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進來的人竟然是市局的包紅英,這是陸遙沒有想到的,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包紅英此番不僅是代表了個人,還代表了市委書記程強。
“包局長,請您回去替我轉告程書記,多謝他的惦念,我沒什么大事,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陸遙靠在床頭,笑著說道。
包紅英微微一笑,看了黃若云一眼,什么話也沒說。
雖然什么話都沒說,但她的這一舉動卻是暗示了很多的事情。
“若云,我有些餓了,麻煩你給我弄點吃的,一便給干爹和嘉怡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我沒事了。”陸遙接過黃若云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把臉,道。
黃若云自然知道陸遙的意思,心領神會,同包紅英把了招呼后先離開了病房。
“包局長,有什么話盡管說。”陸遙將毛巾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道。
“那我就直說了。”包紅英掏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放在面前,道:“四月二十二號你有沒有去過晉西省原太市?”
四月二十二號,剛好就是十天之前,那個時候陸遙記得清楚,自己是在錦州市水家的試煉秘境,根本不可能在相隔七八公里外的晉西省原太市,果斷的搖搖頭。
“嗯。”包紅英沒有任何的遲疑,點點頭,道:“那你最近有沒有和鐵雄華聯系過?”
“沒有,我和他之間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聯系了。”陸遙自從天心閣回來之后就沒有和鐵雄華聯系過,只是期間讓其他人去過一趟晉西省。
“錢熊是不是去過晉西省?”包紅英繼續問道。
“去過,當初是我安排他過去的,不過并不是去找鐵雄華,而是過去處理一些公司的內部的事情。”陸遙沒有絲毫的隱瞞,他告訴包紅英,當初讓錢熊過去是因為晉西省分公司的安保工作出現了問題,讓他過去處理。
“那你可知道三天前,你們晉西省分公司保安隊隊長李明舉被人槍殺了?”包紅英問道。
“剛聽說了。”陸遙沒有隱瞞,他的確是在剛和方京華通話的時候知道了這個消息。
不僅如此,除了保安隊隊長李明舉,晉西省分公司那邊還有一名保安失蹤了。
“那你知道不知道何剛現在在什么地方?”包紅英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我剛才給方總打了電話,他也不知道何剛現在在哪。”陸遙說完后看著包紅英問道:“包局,你們是不是有何剛的消息了?”
包紅英沒有說話,搖搖頭,算是回答了。
隨后又問道:“我聽人說何剛當初是你親自招進公司,也是你安排他去的晉西省分公司,是嗎?”
“不錯,何剛是一名退伍老兵,他的戰友向我推薦了他,我看他不僅忠厚老實,而且身手也不錯,就讓他過去晉西省分公司了,原本是打算讓他在那邊熟悉一下工作后接替李明舉的隊長職務,只是沒想到”
說到后來,陸遙沒有再說下去。
“你為什么要讓何剛去接替李明舉,是你對李明舉的工作不滿意,還是說對他的工作另有安排?”包紅英問道。
“這個”陸遙想了一下,很委婉的道:“包局,這是問題涉及一些公司的機密問題,我可能沒有辦法回答你。”
“不過,你給我點時間,等我離開醫院后把事情搞清楚了,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你覺得這樣行嗎?”
“可以!”
包紅英說完后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將手機的錄音功能關閉了。
“包局,鐵雄華是怎么死的?”陸遙看包紅英將手機收起來,隨口問了一句。
“現在還不是很清楚,據我在晉西省原太市那邊市局的朋友說,他是被人暗殺的,殺人者手段極其殘忍。”包紅英沉默了一下,道。
陸遙沉默了。
這個結果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的確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要殺鐵雄華,兇手會不會和殺了李明舉的人是同一個人?
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包局,你們現在是不是懷疑這一切和我有關?”陸遙又問了一句。
包紅英看著陸遙的眼睛,許久后,道:“陸遙,實話說,現在很多的矛頭都對你很不利,不過,在我來之前,程書記一再交代,讓我盡可能的和你把話說清楚,從他的角度出發,他根本不愿意相信外面的那些流言。”
“多謝!”
