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一。
“主公不好,鮮卑大軍寇邊!”
“大軍?幾何?”
“自朔方至玄菟郡全線約莫二十萬,與吾北域交界估摸十萬之數。”
項敖驚愕,一把抓過親衛大喝:“為何之前未有情報?”
“主公息怒!”戲忠見狀趕緊安慰道:“此時布防才是重中之重。”
項敖強深深吸氣壓心中怒氣,放開親衛問道:“具體如何,速速道來。”
親衛不曾見過項敖如此生氣,雙手有些許顫抖道:“細作來信,年前原本鮮卑各部互相攻伐,但不知為何。各部突然停止交戰,并無任何狀況顯示鮮卑欲出兵大漢!”
項敖聞言,便知此時應不是細作問題,或許鮮卑之人已發現細作端倪。至于為何大軍盡赴大漢邊境就不得而知也!
“斥候可有探知敵軍動向?”
“稟主公,姜將軍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時間已加派斥候探敵軍情!”
“拿輿圖來!”親衛領命從帳后取出輿圖鋪于憑幾之上。
“以志才看來,此事是為如何?”
“忠慚愧,情報太少,忠也不能得之!”戲忠同樣些許著急,十萬鮮卑大軍,即便以北域都護府精銳兵力,突然發難也難以招架。
“速速傳令高順,死守受降城。至于范夫人城,傳令姜茁,能守便守,若不能則棄城保命要緊!”
“諾!”
“遣王五至臨戎,協助張龍防守三封至容縣要塞一線。”
“諾!”
親衛換了一個又一個,不停的傳達項敖軍令,向北域各地擴散開來。時間太過緊急,項敖來不及等待探知軍情之后再作布置,只得先守住要害之地。
“孔明,急書奏章,速速傳于洛陽,看是否能夠請得援兵!”
“諾!”
“夫君!”見親兵不停在將軍府進出,蔡琰見得之后心中擔憂,便帶著項平來到項敖書房。
“見過主母,見過世子!”戲忠、胡昭作揖見禮!
“平兒拜見老師!”“妾身見過兩位長吏!”
“夫君何事如何匆忙?”
項敖看了眼蔡琰,還是決定告之蔡琰道:“鮮卑寇邊,舉兵十萬!”
蔡琰在項敖離開的是日里,一直旁聽胡昭、戲忠處理政務,軍事也有些許了解。聞言十萬掩嘴驚呼!
“夫人不必擔心!”項敖安慰道:“北域北疆經過數年經營已建城不少,鮮卑不善攻城,料想也無法突進北域!”
蔡琰聞言稍作安心點頭,準備帶著項平離開,以免打擾項敖布置防務。不過眾人都未注意到,項平此時深皺眉頭,沉思不已。
“平兒,不要打擾父親辦事!”蔡琰見項平未動,蹲下身來準備抱起項平離開。
項平驚醒,抬手阻止蔡琰,對著項敖道:“父親大人,平兒有事要問父親!”
雖然心急,但項敖仍是蹲下身來抱起項平說道:“哦?還有事難得住吾麒麟兒?”
“嗯!”項平點頭,做出一副孩童該有的好奇道:“父親大人,平兒在城中玩耍之時,經常找城中老爺爺講故事。昨日聽得一個故事平兒不懂。”
“老爺爺說,平兒出生之前曾經有過頭戴黃巾的反賊,欲反大漢。昨日又聽有人提到在西河白波谷中有不少百姓聚集,好像也頭戴黃巾。父親大人,這些百姓頭戴黃巾是什么意思呀?”
項平顯得極為好奇的盯著項敖,然而項敖聞言卻是心中大震。白波谷有黃巾余孽?
戲忠聞言也是眉頭緊鎖,若不是平兒從未撒謊,眾人也只是當做戲言。
雖然項平之言不可信,但小心為上,項敖將項平放回蔡琰懷中道:“待父親今日處理完政事之后再給平兒解答!”
“琰兒,帶著平兒先下去休息吧!”
“是,夫君!”
項平躲在蔡琰懷中,低著頭,眼中卻是極為鄭重,不知在考慮何事。不過眾人都未看見罷了。
“主公,孔明深感不煩,似乎總感覺自黃巾之后大漢種種事由有人操控。若是世子聽到的故事卻是如此,恐怕今歲的大漢難過也!”
“忠亦有此感!”戲忠一臉鄭重的附和道。
“不必擔憂,兵來將擋爾!”項敖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平靜些說道。袁紹啊袁紹,汝真當要行賊子行為?看來日后需得國恨家仇一并算來才是!
