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國將不國,天下蒙難!爾等亂臣賊子,遲早會到地府陪吾一起,不得好死!”說罷,劉虞拔起地長劍,抬手拉過自己喉嚨前。噗的一聲,鮮血噴涌,劉虞保持著揚天大笑的姿勢,直愣愣的朝后倒去。
公孫瓚皺著眉頭看向倒地的劉虞,臉色不悅。公孫瓚身后一眾武將同樣如此。
“來人!好生收斂劉州牧尸首,厚葬!”說罷,公孫瓚便不再理會已然失去生命的劉虞,轉身馬下令道:“全軍整軍,后撤幽州!”
“公孫瓚!”不等公孫瓚大軍開始整軍,易水方向傳來一聲怒喝:“爾等忤逆朝廷,殺害朝廷大臣,哪里逃!”
公孫瓚等人聞言,心頭一跳。隨即便看見不遠處緩緩出現數量眾多的兵馬,麴字的旗幟極為明顯,打底的深黑色讓眾人心一陣不安。
嚴綱見狀,心大驚,急呼道:“主公快撤,此乃冀州大將麴義部。”
“麴義部?”
見公孫瓚不太心,嚴綱更是著急道:“麴義部下先登死士不僅能夠攻城略地,更是騎兵克星,主公速速領大軍后撤啊!”
“哼!騎兵克星?玩笑!”
公孫瓚雖然聽說過不太聞名的麴義之名,但即便天下之人如何吹噓,公孫瓚也未放在心。
“全軍起陣,準備突襲!”
“主公不可啊!”田豫趕緊前阻止公孫瓚道:“不論麴義先登死士如何,吾幽州大軍已nn數日,更是從廣陽長途奔襲至此,不易再戰。此時因速速退到馬水之后,稍作休整才是。”
公孫瓚偏頭看了看田豫,臉色不悅環視一周怒道:“爾等竟敢違抗軍令?”
眾人見狀,趕緊低頭道:“吾等不敢!”
“哼!”公孫瓚一聲冷哼,轉身望著還有數里距離的麴義軍陣,朗聲道:“起陣,突襲!”
嚴綱、田豫二人相視一眼,眼神之滿是擔憂。不過公孫瓚執意如此,二人也無他法,只得下達軍令,準備突襲。也難怪公孫瓚輕視麴義,麴義兵馬當,最為精銳的先鋒,先登死士只得數百。以軍陣看來,先鋒之后,千余持弓之人再加殿后的不到一萬的步兵,如何能讓有萬余騎兵加萬余步兵的公孫瓚鄭重對待?何況公孫瓚的五千白馬義從精銳還在身側。
“哼!爾等賊子,窺視吾幽州領地,不得朝廷詔令私自發兵,與叛亂有何異?”公孫瓚一挽槍花,超前一刺怒喝道:“義之所至!”
“生死相隨!”清一色的白馬在公孫瓚的指揮之下奔騰而起,朝只得數十丈的麴義兵馬發起了沖鋒。
“殺!”
“巨盾,列陣!”麴義望著沖鋒而來的公孫瓚,嘴角一翹,低聲冷哼。軍令過后,麴義領著百先登死士立盾列陣。先登死士略微下蹲,將幾乎能夠遮擋住全身的盾牌狠狠插入土壤之,發出咚的一聲沉悶聲響。儼如一道低矮的城墻一般,厚重無。
公孫瓚見狀,輕蔑冷哼,馬速不減反增,朝著列陣的先登死士沖殺而去。
“義之所至!”
“生死相隨!”
臨近陣前,公孫瓚再次大喝。大喝過后,砰一聲巨響,兩軍短兵相接。原本想要越過一人高的盾牌,對于精于騎戰的白馬義從來說并非難事。公孫瓚便領著精銳的白馬準備越過麴義先鋒,襲殺后方弓兵。可是讓公孫瓚未曾想到的是,在白馬義從躍起的一剎那,方才下蹲立盾的麴義士卒竟然全部戰了起來,同時朝著準備躍起的白馬義從沖撞而來。
前排大多白馬義從猝不及防之下,被撞得跌下馬來,即便公孫瓚也只是堪堪躲開撞擊,將突到自己面前的先登死士斬殺在馬前。回過神的公孫瓚心大驚,甚至后悔沒有聽從嚴綱建議。
“迂回,趕緊迂回!”情急之下的公孫瓚不敢多想,下令的同時在前陣死命的呼喝著,希望能夠讓沖殺麴義軍陣的白馬義從停下來。
“哼!想跑!?公孫瓚,拿命來!”