“陸遙,你現在也算得上是我們西京市頗具影響力的公眾人物了,你的一舉一動都被很多人盯著,我希望這段時間如果沒什么事,你最好不要離開,希望你能理解。”包紅英苦澀的一笑,道。
“放心吧,我會盡量的配合你們的行動。”陸遙自然也理解包紅英的難處,點頭應了一句。
兩人又聊了一會,黃若云回來了,與她一起進來的還有陸一謙、林嘉儀和離疆三人。
包紅英和幾人打了招呼,便離開了。
陸遙歉意的看了幾人一眼,尤其是林嘉儀,陸遙從林嘉儀的神情中能夠看的出來,這段日子她一定很擔心自己,眼眶有些黑邊,顯然是熬夜所致,能夠讓一個修仙者熬出黑眼圈,其背后的操勞可想而知。
“怎么樣,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陸一謙坐在陸遙身邊,摸了摸他的額頭,關心的問道。
“干爹,我沒事了,您就不要為我擔心了。”陸遙歉意的一笑,道:“倒是您,保重好自己的身體。”
“我沒事,一輩子就是操勞的命,沒什么大礙,看著你沒事,我心里的大石頭也就落地了,回去好好睡一覺就好了。”陸一謙替陸遙將被子往上拉了一下,笑著道。
“嗯,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陸遙眼眶有些微微的濕潤,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道。
“”
陸一謙又說了一下寬慰陸遙的話,隨后起身道:“好了,看著你身體沒什么大礙我也就放心了,你們年輕人聊,我就先回去了!”
“嗯,干爹慢走,路上小心點!”陸遙想要起身送送陸一謙,但被陸一謙馬上給攔住了。
黃若云送陸一謙離開了病房,房間里只剩下林嘉儀和離疆了。
“你們倆先聊,我在門口等著。”離疆笑著說道:“待會我和你說點事情。”
“嗯,師父,我知道了!”陸遙應了一句,目送離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自己和林嘉儀了,陸遙很自然的伸手去抓住林嘉儀的玉手,有些尷尬的道:“對不起!”
“沒什么對不起的,都怪我,要是當初我沒有離開,你就不會受傷了,也不用受罪了。”林嘉儀的眼淚有些不爭氣的落在了陸遙的手上,聲音有些哽咽道。
陸遙輕輕的為她擦干了眼角的淚水,道:“傻丫頭,說什么呢,這怎么能怪你呢!”
“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們這種人,受點傷還不是常有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怎么能怪你呢。”
“我以后一定要寸步不離的守在你身邊,不讓你再有半點的閃失了。”林嘉儀抬頭梨花帶雨的看著陸遙,道。
“哈哈,傻丫頭,你的心思我明白,只不過這些話好像更應該從一個男人的口中說出來吧!”陸遙笑著摸了摸林嘉儀的額頭,為她撫起額前的一縷秀發,開玩笑的說道。
“我”
“好了,我沒事了,我想你保證,以后一定不會再這樣了,好不好?”
林嘉儀本來還有些話要說,卻別陸遙給捂住了嘴巴,蜻蜓點水般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讓她的俏臉瞬間變得通紅。
“嘉怡,你能告訴我是誰送我來醫院的嗎?”陸遙看著林嘉儀害羞的樣子,微微一笑,頓了頓,問道。
“當時是藍雯雯的哥哥藍京送你過來的,一起來的還有一位姓周的大哥。”林嘉儀擦掉眼角尚未干涸的淚滴,道。
“藍京?”
陸遙有些意外,他本以為是水家的人送自己回來的,卻沒想到竟然是藍京和周翔送自己回來的。
這樣一來,他倒是更加擔心水流星的安慰了。
雖然不知道最后在試煉秘境到底發生了什么,可他有一點卻記得清清楚楚,那便是當初一切都是發生在水家的試煉秘境,而那個時候與他在一起的,正是水流星。
心中擔心,有些表情自然也就寫在了臉上,林嘉儀知道她該怎么做,為陸遙剝了一根香蕉,看著他吃完后便找了個理由暫時離開了。
陸遙沒有阻攔。
林嘉儀前腳剛離開,離疆后腳就進來了。
他們師徒二人之間沒有什么可隱瞞的,陸遙直截了當的問道:“師父,水家那邊現在什么情況?”
“水家一位叫水虛的年輕人死了,水流星和水流云二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你父親告訴我,水流云的傷勢都是沒什么大礙,只不過是前一段時間說了上,這一次又傷是加重了一些,不過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離疆頓了頓,繼續道:“但水流星的情況會有些麻煩!”
這是他今天聽到的第四個壞消息了,也是最讓他揪心的一個壞消息。
一時之間,病房里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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