濕衣服裝進(jìn)紙袋里提走。
外面下著瓢潑大雨,喬深約的車就停在馬路對面。
兩人撐著傘,并肩而行。
陸淺刻意的和他保持著距離,也不知在心虛些什么。雨水一滴一滴的砸在她的肩上,順著肩膀流下去,很快就打濕了裙擺。
喬深走了兩步,把傘傾向陸淺。
傘傾斜得太明顯了,搞得陸淺很不好意思。伸手就給他推了回去:“自己遮,免得回頭淋感冒了來找我要醫(yī)藥費!
喬深:“……你是從小被父母當(dāng)成兒子養(yǎng)大的吧?”
陸淺難得臉紅,終于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好像確實很Man。
她紅著臉吼他:“你才從小被你媽當(dāng)閨女養(yǎng)……”
她話還沒說完,喬深突然摟住了她的肩,把她往懷里一帶。
陸淺身子一僵,形同僵尸,被他帶著走了兩步,差點同手同腳。
喬深帶著陸淺在斑馬線前停下,卻依舊沒有放開搭在她肩上的手。
他很紳士,只是手臂搭在陸淺肩上而已?墒顷憸\涼涼的香肩,依舊能感覺到來自他掌心的熱氣。
陸淺天天混在男人堆里,和隊友們勾肩搭背那都是日常操作,休息的時候還能三五成群,跟是兄弟們聊幾句葷段子,臉皮早就練得跟城墻一樣厚了。
可是卻沒想到,今天竟然栽到了喬深懷里。明明是一樣的操作,他甚至比別人更紳士,可是陸淺就是不爭氣,鬧了個大紅臉。
她用兩根手指架起喬深的手腕,正準(zhǔn)備躲開他的手臂……
“我表姐說這條裙子挺貴的,淋不得雨!
喬深話音剛落,紅綠燈就切換了。他勾著陸淺的肩,朝馬路對面走去。
馬路兩頭交匯的人群,行色匆匆,五顏六色的雨傘像是特務(wù)接頭。喬深緊緊地把她護(hù)在懷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她擦肩而過,卻一滴水都沒濺到她身上。
這是第一次,陸淺有種被人細(xì)心呵護(hù)的感覺。
這是第一次,她聽到心里有個聲音說,放心吧,放心把自己交給他……
不過這危險的想法轉(zhuǎn)瞬即逝,斑馬線很快就走到盡頭。
喬深松開了搭在他肩上的手,幫她拉開了計程車的后座車門。
陸淺進(jìn)門時,喬深的手就護(hù)在她頭頂,很紳士。
注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的陸淺,一下就清醒了。這個男人啊,紳士有禮,這動作,一看就是做過很多次。那晚的技術(shù)還特別好,一看就是很有經(jīng)驗的樣子。
就算小溪的事情是個誤會,但空姐為了他跳樓,花季少女為了他蹲小黑屋,這都是事實……
就算他不是渣男,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情場高手。
陸淺捫心自問,才被蕭泊舟那渣男擺了一道,實在是玩不起這種送命的愛情游戲。
一顆火熱的心,瞬間涼涼了。
陸淺啪嗒一下摔上車門,對師傅說:“去特勤中隊!
她搖下車窗,對著窗外的男人生疏一笑:“謝啦,還幫忙叫車。真是祖國培養(yǎng)出來的好同志!
“……”看著呼嘯而去的車子,喬深一臉‘我是誰,我在哪兒’的迷茫。
他原本打算和陸淺坐同一輛車回去的,因為他們順路。】墒菦]想到,竟然被陸淺甩在了馬路邊……
這一口氣憋在喉嚨里,喬深差點沒慪死。剛好后頭有輛出租車下了客人,喬深長腿一邁,上了車:“師傅,追上前面那輛計程車,尾號23的那輛!”
師傅油門一轟:“小伙子,和老婆吵架了。俊
何止是吵架,他這是被甩。
“師傅,別跟太近了,注意安全!
“放心,老司機(jī)了!”師傅一看就是樂天派,中年禿頂,活潑開朗的胖師傅一枚,還有一顆八卦的少女心。
師傅已經(jīng)認(rèn)定是喬深惹老婆生氣了,所以熱情支招:“這哄老婆啊,千萬別操之過急,還是得投其所好。你比方說我老婆,她喜歡包,每回我惹她生氣了,我就送包給她。你老婆……”
“她不是我老婆!眴躺钜膊恢滥母畲铄e了,竟然耐心的搭了一句。
“哦……”師傅恍然大悟,接著說:“這哄女朋友啊,是比哄老婆要麻煩些,得好好哄,這畢竟還沒領(lǐng)證呢,搞不好就跟別人跑了……”
“師傅,看路。”喬深忍不住打斷了話嘮的司機(jī),腦子里卻被師傅最后一句話洗腦了。
陸淺要是跟著別人跑了……
喬深腦子里劃過蕭泊舟的臉,那混蛋長得人模狗樣的,萬一……
他眨了眨眼,回過神來。
想什么呢?!跑了就跑了唄!關(guān)他什么事!他現(xiàn)在這么追上去是想干嘛?讓陸淺賠禮道歉嗎?
沖動,簡直是太沖動了!
喬深放緩了聲音對師傅說:“算了,師傅,慢慢開吧!注意安全,不追了。”
“?不追了?”
“嗯,不追了!眴躺钣X得好笑,笑這莽撞的個性,一點也不像自己。
師傅放慢了車速,見喬深不愛搭茬,就閉上了碎碎念的嘴,打開了收音機(jī)。
十來分鐘后,喬深正在閉目養(yǎng)神時,收音機(jī)里突然傳來主持人的聲音:“18日晚八點左右,遂南路內(nèi)環(huán)快速路發(fā)生一起嚴(yán)重車禍,一輛尾號為*3的出租車被罐車壓扁,現(xiàn)場暫時封路,要前往遂西方向的車輛請注意繞道……”
遂南快速路,不正是他們現(xiàn)在行駛的這段路嗎?
出租車……
喬深猛地睜開雙眼:“師傅,你聽清了嗎?剛剛說的尾號是多少?”
師傅搖頭,嘆了一聲,說:“好像是什么3吧?剛剛隔壁的按喇叭,沒聽清。”
師傅望著前方的路況說:“糟了,前頭已經(jīng)堵死了,怕是要堵好幾個小時才能通車了喲。”
喬深隔著玻璃窗,看了一眼前方路況。前方堵得死死的,巨大的雨水沖刷著路面,黑漆漆的夜色,陰沉極了,只有偶爾的閃電劃過,才有一絲光亮。
他握緊了車把手,消防車的警鈴聲冒著大雨從應(yīng)急車道呼嘯而過,濺起一片水花。
喬深看著消防車,腦子里更是不可抑制的想起了陸淺……
不會的,應(yīng)該不會這么巧的。
喬深盡量冷靜下來,握著手機(jī)的手指卻不知不覺的開始泛白。
在度過如坐針氈的兩分鐘后,他到底還是沒控制住,拉開車門就往前跑。
“小伙子,你車費還沒給呢!”
喬深急剎車,又跑回來扔下車錢。
司機(jī)回頭掃了一眼車廂:“誒誒,小伙子,你的傘……”
喬深早就跑遠(yuǎn)了,師傅的聲音也被淹沒在巨大的雨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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