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沉默,李虞則問:“你怎么這種表情?覺得害怕么?”
我搖頭說:“我只是覺得有些……”算了,如果李虞知道我同情一個警察,肯定會覺得不舒服,便話鋒一轉,道:“我覺得有些奇怪,這白骨十有**是被竊靈者操控,可它為什么這么做?”
李虞正要說話,他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說了幾句便掛了,聽起來像是答應了什么約會。
他掛斷后,見我神色不善,笑了,“這又怎么啦?”
“你去見別人那我怎么辦?”我問。
“不是我,是你去見別人。”李虞說:“剛剛我正想說,我覺得咱們需要見吳景康,吳景康就打來了電話,說他想要見你。”
我問:“見他做什么?”
“你忘了吧?”李虞說:“女人和小孩,如果我沒有記錯,真正的羅凜也曾告訴過你。”
我跟著他的話一想,這才想了起來:那個被困住的羅凜曾告訴我,有女人和小孩。
我說:“他所說的女人和小孩是靈狀態的,可我看到的是真人……不過,羅凜說,有的人喜歡孩子的靈,所以他們才這樣對待這個孩子。”
李虞說:“你把那天的細節都告訴我。”
我便仔細講了一遍有關去吳景康家的一切細節,李虞聽完后笑了,“你居然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去了別的男人家里。”
我說:“而且那個家里還很好呢,什么都有,什么都隨著自己的心意而動,自己在那里,就好像是主宰那里的神一樣。”
李虞點頭,酸溜溜地說:“聽起來真好呢。”
我瞅瞅他,“你妒忌呀?”
“當然了,我本來以為自己還算有點小錢,想驕傲一下,沒想到情敵不是人類。”李虞撇撇嘴,“真挫敗。”
我忍不住笑,“你哪有什么情敵?”
李虞嘆了一口氣,卻不說話了。
我還欲再問,他已經火速調整好了情緒,說:“所以,事情是這樣的,因為你的身體太弱,你的靈其實很辛苦。吳景康帶你去他家,為你的靈充能,所以現在即使你的身體很弱,你也覺得精力十足,同時你也有了能夠看到靈的超能力。”
我點頭,我也這么認為。
李虞繼續說:“我怎么覺得,聽他的口氣,你好像是連他也需要尊敬的存在。如果這個想法成立,那么他所說的‘家人’,應該也需要尊敬你。我想那兩個女人之所以會突然成為尸體,是因為她們的靈出了問題,而她們的靈之所以出了問題,是因為碰到了你,她們被你的力量或者說身份傷害到了。”
“啊?”我說:“就我這半死不活的樣子?”
李虞說:“也許你的靈和我一樣,也是需要‘激活’的。”
“激活?”
“嗯,”李虞說:“就像你去過他家后,就有了識別的超能力一樣,這超能力不是獲得的,而是被激活了。或許你需要一個契機,好讓你激活,那時的你,就會成為他尊敬的那個人。”
我認真地想了想,覺得他說得有幾分道理,便問:“那我要怎么樣激活?”
李虞搖頭,“我不知道。”
“藍仙兒的家族志里沒有寫嗎?”我問。
李虞搖了搖頭。
我感覺好失望。
“我想,吳景康會想辦法的。”李虞說:“我剛才跟他約好了,下午就跟他見面。”
我忙說:“不要。”
“怎么?”李虞疑惑地問。
我說:“我今天沒有時間,我要到鏡子里去,跟這孩子溝通,找到他的身體,把他送回去。”
李虞卻說:“這件事明天再辦也好。”
“不能,這孩子是我偷出來的,吳景康跟我見面時肯定會奪回去。”我說:“我不能讓他奪走。”
李虞沉默了一會兒,說:“搞清楚這件事更加重要。別忘了,江愉心還躺在那里。”
我陷入糾結。
李虞繼續規勸,“江愉心被吳景康集團的人所傷,現在正半死不活,吳景康肯定可以解釋她的情況。雖然這孩子很重要,可江愉心是警察,救了她,就等于救了更多的人。”
我點點頭,心想的確如此,但下一刻又覺得不對勁,不由得扭頭看向李虞,“你剛剛說什么?”
李虞面露疑惑。
我說:“你不會是吳景康吧?鯉魚怎么可能說出警察救更多的人這種話?”
李虞頓時笑了,“因為這是客觀事實,而且我也知道你會對它受用。”
我說:“你所說的道理并沒有錯,但我還是想救這孩子。”
李虞疑惑地問:“為什么?”
