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
藥尊者從未覺得,自己如此憤怒過。
鄧九靈和周長老有矛盾,藥尊者自然清楚。
但一直以來,周長老雖然狂妄,卻嚴(yán)格遵循法典,從不亂來。
不久前,藥尊者,收到一張紙條。
上面說,生死堂,出事了。
那紙條從何而來,藥尊者根本不知道。
但藥尊者卻知道,身為鄧九靈的結(jié)拜大哥,就算這是假消息,他也要過去看看。
這不看,不要緊。
這一看,藥尊者,頓時火大。
先是周長老狂妄,后是執(zhí)法尊者,居然躲在暗中看戲。
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刻,藥尊者渾身真氣沸騰,已經(jīng)到了隨時出手的地步。
“該死,藥老頭居然,為了區(qū)區(qū)一點小事,如此作踐老夫弟子。”
執(zhí)法尊者也有些窩火,卻不好發(fā)作,
他只能揚起巴掌,啪嗒一聲,甩在了周長老的臉上。
“混賬東西,還不趕緊滾回去,立刻去思過崖,閉關(guān)思過!”
執(zhí)法尊者,喝斥說道:“從今日起,罷免你執(zhí)法長老的職務(wù),停職帶崗,滾!”
“是,師父。”聞言,周長老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松了下來。
雖說,這次懲罰,的確很嚴(yán)重。
但只要能活下來,一切都不是事兒。
大不了,等風(fēng)頭過了,重新?lián)Q個工作就是!
“執(zhí)法前輩,您還真是執(zhí)法如山,自己弟子犯了那么大的罪過,您居然這樣輕描淡寫,一句‘閉關(guān)’就完了?”
鄧九靈,頓時冷笑:“不如……你直接說,這次是臨時工做的,那不是更好?”
噗!
聲音落下,執(zhí)法尊者的臉色,瞬間就黑了。
得!
還真別說,執(zhí)法尊者的本意,便是先讓周長老離開,然后找?guī)讉臨時工來頂包。
可如今,鄧九靈,這樣一說。
執(zhí)法尊者,頓時明白。
他想要繼續(xù)袒護(hù)周長老,恐怕不太現(xiàn)實了。
“既然生死堂主,都如此說話了,那老夫也不偏袒,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輕撫白須,執(zhí)法尊者,喝斥說道:“周扒皮,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執(zhí)法堂的弟子,直接驅(qū)逐,滾!”
轟隆!
聲音落下,周長老,頓時色變。
這些年來,仗著執(zhí)法長老的身份,周長老在暗地里,做了不少的壞事。
只不過,周長老做的很干凈,從不留下把柄!
便是有人知道,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憋著。
可如今,一旦周長老,脫離執(zhí)法堂,那以后的日子,恐怕會很難過。
那些昔日的敵人,恐怕都會冒出水面,對周長老各種打擊!
而更為可怕的,乃是周長老,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得罪了多少人。
因為,周長老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師父,求求你,你給我個痛快吧,我……不要脫離執(zhí)法堂。”周長老,嚎嚎大哭。
“滾!”
砰!
執(zhí)法尊者飛起一腳,周長老化為流光,直接被一腳踹到殿外。
世界瞬間,變得一片清凈。
而后,執(zhí)法尊者的目光,落在了鄧九靈設(shè)上。
“雷堂主,你可知道今日,乃是什么日子?”執(zhí)法尊者,冷冷說道。
“知道。”鄧九靈點點頭,淡淡說道:“傳承之戰(zhàn),報名之日。”
“虧你還知道。”執(zhí)法尊者,目帶嘲諷:“可我聽說,你并沒去報名,可有此事?”
“我的確沒親自去報名,但按照法典的規(guī)矩,只要攜帶堂主令,就可以委托報名。”鄧九靈,淡淡說道。
“可我聽說,并沒有任何人,替你委托報名?”
執(zhí)法尊者,頓時冷笑:“怎么?堂堂生死堂,開宗立派的祖師,居然不敢去參戰(zhàn)?”
“雷鋒賢弟練武時間太短,就算這次不去參戰(zhàn),來日方長嘛。”藥尊者,趕緊打圓場。
執(zhí)法尊者心愛的弟子周長老,剛被鄧九靈給弄了,遭遇了最嚴(yán)厲的懲罰。
此刻,執(zhí)法尊者,心中正窩火,想要殺人。
現(xiàn)如今,有了嘲諷借口,執(zhí)法尊者自然,不會放過鄧九靈。
卻不料!
聽了二位尊者的話之后,鄧九靈卻笑了,笑的很是不屑:
“執(zhí)法前輩,是誰告訴你,委托報名參賽,一定需要找人?”
啥?
不找委托人,如何報名?
剎那間,執(zhí)法尊者,和藥尊者,都有些疑惑。
……
半柱香以前,祖師殿門口。
巨大廣場上,人頭涌動,站滿了七十二堂口的弟子。
“還有半柱香時間,雷鋒那廝還沒來,他不會是要棄賽吧?”
騎著大老虎,劉虎有些愕然。
“媽的,雷鋒那廝居然棄賽?老子還說在比賽之時,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向東,頓時大怒。
“雷鋒,你個孬種!”姜太極,目帶陰沉。
“雷鋒居然不參賽,這似乎不是他的風(fēng)格?”蕭戰(zhàn),頓時皺眉。
大林寺,最關(guān)鍵的,圣子之戰(zhàn)。
任誰都知道,第一名,肯定是——縹緲少主。
但就算如此,參賽排名越高,獲得的宗門獎勵,那也是很豐厚的。
而且!
