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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渺傾城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血崩之癥

作者/采玥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第285章:血崩之癥

    待顧傾城離開,太子妃艱難湊起來的笑容已完全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憤懣苦惱。 X

    她兒子突如其來的告訴她,他和顧傾城已經(jīng)私自成親,這樣爆炸的消息,著實將她嚇懵了!

    她一手撐在桌子上,搓揉著太陽穴。

    可是,她該怎么辦呢?

    看樣子兒對她已經(jīng)是愛入骨髓,若陛下要賜仙姬公主給他,這又會是怎么不可收拾的局面呢?

    她只惆悵得唉聲嘆氣。

    又讓近身侍女采薇去悄悄盯著高陽王,別讓殿下做些什么出格的舉止讓別人瞧見了回去向陛下打報告。

    當然,順便瞧瞧那騷狐貍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命不久矣!

    顧傾城命候在偏殿的飛鴻飛雁背著藥箱跟著她去如意宮。

    離開正殿,往如意宮走去。

    太子妃住在東面的重華宮,如良娣住在西面的如意宮。

    不管是重華宮或者如意宮,在東宮,也只是一堵宮墻之隔罷了。

    太子當初和如良娣每日在太子妃眼皮子底下恩愛情長,難怪太子妃對如良娣恨之入骨。

    如意宮種著一片萱草和夕顏花,此刻夕顏花的藤蔓攀爬在宮墻上,正粉白粉紫的開遍,十分好看。

    夕顏花是比較粗生并不名貴的花,只要有土壤,給點水,就可以爬滿整個宮墻。

    萱草又名忘憂草,種滿宮院一隅,金黃色的花朵兒正歡騰的翹首搖曳。

    看到這兩種花,似乎便看到如良娣的生平。

    拓跋丕正與小廝們在宮門前狠狠的抽打陀螺,似乎將自己的郁悶全打在陀螺身上。

    陀螺飛快的轉(zhuǎn)動,而拓跋丕則叫得更歡。

    晚霞灑在拓跋丕身上,仿佛少年不知愁滋味。

    拓跋丕正玩得興起,猛然抬頭,看見拓跋與顧傾城等人,他一下子錯愕。

    驟然見到顧傾城,他又羞紅滿面,拿手上鞭繩指著顧傾城,張口結(jié)舌道:

    “你,你,你這丑八怪,竟鮮廉寡恥,膽敢追上門了?!”

    “是啊,本郡主就是追上門來嘍。”顧傾城看著他可愛的樣子,半彎著腰,嘻嘻笑道。

    “老九,你胡說什么?”拓跋喝道,舉手作勢欲打拓跋丕。

    拓跋丕見拓跋呵斥,畢竟害怕他這位大王兄。

    遂收斂了戾氣,卻氣哼哼的別過臉。

    “九爺,你不是跟姐姐說你母妃病了嗎?”顧傾城也不跟他鬧了,正兒八經(jīng)道,“姐姐是來瞧你母妃的。”

    “爺?shù)哪稿×,與你這丑八怪何關(guān)!”拓跋丕轉(zhuǎn)過臉,卻斜睨著顧傾城。

    “壞丕子,難道你不想你母妃快點好起來嗎?”顧傾城板起臉。

    拓跋看著他們倆,他的傾城,竟被這臭小子一而再的說成丑八怪。

    而他的傾城,竟以牙還牙的叫一向跋扈的拓跋丕為壞丕子。

    他們簡直就是一對活寶,拓跋不怒反笑了。

    想想,壞丕子說得不錯,他的傾城,還是丑八怪好,丑八怪就沒人覬覦他的傾城了。

    他卻仍然佯怒的舉起手,像要抽拓跋丕一樣:

    “不知好歹的壞丕子,郡主姐姐是神醫(yī),她知道你母妃生病,是專門來給你母妃瞧病的!”

    拓跋丕有些意外,卻想這樣一個女人,又不是那些老御醫(yī),懂什么看病,仍對顧傾城懷疑的嗤之以鼻。

    早有宮人進去稟報如良娣,大家都傳顧傾城能起死回生,是活觀音。

    那日安平郡主將已斷氣的老祖宗救活,是如良娣親眼目睹的。

    她既能來,如良娣就有救了。

    宮人進去稟報,然后飛快的出來,帶著喜悅的先對拓跋道:

    “良娣娘娘讓奴婢謝謝高陽王殿下,她身子不適,就不能當面道謝了。

    良娣娘娘還說,宮內(nèi)病房污穢,不敢褻瀆高陽王殿下,請殿下在庭院用茶!