以步兵為主的麴義部本是想打公孫瓚一個措手不及,當然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只要能夠纏住公孫瓚精銳白馬義從,那斬殺公孫瓚唾手可得。麴義一聲令下,陣型突變,先登死士身后的步兵迅速朝公孫瓚騎兵包圍過來,企圖在公孫瓚騎兵還未來得及轉身之時將公孫瓚騎兵壓制在原地。
先登死士的瘋狂,讓田豫、嚴綱等人心驚懼萬分,尤其是看見敵軍變陣打算包圍自家兵馬之時。何為先登?那是最為精銳,不顧身死第一批沖城樓的士卒。雖然此時并不是攻城戰,但先登死士的無畏讓田豫等人心驚膽戰。
田豫、嚴綱、關靖等人死命的呼喊,指揮著白馬義從以及白馬義從之后的騎兵迂回掉頭。然而一切都是枉然,先登死士在麴義的指揮之下,組成三縱隊,一縱隊排成一列。首列抵擋騎兵沖擊,第二列前突刺,襲殺不能夠降速的騎兵。第三列在第二列刺殺過后,再次巨盾前,穩住陣型。如此往返,突進的速度甚至奔騰而來的騎兵還要快幾分。
公孫瓚領著親衛在敵軍之奮力格擋,望著緩緩被蠶食的白馬義從,公孫瓚齜牙咧嘴,憤怒得滿臉通紅。“麴義小兒,受死來!”無法組織騎兵突圍的公孫瓚悲憤交加,在發現麴義之后,憤怒大喝,不顧后果,領著數十親衛朝麴義沖殺過去。
“哈哈公孫瓚,還嫌自己死的不夠快乎?”麴義瞧見刺殺而來的公孫瓚,毫無懼意,跳出仍在推進的先登死士的陣型,在親衛的護衛之下,與公孫瓚大打出手。麴義使得乃是長刀,公孫瓚使長槍,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二人拼殺開始之后,公孫瓚借助著長兵器的優勢,在戰場之壓著麴義打。
麴義也是非凡,劣勢之下,格擋撩槍游刃有余,和公孫瓚斗得不亦樂乎。砰錚相交的兵器撞擊聲,在二人之前不停的響起,二人交錯而過之時,同時不停的收割身旁仍在與自己麾下士卒拼殺的敵軍。不到半個時辰,公孫瓚與麴義之前的戰場之,倒下了數十士卒。有幽州兵馬,也有冀州兵馬。
混亂的戰場之,先登死士的軍陣也無法再維持,分散開來,各自迎敵。白馬義從更是無法發揮騎兵的優勢,bp或主動下馬,與麴義步卒開始近身肉搏。雙方兵馬似乎有著無盡的仇恨一般,最最為殘忍致命的招式攻擊對方。
兩支兵馬在之前素未相逢,卻不想如今打得如此慘烈。
公孫瓚與麴義此時也已下馬步戰數十招,二人都是喘著粗氣,狠狠的盯著對方。公孫瓚悄然之間環視了一下戰場,心焦急不已。騎兵大多已bp下馬,即便此時的白馬義從,能夠站立在戰場央的也不過千余人,更不談不及白馬義從精銳的騎兵和步卒。
反觀麴義麾下士卒,原本只有百之數的先登死士,傷亡竟不到一半,零散的組成小型陣勢對著周圍的敵軍發起攻擊。每個先登死士組成的小陣之仍有不少的弓箭手,在先登死士的保護之下,不停的射殺著四周的幽州兵馬。麴義的數千步兵損失較大,也只剩下四五千。
雙方倒在戰場之的士卒,供給萬余。滿地的鮮血已然變得暗紅,暗紅的血液緩緩匯集,竟然形成了不太明顯的溪水,朝著易水方向緩緩流去。此時乃是未時,灼熱的太陽在天空之無情的燒烤著大地,讓大地之的血漬顯得更是刺眼。
“公孫將軍,只要本將一聲令下,爾昔日引以為榮的白馬義從,今日便會葬身于此!”麴義雖然仍顯得極為狂妄,但是長時間的戰斗讓麴義同樣不堪。若是能夠勸降公孫瓚,或許讓袁紹爭霸天下有多一助力。麴義如此想著,瞇著眼盯著公孫瓚說道:“吾主袁紹,乃四世三公之后,名滿天下,如今更有富足的冀州作為根基,待掃平并州,天下對于吾主來說,唾手可得。”
“還望公孫將軍能夠棄暗投明,為自己,也未自己麾下將領思討思討將來。”
“哈哈哈”公孫瓚聞言輕蔑大笑:“袁紹?不過小人而已,也敢妄言逐鹿原?”
“公孫瓚!”麴義怒急,朝著公孫瓚怒喝:“若是仍舊執迷不悟,本將便讓白馬義從今日從大漢除名,從天下除名!”
“除名?!狂妄!白馬義從縱橫北域十數年,還懼怕爾等步卒乎?”公孫瓚輕蔑怒喝,但是眼底的擔憂卻是揮之不去。
麴義深深的盯了一眼公孫瓚看似狂妄的雙眸,嘴角一翹道:“既然如此!公孫瓚,休怪本將無情。”
“先登死士,起陣!”麴義臉色狠厲,再次朗聲大喝:“凡白馬者,殺無赦!”
“要戰便戰!”公孫瓚雙眼通紅,兩腮咬得膨出,沉聲喝道:“義之所至!”
“生死相隨!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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