在比賽之中,若是表現(xiàn)突出,被縹緲少主賞識,日后前途肯定無限!
不過!
眾貴公子積極參賽,有一個最關(guān)鍵的原因,那就是——教訓(xùn)鄧九靈!
然而……沒人想到的是,鄧九靈居然消失不見了,就連報名都不來!
此刻,縹緲少主站在遠(yuǎn)方,白衣勝雪,瀟灑而帥氣。
“少主,按照您的吩咐,在通往祖師殿的要道上,我們都設(shè)置了埋伏。”
老管家,恭敬說道:“這次,就算雷鋒出來,也無法及時趕過來。”
聲音落下,縹緲少主,頓時冷笑:“好,做的不錯!”
“這一次,本少主要讓雷鋒,徹底在大理寺丟人,淪為笑柄!”
“可是公子,讓雷鋒參賽,比賽之時弄死他,這不是更好?”老管家,目帶疑惑。
“雷鋒這廝,運氣著實逆天,本少主不想出意外。”
縹緲少主,目帶冷笑:“弄死雷鋒不難,和捏死一只螞蟻,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等本少主成為圣子之后,一個命令下達(dá)生死堂,讓雷鋒給我當(dāng)狗,這豈不是更好?”
高!
實在是高!
聞言,老管家,頓時豎起大拇指:“少主,還是您考慮周全,老奴佩服!”
鄧九靈那點武功,縹緲少主還真看不上。
但每一次,和鄧九靈,發(fā)生沖突。
都以縹緲少主,悲劇收場。
這讓本不是,很迷信的,縹緲少主。
他忽然,想到了——愚尊者!
愚哥從一個吊絲,一步步逆襲,最終位列尊者,乃是大林寺的神話。
在鄧九靈身上,縹緲少主覺得,類似的神話,恐怕會繼續(xù)上演。
媽的!
本少主不讓你參賽,你雷鋒運氣再逆天,那也沒任何卵用!
“少主,時間到了。”老管家指著,桌上的香爐,興奮說道。
此刻,香爐之中的一炷香,最后一滴煙灰,已經(jīng)徹底落下。
“時間到,沒有報名參賽的堂口,將不再接受報名申請。”登記官的威嚴(yán)聲音,剎那間響徹全場。
“媽的,雷鋒這廝,還真沒參賽?”
“我靠,雷鋒,真是混蛋!”
剎那間,眾貴公子,破口大罵。
“除了生死堂之外,我我大林寺所有堂口,都選擇了參賽。”
縹緲少主,一臉輕蔑:“雷鋒,你就是一個垃圾!孬種!”
這話是用,真氣吼出。
剎那間,響徹群山。
引發(fā)了,眾弟子,的熱議。
然而!
就當(dāng)縹緲少主,準(zhǔn)備離開之時。
登記官翻了翻卷宗,忽然一聲驚呼:“咦,雷鋒的報名申請,居然在這里!”
什么!
轟隆!
聞言,縹緲少主,頓時色變。
“雷鋒這臭小子,啥時候來的?”
“莫非……是委托人?”
“不對啊,我們都在這里看著,要真有委托人,我們肯定能看到。”
眾貴子,議論紛紛,都有些迷茫。
“小宋,這雷鋒的申請,啥時候來的?”登記官,望向一旁的助理。
“大人,是剛才……”助理,趕緊說道。
……
“雷鋒賢弟,你不用委托人,如何報名的?”第九山大殿之中,藥尊者好奇問道。
“阿黃,進(jìn)來。”鄧九靈,吹了一個口哨。
嘩!
聲音落下,一道殘影劃破虛空,飛快沖到鄧九靈面前。
此物奔騰之時,隱隱有破空之聲,顯示出極為恐怖的速度。
當(dāng)這物,落定之后。
眾人,都驚呆了。
一只有著,老虎那么大。
渾身潔白,無瑕的巨狼。
正歡快的,搖著尾巴。
眼巴巴的,望向鄧九靈。
“去!”鄧九靈,大手一揮。
一個骨頭,瞬間扔向遠(yuǎn)方。
“嗷嗚!”巨狼化為流光,在骨頭落地之前。
猛然凌空一躍,將骨頭叼在了嘴里。
靜!
全場,死一般的沉寂!
眼見珍貴無比的蒼狼王,居然被取了一土狗名字。
而且,還在一旁,歡樂的啃著,一塊沒有肉的大骨頭。
噗嗤!
執(zhí)法尊者喉嚨一甜,忽然有些吐血沖動。
那可是,蒼狼王啊!
尼瑪!
這……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還有!
蒼狼王渾身潔白,額頭只有一簇黃毛,尼瑪這也叫阿黃?
我靠!
“為什么老夫,沒有如此通靈,而且絕對忠心的寵物?”
執(zhí)法尊者,雙目噴火,各種羨慕,嫉妒恨。
“我明白了,是阿黃報名參賽,也是阿黃給老夫送的信?”藥尊者,恍然大悟。
“執(zhí)法前輩,你盡管放心好了,明日的傳承之戰(zhàn),我定然會好好照顧,你執(zhí)法堂的弟子。”鄧九靈,大笑說道。
轟!
聲音落下,執(zhí)法尊者,頓時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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