    那宮人對拓跋說完,又轉(zhuǎn)而對顧傾城恭謹?shù)牡溃骸傲兼纺锬镉姓埌财娇ぶ鳌!?br />
    “好,傾城,你先去給如良娣瞧瞧吧。”拓跋道。

    顧傾城帶著拎著藥箱的飛鴻飛雁進去。

    便有宮人殷勤服侍拓跋在庭院喝茶,拓跋便和拓跋丕在玩陀螺。

    拓跋丕仍不大放心顧傾城,怕她把他母妃弄壞了。

    側(cè)耳傾聽了一會,才又放心的和大王兄玩。

    顧傾城走進如良娣寢殿,被臉色慘白,瘦骨伶仃的如良娣嚇了一跳。

    記得昨日曲水流觴宴見她,她只是臉色蒼白略有病態(tài)而已。

    如今想想,那時她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生病,只是施著厚重的脂粉掩蓋。

    而且一回來又被太子妃罰跪,病體就更嚴重了。

    如良娣在宮女的攙扶下背靠著床坐起,身上仍然蓋著被褥,虛弱道:

    “本宮病入膏肓,沒想到安平郡主,還能來看望我這將死之人。”

    “良娣娘娘別客氣,娘娘這是哪里不舒服了?”顧傾城看她臉色,心里雖猜到**成,仍然詢問著。

    “……本宮!比缌兼酚行⿲擂蔚目粗檭A城。

    “良娣娘娘,大家都是女子,不用忌諱的!鳖檭A城看了飛鴻飛雁她們一眼,“飛鴻飛雁她們都是老祖宗所賜,不會在外胡言亂語。”

    如良娣的侍女這才幫良娣輕輕掀開身上被褥。

    顧傾城一看,天啊,她簡直就是躺在血泊中!

    顧傾城查看了一下,如良娣流出來暗紅的血,有明顯瘀塊。

    這經(jīng)血若是由來已久,倒好,應(yīng)該是血崩。

    但若是突如其來,則怕是中了女兒紅的毒了。

    “娘娘這大出血的境況,有多久了?”顧傾城眉頭輕蹙。

    如良娣回想一下,臉上有些尷尬道:

    “太子走后約莫半年開始,那次的月事就像噴泉一樣,小腹還劇痛,晚上恨不得睡在血泊里。

    要不是本宮確定沒有懷孕,本宮都以為是胎兒噴出來了。

    這樣持續(xù)了兩天大出血后,本宮就不省人事,暈厥過去。

    以后的月事,不是崩,就是漏,漏多就崩,時日還長,每次都暈厥。

    ……哎,如此崩漏,本宮即便是江河,怕也快枯竭了!

    如良娣的表情,已經(jīng)覺得自己無藥可救,回天乏術(shù)了。

    聽完如良娣的述說,顧傾城微微頷首,這應(yīng)該便是血崩,而非中了女兒紅的毒。

    “若娘娘不介意,傾城想幫您號號脈,看看娘娘的舌苔!鳖檭A城溫婉道。

    “安平郡主是妙手回春的神醫(yī),本宮求之不得呢!比缌兼飞斐鍪。

    “娘娘客氣了!

    號過脈又讓如良娣伸出舌頭看。

    顧傾城便對她道:

    “娘娘,你血出淋漓不斷,猝然其勢若崩,又夾有瘀塊,血色暗紫,小腹疼痛拒按,脈沉澀,舌質(zhì)暗紅,舌尖邊時見瘀點。應(yīng)是血崩中的血瘀之癥。”

    “血瘀?”如良娣有氣無力的看著顧傾城。

    希望透過安平郡主的臉色,能盡快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救治。

    稍頓,眉宇輕顰,憂心忡忡的問:“安平郡主,本宮可還有救?若本宮有什么不測,丕兒年幼,該怎么辦好?”

