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
溫之遇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能讓她說出這種令人浮想聯翩的話。
說透了,他更不明白,僅僅與她認識一個月的他,到底做了什么了就成了她生命中的光了?
可能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他開始計較,計較她的喜歡到底有多深,計較她的真誠到底有幾分。
是不是這種款款情話,她能張嘴就來,對誰都如此?
溫之遇一時間陷入沉思,竟忘了推開懷中的她,他定定的站著,沒有推拒也沒有迎合,一動不動的被她抱著。
片刻后,回過神來,他面無表情的抬起手準備拉開于慢慢,結果這時候,她先他一步,很識趣的主動松開他,然后往后跳了一小步,與他拉開距離,她昂著腦袋,直勾勾的看著他,問道:“溫醫生,那次,我送給你的早餐,你扔了沒有?”
溫之遇面不改色,“扔了。”
“你!”于慢慢反應有些大,鼓起了腮幫子,一臉不滿,可下一秒又立馬變臉,笑了笑,戳破他:“你才沒扔,當時我在你車里看見了!”
溫之遇冷睨了她一眼,沒說話。
倒是于慢慢,心里那股子躁動和試探逐漸生根發芽,最后徹底阻攔不住,她摳著手指頭,腦子一熱,鼓起勇氣開口:“其實我們很早之前就見過。”
“嗯?”溫之遇聞言,腳步一頓,終于舍得正眼瞧她。
“不管你信不信,我喜歡你很久了。”
堵在嗓子眼里很久的話,終于說了出來,感覺輕松了不少,于慢慢如釋重負,揚起嘴角笑了笑。
她也想過,她整天說喜歡喜歡,于溫之遇而言,他們只僅僅相識連三十天都不到,他肯定會覺得她輕浮與虛偽。
所以不管他記不記得,她都有必要讓他知曉。
“我們什么時候見過?”
或許連溫之遇都沒察覺,當她說這句話時,剛才心里的那點兒抵觸,莫名其妙消失了。
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其實內心深處,已經相信了。
可又難免好奇,他就算再怎么仔細回憶,也依舊沒有絲毫的頭緒,關于于慢慢的記憶,只有這接近一個月來的接觸。
腦中不禁閃過那次在公交站的畫面,她當時也是抱著他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
心里那抹疑惑愈演愈烈,可又莫名篤定,或許他們之前是認識的。
雖然清楚溫之遇忘得一干二凈,可聽他這么問,觸及到他眼里的陌生,還是會覺得失落。
她抿了抿唇,眼底的喪氣一劃而過,她抬頭,咧嘴沖他樂一下,眼珠子狡黠的轉了轉,重復他今天對她說的那三個字:“自己想啊。”
“.....”
溫之遇目光寒涼的斜了她一眼。
“鈴鈴鈴。”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溫之遇從大衣兜里摸出手機,是溫之晴打來的。
“你在哪兒呢?”一接聽,溫之晴就率先開口,語氣有些急和抱怨:“給你發了n條>“外面。”溫之遇敷衍的答了倆字兒,當時注意力全在于慢慢的短信上,還真沒注意溫之晴發什么了。
“正好正好,你快去接一下茵茵,她下舞蹈課了,我這會兒走不開。”
“地址。”
溫之晴報了地址,然后又說:“你把她送到媽那兒去。”
溫之遇“嗯”了一聲,然后便掛斷電話。
“你要去忙啊,那我就先走了。”于慢慢知道他肯定有事要忙,所以十分懂事的不打擾了,一邊說一邊朝他擺了擺手,“拜拜,溫醫生。”
溫之遇收好手機,摸出了車鑰匙,叫住了她。
“你往哪邊走?”
于慢慢一愣,然后隨手指了指一個方向,“我去淮北路那邊。”
“順路。”溫之遇幾步走到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啟動車子,“我也去那邊。”
于慢慢手和頭同時搖晃,“不用不用,我坐公交車很快的!”
無語,她剛才真的是隨口胡謅,總不可能如實回答吧,要是讓他送了她還得重新坐回來!
溫之遇懶懶的靠著椅背,微微偏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沉吟不語。
即使他一言不發,可從他身上透出來的那股壓迫力直逼人心,那不可一世的眼神令人無從抗拒。
于慢慢沒辦法,只好乖乖的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
也好,跟他多呆一會兒,求之不得!