“你看不到,當時吳景康打開這本書時,我能感覺到這個孩子特別害怕,特別痛苦。”我說:“我甚至覺得,這一次我之所以能夠破除吳景康的催眠,就因為我惦記著這個孩子,這種惦記太強烈了,所以才會想起這一切。”
李虞沉默了片刻,說:“其實我認為,你之所以會破除他的催眠,是因為你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但既然你如此執著于這件事,那我就先陪你辦這件事吧。”
我問:“那今天不見吳景康可以嗎?”
李虞說:“我現在打給他。”
李虞又撥了電話,告訴對方我們有事,那邊不知說了什么,李虞笑了,然后掛了電話,扭頭問我,“你這又是什么表情?”
我說:“我很詫異,你跟他聊天居然還能笑。”
李虞又笑了,說:“他告訴我,他料到我會打來,因為他知道你肯定會去找那孩子的靈。而且他知道那孩子是誰,但他說那靈已經過去了太多年,那孩子的靈早已出現了極為異常的情況,你恐怕無法順利將它放入那人的身體里。”
我問:“你笑是因為他猜出了我的意圖?”
“不,我笑是因為得來全不費工夫。”李虞說:“他告訴我,說那孩子就是繁音。”
“啊?”這真是一個好消息,我詫異地問:“這是真的嗎?他會不會騙咱們?”
“他告訴了我繁音的名字和生日以及其他重要信息,”李虞說:“雖然我對繁音了解不多,不能確定是否全部吻合,但這種事只要找坤哥一問就好。”
我忙說:“那你快問。”
見他只笑,不動,又連忙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親,說:“快點嘛!”
“好。”他笑瞇瞇地用手摸了摸臉,然后便打給了坤哥,說了事情后,很快又掛了,朝我點了一下頭,又撥電話。
我問:“這次是打給誰?”
“我哥哥,請他幫忙約繁音。”李虞說:“我跟他實在是沒什么交情,而且單獨跟他見面我有些犯怵。”
李虞告訴費懷信,說他請到了一位可以為繁音治病的人,想問他是否有興趣。雖然我聽不到費懷信的話,但可以從李虞的表情中判斷出,費懷信并沒有答應,但李虞跟他商量了一會兒后,他似乎松了口。
掛了電話,我焦急地問:“怎么樣?他同意了嗎?”
“他說,這些年繁音已經請便了名醫,但都對他的病情束手無策,不久前他因為家暴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強制治療,那間醫院違規操作,給他用了許多對身體造成重大傷害的藥,也給他了留了一些后遺癥,那之后他就已經放棄了治病的念頭。”
我說:“可是……你沒有告訴他我有超能力嗎?”
“這種事還不能說。”李虞說:“即便是等見了他,也要看看情況,如果已經不能治,那也不能說。繁音喜怒無常,我怕刺激到他,他傷害你。”
我點頭,說:“聽你說得,他好像根本無法交流似的。”
李虞嘆了一口氣,說:“能夠交流,只是不太容易。”
我點頭,問:“那最后你哥哥怎么說?”
“他說他要約繁音的父親,他比較和善,對繁音的病情特別重視,就算治不好,也不會拿咱們怎么樣。不過……”李虞說:“他特別恨我爸爸。所以,我哥哥說他可以陪你去。現在他去問了,看看對方的時間。咱們先回家去,把這個靈放到鏡子里存起來吧。”
我點頭,“好……”
李虞疑惑起來,“你怎么了?”
“我有點怕你哥哥,覺得他很兇。”我說:“想到要跟他單獨去見繁爸爸,我就覺得好緊張。”
李虞笑了,說:“只是進去談事情時由他陪著你,我會在門口等你。”
我點頭。
聊到這里,總算走完了全部樓梯,雖然走了這么久,對我的身體來說也是不小的負荷,我卻仍舊覺得神采奕奕,渾身都是用不完的勁兒。
我們回家后,李虞回避,走前告訴我,說吳景康還說,書是封印,盡量不要打開,因為這里不比他們的“家”,封印吸取不到新的力量,每打開一次,對于封印都是一種損耗,原因等我見到繁音本人后,自然就明白了。
于是我找了一面隨身可以攜帶的鏡子,一照,便看到了那里我的靈。我依照以前的所有經驗,用手摸了摸鏡面,我便進去了。
這面鏡子中到處都是白墻,就和封印李虞的那面鏡子一樣,我想這是因為我們家就是這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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