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愛你。
而不是我喜歡你。
或許經常從她嘴里聽到“我喜歡你”這四個字,時間長了,他倒也習以為常,激不起多大風浪。
可冷不防聽到這更為莊嚴的三個字,溫之遇的心跳漏了一兩拍。
于慢慢雙手捧住他的頭,溫溫軟軟的唇瓣貼在他耳側,說上癮了似的,一陣絮叨:“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說著說著就變了調兒,嘴里輕哼著旋律,然后原本捧住他頭的手換成捏住他的耳朵,紅唇微微張開,胡亂親了一口他的耳廓,完全不在調上:“輕輕貼近你的耳朵,撒浪嘿喲。”
唱完這句,立馬松開手,對著他,雙手貼在胸前比了一個愛心。
然后又接著唱:“情話永遠不嫌太多,對你說,打開你的愛情手冊,就在此刻,為你唱的專屬情歌,要記得~”
唱得.....真的太難聽了。
溫之遇在心里默念,忍住忍住。
逼自己忍住那股去堵她嘴的沖動。
本以為她馬上就會消停了,結果她整個人就像是突然被按下了發(fā)酒瘋的開關一樣。
于慢慢不停揮動著雙臂,就跟看演唱會時雙手揮動熒光棒一樣,歡呼叫喊著:“溫之遇,我愛你!”
“溫之遇,我愛你!”
“溫之遇,啊啊啊啊,我愛你!”
ktv門口不停有人進進出出,聽到動靜,紛紛朝他們看了過來,嘴里還好奇的念叨:“溫之遇是哪個明星?”
溫之遇在心里暗罵,停車場為什么他媽的這么遠?也絕對不會讓她喝酒了!
“別亂動!”他沉聲警告。
本來就是單手抱住她,抱得不算太穩(wěn),可她整個人扭來扭去,好幾次都險些摔了下去。
被一吼,于慢慢瞬間就焉兒下來了,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醉意迷離,泛著水光,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被她這么一看,溫之遇一下子就心軟了,最受不了她這種眼神了。
他怎么都兇不起來了,只好柔著嗓音輕聲哄道:“乖一點,不要亂動,會摔下去。”
于慢慢的小腦袋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然后乖乖順順的趴在他肩頭。
安靜了不過五秒,她的手又不老實,去摸他的腹肌,戳了戳,咦了聲:“為什么這里硬邦邦的?”
腹部給她戳得一陣酥癢,溫之遇呼吸都亂了。
將她往上抬了抬,她生怕摔下去,手連忙抱住他脖子。
又安靜了幾秒鐘,她微涼的指腹在他的后勁有一下沒一下的畫圈圈,她的臉側貼在他的肩膀上,嘴唇離脖子很近,呼出的熱氣盡數噴在了脖子上,簡直又癢又燙,溫之遇內心煎熬得很。
“溫之遇,我好愛你。”她又開始深情表白。
“知道了。”
溫之遇輕嘆口氣,回應了句。
緊接著,她再次安靜下來,他覺得她肯定沒那么容易消停。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的臉貼在他脖子上,還俏皮又妖嬈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聲音含糊著問:“你愛我嗎?”
這個問題的,倒是把溫之遇給問住了,陷入了沉默。
幸好醉酒的她不清醒,沒有在意他的沉默。
她無意一句,卻讓溫之遇思緒萬千,他擰了擰眉,黑眸有些無神,似乎是在思索。
片刻過后,他微微垂眸,看到她的側臉,薄唇張了張,正準備開口說話,她突然間又彈了起來,一把奪過他手里的傘,在空中晃。
“哇,下大雨啦。”
“快快快,回家收衣服!”
“.....”
*
難受。
渾身無力,頭痛欲裂。
于慢慢這一晚睡得一點兒都不安穩(wěn),胃里特別不舒服,總是想吐。
天蒙蒙亮就醒了過來,難受痛苦的嚶嚀了聲,茫茫然睜開眼睛。
黑色紗簾拉得嚴嚴實實,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床頭的電子鬧鐘隱隱亮著些微光。
她看了眼時間,五點多。
頭疼的仿佛要炸開了,但是腦子里卻又一片空白,只零零散散記得些昨晚吃飯時的畫面。
想了一會兒,索性懶得想了,越想越難受,她翻了個身,潛意識探出胳膊去抱旁邊的人。
然而,抱了個空。
身旁沒有人。
不僅沒有人,連半點人躺過的痕跡和溫度都沒有。
于慢慢立馬就精神了,她坐起身,打開臺燈,再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位置。
環(huán)視房間一周,只有她一個人。
溫之遇呢?
他怎么不見了?
腦子迅速運轉了片刻,一個可能性一閃而過。
該不會他又趁她睡著,一聲不吭的回美國去了吧?
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
掀開被子跳下床,連拖鞋都來不及穿,光著腳丫子蹬蹬蹬跑進衣帽間,打開衣柜看了眼,這才長松了口氣。
他的衣服還在,還沒走。
于慢慢走出房間,去客廳晃了一圈,輕聲喊道:“溫醫(yī)生?”
