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輪生的這一招之所以讓陸遙吃了一個暗虧,那是因為他這一招之中暗含著一層后勁,陸遙猝不及防被他后面涌出來的那一層仙力給傷到了,只覺得喉頭一甜,若不是反應(yīng)足夠迅速,或許這一口逆血就要當(dāng)場噴出來了。
高手過招,一招占了先機(jī),自然不愿意錯過這大好的局勢,陸遙連連退了好幾步,想要緩解一下這一番較量帶給他的沖擊,可是沃輪生怎么可能給他這個機(jī)會,如狗皮膏藥一樣瞬間又粘了來。
沃輪生占了風(fēng),嘴角也是露出一絲笑意,只是那笑意并不是善意的,而是帶著蔑視和狂傲,此時的沃輪生才正真的露出了他的魔鬼面容了,之前的那些都是偽裝,給了陸遙一種錯覺。
這一次,沃輪生的攻擊依舊很奇怪,可謂是怪招連連,看的一旁的韓出云和韓萬云等人也是臉色十分難看,心驚膽顫的。
這一次的事情因韓萬云而起,但是韓萬云卻也知道他自己沒有這個本事,與其說是韓萬云給沃輪生做了一個局,到不說是給沃輪生與陸遙兩人做了一個局,雖然陸遙一直沒有說,韓萬云也沒有提,但是韓萬云心中的愧疚之情還是有。
此時看著陸遙全面處于被動,韓萬云握緊了拳頭,指甲都摳進(jìn)了肉里,一絲絲鮮血順著他的胳膊往下流。韓出云雖然看到了,但卻什么話也沒有說,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能說什么,該說什么。
韓萬云清修半生,可以就無法驅(qū)除心中的魔障,沃輪生就是那個魔障的根源,韓出云作為兄長,也不想見自己的弟弟如此,只是,他對于韓萬云這一次的做法也很不認(rèn)同。
但,他又能作什么呢,又能怎么樣呢?
人的私心是與生俱來的,即便是得道的高僧或許也沒有人可以做到完全的沒有私心,更何況是親兄弟呢。
陸遙此時全面處于被動,可是他卻是一點都不慌,因為正是沃輪生的這一波連番怪招讓他逐漸的領(lǐng)悟到了一些小冊子里面自己一直無法參透的東西,他確信自己一時半會不會被沃輪生擊敗,倒是大膽的開始嘗試起來。
陸遙雖然顯得有些狼狽,偶爾也有些手忙腳亂,但是沃輪生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他內(nèi)心的震驚不比陸遙少,或者說是更多。
贊布叔說的沒錯,沃輪生的一身本事都是從小冊子里面學(xué)到的,
若不是當(dāng)初贊布叔以通天神通將小冊子收了回去,或許如今的沃輪生已經(jīng)可以取代贊布叔成為藏邊正真無可匹敵的人了,這一次沃輪生之所以選擇來挑戰(zhàn)陸遙,也正是因為他看了陸遙的那把誅天劍,同時他也看到了誅天劍背后自己的未來。
所謂美女配豪杰,寶劍贈英雄,陸遙雖然不可能將誅天劍拱手相讓,但是沃輪生在來之前卻有著足夠的把握將誅天劍得到,同時,他也規(guī)劃好了自己的未來,在他心目中,得到了誅天劍,他便如虎添翼,神功配合著寶劍,他有了去和贊布叔一決高下的勇氣。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陸遙這個年輕人竟然會如此的棘手,自己從小冊子學(xué)來的招式除了那最后一招,也是最恐怖的依照外,幾乎已經(jīng)使了個遍,卻依然不能奈何陸遙半分,心中難免著急。
“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的傳人,如此難以對付?”沃輪生越戰(zhàn)越心驚,他似乎都有些后悔自己此番如此魯莽的離開藏邊了。
對敵,需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如今和陸遙相比,沃輪生最吃虧的就是地利了,若是此時在藏邊,沃輪生覺得這一場廝殺自己便會多幾分勝算。
“你出盡了分頭,如今是不是輪也輪到我了!”
