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慢慢因為方悅的話,坐立難安了一下午,心里頭亂得不得了,怎么都冷靜不下來。
一邊對方悅的話滿腹懷疑,可一邊又潛意識里選擇信任了。
因為仔細想想,嚴輕舟之前的種種行為確實太過可疑。
雖說他跟溫之遇是從小一起長大,興趣愛好相投再正常不過,可是也太相投了吧,相投得讓人浮想聯(lián)翩。
熨衣水一樣,車一樣,而且穿衣風格也一樣,還有那天她去給嚴輕舟送湯,雖然她沒有進屋,可是也不經(jīng)意間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裝修風格還有家具擺設(shè)什么的也一模一樣,有那么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又走回家了。
當真是細思極恐。
本來于慢慢想當作什么事都不知道,可是又想到方悅說她的車禍是嚴輕舟造成的,還說嚴輕舟會破壞溫之遇的每一段感情,而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她,這一切都很詭異,詭異得讓她心驚膽戰(zhàn)。
嚴輕舟會不會也用對付方悅的方法來對付她?
她越想越害怕,可明明害怕,她又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竟然直沖沖的跑到嚴輕舟家門口去了。
心里還想著,去稍微探探口風,萬一方悅又是耍她的呢?
可到了嚴輕舟家門口,剛鼓起來的勇氣就又莫名其妙沒了,在門口轉(zhuǎn)悠了好一陣兒,緊張又局促,但是還是抵擋不住那強烈的好奇心。
躊躇了片刻,她還是深吸了口氣,走進嚴輕舟家的院子,往進戶門走去。
就在這時,胳膊被人猝不及防一拽,她輕盈的身體就那樣輕而易舉被拽了回去。
她手腳無措,被驚得低叫了一聲,一扭頭就看到了溫之遇。
他擰著眉頭臉色不是很好看,一言不發(fā)的拉著她走出嚴輕舟家的院子。
“你怎么回來這么早?”
于慢慢乖巧的任由他牽著走,手反而一握,抓住他干燥溫熱的手掌。
只是一走出院子,溫之遇就立馬松開了她的手,依舊沉著臉:“不早點回來又怎么知道你去找他?”
于慢慢知道又惹溫之遇生氣了,又被逮了個正著。
哎,真倒霉。
看到溫之遇就莫名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溫之遇知道了的話,會作何感想。
“去找他做什么?”
于慢慢歪著腦袋,偷偷摸摸往嚴輕舟家的方向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更是讓溫之遇無名火頓生,這時候還有心思走神?
于慢慢糾結(jié)又為難的咬了咬唇瓣,小心翼翼的掀起眼皮偷偷觀察溫之遇的神情,發(fā)現(xiàn)他臉色越來越冷,臉上就大寫著“生氣”兩個字。
“我跟你說啊,我知道了個大秘密。”于慢慢生怕他會誤會她和嚴輕舟有什么別的關(guān)系,所以她連忙將溫之遇往邊上拉,聲音極小,神秘兮兮的。
“嗯?”溫之遇狐疑。
于慢慢吞了吞唾沫,直勾勾的盯著溫之遇,動了動嘴巴,欲言又止。
就在溫之遇要徹底失去耐心之際,她終于開了口:“嚴輕舟好像喜歡你,是....那種喜歡。”
“.....”
溫之遇都沒什么反應(yīng),她反倒臉紅了。
“誰告訴你的?”溫之遇蹙著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但神情自若,絲毫沒被這個秘密影響半分。
于慢慢跟做了賊似的,四下張望,最后視線落到了溫之遇停在路邊的車上,拉著溫之遇一陣小跑了過去,上了車,她才說話:“方悅告訴我的。”
她作出一副沉思狀,若有若無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將今天發(fā)生的事兒全都講了一遍:“原來啊,是方悅利用她弟弟才知道的密碼,我就去理論啊,然后發(fā)現(xiàn)她被打了,她告訴我說是嚴輕舟打的,還說是嚴輕舟逼她來破壞我們的感情,就是因為嚴輕舟喜歡你,她還說嚴輕舟下個對付的就是我。”
說著說著,她又突然激動的拍了拍大腿,十分夸張又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還有還有,她說,當年的車禍就是嚴輕舟一手造成的。”
“天吶,太可怕了。”于慢慢抖了抖身體,抱住雙臂搓了搓,她看了眼溫之遇,感嘆似的搖了搖頭:“你這個紅顏禍水啊。”
“.....”
溫之遇表面上沒多大反應(yīng),可漆黑的眸子愈發(fā)幽深,眸光復(fù)雜又晦暗不明,他沉默了片刻,極為嚴肅的看著她:“別去摻和他倆的事兒。”
“我就是好奇,打算去問問嚴....”
“把你的好奇心全給我收起來!”于慢慢還沒說完,溫之遇就拔高音調(diào),威嚴肅穆的命令道:“離他們倆都遠點兒,聽到?jīng)]有?”
于慢慢癟了癟嘴巴,小聲嘟囔:“遵命,溫家長。”
溫之遇被她那句“溫家長”給逗樂了,哪怕極力作出刻板嚴肅的模樣兒,還是瞬間破了功,勾唇輕笑了聲,伸手捏住她的小臉蛋兒,捉弄似的捏了幾下:“我還真養(yǎng)了個女兒?整天就知道瞎折騰,凈讓我操心。”
于慢慢臉都被捏變形,她皺著眉不滿的瞪著他,試圖躲開他的手,然而無濟于事。
她就只好爬到駕駛座上去,跨坐在他腿上,胳膊纏上他的脖子,臉埋進他的頸窩,讓他的手離她的臉遠遠的,悶著聲音抱怨:“我哪有凈讓你操心!”