    “娘娘此癥,就是素性抑郁,脾胃虛弱,氣滯而致血瘀。而且……娘娘可能曾經(jīng)小產(chǎn)后余血未盡,感受了外邪,還……不禁房事。導致瘀血內(nèi)停,瘀阻沖任,血不歸經(jīng),遂致經(jīng)行量多。”

    “……本宮確曾有小產(chǎn),”如良娣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淺聲道,“而且,而且也像安平郡主所言,不知顧忌!

    小產(chǎn)了還不知顧忌。

    如此看來,太子當初和她還真是太恩愛了。

    難怪太子妃口口聲聲叫她騷狐貍。

    “娘娘不用過分擔心,太子已去,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娘娘既然疼愛九王爺,就應(yīng)該放開胸懷,舒展自己的情志。把對太子的思念,放在九王爺未來上,娘娘的身體才能逐漸好轉(zhuǎn)。”

    “安平郡主言下之意,本宮還有救?”如良娣眉宇間露出希冀。

    顧傾城溫言寬慰道:

    “良娣娘娘若還是郁結(jié)不散,長此以往,恐怕就真的回天乏術(shù)。

    娘娘想想,娘娘若真的撒手人寰,九王爺將會更可憐。

    相信良娣娘娘為了九王爺,也會寬懷,讓自己好轉(zhuǎn)的!

    如良娣拭淚道:“安平郡主之言,醍醐灌頂。本宮即便不顧全自己的身子,也要為丕兒的前程著想,會把往事放下的!

    “此病心結(jié)很重要,娘娘能解開心中郁結(jié),這病也就能好一半了!鳖檭A城微微頷首。

    她先脫了如良娣的襪子,在她大腳趾內(nèi)側(cè)指甲處的隱白穴施針止血,下針沒多久,血奇跡般止住了。

    而后在如良娣的膻中穴、合谷穴、太沖穴、百會穴、風池穴、太陽穴上施針。

    一邊施針一邊道:

    “娘娘,這些穴位能舒展肝氣,清神醒腦,解除憂煩。以后娘娘也可在這些穴位多按摩。

    傾城先給娘娘施針,娘娘再吃湯藥,連續(xù)吃半月左右,再結(jié)合飲食調(diào)理,這病呀,很快就會好了!

    侍女早給她準備筆墨,她開始開藥方:生白芍、生地黃、桑葉、旱連草、白頭翁、玫瑰花。

    再注明每味藥用量,并囑咐宮人去向御醫(yī)取藥,立即煎好,讓如良娣服用。

    宮人飛奔而去。

    又開了一些補氣養(yǎng)血的膳食方子:黑糯米、黑芝麻、核桃仁、枸杞、山藥、桂圓、大棗等。

    “這些膳食補氣養(yǎng)血,娘娘平日里多吃,身體會慢慢恢復的!

    如良娣又再謝過顧傾城。

    等待煎藥的時候,顧傾城一邊在她的隱白穴艾灸,跟如良娣聊了幾句:

    “娘娘,傾城看你外面種的夕顏花和萱草好漂亮,是您種的嗎?”

    如良娣臉上不禁一陣凄然,半晌后淺聲道:

    “本宮自比賤薄夕顏花,便將夕顏花種在如意宮。那萱草,卻是太子,親自為本宮所種。”

    太子親自為她種花種草,可見兩人之情重,難怪太子妃對她如此嫉恨。

    “娘娘可知萱草還有別名?”顧傾城微笑問。

    如良娣默默點頭,臉上落寞。

    “萱草又名忘憂草,太子定是看娘娘輕視自己,自憐自艾,長年抑郁,希望娘娘能忘卻憂愁,快快樂樂的過好每一天。”顧傾城道。

    如良娣一聽顧傾城道破,想到太子親自為自己栽花種草,往日的種種恩愛又漫上心頭,只是那夫郎卻永遠不能回來了。

    憋了一會,終究忍不住哇的一聲放聲大哭。

    哭聲引得外面的拓跋丕緊張的跑進來,在房門口大聲呼叫:“母妃,您怎么了?”

    顧傾城悄悄走出去,見拓跋也一臉緊張的尾隨拓跋丕身后。

    顧傾城讓他們出庭院,軟聲對拓跋丕道:

    “九爺不用擔心,你母妃思念你父王過度,抑郁導致血崩,讓你母妃痛哭一場,心情舒暢了,再喝姐姐給她開的藥,你母妃就大安了!