無人回應。
在一樓轉了轉,去了二樓,打開客房的門。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涼氣。
哪怕房間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她什么都看不見,但也確定,溫之遇在這里。
空調都開著,肯定在里面睡覺。
于慢慢走進去,緩緩帶上門,在黑暗中摸索著前行。
完全看不見,她走到哪兒也不清楚,腳一下子碰到了墻角,疼得她倒抽氣兒。
“啪。”
床頭一盞復古臺燈亮了起來,暖暖的光線溫暖了整個房間。
溫之遇穿著黑色家居T恤,身上卻蓋著白色的薄被,只蓋到了腰間,他懶懶散散的側躺著,T恤的下擺撩起來了一點兒,腹部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隨著他呼吸的動作,腹部尾端的人魚線條也一上一下。
他的身材很好,她十分清楚。
有肌肉,但不是僨張,恰到好處,該有的一塊兒都不缺。
但是強健的肌肉卻又完全不會跟他溫潤清和的氣質沖突。
于慢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衣服下面,不禁咽了咽口水。
心想,好像還沒摸過他的腹肌?
正這么想著,就被一道極為不耐煩的冷光掃射:“回去睡覺。”
他半虛著眼睛睨了她一眼,被吵醒后慣有的臭臉色,緊擰著眉,聲音中都多了幾分凌厲。
于慢慢倒沒被他唬住,一點都不怕,一溜煙的就鉆到了床上,掀開被子抱住他,“為什么你要在這里睡?”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溫之遇就來氣得很,十分不客氣的推開她。
昨晚抱她上了車過后,一路上倒是安安靜靜的趴著睡覺,可哪知一下車就吐了他一身,他當時真的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回到家給她洗了澡,自己才洗澡。
想好好睡一覺,她在床上翻騰個不停,逼得他來客房了。
“你怎么了啊?”于慢慢一頭霧水,怎么看怎么覺得溫之遇這舉動像是在賭氣。
她怎么得罪他了嗎?
突然意識到自己醒來時頭疼腦熱,口干舌燥。
典型的宿醉癥狀。
她咽了咽口水,又問:“昨晚,我喝醉了嗎?”
“不睡就出去!”
溫之遇兇狠的說道。
這回倒把于慢慢給嚇到了,完了,她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把他氣成這樣。
耳邊的聒噪終于消失,溫之遇調整了下睡姿。
這時,身旁的于慢慢突然又跳下床,一陣風似的跑出房間。
溫之遇狐疑的看了過去,不禁在想,該不會真把她給嚇到了?
于慢慢跑到一樓,從包里摸出手機,給唐詩打了過去。
打了一遍沒接,又打第二遍。
“你還沒瘋過呢?”唐詩十分不爽。
這話讓于慢慢心里一咯噔,“我昨晚耍酒瘋了?”
“你那不是酒瘋行嗎?你那是要上天。”
“我,我怎么了?”于慢慢著急起來,“溫醫(yī)生在生我的氣,我怎么他了?你快說快說快說!”
然后,唐詩學了學昨晚于慢慢跟溫之遇說話時的口氣,還有還原當時的臺詞。
聽得于慢慢當下傻眼。
草。
她恨不得一頭撞死。
又灰溜溜的回到客房,小心翼翼的上床,抱住他的腰身,嘿嘿一笑:“親愛的溫醫(yī)生,你睡著了嗎?”
溫之遇沒理她。
“真的生氣了呀?”于慢慢苦惱。
依舊沒理她。
“我陪你睡好不好,一個人睡多寂寞啊?”
“不好,不寂寞,出去。”溫之遇終于開口了,有條不紊又不容抗拒的回答她的問題。
于慢慢滿腦子想對策,腦海中冷不丁閃過昨晚她和溫之遇在床上的畫面,好像是她摸了他的腹肌?還調戲他?但是好像又睡死過去了。
于慢慢突然想到了一個負荊請罪的辦法,絕對屢試不爽。
她在被窩里,麻溜的脫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又趴在他身上去脫他的衣服。
溫之遇一抬胳膊想把她給拽下來,她卻先他一步按住了他的手,妖精似的在他耳邊吐氣,“昨晚都那么想了,為什么不繼續(xù)呢?”
溫之遇冷哼了聲,頗為不屑:“我沒j尸的癖好。”
于慢慢臉紅了紅:“好嘛好嘛,我現在彌補你,我向你賠罪。”
說著便上下其手。
昨晚確實被撩起了火,可是她睡死成那樣兒,還真沒了性致。
這會兒,火又被她輕而易舉挑了起來。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下,眸子微瞇,嘴角的笑有些詭譎,帶著戾火:“清醒了是吧?”
本來于慢慢還沒懂他那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到底有什么含義,可接下來她立馬懂了,報復,絕對的報復。
“還喝不喝酒?嗯?”
“不是狂得很?要去蹦迪?嗯?”
他說話間,動作越發(fā)兇狠野蠻,于慢慢整個人簡直都要散了。
***
結束時,于慢慢已經軟成了灘水,連呼吸都有氣無力,只想睡覺。
他卻神清氣爽,火氣也一掃而空了,見她要睡著,就輕拍了下她的臉。
“干嘛?”她迷迷糊糊應了聲。
“我下午回美國,跟我一起。”
“我簽證到期了。”于慢慢嘟囔道。
“那就去續(xù)簽,辦好立馬來找我,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于慢慢困得要死,十分不耐煩。
氣氛沉寂了會兒,他又輕喚了她一聲,她反應慢了幾拍,“嗯?”
而后,收緊胳膊抱住她的細腰,下巴輕蹭著她的發(fā)絲,須臾,他的吻從臉頰流轉到她的耳畔,低沉又輕柔的說了兩個字。
愛你——
遲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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