“是是是,沒有。”溫之遇極為敷衍的應(yīng)和了句。
于慢慢瞬間不爽了,可又突然意識到什么,她猛的抬起頭,巴巴的望著他:“你知道他喜歡你?”
還以為這個秘密會讓溫之遇大吃一驚,然而他并沒有半點驚訝的神色。
“不知道。”溫之遇漫不經(jīng)心道。
“那你不驚訝嗎?”于慢慢很是佩服溫之遇的心理承受能力。
“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該說你單純,還是說你蠢?”溫之遇微垂著眼簾,望進了她眼睛里,她無辜的眸色映進他的瞳孔,他的口氣有些許無奈,果然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孩子,單純得像張白紙一樣,被人利用都不自知。
“你才蠢!”于慢慢氣呼呼的都要炸毛了,這是一個傻白甜最后的掙扎與“尊嚴”。
溫之遇沉吟看她,瞳孔微微收縮,神色依舊那般嚴肅正經(jīng),正色直言:“這個社會,人心叵測,不論是誰說的話,都不能百分百無保留信任。”
于慢慢微怔,隨即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轉(zhuǎn),天真又傻乎乎的問了句:“包括你嗎?”
溫之遇無語的閉了閉眼,咬了咬牙:“除了我!”
“你不是說不論誰的話嗎?”于慢慢拼命忍住笑意,繼續(xù)挑釁權(quán)威。
溫之遇氣得牙癢癢,他睜開眼,眸光犀利,兇巴巴的,不跟她廢話,低下頭,重重的吻住她的唇瓣,將她的身體壓在方向盤上,手順勢探進她的衣料內(nèi)胡作非為。
于慢慢昂著頭,承受著他霸道的吻,給予回應(yīng)。
漸漸的,他的吻溫柔下來,輕柔的像羽毛似的,一觸即止,卻又更像是刻意撩撥,撩得人心癢難耐。
他流連到她耳邊,嗓音低沉沙啞,輕言細語的語氣明明似誘哄卻又極其真摯:“我永遠都不會騙你。”
于慢慢抿唇輕笑,像打翻蜜罐似的,心頭甜滋滋的。
“喵~喵~”
曖昧氤氳的氛圍中,突然幾聲奶聲奶氣的貓叫聲響起,嚇了于慢慢一個激靈:“什么東西?”
于慢慢順著聲源看了過去,后座有個貓籠子,籠子里鋪了層絨毛,絨毛里就窩著一只白色的小乳貓,圓滾滾的大眼睛怯怯的望著她,又喵喵叫了幾聲。
“小貓咪?”于慢慢驚訝不已的看向溫之遇,“你買的?”
溫之遇嘆了口氣,無奈:“嗯,你昨晚不是說要養(yǎng)?”
“我故意逗你的!”于慢慢哭笑不得。
“.....”
昨晚于慢慢突然想起了溫之遇表白那天說的她喜歡貓就養(yǎng)吧那句話,于是玩心大發(fā)故意去逗他,說要養(yǎng)貓,他一副不情愿的模樣,她就拿那天他說的話提醒他,他依舊閃爍其詞,說什么有空再說。
沒想到還真買了條貓回來。
于慢慢看他那氣得沒話說的樣子,又感動又好笑,捧住他的臉,狠狠親了口他的嘴唇。
然后從他身上下來,又麻溜的爬到了后座,打開籠子抱出了小貓咪,興奮又憐愛的蹭了蹭它的頭:“它是什么貓?”
“蘇格蘭折耳貓。”溫之遇看她蹭貓,眉心緊擰,十分嫌棄的說:“放進去,蹭一身毛,別弄我車上。”
他也是掙扎了好久,才下定決心去買貓。
于慢慢癟了癟嘴巴,直接抱著貓下車了,往別墅的方向走。
溫之遇率先開車回家,將貓籠子提下來站門口等她,看她回來了,想起什么似的,提醒道:“明天別亂跑,托福老師來家里。”
于慢慢那智商,就別指望她能自學出個什么名堂了。
*
第二天,上午十點的時候,托福老師就來了。
是一個漂亮的小姐姐,23歲,叫梁琪兒,還是哈佛教育學高材生。
本來以為這些智商高的人性格都比較死板和無聊,然而梁琪兒一點都不,人很幽默,或許是年齡差距不大,所以很有共同話題,于慢慢甚至有一見如故的感覺。
說來可能很奇葩,她是因為梁琪兒手腕上的一條頭繩才覺得她倍感親切。
梁琪兒手腕上戴著一條普普通通的黑色頭繩,而且斷掉后系上去的那種,不像是裝飾品。
很簡樸的一個女孩子,讓人不喜歡都難。
性格溫和也平易近人,最主要是特別好說話。
昨天雖然有人送來了貓咪的用品,可是還是少了一些玩具,于慢慢就想去寵物店給小貓咪買點小零食小玩具之類的,跟梁琪兒一說,梁琪兒猶豫了下答應(yīng)了,還調(diào)侃說不要讓溫之遇知道,不然要被扣錢。
梁琪兒帶她來了附近一家寵物用品商店,她逛了差不多十多分鐘就出來了,結(jié)果一出來就看到了梁琪兒在跟一個男孩子說話。
那個男孩子倒是個熟人,唐詞。
“喂,小孩兒,你在找這個?”梁琪兒抬起胳膊,露出手腕上的頭繩在唐詞眼前晃了晃,笑得俏皮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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