    跟在拓跋丕身后的拓跋,緊張的臉色也就松懈下來,看著顧傾城,與有榮焉。

    “……真的?”拓跋丕將信將疑,卻沒那么浮躁戾氣了。

    顧傾城摸摸拓跋丕的頭,點頭道:

    “但是九爺以后可要收斂自己的脾氣,別動不動就發(fā)脾氣,去闖禍,令你母妃擔心,這樣你母妃才能真正好起來!

    拓跋丕咬著嘴唇瞪了顧傾城好一瞬,眼里有異樣神采。

    “嗯!秉c頭嗯了一聲,這次,他倒沒躲開顧傾城了。

    藥熬好送過來,顧傾城檢查了一下藥沒問題,待如良娣喝下藥,又讓她按方子喝半月,她才和拓跋離去。

    拓跋丕神情糾結(jié)的看著顧傾城離開,直至看不見了,才跑回他母妃房間。

    出如意宮的時候,晚霞早已消失,宮燈已經(jīng)掛起。

    拓跋看著顧傾城,臉泛笑意。

    “怎么這樣看著我?”顧傾城問。

    “沒有,”拓跋笑笑,點頭道:“就是覺得你做事越來越細心了!

    “你是說我認真檢查給如良娣的藥?”顧傾城道:“我不是不相信別人,只是偌大的太子府人多復雜,未必就人人光明磊落。作為醫(yī)者,對病人負責是應(yīng)該的。”

    “傻瓜,你可別多想,我是在夸你。只是覺得你越來越心思縝密,我的傾城是真的長大了!”拓跋旁若無人的想拉她的手。

    顧傾城立即退避,低聲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身邊,說不定全是你皇爺爺?shù)亩磕!?br />
    “好,那就再忍忍!”拓跋嘴皮子輕動,聲音很輕很長。

    顧傾城他們自如意宮出來,天已擦黑,已是晚膳時分。

    宮人早在偏殿備好飯菜,太子妃哪里吃得下,而且他兒子還未出來。

    一直等在如意宮大殿,見他們出來,她既不假裝客氣的問下如良娣的病情,也不客氣的留顧傾城用晚膳。

    顧傾城這一天在頓丘王府沒怎么吃東西,其實早已經(jīng)饑腸轆轆了。

    只是太子妃沒主動留飯,她也不好張嘴。

    再說太子府就是皇宮的東宮,與皇宮居住的宮殿僅東西墻之隔,走幾步路就回姑姑那里了。

    拓跋要拉傾城一起過去吃飯,太子妃卻趕快拿開拓跋的手,幾乎推著顧傾城往外走。

    緊張的低聲道:“安平郡主快回宮吧,陛下見郡主來太子府那么久,怕是等急了!”

    “母妃,傾城來太子府與皇爺爺何關(guān),他怎么就等急了呢!”拓跋雙手叉腰,臉色不悅。

    太子妃卻不顧他的兒子是否不高興,仍然攔在拓跋面前,幾乎帶著哀求道:

    “郡主還是趕緊回宮吧,別等陛下心里不高興,會拿兒出氣就不好了!”

    顧傾城明白太子妃言下之意,是不要給拓跋找麻煩。

    她自己也知道,如今并非他們可以肆意妄為的時候。

    于是匆匆告別太子妃,離開太子府。

    拓跋想出門相送,太子妃卻緊緊把他拽住。

    拓跋心里明顯的不快,礙于母妃這兩年也被父王的死,弄得杯弓蛇影,也就順從母妃,并未出府相送。

    “母妃,你這又是何苦!”拓跋冷冷道,“有些事情,既成事實,任何人也無法改變!”

    太子妃臉色深沉,立刻拚退宮人,對拓跋:

    “兒,你跟母妃直說,你是不是非娶這個妖女不可?”

    拓跋驚愕的看著他母妃:“妖女?母妃怎能如此看待傾城?”

    “母妃說她是妖女,還是客氣了呢!”太子妃沒好氣道。

    “那兒就跟母妃再稟報一遍。”拓跋鄭重其事道:“兒不是非她不娶,而是已經(jīng)和她拜天地成親了,她已經(jīng)是你唯一的兒媳婦,這是鐵錚錚的事實!”

    “什么拜天地成親!”太子妃怒聲道,“你們那是無媒茍合,連母妃和皇爺爺都不知道的婚禮,算什么拜天地成親!”

