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哭的歇斯底里,直到駝背老人那冰涼的雙手緊緊的握住他的雙手,說了一句:“陸遙,悲傷終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自己漸漸的淡去,但是有些事情卻不會如此,你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望,我希望你能夠快速的振作起來,早日完成我們所有人這一生的夙愿,你能答應(yīng)我嗎?”
“前輩,我們現(xiàn)在不要說這些了,天寶閣不是號稱天下無病不治嗎,我現(xiàn)在就帶您去惠州市,帶您去天寶閣!”陸遙此時哪里聽得進去這些話,他心中的執(zhí)念還是沒有散去。
只是,他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駝背老人耕心是他在天寶閣中認識的,他自己也是天寶閣主的師弟,若是天寶閣真的能夠醫(yī)治好他,他自己又怎么會放棄呢?
這個世界上每一個生命都是無比的向往活著的,哪怕是螻蟻也是在付出數(shù)倍的努力,就是為了好好的活著,作為萬物之靈的人類又豈會不知道這個理解?
“陸遙,扶我到那邊去吧!”駝背老人耕心苦苦一笑,也沒有再說陸遙這么做是對是錯,而是指了指黑蝠的方向,說道。
陸遙雖然不愿意,但還是按照駝背老人耕心所說的去做了,他小心翼翼地扶著駝背老人耕心,緩步的朝著黑蝠那邊走了過去。
此時的黑蝠被離疆下了禁制,除了呼吸和眼神,動也不能動一下。
當駝背老人耕心到他身邊的時候,他也只能惡狠狠的毒、心有不甘的看著駝背老人耕心和陸遙兩人。
“黑蝠,如果我說當年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你愿意相信我嗎?”駝背老人耕心看著黑蝠,言語中帶著一絲惋惜和自責,緩緩地說道。
離疆隔空一指,解開了黑蝠身上的一層禁制,然后便聽到黑蝠嘶吼道:“耕心,你這個人讓人最討厭的地方就是虛偽,你知道嗎?”
“你現(xiàn)在告訴我這個是為什么,想要減輕這么多年來你對于我的負罪感嗎?”黑蝠怒吼道:“我告訴你,就算你說的是實話,我也不想再相信你了!”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還是要告訴你!瘪劚忱先烁乃坪醪⒉粸閷Ψ竭@惡語相向的態(tài)度所動,繼續(xù)說道:“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你們一直想要追求的東西終究不會實現(xiàn)的!
“你是想告訴我你們已經(jīng)找到了預(yù)言中那個命運之子對嗎?”黑蝠突然目光一轉(zhuǎn),看了陸遙一眼,然后大笑道:“哈哈,耕心,既然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怕告訴你,你們所知道的事情盟主怎么會不知道呢?”
“哈哈,我雖然看不到那一天的到來,但是我相信這個世界最后終究會為我們所正名,這個世界終究是屬于我們的!”黑蝠狂笑著說道。
“將死之人,爭一時口舌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了,時間會證明一切。”駝背老人耕心依舊是不為所動,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后看著陸遙道:“陸遙,他便將交給你了,我希望你答應(yīng)我在他死后將他好生安葬了吧!”
