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敖心中好奇,徐福所指何人。
“主公之前不是準備將斬殺和連功勛讓與公孫將軍么?”
項敖恍然,不過心中膈應(yīng):“元直,如此所為有些不太好吧。”項敖本視公孫瓚為兄長,將如此大坑丟于公孫瓚,項敖心中仍是有些過意不去。
“戰(zhàn)功且不論,若此計由公孫將軍使出,一是可坐實其斬殺和連的功勞,讓朝中之人極難看出端倪。二便是公孫將軍本就殺伐果斷,得罪外族不少,本就與鮮卑不和,多此一舉也無妨!
項敖猶豫片刻咬牙道:“便如此行事吧,伯圭兄至此還未出力也!”項敖只得自己安慰自己。其實本就如此,項敖攻破步度根數(shù)萬騎兵,呂布更是在北面殺得不亦樂乎。好不容易領(lǐng)兵五千,南面又有項敖掌軍,不在鮮卑深處殺個通透亦對不起如此陣仗。
如此,項敖便書信于公孫瓚,言明計策,稱自己在北無法用計,只得勞煩公孫瓚。公孫瓚得知以后高興不已,如此又是大功一件。若是待自己平定烏桓之亂,封侯之日可待。
眾人出兵不滿月,便已攻至鮮卑王庭,雖大部分原由是因鮮卑內(nèi)亂,但是若如此輕松,功勞少不少不說,若是被朝中有心之人奏上一本可又得難受了。誰叫項敖裝作出兵困難,自食其果罷了。再加上北方開春較晚,此時河水太少,掘堤并未太多效果,也需得等上月余。
項敖便與公孫瓚及呂布商量,圍困鮮卑一月之后待朝中催促之時在攻打王庭,呂布暫時不愿回來,在北方殺得起興,請命項敖待攻打之日在回鮮卑王庭。項敖也未多說,同意下來。畢竟項敖是主帥,二人關(guān)系雖好,流程還需得走完。
讓項敖眾人氣惱的是,代郡及上谷郡都尉在得知項敖圍困王庭之后,便出兵塞外,以求混的軍功。雖極為氣惱,項敖也不遠得罪于人,免得在朝中妄言!就這樣,時間緩緩流逝,等待五月的到來。
此時陳留縣內(nèi)曹府之中,曹操獨自一人品著茶翻閱竹簡。
“可有征北將軍消息?”
“稟主上,征北將軍三月初便入境鮮卑,至今還無消息。不過半月前聽聞上黨及代郡都尉已命出兵塞外!
“呵呵,如此小人不愿戰(zhàn)場斗敵,搶功勞卻是不慢。”曹操鄙夷道:“下去吧,不用再打聽了,吾大漢項君候不日便會傳來捷報!”老人應(yīng)命退去。
敖弟啊敖弟,袁氏此次的圈套如此明顯,汝切莫入套也!愚兄或許多憂是也,以敖弟聰慧怎會不知。曹操心中暗討,顯得有些擔憂。只是不知敖弟如何破解此局,愚兄好奇得緊矣!
陳留附近近日多道士,原本傳道并無其他,但曹操擔心的是人數(shù)太過眾多。如今宦官稱霸朝野,為禍鄉(xiāng)里,世家也未曾出力幫扶,百姓顛沛流離,若是此太平道心有歹意。那大漢...曹操不再多想,拿出紙筆,再次上書朝廷,希望能引得陛下重視。
北方雖少雨水,但山間冰雪在五月烈陽下開始緩緩融化,歠仇水上游沿岸冰雪漸漸融入河水之中。如此,鮮卑在彈汗山附近鑄起的堤壩便開始起了作用,蓄水越來越多,已漸高于河岸丈余。
“主公,時候差不遠矣!”徐福聞得斥候來報的歠仇水水位,略顯高興的說道。此地太過荒涼,將近一月的滯留著實讓徐福深感無聊,心中亦是些許著急。確實時間太長,上萬兵馬雖無戰(zhàn)事,僅僅輜重糧草耗費都極為龐大,若不是呂布不是送來劫回的牛羊,項敖等人糧草就不僅僅是從云中運來三次之數(shù)。
“書信于公孫將軍,約定三日午時掘堤!”