    “好了,母妃,兒一早就帶傾城見過父王了,如今再帶她見您,知會您,也算是禮成了!”拓跋堅定不移道,“母妃承認,傾城是兒的王妃;母妃不承認,傾城也是兒的王妃,哪怕天崩地裂,誰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太子妃并不知道她的兒子當年悄悄將太子尸體偷出去,到如今還藏在冰窖并未下葬,還以為拓跋帶顧傾城去皇陵拜祭過太子罷了。

    “……你竟然帶那妖女人去拜祭你父王了?”太子妃又怒道,“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娶那妖女了!”

    “對,你兒子就是喜歡妖女,沒有她,活不了!”拓跋點頭道,語氣帶著叛逆。

    說罷飯也不想吃,要離開大殿。

    太子妃在后面跑來把他拉住。

    “兒,你聰明睿智,如今怎么就糊涂起來了?”太子妃急得又哭了,“難道你不知你父王是怎樣歿的嗎?”

    “父王的死,與傾城何關(guān)?!”拓跋對他母妃,已沒有多少耐性。

    “你父王的死,確實與顧傾城無關(guān),可是與你皇爺爺脫不了干系。

    最是無情帝王家,鮮卑族更是不論父子兄弟,只要有利益沖突,就會弒父殺子。

    那個顧傾城就是紅顏禍水,不但迷惑你,迷惑南安王,連你皇爺爺都被迷惑。

    你皇爺爺解除顧傾城與南安王的娃娃親,平日里對顧傾城是何等的寵愛,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君子不立危墻,若他知道你覬覦他喜歡的女人,而且早就有了茍且,私底下成親,我的兒啊,你還能有活路嗎?!”

    太子妃說到最后,又引發(fā)對太子的思念和兒子危機的擔憂,更覺得太子的冤屈無處訴,竟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起來,

    拓跋暗嘆口氣,本來嫌他母妃嗦,見母妃哭得傷心,也不忍心。

    情不自禁把母妃擁進懷里,輕輕拍拍她的背安慰道:

    “母妃,兒知道母妃是擔心兒的安危,怕兒步父王的后塵。

    母妃大可放心,兒一定不會有危險的。

    傾城與兒同心一體,不可分割,皇爺爺即便是喜歡傾城,他也搶不走我的媳婦!”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陛下一道圣旨要娶顧傾城,你也無法抗拒。”太子妃哭道,“難道你們爺孫叔侄要為了個女人兵戎相見?!”

    “母妃放心,這事不會出現(xiàn)的!”拓跋又安慰她。

    “可是你皇爺爺日前才傳母妃進宮,說要將仙姬公主許配給你呀。”太子妃又愁眉不展。

    “什么仙姬仙女的,兒都不會娶!”拓跋斬釘截鐵道,“這輩子,兒只有傾城一位王妃!”

    拓跋對顧傾城的一往情深,那份篤定,更加讓太子妃擔心不已。

    “兒啊,即便顧傾城救了你,咱們可以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別說她的身份家族地位配不上你,母妃不會同意你們來往。

    就是陛下那里,你們也過不去。陛下何等的精明,一旦陛下知道你與顧傾城的事,指不定你就”

    太子妃不敢想下去。

    “母妃不必再勸,別說傾城在兒心中是世間上最尊貴的女子,即便她是最低賤之人,兒此生也會與她不離不棄!”

    拓跋已經(jīng)不耐煩了。

    “兒啊,你怎么就冥頑不靈了呢!碧渝迥_恨聲道:“母妃看你真是被那妖女迷得鬼迷心竅,不管自己和母妃的安危了!”

    “好了,母妃,你也不用過于擔心。兒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拓跋再輕拍了拍母妃的背,安慰幾句。

    再讓戰(zhàn)英他們密切留意宮中一切,傾城與自己回太子府,皇爺爺不知對傾城會動什么不安分的心思。

    這時候,拓跋之前讓戰(zhàn)英傳來議事的馮熙等人也來了。

    拓跋也不吃飯,便跟大家回書房。

    太子妃看著滿桌子的菜,哪里還有心情吃飯。

    見自己的兒子好像完全不知自己危險重重,更加的愁容滿面,唉聲嘆氣。

    又趕緊讓采薇送些糕點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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