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蘇姈彤起身,發現紫菀早已準備好了梳洗之物,憶起昨夜之事,還悠然夢中,本想去找應錄,卻被告知應錄被游三少請了去,想必是找應錄商量著抓捕她的事兒。
應錄不在,她便回了自個兒那間屋子等著,畢竟她現在可是通緝犯,不躲起來反而到處游蕩,那不是給應錄招禍嗎?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應錄回來了,徑直往蘇姈彤這處走來,面上依舊是那暖到人心窩子的笑容,溫柔而又帥氣。
“聽你丫鬟說你找我?”
蘇姈彤側眼看向他,昨夜光線太暗,現在看著,這小子長得倒是越發的帥氣了,瞧瞧這張臉,精致的連她這個女人都忍不住羨慕。她抬起手,賊兮兮的探上前在應錄臉上捏了捏。
應錄笑著按下蘇姈彤搞怪的手,笑意不減,卻滿是無奈:“現在可確認清楚了?”
“確認清楚了,只是一切卻顯得那么的不真實……”蘇姈彤神態飄忽不定,像是憶起了什么:“當年師傅親手葬的你,我也是親眼所見,你既在此,那梅花坳里的又是誰?”
不等應錄開口,蘇姈彤又問:“我查看過,他并沒有易容。”
蘇姈彤打小跟隨安元忠學醫學武,是安元忠唯一的徒弟,那人有沒有被易容,自然瞞不過她的眼,所以她才會相信應錄的死,這么多年提也不敢提,她怕再一次面對曾經懦弱不堪的自己。
“不過是個與我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人罷了”應錄笑的云淡風輕:“阿寧,曾經如何都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現在還活著,不是嗎?”
蘇姈彤總覺得應錄在隱瞞著什么,她垂眸,低低的出聲:“那……你找到你弟弟了嗎?”
她記得,應錄曾說自己是個孤兒,可是她生辰那日,應錄被她拉著喝了好多酒,幾個人瘋了整整一夜,從他的醉語中得知,他其實還有個弟弟……可是醒來后,他卻矢口否認自己曾說過那些話,那時的她卻是個倔脾氣,哪里能讓他賴了去,便是卯足了勁兒,整日尋思著去磨他,應錄無奈只道自己是想家人了,說了胡話,硬生生的給搪塞了過去,時間一久,她倒是險些給忘了。
應錄一怔,星眸一閃而過的冷冽,快的讓蘇姈彤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只聽他說:“這么多年過去了,如何還尋得到?一切順其自然,強求不得。”
蘇姈彤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成拳,面上仍掛著那淡淡的笑容,卻顯幾分失望:“著實是可惜了,不過往后的日子還長,慢慢來尋,總會找到的。”
“嗯”淡淡的應一聲,對上蘇姈彤染笑的面龐:“這幾日……”
“對了,今兒找你來,是想與你告個別,昨兒因我之事鬧得滿城風雨,我若一直居在此處,難免不會給你惹來麻煩。再者,男女有別,總呆在你院子里委實說不過去,我和紫菀商議著,待今夜一過,外頭平靜一些了,我們便想法出去。”
本想多留她幾日,不料卻被蘇姈彤的話他堵了個實在,可說的又句句在理,他委實不好反駁,思前想后,卻也只得了一句:“外頭不比在我這里安全,待風聲過了,你們再走也不遲,你們在這里的事,除了我再無第二人知曉,你們……”
“應錄,非是我不愿留在這里,實在是情況不容,依照這昨兒游三少那不抓到人誓不罷休的樣子,若他一直不停的找,那我和紫菀不是永遠別想出了這個院門?”蘇姈彤輕聲一嘆,再開口,細細說道:“知你尚在,往后我們有的是時間聚在一道,只是眼下委實不是個好時候。”
“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好多說什么,出了這個院門,你可得好生珍重,遇事切不可再由著性子來。”
細心叮囑仿若從前一樣,可是蘇姈彤怎么看怎么覺得不對勁,可又說不上是哪里不對勁。
應錄走后,紫菀進屋卻見蘇姈彤正將應錄帶來的那些吃食一一查看,頓覺好奇,應公子不是小姐的好友嗎?
“小姐,這些菜可有問題?”
蘇姈彤搖了搖頭,正因為沒有,才是真的有問題。
她們現在身處游家,而游家派出去的人滿世界的找她們,雖說是件極為隱秘的事,可這里到底是游家,如何能被她們潛入這么久而不被察覺,若說她們隱藏極深倒也罷了,可她們卻是堂而皇之的住在游家的客院里……
紫菀不懂,既然飯菜沒有問題,小姐怎得還如此愁眉不展的,可小姐的事,她不能多問,她能做好的無非就是自己的本分。
“紫菀,今夜如果應錄來了,你就……”蘇姈彤突然拉過紫菀,俯身耳畔輕聲吩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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