三日后的清晨,項敖命人造飯吃食,待眾士卒吃足飲飽之后便下令發(fā)兵王庭。
“氣煞吾也,并州項敖欺人太甚,圍困吾等月余不說,此時竟下戰(zhàn)書與吾!焙瓦B在王庭接得項敖戰(zhàn)書,若不是旁人阻攔,下書使者都會被和連斬殺。
“下戰(zhàn)書便罷,竟辱吾鮮卑無人敢與其爭鋒!焙瓦B旁已鮮卑莽漢亦是氣急:“單于,既項敖那廝從北方進攻,南面與幽州諸郡定為不和,吾等可暫不理幽州諸郡,布置少量兵馬戒嚴即可!
“軻比能,汝確定乎?若是吾等出兵,南面又漢軍來襲,吾等便無家可歸矣。”
“漢人內(nèi)斗單于并非不了解,如項敖此等大功之人,漢庭之中定有從中作梗。再說老單于走后,估計朝中也無人將鮮卑放于心上!
和連聞言,怒瞪軻比能,雖是實情,但和連聽聞親信說出,心中也是不爽。軻比能見狀,便低頭不語。和連心中亦是暗嘆無奈,雖有雄心卻無雄才,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為父親親生。
“主公,如此激將也不知和連是否會中此法!表棸降热艘阎链说丶s莫半個時辰,鮮卑仍無任何反應(yīng)。
“將軍安心,若只是和連,或許膽小不愿出帳,可有軻比能在便不一樣也!”步度根用這不太熟練的漢語解釋,項敖聞言轉(zhuǎn)身點頭。
“轟隆隆...”約莫一炷香過后,終于聞得馬蹄聲。雖同樣震天蹄聲,項敖眾人卻無半分鄭重之色,猶如外出游玩。項敖本部一萬騎兵連帶高順八百步兵,呂布領(lǐng)五千騎兵埋伏于后,公孫瓚又有五千騎兵于歠仇水埋伏,再加上欲來搶功的代郡上黨郡數(shù)千兵馬,若還不能輕松拿下王庭,項敖自己都無臉示于世人。
“無恥漢將,本單于還未親自上門報殺父之仇,汝竟又數(shù)次辱吾鮮卑,當真吾鮮卑無人呼!”鮮卑騎兵停于漢軍五里之外,和連便破聲大罵。
“和連單于?”項敖佯裝不知:“真是一幅好皮囊,哈哈!”
“項敖,莫欺人太甚!”和連憋得滿臉通紅。
“漢狗休得囂張!”軻比能從何連身后縱馬躍出:“吾乃鮮卑勇士軻比能,誰人敢與吾一站?”
步度根雙腳一緊準備出戰(zhàn),卻被項敖制止。此時不適步度根出場,轉(zhuǎn)身對姜炎到:“姜將軍,可敢應(yīng)戰(zhàn)?”
“末將定將其斬于馬下!”姜炎朗聲一喝便策馬而出,突至軻比能身前。
“死來!”姜炎話也不多,上前便是拔槍而上。
“哼!鼠輩之能!”軻比能不懼,提到迎上。
“錚...”一聲金屬碰撞的轟鳴,二人交錯,鮮卑之人騎術(shù)果然了得。一招碰撞交錯,軻比能并未沖殺而過,竟勒馬立地而起,軻比能更是一手擒住馬韁,一手自上而下劈砍下來。姜炎雖是措手不及,但借助馬匹沖勢橫槍格擋,一錯而過。
“武藝不錯!”姜炎贊嘆一喝,立馬勒馬轉(zhuǎn)身:“再來!
