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我的人是個女孩兒,看打扮是這里的學(xué)生,她將我?guī)С隽擞?xùn)練室,對我說我剛剛突然暈倒了,然后她就看到女人和小孩倒在地上。聽她的話音,她自己也沒弄明白自己為什么在這里,看來剛剛這里的人的確如所我猜測的那樣被神秘的力量操控了。
她一直扶著我來到了門口,此時已經(jīng)有醫(yī)生來了,很快便用擔(dān)架將里面的女人和小孩抬了出來,路過我時,我感覺自己聞到了一絲腐臭,但見身邊人都沒什么態(tài)度,便沒有說什么。
正將醫(yī)護人員將這兩人抬到救護車上時,警車到了,車上下來幾名警察。也不知報警人是如何描述的,警察們都顯得很緊張,手里甚至端著槍,為首的竟然又是江愉心。
她旁若無人地往里面走著,似乎并沒有看到我,但就在經(jīng)過我的面前時,她忽然停下了腳步,朝我看過來,說:“跟我來。”
我正想擺手表示不想進去,她卻已經(jīng)進去了。
人家畢竟是警察,而且還是高級官員,我當(dāng)然不敢違逆,正要進去,便聽到有人叫我。我轉(zhuǎn)頭一看,是吳霽朗。
他匆匆走過來,問:“你這是要去哪里?”
看來他已經(jīng)大致弄懂現(xiàn)在的狀況了。
我說:“江愉心來了,她讓我跟她進去。”
吳霽朗卻說:“先不要進去,我們在外面等她。”
我小聲問:“這不合適吧?”
“沒什么,你又不違法。”吳霽朗說著往人群外面走,我也跟著他,一直來到了人比較少的地方。他這才低聲問:“是什么情況?”
我說:“可能是靈異事件。”
吳霽朗并不意外,點了點頭,說:“抱歉,我剛剛跟教授聊了很多,一時間有些忘我。”
我說:“沒關(guān)系的。不過江愉心怎么又來了,上次她出警的地方離這里很遠吧,難道她的管轄范圍有這么大嗎?”
吳霽朗說:“這我不清楚,你等一下可以問問她。”
我問:“等一下,她還要問我么?”
吳霽朗點頭,臉色有些古怪,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禁問:“你怎么了?這是什么表情?”
“我……”他臉色難看,欲言又止,半晌才說:“你也看到了,暖暖的態(tài)度突然十分的好了。”
我點頭,“看樣子她心里是很在乎你的。”
“她不是。”吳霽朗說:“因為我答應(yīng)了她這個要求。”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讓你臥底到江愉心旁邊?”
吳霽朗點頭,“本來我也沒想今天就開始,但既然她來了,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那我覺得她對咱們是有需求的,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接近她。”
“這……”我陷入了猶豫,因為這件事雖然李暖暖曾對我提過一次,后來卻出了變數(shù)。現(xiàn)在李暖暖什么都沒有對我說,如果我今天牽線讓吳霽朗與江愉心接觸到,那一旦出了問題,倒霉的不只是李暖暖,而是李家所有人,到時即便李家還有空追究,也必然第一個追究我,我不得不謹慎對待。
我說:“不是我小氣,只是這件事我是現(xiàn)在才知道,無論是李暖暖還是鯉魚都沒有告訴我。我……”
“我所說的接近并不是你想象得那樣。”吳霽朗說:“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以聊這件事為名約她午餐,咱們?nèi)齻人一起吃。你也知道,她對我敵意很重,如果我單獨約她,她絕不會同意。”
我問:“你的意思是我要把我知道的事都告訴她嗎?”
吳霽朗搖頭,“不用。”
我問:“那我需要中途找借口離開嗎?”
“這就到時再看吧。”吳霽朗說:“但我想,你應(yīng)該先給暖暖打個電話,我看你并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有些尷尬,說:“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話,而是不相信……不相信你會答應(yīng)它。我覺得你把跟她的感情看得很重,不會做這樣褻瀆感情的事。”
我雖這么說,心里卻并不全然這么想,我一點也不在乎吳霽朗背叛李暖暖,我覺得這是李暖暖自找的。打個比方說:甚至假如吳霽朗是警察,他想把李暖暖一個人送進監(jiān)獄我也沒有關(guān)系,但一旦影響到李家其他人,就不是我所希望的了。
吳霽朗嘆了一口氣,說:“你先打給她吧,然后我再對你解釋。”
我撥通李暖暖的號碼,她在那邊接起來,說:“什么事啊?”
我說:“我們碰到了江愉心,我要不要邀請她來,我們?nèi)齻人一起吃飯?”
李暖暖沉默了一下,問:“他告訴你了?”