項敖不再多想,沉下心來盯著輿圖。胡昭、戲忠見狀暫時不再多言,同樣盯著輿圖腦海之中閃現各種計策。
“即便平兒所言確真如此,吾等也不過太擔心。”項敖相通之后自信道:“既然要反,所謂的白波反賊定是以洛陽未目標,既然有人操控,不過是借鮮卑牽制吾北域罷了。”
“卻是如此!”胡昭了然道:“此時司隸西有西涼叛軍牽制,東面卻是剛剛經過叛亂的冀、青之地,只要牽制吾北域兵馬,或許真有可能拿下洛陽,反漢成功!”
“若是真有操縱之人,此人智謀當真了得!”細思極恐,明白過來的戲忠也是背脊冷汗直冒,好大一盤棋!
“來人!”
“主公!”
“書信雁門呂布將軍,將白波可能有反賊的消息告知,讓其有所防備。”
“諾!”
項敖便按照如此設想安排兵力,不過還得等待朝廷回詔,允許征兵才是。項敖便將有限的一萬五千兵馬設置道要害之位。命高順在受降城領三千步兵死守受降城,領張郃為其副將,領兩千步兵和兩千騎兵至高闕要塞,呼應防守。
命姜炎領當地代郡郡兵和三千弓騎移兵彈汗山下頹當城,低于鮮卑。除開項敖兩千親衛暫未安排,其余兵力分別駐扎到朔方大城縣、云中五泉縣駐防。屯田的兵馬暫時還不敢征召,等待朝廷詔令。
果如項平所言,三日之后西河傳來白波起事的消息,舉三地叛軍,太原告急。而朝廷得到消息之后的反應讓項敖無言以對。白波攻打太原,朝廷只命并州刺史督導各地郡兵平叛。或許在朝廷看來,黃巾復起當然也可輕松覆滅。
倒是同時收到項敖及幽州刺史上書的鮮卑寇邊嚇得朝廷不清,允許北域正規軍擴至三萬,若是戰事緊急,允許暫且募兵超過三萬,待平定鮮卑之后解散便可。同時命幽州公孫瓚持節領幽州各郡抵御鮮卑入侵,同樣允許自行招募。
接到朝廷詔令的當天,項敖以將軍府名義向整個北域下詔募兵文書,北域百姓云集響應。不過三日光景,項敖不僅補滿三萬正規軍,也招募到將近五萬新兵。尤其是還未拿到北域百姓品階的不少羌人、胡人和匈奴,鮮卑倒是少上不少,畢竟說來也是同族,能下殺手的并不多。
項敖在招募新兵的時候本就有暫時見不得光的心眼,項敖就是想以羌人、胡人和匈奴士卒反擊鮮卑,項敖都不曾想到在新政的刺激下,竟有如此多人愿意賣命。
兵馬足夠,糧草豐實,項敖不僅要抵御此次鮮卑入侵,更是要借此機會重創鮮卑,讓夫余、羌人等族參與北地爭斗,若是能讓匈奴起貪心,離開西域參與其中便是圓滿。
既然兵馬足夠,項敖便書信公孫瓚,表明想法,希望公孫瓚能夠配合些許。公孫瓚本就仇恨北域之外異族,收到項敖書信之后必然同意。至于功勞一事,公孫瓚心知項敖乃是正直之人,不得貪墨。甚至贈與公孫瓚功勞都不一定。
“主公,此戰吾北域必勝,軍心、民心皆可用!”戲忠看著手中收回的招募情況,心中極是震撼,項敖在北域的民心太過深厚了。
“哈哈哈,那是必須,主公如神明也!”焦猛也是興奮不已,拍起馬屁。
胡昭倒是淡定不少,每日他都在審核各地上報文書,當然知曉項敖是如何得民心的,如此結果理所應當。
“主公!”如此情形,平日里穩健的趙云倒是站不住,第一個出列請戰:“云投主公以來,深得主公信任。然云卻未立下些許功勞,云心中愧疚。望主公給予云此戰先鋒之職!”
“子龍著急作甚!”焦猛不愿了,趕緊站出來道:“主公,阿猛請戰!”
“胡鬧!”還未等項敖生氣,胡昭跳了起來道:“焦將軍乃是主公親衛,怎可擅離。焦將軍可否忘掉主公之前危及?”
焦猛平日里都是膽大包天,但是整個將軍府,他還是怕其中三人。一是主公項敖,二是主母蔡琰,之后嘛便是胡昭。
或許天生吧,反正焦猛在胡昭面前就是不敢大聲說話。有些情況焦猛甚至更愿意面對項敖更好。
項敖也曾問過胡昭,不過胡昭的回答卻讓項敖莞爾不已。胡昭曾有一親弟,也是極為聰慧,生性卻極是頑劣,膽大包天,同樣也是因為膽大導致少年時不慎跌入深淵夭折。自從見到焦猛,胡昭都有一種見到已逝之弟一般,時長忍不住磕著愛護。
焦猛見胡昭生氣,閃躲著目光,唯唯諾諾的躲到項敖身后,嘴里還不聽嘟噥:“不去便是,生如此大氣干嘛!”
項敖聞言莞爾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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