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看著小道士文宣那搞怪的樣子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事情,那個事情剛從他的腦海中冒頭,他整個就止不住的一陣哆嗦,若不是剛才他是靠著墻邊坐在床頭的,恐怕此時非要從床上被嚇得跌下來。
究竟是什么事情將經(jīng)歷了生死的陸遙嚇到如此程度呢?
那是一個女人的面孔,依舊是一個女人,只不過這個女人是陸遙也不敢惹的人,而且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的那個女人一臉的怒容,彷佛在臭罵陸遙似的。
“我去,怎么這事情給錯過了,這次死定了”陸遙大呼一聲,一骨碌從床上跳下來,穿上鞋子就跑了。
那狀態(tài),那模樣,根本不像是一個重傷初愈的人該有的,反倒更象是一個久經(jīng)訓(xùn)練的運動健將。
……
……
陸遙一路狂奔,來到一幢還張貼著一個大大的喜字的單元樓下,抬頭朝十五樓看了一眼,心里默默的為自己祈禱,希望待會上去的時候不要被對方給生吞活剝了才好。
“叮咚,叮咚!”陸遙懷著忐忑的心情按下了門鈴,整個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門口來回的踱步。
“誰啊?”房間里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聲音中夾雜著一絲的不悅。
門開了,一個年齡和陸遙大小差不多,個頭比陸遙矮了一頭的女生一臉不悅的看著陸遙道:“你是干什么的?”
“請問這是陸運濤和左小云兩位老師的家嗎?”陸遙沒敢朝屋里看,而是躲在門邊上小聲的問道。
“是啊,你找她們干什么?”小女孩臉上的不悅消失了,看著陸遙微笑著問道。
“我是……,我是……”陸遙猶豫了一下,道:“我是他們的學(xué)生,請問兩位老師在家嗎?”
“他們不在,你有什么事情打電話可以嗎?”小女孩客氣的說道。
“呼!”陸遙長出一口氣,道“你能告訴我他們干什么去了嗎?”
一聽到左小云不在家,而小女孩似乎和左小云長得有幾分相似,陸遙猜測她應(yīng)還是左小云的妹妹,說話顯得更加的客氣,只是心里卻是一陣惡寒。
左小云嫁給了陸遙的三叔陸運濤,而這個小女孩如果真的是左小云的妹妹,那自己應(yīng)該把這個小女孩叫什么呢?
“他們?nèi)舛让墼铝耍雮月后回來。”小女孩說完之后也意識到了有些不妥,但一想到自己此時一個人在家,讓陸遙進來也有些不方便,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的顧慮。
小女孩的心思自然難逃陸遙的眼睛,陸遙連忙說道:“既然他們不在,那我等他們回來后再來吧。”
“可以可以!”小女孩連忙應(yīng)道,見陸遙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又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姑姑回來后我好給她說你來找過她?”
“不用了,等他們回來了再說……”
“陸遙,你怎么在這兒?”
陸遙剛想說等他們回來了再說,話剛說了一大半突然電梯門打開了,蘇安然卻是從電梯里走出來,問道。
“我來看看,我來看看!”陸遙慌亂的答道。
左小云的脾氣陸遙自然知道,那是一個心里不藏事的人,自己被她委任為她婚禮的操辦人,而自己卻放了她的鴿子,想必她一定是大發(fā)雷霆,或許不會鬧得滿城風(fēng)雨,但她身邊的親人一定知道,陸遙剛才猶豫著不想告訴小女孩自己的名字就是怕小女孩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后讓他尷尬,但此時蘇安然一下叫出了他的名字,讓他感到極為尷尬。
“哦,原來你就是陸遙啊!”小女孩聽到蘇安然叫出了陸遙的名字,果然是知道的。
“是啊,是啊!”陸遙面紅耳赤的小聲說道。
“既然你是陸遙哥哥,那你進來吧!”小女孩接過蘇安然手里的東西,拉著蘇安然進門了,然后走了兩步后又回身笑著對陸遙說道。
人家邀請你進門,你不進去自然不好看,但是陸遙此時真的不知道進去之后會鬧出什么樣的事情來,還真是有些猶豫了。
陸遙不懼生死,但偏偏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怕左小云。這番錯過了左小云的婚禮,陸遙心里理虧的緊。
“進來把門關(guān)上!”蘇安然也說了一句。
“死就死,一個大男人怕什么!”陸遙一咬牙,一跺腳,給自己打了打氣,進門,關(guān)門。
房子是陸運濤用自己多年攢下來的積蓄買的婚房,沒有用燕京陸家一分錢,因為是新婚,房間力到處都是結(jié)婚的喜氣,墻上掛著大大的結(jié)婚照,給人一種很舒服,很溫馨的感覺。
“陸遙哥哥,我們?nèi)胰硕伎淠隳兀f你給我姑姑籌辦的這個婚禮真的是太好了,既不鋪張,又面面俱到……”
小女孩后面說了什么陸遙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他只是被前面的這些話給怔住了。
自己明明錯過了婚禮,又何來的籌備的完美呢?
