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 jul 25 21:00:00 cst 2015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點點星子落在夜空之中,閃閃發光。山路上,傳來馬蹄聲聲。兩匹駿馬疾馳而過,馬蹄揚起,越過清流溪澗,濺起朵朵水花。
兩匹棕黑色的駿馬上,端坐著兩個少年人。一個身量不高,面容俊秀素雅,一個青衣黃袍,身形清瘦。
“逗逗,你看前面就是鼠族的地宮了!”前面的燈火若隱若現,巍峨的城墻輪廓漸漸顯現出來。清瘦的少年揮動手中的馬鞭,揚聲對身旁的同伴說到。
“嗯。”越接近,腦海中那份一直壓抑著的記憶就越加的清晰。原以為那些早已經褪去顏色和溫度的畫面,卻突然浮現,真實的壓在心上。
“逗逗,你,沒事吧?”看出身邊同伴的異常,雖然一路上他在不斷地克制自己的情緒,只是那與平日不同尋常的言行,已經將他最脆弱的一面暴露無疑。
“我沒事,跳跳,我們快點進入鼠族,找到鼠后問清劍魂的事情吧。”終于把腦海中那一抹茜紅色的蝴蝶結壓下,逗逗凝神望著眼前鼠族地宮外高高的城墻,終于恢復了些許神醫的風采。
兩人到了鼠族地宮城門之下,那一邊看守城門的鼠族侍衛已經上前探看。
“原來是雨花劍主逗逗和青光劍主跳跳大駕光臨,失敬失敬!”看清來的兩人是鼠族的救命恩人,守門的侍衛趕緊彎腰行禮。
“侍衛大哥多禮了,我們兄弟二人此次來鼠族有要事與鼠后商議,還請侍衛大哥通報一聲。”跳跳已經躍下馬匹拱手回禮,一邊對那侍衛說清來此的緣由。
“好!兩位大俠稍等,我這就讓人通報王后!”看守城門的侍衛一招手,立馬一個灰衣的蒙面鼠族人半跪在他的面前。
“趕緊去通報王后,七劍之中雨花劍主逗逗、青光劍主跳跳前來拜見!”
“是!”灰衣的下屬行動迅速,瞬間已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報――”灰衣蒙面的鼠族小兵跪倒在飛仙臺下面,雙手抱拳舉高過頭頂。
在他的面前是站在鼠族地宮最高點――飛仙臺上的鼠后。
一襲深紫色的落地長袍襯著她的身形,高挑纖細。紫色的皇冠,金色的底座,碧色的寶石鑲嵌其中。此人一雙丹鳳三角眼,吊梢的長眉斜飛入鬢。雙眉之間,是一點紅如鮮血的印記,更顯得她整個人,神秘鬼魅。
“王后,地宮城門前,雨花劍主逗逗和青光劍主跳跳有要事求見!”蒙面的鼠族人低著頭恭敬地說著,跪著的姿勢未曾移動分毫。
隨著蒙面人的話語,之前背對著眾人視線的鼠后手持逐月杖緩緩轉過身來,她的背后是一個巨大的石墩,上面盛放著的是鼠族歷年來占星用的天體儀。深藍帶紫的半透明圓形球體閃著莫名的光澤,似乎是來自天外來客的信息。
“既是七俠之人,快快有請。”這鼠后平日里說話音調頗高,卻在說到七俠時放低了音調,想是對這七俠之人抱有別樣的情感。
“屬下遵命。”灰衣蒙面的鼠族小兵,再次拱手行禮,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啊!”鼠后慢慢地又將身體轉向了飛仙臺上的占星儀,看著那藍紫色的球體,目光深邃:“女兒,你真的要回來找母后了嗎?這一次,母后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再也不會放開你……”
“王后有令,恭迎兩位大俠入宮!”那邊從飛仙臺起,一聲聲傳話不多時已經來到了地宮的門口。
“既是王后有令,兄弟們,開城門!恭迎兩位大俠入宮!”守城侍衛聽到從飛仙臺上傳下來的的話立馬下令。
伴隨著沉重的咯吱咯吱聲,兩道大門被城門兩邊的衛兵們徐徐拉開,鼠族地宮里的景象慢慢呈現在逗逗和跳跳的面前。
“兩位大俠這邊請!”一進入地宮,立馬有灰衣蒙面的小兵來給逗逗和跳跳引路。
一步一步的臺階之上,飛仙臺便漸漸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雨花劍主逗逗、青光劍主跳跳,拜見王后!”逗逗跳跳兩人同時開口,彎腰行禮。
鼠后手持逐月杖,只是微微欠身,開口說話:“自從‘天外飛仙’一事之后,我們鼠族已經避世隱居,不問江湖世事,兩位少俠此時到訪,不知有何要事?”