“前輩,我答應(yīng)您,您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您!”陸遙練練應(yīng)道。
駝背老人耕心得到陸遙如此堅定的回答,滿意的點點頭,然后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離疆。
陸遙沒有聽到兩人交流,但是他從離疆的神情中可以看到出來,駝背老人耕心一定是用某種手段告訴了離疆一些事情,一些很重要且很震驚的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終于,在陸遙還沒有來得及再和駝背老人耕心說一句話的時候,他的雙眼沉沉的閉上了。
那一刻,他永遠的離開了這個讓人們都流連忘返的世界,可是他臨死之時臉上掛著的卻是滿足的笑容,像是沒有絲毫的遺憾。
“陸遙,用搜魂**對付黑蝠,看看有什么信息!”離疆在駝背老人耕心閉上雙眼后,看著陸遙說了一句,便轉(zhuǎn)身朝著先前包紅英和戴志誠所在的方位走去了。
陸遙也不問為什么,他也沒有再流淚,因為他知道此時再多的淚水也換不回駝背老人耕心的命,反倒是讓自己顯得那么的脆弱,即便是駝背老人耕心已經(jīng)再也看不到他了,他還是想要將自己堅強的一面留給他,而不是自己的脆弱。
陸遙從黑蝠的靈魂深處得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離疆也已經(jīng)破開了大戰(zhàn)之前黑蝠布下的結(jié)界帶著包紅英和戴志誠先一步離開了。
陸遙抱著駝背老人耕心的尸體走出這家倒閉已久的物流公司大院的時候看到小道士文宣一個人靜靜的站在不遠處,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你什么時候來的?”陸遙走到小道士文宣面前聲音顫抖著問道。
“來了很久了,師叔進去之前我就來了。”小道士文宣用一種遠超他這種年齡段的人該有的成熟語氣答道。
“那你”
陸遙想要再說什么,卻被小道士文宣給打斷了,只聽他說道:“師叔的遺體交給我吧,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說話間,小道士文宣已經(jīng)是伸出雙臂將駝背老人耕心的遺體抱了過去。
陸遙沒有理由去不讓他這么做,任由小道士文宣將駝背老人耕心的遺體抱走,他看著小道士文宣略顯吃力地抱著駝背老人耕心的遺體走遠,什么也沒做。
直到他們消失在遠處,再也看不到了,陸遙才有些失神的朝西京市區(qū)走去。
陸遙返回西京市并沒有直接回云中閣,而是選擇去了西京市公安局,當他來到牛建民辦公室的時候看到包紅英也是在那里,雖然面色有些慘白,身體狀況不是很好,但包紅英還是站在那里。
“陸遙,這一次真的很感激你所做的一切,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便好,如何?”包紅英看著陸遙,淡淡的說道。
“你們可以做你們的事情,但是我也有些事情需要去做!标戇b說話將從身上掏出一本厚厚的筆記本放在了牛建明的辦公桌上,道:“這是你們想要的東西,我現(xiàn)在把它交給你們!”
做完這一切,陸遙什么話也沒說,轉(zhuǎn)身離開了。
陸遙走了,牛建明和包紅英時也沒有去追,約莫過了十多分鐘,牛建民重重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看著包紅英道:“包副局長,王家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希望我們這最后的一次的合作能夠合作愉快!”
“保證完成任務(wù)!”包紅英干凈利落的敬了一個禮,鄭重地說了一句。
“這東西交給你!”牛建明將陸遙給他的東西轉(zhuǎn)交給了包紅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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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內(nèi)部發(fā)聲的事情陸遙并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此時他是有些累了,但他還是想要去看看秦龍的狀況。
一個人乘車來到酒店,靳玉龍和王平都在。
“回來了!”靳玉龍開門之后看到陸遙,微微一笑,說了一句。
陸遙雖然經(jīng)歷了很多,但是他的年紀畢竟還小,而且這一次駝背老人耕心的死給他帶來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雖然想要盡量的想讓自己表現(xiàn)得輕松一些,可臉上還是掛著凝重,從這絲凝重中擠出一絲笑容,應(yīng)了一聲。
秦龍此刻已經(jīng)基本上恢復(fù)了,他看到陸遙來看自己馬上從床上坐起身。
“秦大哥,好點了嗎?”陸遙看著秦龍,問道。
“有你的醫(yī)道圣手親自診治,想不好都難啊!”秦龍也看出陸遙的心情不好,看玩笑的說了一句。
“那就好!”陸遙艱難的笑笑,然后說道:“這一次勞煩你們趕過來,而且還讓你受了傷實在是過意不去,今晚我陪大家一起出去吃個飯,也算是給大家賠個不是!
“”
“”
陸遙的心情不好,但是和這三人在一起說說話,也的確是好了很多,最后陸遙覺得自己作為東道主在事情處理完了之后應(yīng)該好好盡盡地主之誼,便選了一個西京市有名的飯店,四人一起好好的放松放松。
這一夜,誰也沒有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這一夜,陸遙敞開了喝,直到最后喝得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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