“嗯。”我將今天遇到的事情解釋了一番,說:“他拿不定主意,所以我決定問問你。”
李暖暖滿意地哼了一聲,“他不愿意做這件事,為了這個鬧了好幾天。你再督促一下他,江愉心對他余情未了,就缺這么一個機會。”
我說:“好。鯉魚呢?”
“去接藍小姐了,他們今天一起吃午飯。”李暖暖笑著說:“他們最近常常見面呢。”
我說:“她不就住在你家么?”
“是這樣,不過,鯉魚以前都不回家的。”李暖暖說:“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你這樣子也不用指望跟他白頭偕老了,我勸你別再像上次那樣鬧了,讓他放松些吧。”
道理是沒錯,但這話劈頭蓋臉的砸過來,任誰都不會好受,我有些被激怒,“管我之前還請你管好自己。在我看來,江愉心是善良美麗,潔身自好,又有正義感的的優(yōu)秀女性,一時的迷戀說明不了什么,任何心智正常的男人最終都會愿意選擇她。”
雖然看不到李暖暖的臉,但我清楚地聽到她冷哼了一聲,掛了電話。
呵呵。
我掛了電話,正沉浸在報復(fù)帶來的小小快樂中,耳邊便傳來了聲音,“謝謝你給我這么高的評價。”
我循聲扭頭,是江愉心。
她已經(jīng)把槍收了起來,神態(tài)也很閑適。與我每次見她時不同,她的臉上畫著濃妝,頭發(fā)也盤得很精致。雖然穿著警服,但手指上還畫著美甲,脖頸上也戴著鉆石項鏈。
雖然不倫不類,但不得不說,她化妝之后真是漂亮啊……
我這么想著,扭頭看看吳霽朗,他正看著她,老半天才感受到我的目光而轉(zhuǎn)頭看向我。
顯然我們異樣的眼神令江愉心很不自在,她有些別扭地解釋道:“抱歉,今天我訂婚。”
我還沒說話,吳霽朗已經(jīng)問:“跟誰?”
江愉心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我忙說:“你訂婚為什么還來呢?這里發(fā)生的事有那么重要,需要你撇下未婚夫?qū)3踢^來嗎?”
江愉心點頭,說:“有,那兩個女人死了。”
“啊?”我忽然想起了剛剛聞到的腐臭。
吳霽朗說:“別人報警的時她們就已經(jīng)死了么?你訂婚的地點就在這附近?”
江愉心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我,說:“半年前有兩具尸體失蹤,他們的家屬報警。后來我們一直追查,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都還活著,但這兩人都曾被醫(yī)院認定死亡,并且送進了太平間。今天有人報警說看這兩個人在這里彈琴。報警時說到一半忽然沒了聲音,警局里就派我來了。”
吳霽朗問:“她們的死因是什么?”
江愉心似乎不滿他提問,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才不情愿地說:“心臟驟停。”
吳霽朗問:“她們有心臟病史嗎?”
“沒有。”江愉心看向他,說:“你為什么要問我這些?”
“我是個醫(yī)生。”吳霽朗看著她說:“感興趣而已。”
我看出來了,江愉心顯得很不自然,這是因為吳霽朗一直在盯著她看。他的眼神……怎么說呢,至少可以看得出,他真的覺得她現(xiàn)在特別美。
江愉心又看向我,說:“你剛才為什么不跟我一起進來?”
我說:“我不想進去了,我剛剛在里面暈倒了。我想是因為里面的空氣不太好,我有心臟病的。”
江愉心點了點頭,顯得不疑有他,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它正在震動。
她接起來放到耳邊,打了個招呼后,聽了幾句,猛地瞪大了眼睛,“真的嗎?你確定是這種事?”
她又聽了幾句便掛了電話,神色匆匆道:“我要走了,我的同事會帶你去警局,請你配合問話,務(wù)必把剛剛的細節(jié)全部告訴他們。”
我忙說:“有什么情況了?你要去哪里?”
江愉心沉默了一下,說:“是機密。”
她說完轉(zhuǎn)身要走,吳霽朗卻突然說:“尸體突然腐爛了,對嗎?”
江愉心愣住,轉(zhuǎn)身看向吳霽朗。
我見她神色不善,連忙說:“我們剛剛就聞到腐臭的味道了,只是剛剛沒有多想。”
江愉心白了我一眼,顯然并不相信,扭頭再度看向吳霽朗,“你解釋一下,你為什么知道?”
吳霽朗說:“第一點你已經(jīng)說了,半年前她們就死了。第二點是剛才我不僅也聞到了腐尸的味道,我也看到了露在外面的手上已經(jīng)有了尸斑。”
江愉心卻仍眼神凌厲地盯著他,“可是在場的人都說她們剛剛還活著。你不覺得這種事匪夷所思么?”
吳霽朗笑了,柔聲說:“不是匪夷所思的事件,怎么值得你們荷槍實彈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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