一刻鐘下來,二人以快打快,已過數(shù)十招,部分勝負。畢竟長年生于馬背,軻比能硬是以體力優(yōu)勢將姜炎打入下風。姜炎此時已微微氣喘,勒馬微作調(diào)整,姜炎提氣再次與軻比能纏斗起來。又是十數(shù)招,姜炎為跟隨軻比能騎術(shù)節(jié)奏,耗費太多體力。
“嘭...”刀槍再碰,姜炎后力不濟,精鐵長槍被打飛而出。軻比能乘勢而上,在姜炎還未反應(yīng)過來時一刀劈下:“拿命來!”
“休傷吾將!”項敖在姜炎體力不濟之時便已隨時準備突入,見姜炎命危情急大呼。數(shù)里距離轉(zhuǎn)瞬而至,項敖一槍挑開軻比能彎刀,向軻比能攔腰斬去。
軻比能慌亂之下格擋,被項敖大力打飛下馬。項敖關(guān)心姜炎,并未追擊。
“無恥漢狗,武藝不敵竟偷襲于吾。”軻比能翻身上馬大之后便策馬歸營,方才雖勝,但姜炎也非輕與,軻比能亦是強弩之末。
“哈哈,漢狗不過如此!”和連見軻比能大勝,心中大定,更是輕視項敖,便驅(qū)馬來到項敖身前:“項太守、項將軍、項君候,今日本單于定讓汝血債血償。”和連越說越是憤怒,越是仇恨上頭,雙眼通紅,血絲滿布,握刀之手已是青筋直冒。
“拿命來!”和連一聲大喝,滿是怒恨之意。項敖臉色看似沉重,憤怒的和連卻沒看見項敖眼角輕蔑的眼色。
“錚...”又是一陣刀槍碰撞的低鳴聲,二人便交戰(zhàn)到一起。
看似兇險的對戰(zhàn),讓雙方將領(lǐng)都緊張不已。鮮卑是真擔憂,漢軍一方則是明知項敖演戲,卻仍是止不住的擔憂。
距和連到此已有約莫個把時辰了吧,為何伯圭兄還未掘堤?雙方觀戰(zhàn)之人都不知項敖此時還分心想其他事情,其心思并未放在和和連的斗爭之上。
項敖最后斗得是在無聊,便佯作不敵受傷歸陣,眾人又是一陣詢問是否受傷。項敖只得一一解釋。
“主公,鮮卑陣型在變。”徐福見勢不對,趕緊提醒項敖,項敖也是發(fā)現(xiàn),便點點頭未有多說,仔細觀之意圖為何。
“全軍突襲!”還未等眾人反應(yīng),項敖一聲大喝下令:“鮮卑欲逃,攔下來,殺和連!
眾人恍然,亦是緊急下令。
“駕...”雙方幾乎同時催馬而動,不過是一逃一追。
“應(yīng)是伯圭兄計策奏效,鮮卑因已早得消息。和連歸陣便逃,估莫消息已到不少時間,只是和連在戰(zhàn)!表棸綄ι磉叡娙苏f后下令道:“佯作全力追擊,迫其陣亂!
項敖說罷,萬余騎兵瞬間分作三隊,以品字向鮮卑包圍而去。還未等鮮卑反應(yīng),前方兩側(cè)又殺出兩千余騎兵,鮮卑騎兵更是慌亂。項敖再命弓騎拋射鮮卑,不求殺敵,只求擾亂軍陣。
一刻鐘過后,終于有鮮卑騎兵開始胡亂沖撞,朝軍陣兩本突去,意圖逃過追擊。對于沖出兩側(cè)的鮮卑騎兵,項敖也不管,繼續(xù)追擊鮮卑主力。鮮卑騎兵見狀,越來越多的騎兵選擇逃命,向兩側(cè)逃離。
待鮮卑騎兵或逃或死得只剩數(shù)千之數(shù)時,項敖便命全軍放慢速度,跟隨騎兵慢悠悠的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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