正當(dāng)沃輪生心中生出一絲雜念的時候,突然,陸遙的聲音傳進(jìn)了他的耳中,在他尚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陸遙已經(jīng)是依葫蘆畫瓢,以和他同樣的招式給了他一擊。
“砰!”
一聲悶響,陸遙一擊奏效,也是使出了那如同寸勁一般的一招,一拳就將沃輪生擊退了數(shù)十步。
“你!”沃輪生的臉色很難看,只說了一個“你”字,便差一點沒有壓住涌來的一口逆血。
“怎么樣,我這招你是不是有些熟悉啊?”陸遙冷笑一聲,問道。
“你怎么會我的功夫,到底是何人教你的?”沃輪生將逆血控制住,冷冷的看著陸遙,帶著滿腹的疑惑問了一句。
沃輪生見到陸遙使出這一招,第一反應(yīng)便是想到了贊布叔,可是,很快的便有讓他給否定了,因為他雖然知道陸遙去過藏邊找過贊布叔,但是他絕對不相信陸遙的招式是贊布叔給傳授的,因為他更知道贊布叔的情況,且不說贊布叔自己有沒有悟出小冊子里面的功夫,就算是悟出來了,他也絕對不會傳
授給陸遙的。
因為在很多年前的一個夜晚,藏邊的野狼谷發(fā)生過一場驚天動地的廝殺,當(dāng)時沃輪生的幾大愛徒幾乎全都死在了贊布叔的手下,而他自己最后也是用了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才逼迫贊布叔發(fā)下了毒誓。
這個毒誓便是贊布叔答應(yīng)沃輪生,從今往后他再也不干預(yù)藏邊武林的事情,更不會將自己的武功傳授給藏邊以外的人。
同時,也是在那個夜晚,贊布叔失去了他的一雙眼睛,以毒誓和血淋淋的代價來換取沃輪生在藏邊三十年的沉寂。這三十年,沃輪生一只待在藏邊會館的密室中,除了吃飯和睡覺,他從未踏出藏邊會館一步。
前些日子,沃輪生的三十年之約剛剛結(jié)束。
韓萬云不知道這些事情,但是冥冥之中似乎這一切就好像是被人安排好的似的,韓萬云籌劃了許久,等待了許久,當(dāng)他實施了自己的計劃的時候剛好就是沃輪生三十年之約結(jié)束的日子,若是換作往日,就算是韓萬云用什么手段,沃輪生也不會離開藏邊會館的。
沃輪生看著陸遙那冷冷的笑容,心中也是一陣感觸,難道這就是天意?
贊布叔,你是不是早已經(jīng)安排好了這一切?
陸遙,你到底是不是贊布叔布下的一枚棋子呢?
沃輪生心中已經(jīng)生出了一絲退意,這是他骨子里就帶來的,他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卻又總是喜歡猜疑,總以為一切都難逃自己的手掌,卻又總是遇到各種各樣的變數(shù),此時,陸遙就是他三十年之后所遇到的最大的變數(shù)。
“怎么,怕了?”陸遙看的出沃輪生的表情陰晴變化不定,冷笑著說道:“這才剛開始,你就怕了,哈哈!”
這一聲冷笑,就好像是一把鋼刀一樣深深的插進(jìn)了沃輪生的內(nèi)心深處,雖然不得不承人,但卻絕對難以接受。
“年輕人,這個世界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如你所愿,你以為你掌控了一切,可其實你什么都掌控不了,今天,我就讓你深深的明白一下這個道理!”沃輪生冷哼一聲,道。
話音落下,他的神態(tài)開始變得異常的認(rèn)真,一股淡淡的黑氣從他身泛起,眨眼之間,黑氣變得漆黑如墨,彌漫著,籠罩住了他與陸遙所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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