一路無言。
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
于慢慢無神的望著窗外流動的斑駁景色。
紅燈,車子停了下來,于慢慢的視線定格聚焦在馬路對面的一家餐廳上。
餐廳的門前擺了一顆很高的圣誕樹,上面掛滿了禮物盒子,窗戶上也貼滿了麋鹿貼紙,哪怕隔了一段距離,也依稀聽得見從餐廳里傳來的jinglebells圣誕歌。
她恍然大悟過來,還有兩天,就是圣誕節了。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的溫之遇,他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胳膊彎曲搭在車框邊上,手虛抵著太陽穴,眼睛目不斜視,看著前方的路況。
窗外的路燈若隱若現的折射進來,打在他臉上,精致的側顏顯得更為立體,昏暗模糊的光線下,他的神情也變得朦朦朧朧,不清晰。
于慢慢看了他幾眼,張了張嘴巴,想說話。
又扭頭看向窗外,咬著手指頭,一臉糾結。
“有事就說。”
溫之遇余光撇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言簡意賅的問道。
于慢慢有些驚訝的看他,他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坐姿,并未看她,表情未變,要不是剛才確確切切聽到了他的聲音,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溫醫生,圣誕節要到了.....”于慢慢一緊張就會摳手指頭,手指頭這會兒被她摳得全是指痕,忐忑又期待的問道:“我可不可以約你看電影啊?”
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到了溫之遇的敏感點,他十分抵觸的擰了擰眉,眸色晦暗不明,聲音驟冷:“我不過圣誕節。”
拒絕得毫不留情。
于慢慢碰了一鼻子灰,沮喪的“哦”了一句。
雖然知道他百分之九十九會拒絕她,可她還是忍不住抱有那百分之一的幻想。
哎。
話題結束,又是無言。
到了淮北路,她指了指前面的公交站,“我在這里下就好了。”
溫之遇將車停在了路邊,她打開車門下車,彎腰沖車內笑著擺手:“謝謝你,溫醫生。”
溫之遇沒回應,轉了轉方向盤,過了馬路,開到了對面,停在一家藝術培訓學校前。
于慢慢耿直了脖子往對面看,眼睛輕微近視,看不太清,虛著眼睛才稍稍能看清。
她看見溫之遇下了車,一個小女孩松開牽著她的年輕女人,歡脫的跑向溫之遇,小巧玲瓏的高度還不及溫之遇的大腿。
他溫柔的揉了揉小女孩的頭,彎腰抱起她,對著年輕女人說了幾句,然后轉身朝車走去。
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溫之遇抬頭看了她一眼。
于慢慢蹦了幾下,興奮的朝他揮手。
然后溫之遇將小女孩放到后座,他再繞回駕駛座前,上了車,駛車離去。
于慢慢一直回想著溫之遇抱小女孩時的那個溫柔勁兒,不禁在想,他以后肯定是個好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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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那個姐姐是誰呀?我剛剛看到你對她笑啦!”
茵茵坐在后座不安分的亂動,一下子又爬到溫之遇旁邊,眨巴著眼睛,好奇的問道。
“你不認識。”溫之遇敷衍道。
“舅舅,我想吃蛋糕!”茵茵貼在窗戶上,激動的指了指路邊的一家蛋糕店,將剛才的好奇拋在了腦后。
溫之遇停了車,下車去給她買了蛋糕。
茵茵抱著蛋糕,急躁全寫在臉上,想快點回家去。
因為知道自家舅舅從來不讓人在他車里吃東西。
一到溫家老宅,車還沒停穩,茵茵就提著蛋糕急沖沖的打開車門跳下車,“外婆,我回來啦!”
“誒呀茵茵,你怎么來了?”屋內傳來中年女人驚喜的聲音,“你媽帶你來的?”
“不是,舅舅送我來的!”
溫之遇停好車,不緊不慢的往別墅走。
剛走到門口,溫母就興奮不已的走出來接溫之遇,笑容和藹:“兒子,你怎么會去接茵茵啊?”
“媽。”溫之遇淡笑著叫了一聲溫母,說明道,“姐沒空,我恰好在外面。”
“吃了嗎?”溫母拉著溫之遇進屋,“我和你爸正準備吃飯呢。”
溫之遇聞言,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的溫父,叫了一聲:“爸。”
“嗯。”溫父看都沒看一眼溫之遇,態度冷淡,簡直跟溫母的態度天壤地別。
“舅舅去接我的時候,我看見一個姐姐從舅舅車里下來。”在一旁安安靜靜吃著蛋糕的茵茵,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邊往嘴里塞蛋糕,一邊含糊的說道:“舅舅今晚肯定是去約會啦!”
此話一出,氣氛沉寂了幾秒鐘。
溫父溫母的表情千變萬化。
溫母兩眼閃光,激動又驚訝的問:“你談女朋友了?”
溫父未回頭,不過也仔細留意著他們的動靜。
溫之遇沒料到茵茵會口無遮攔,他脫了身上的外套,沉默了片刻,淡定說道:“沒,只是最近遇到個姑娘。”
“叫什么?多大年紀?家里是做什么的啊?”溫母聽他這么說,更是激動了,滿臉喜色,心想,兒子這么多年總算是開竅了。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您別問了。”
溫之遇的話音剛落,就聽見溫父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守了方家那植物人五年,終于守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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