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別的隱情?
“安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陸遙乘著小女孩去倒水的功夫拉著蘇安然到廚房,小聲的問道。
蘇安然本來和左小云不算是熟識,左小云是醫(yī)學(xué)院的老師,又不是文學(xué)院的老師,她們之間根本沒有交集,而此時蘇安然出現(xiàn)在這里一定有原因,陸遙猜測她一
定知道其中的緣由。
“你還好意思說,左老師明明是讓你來籌辦婚禮,你倒好,也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鬼混了,竟然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若云一個人去操持,真是太過分了!”蘇安然因為陸遙和林嘉儀之間曖昧的關(guān)系一直都在為黃若云鳴不平,也對陸遙頗有微詞,此時逮住機會,自然是免不了一頓臭罵。
“你說左老師的婚禮是若云給操持的?”陸遙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啊,要不然呢!”蘇安然沒好氣的瞪了陸遙一眼,道:“你這個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人不現(xiàn),若云只好從新都市跑過來替你張羅了!”
“真是不知道你給若云施了什么魔法,讓她心甘情愿的想著你,向著你!”蘇安然忍不住笑聲嘟囔了一句。
“那若云現(xiàn)在去哪了?”陸遙一聽說黃若云從新都市趕過來替自己為左小云籌辦婚禮,心里一陣感動。
“還能干什么,人家新郎新娘度蜜月去了,你又遲遲不露面,這掃尾的工作自然還只能是若云去做了,我想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婚慶公司算賬呢吧”蘇安然沒好氣的說道。
“算賬,算什么賬?”陸遙一聽算賬,會錯了意,馬上追問道。
陸遙翻臉比翻書還快,蘇安然也是被他嚇了一跳,道:“當(dāng)然是給人家把尾款結(jié)清了,還能是什么?”
“啪!”陸遙聽了蘇安然這話,恍然大悟,重重的拍了一巴掌自己的腦門,道:“那我去找她了”
陸遙說完便直接跑了,像風(fēng)一樣從房間里消失了。
“還算是有點良心,不是完全的狼心狗肺!”蘇安然的聲音飄出好遠。
……
……
陸遙終于是明白為什么那個小女孩聽到自己的名字后沒有奇怪的表情了,原來都是黃若云替自己做了這么多的事情,聽到這個消息,陸遙的心里無比的溫暖。再一想到黃若云現(xiàn)在就在西京市,距離自己很近,心里早已經(jīng)忍不住想要馬上見到她了。
只是,陸遙忽略了一個問題。
蘇安然只是說黃若云去婚慶公司算賬了,卻沒說在哪一家婚慶公司,西京市大大小小的婚慶公司且不說一千有余,至少七八百家還是有的。
陸遙想要給黃若云一個驚喜,所以也不可能去問黃若云,不過好在剛犯愁的時候手機就響了,蘇安然竟是將婚慶公司的名稱和地址發(fā)到了陸遙的手機上。
心中牽掛,腳下生風(fēng)。
陸遙想要馬上見到黃若云,一刻都等不了了,尤其是在這一次經(jīng)歷了生死之后,他對黃若云的那種情感變得更加的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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