“實不相瞞,此次來鼠族,我二人所言之事關乎七劍和天下安危,還望王后見諒,尋一處秘密之處,我們再行詳談。”跳跳上前一步,下意識的看了眼鼠后身后的圓形球體,對于當年“天外飛仙”隕石碎片的輻射還有些忌憚,這圓形的球體也不知是何物。
何況,飛仙臺四面開闊,雖然建在懸崖之上,也難保不會有人在崖壁上竊聽。跳跳向來處事謹慎小心,眼珠一轉,立馬請求鼠后更換談話的地點。
“既然跳跳少俠有如此要求,老身自然應允。二位隨老身前來吧。”看了看眼前的跳跳,又看了看沉默不言的逗逗,鼠后心中暗暗思量,隨后轉身帶著跳跳和逗逗來到了鼠族地宮的密室之中。
剛剛走入密室,幾人身后的石門便自動關閉,隨即,密室墻上的火把也自動點燃。一下子,把陰暗的密室照的燈火通明。這里看似是一處密室,但是卻布置了桌椅床帳,角落里還堆積著一些事物,想來是這鼠后逃生和防止遇刺所用。
跳跳跟在鼠后的身后慢慢踱著步子,一邊暗暗觀察密室的情景,一邊思量著,這鼠族的機關果真是精巧絕倫,想當初他們也是在這鼠族手下吃了不少的暗虧。他身旁的逗逗依舊是默言無語,眼中霧靄沉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處密室是我們鼠族地宮中最為隱蔽的地方,建在我的寢宮之下,兩位少俠有什么事情,在這里但說無妨。”鼠后撫了撫衣袖,在密室之中的桌椅前坐了下來。
“王后,其實這件事關乎到我們七俠的七柄寶劍。自從經歷了之前靈山門門主鍛造黑龍劍企圖稱霸天下一事之后,我們七劍為了鑄造光明劍打敗黑龍劍,卻將七柄寶劍的劍魂全部遺失。失去劍魂之后的寶劍,威力大不如從前。七劍合璧也出現了偏差,為了盡快恢復劍魂我們根據寶劍提供的信息來鼠族,想請您看看,是不是與鼠族有關。”跳跳長話短說,將大體的事情說了個通透,然后直直的望向對面的鼠后。
“劍魂之事與我們鼠族有關?”鼠后微微挑眉,望向對面的逗逗和跳跳。
“在下不敢妄言,雨花劍主逗逗的雨花劍上出現了月形牙石的印記。江湖中人都知道,這月形牙石是鼠族的象征,鼠族人死后都會化成月形牙石。這雨花劍上的印記與月形牙石無異,王后您一看便知。”說著,跳跳用手肘搗了搗還傻愣在一邊的逗逗,示意他將雨花劍取出。
回過神來的逗逗連忙取下身后背負的雨花劍,向前快走幾步,雙手將劍呈到鼠后的面前:“王后請看。”
看到遞到面前的雨花劍,鼠后也不遲疑,只是拔劍出鞘。燈火閃爍之下,雨花劍散發著瑩瑩的綠色光芒,猶如初春小雨的色澤,讓人舒適無比。
“這?”看到火光下雨花劍身上顯現的月形牙石,鼠后的面容上有了一絲驚訝:“這確實是我鼠族的標志,月形牙石。只不過……”正說著,鼠后突然話音一頓,似乎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勾起了她的思緒。
“只不過?”聽到鼠后的話,一邊的跳跳也不出言打斷,只是暗自思量,看來這月形牙石確實不一般,這般想來,雨花劍的劍魂線索倒是有了著落。
“我鼠族眾人死后幻化的月形牙石皆是月白的顏色,除非是中毒之人。之前我族護法黑煞被天狼門三郎所利用,服下變異人參果,死后幻化的月形牙石便是黑色的。你們看,雨花劍上的月形牙石雖說是我們鼠族之物,卻又有些不同之處。”鼠后看著雨花劍上的月形牙石印記緩緩開口說道,這番話立馬引來另兩個人的圍觀。
“你們看,這月形牙石細看之下是不是像一片花瓣?弧度柔軟溫潤,而且還散發著青綠色的光芒。”逗逗跳跳兩人順著鼠后手指的方向再細看那月形牙石,果然正如鼠后所說的一般。這印記雖說是月形牙石的形狀,但細看之下卻又有些不同。若不是鼠后這鼠族之人特別點明,倒還真的看不出什么。加之雨花劍劍身本就呈現出瑩綠的光澤,這月形牙石散發的青綠光芒倒是讓一直心細如發的跳跳也沒有發現。
沉吟片刻,跳跳開口詢問:“既然王后點出這兩處異常,想必對這異常也有所解釋吧?”
“不錯,我確實知道這月形牙石異常的原因。因為,這特殊的月形牙石,正是我鼠族圣女的標志!”鼠后一席話,驚得另外兩人目瞪口呆。
好半晌,逗逗才感覺好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顫著嗓音問道:“圣女,你說的是,是靈兒?!”
眼前少年人眼神中的絕望與希翼讓鼠后心中微微一動。為什么當年靈兒選擇的,不是眼前這個秀氣儒雅的少年,那蓋世英雄再好,也不及一個真心喜歡你的人啊!
并沒有直接回答逗逗的話,鼠后只是將雨花劍重新收入劍鞘之中,然后站起身來。密室石壁上火把的火光照在她的臉上,投下半抹青灰色的陰影,倒是讓人覺得她的面部輪廓柔和了起來。
“靈兒的身上確實有這樣一個標記。這也是我們鼠族只有圣女身上才有的胎記。擁有這個標記的人被我們鼠族認為是天女下凡,承擔起下一任鼠后的責任,這個胎記也會隨著圣女年齡的增加而逐漸消失,直到二十歲的時候消失殆盡。一旦胎記消失,那圣女便會變成我鼠族的王后!靈兒是我們鼠族這二十年間誕生的唯一一位圣女,在她的左肩之上就有這樣的一處胎記!”鼠后的話,低沉柔和,在提及靈兒的時候,她的身上閃現著淡淡的母性的光輝。與那個當年想要借著五顆晶石吸取“天外飛仙”能量稱霸武林的女魔頭相比,簡直是另一個人!
“那,這線索……”一聽說,這標記是鼠族圣女的胎記,而且鼠族也只有圣女才有這樣的胎記,跳跳不禁有些傻了眼。靈兒為了阻止三郎稱霸武林,早就充當第六元素投入地心之火中,羽化升仙了。這線索,豈不就是這樣生生斷了?
“青光劍主,稍安勿躁,等老身給你們說一個故事。這故事,還要從十八年前說起。”鼠后不急不慢地端起桌子上的一盞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握著逐月杖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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