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在警局來去自由說明她有背景!
他忽然“咚”地一聲跪地喊道:“求你,救我出去!我是你親二叔啊!救救我!我不想一輩子在牢里,我們是親人,你要救我啊!”
溫陽聽他的哭求,瞇起眼睛諷刺道:“剛才我給你機會說話你不說,現(xiàn)在你又求我,太晚了。你也不是我的親人,我沒有你這樣喪盡天良的親戚,我的親人永遠都只有我爹和溫星,你算哪根蔥?”
她一想到上一世,被眼前的人活埋,心底那點關于親戚之間的余溫也就散了個干凈。
被活埋的那種感覺,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無法體會那種黑暗中的絕望。
因此,她總會做噩夢,在無數(shù)個夜晚失眠,驚醒,恐怖總會伴隨她。
溫世龍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不是親人,也不會救他。
她好不容易親自把他送進牢房,又怎么會讓他離開?
“你這個沒良心的!我是你二叔,你就忍心看我一輩子坐牢,老死在監(jiān)獄里?”
“我還真忍心,你死不死跟我沒有半點關系,我不會關心,也不會在意。提前祝你晚年生活能夠吃上一口像樣的飯菜。
不說了,我很忙,我還得忙著幫警察找你兒子的犯罪證據(jù)。還好,村里有人知道你們爺三不少事,從他們那里一打聽,不難查。永別了,溫世龍。”
她已經(jīng)是極盡克制自己的語氣,臉上也沒有怨怒,這一切是時候結(jié)束。
“你站住!你別走!你回來!求你回來救我出去我們是被冤枉的我們什么也沒做”
溫世龍老淚縱橫,哭得窩囊又狼狽
可是溫陽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不管他是死是活。
她再多留一會,她恨不得手里有把刀捅他兩刀。
這樣犯罪斑斑的人,她恨不得再也不見。
中午李警官把李大濤也帶回所里調(diào)查,順便讓秦南柱去做詳細的筆錄。
溫陽送容許到鎮(zhèn)上的車站坐車,兩人在一家館子先點菜吃飯。
飯菜上桌,溫陽替容許盛了滿滿一碗飯微笑遞過去:“吃飽些,火車上的飯菜味道不大好。”
“我來。你吃你的。”容許拿起桌上另一副碗筷裝滿一大碗米飯,并沒有接溫陽遞給他的碗。
溫陽只好扒回些米飯在大碗里,端碗夾菜。
兩人沉默地吃著飯,容許不時看她一眼。
“你有什么話要讓我?guī)Ыo奶奶?”容許沒話找話說。
那種分別的氣氛越來越沉重,他這個人最不喜歡送別,一如不送以前那些他手下退伍的兵,他最怕離別。
可是溫陽堅持要送,他總不能不領情。
“沒有,你就告訴她,我很快就回去。”
“好。”容許已經(jīng)吃好放下碗筷,他吃飯的速度很快,這是在軍隊里練出來的。
平時他吃飯的時候也不說話,只是他們之間的氣氛太過沉悶,他才說了一句。
“容許,你執(zhí)行任務時,一定要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
溫陽突然意識到容許一旦回去,好像他們之間不見面的幾率加大了許多。
以他那股拼命工作的勁頭來說,保不齊什么時候真的再也見不到他。
“嗯。我會小心。”容許腹中有好多話想交代她,可現(xiàn)在他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他很矛盾,以他的工作性質(zhì),他給不了溫陽任何承諾,不定哪天就犧牲了。
承諾變成空話,他絕不會做這樣的事。
至少現(xiàn)在的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一些,只要保持不變就好。
又是一陣沉默,溫陽再也沒有開口囑咐什么,好像說什么都不對,說什么都不好,只好什么都不說。
溫陽送容許上了客車,直到車子發(fā)動,她朝他揮手:“再見,容許。”
“溫陽,再見。”
兩人揮手。
溫陽的目光追隨車子不斷拉遠,她有一種直覺,好像從此一別,再無相見之日。
她站在原地許久,直到載著容許的客車看不見,她才轉(zhuǎn)身離開。
他們之間,到底誰也沒有開口捅破那層要破不破的紙,這是最難的,也是最容易的。
容許不敢輕易許諾,溫陽不敢奢求,兩人各懷心事,郁郁寡歡。
下午時分,她回到村里。
秦南柱一看她回來,就瞇著眼睛笑問:“送走容許了?”
“對。大柱,你說現(xiàn)在找人修葺我家的那間破房子,會不會很難?”
“不難,村里就有幾個專門給人蓋房子的,出錢他們還能不來?你決定什么時候修?修成什么樣?”
“修成原樣,你覺得需要多久?”
溫陽想著那房子就那么破敗著,看著怪不是滋味的,她又總不能一直住秦家,下次回來她就可以住進去,多好。再破再爛,那也是她的家。
她怎么也得修好它。
“原樣?四面墻加固一下,再買些瓦片,打個水泥地,好像用不了多久。你著急住啊?先住我家不好嗎?”
“不著急住,但也得修好我家,我下回來就能住進去,平常就讓你家堆個東西多好。”
“這也行,反正你手上還有溫世龍賠的錢,足夠了。決定修的話,等我爸媽回來,晚上讓他們?nèi)湍阏埲耍労脙r錢很快就能修好,你別著急。”
“好。謝謝你,大柱。”溫陽笑著與他一起走進屋。
誰知兩人還沒坐下,就聽大黃汪汪怪叫,有個女人的聲音吼叫著:“溫陽,你個害人精、爛貨你出來!”
“你出來!你這個吸血鬼,滾出來!”
溫陽聽這聲音很熟悉,秦南柱皺眉說了一句:“溫家那個姑娘。”
不是溫云霜,就是溫云玲,或者她們兩個都來了?
出門一看,果然是兩姐妹,溫云霜掐著腰桿,站得筆直,一副理直氣壯找人吵架的架勢:“你個不要臉的**,把我爹我哥弟弄牢房里,你怎么這么黑心肝?”
溫云玲還一旁幫腔作勢,手里還拿著一把鋤頭,看她的樣子,不挖死溫陽,她就不走的氣勢。
“黑心腸的小蕩貨,把我家錢都坑走了,你讓我們姐妹倆怎么活?家里沒個男人,你要我們死嗎?你的心怎么那么毒?”
兩姐妹一個罵的比一個還難聽,她們就是上門吵架來的,當然不會說好聽話。
“你們?nèi)率裁慈拢磕愕愀绲茏龅氖拢y道是我們冤枉他們的?抓走他們的警察,不是我們,有本事你們上公安局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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