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和老芋頭已經(jīng)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但兩人卻誰也沒有率先亮出底牌,依舊是在互相試探。
“小伙子,我承認(rèn),你說的這種可能的確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是你憑什么斷定山谷中的殺氣是我當(dāng)年殺了那些土匪時候留下的?”
老芋頭淡淡的問道。
“很簡單!”陸遙淡淡一笑,道:“我找過李隊(duì)長,他替我查閱了當(dāng)年的卷宗,按照卷宗記載,當(dāng)年你帶走的土匪數(shù)量是四十五人,而我在山谷中查看過,按照普通人的血?dú)獗壤齺矸治,?shù)量的誤差基本在五個以內(nèi)!
“當(dāng)然,你可能會說對于四十五人中五個人的誤差已經(jīng)算是很大的偏差了對嗎?”
“難道不是嗎?”
老芋頭反問道。
“是,你說的沒錯,這個誤差的確是有些大了!标戇b繼續(xù)道:“但是,我想當(dāng)年你應(yīng)該沒有注意,那些土匪被你屠殺的時候,怨念也是最重的,而你在殺了他們之后沒有時間來處理這些或者是忽略了這些,只顧著布置法陣,以至于你的身上有好些經(jīng)脈都被怨念腐蝕了!”
“如今你變成這樣,其實(shí)也是當(dāng)年留下的隱患,我說的對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老芋頭搖搖頭,道:“我說了,我這是老年病,你以后到了我這個年紀(jì),也會變成這樣!”
“沒錯,普通人的確有老年病這么一說,但是,對于你和我這類人而言,老年病雖然不一定都能夠避免,但是絕對不會是在七八十歲的這個年紀(jì)!”
“雖然我失去了記憶,但是并不代表我傻,我可以斷定你的身體狀況不是老年病的原因!”
陸遙搖著頭道:“丁老爺子,其實(shí)說白了吧,你之所以愿意和我說這么多,其實(shí)心里也是有著自己的無奈吧!”
“你的身體狀況你自己知道,丁子昂的未來是你最擔(dān)心的,你之所以讓我出來陪你聊天,除了想要試探我之外,其實(shí)還是想要托孤,對嗎?”
“你……”
“哎,算了,事情過了二十年,我躲在這深山之中二十年,本想著可以順順利利的看著子昂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家,從此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可不想,二十年了,你竟然是子昂帶回來的第一位異形朋友,這或許就是命吧!”
老芋頭最后的一絲心理防線終于是被陸遙給洞穿了,只見他嘆息一聲,道:“小陸,你告訴我,你是來找我尋仇的嗎?”
說這話的時候,老芋頭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陸遙,他在捕捉陸遙的每一個表情變化。
“不是!”
陸遙迎著老芋頭的眼神,神情自若的道:“我不是來尋仇的,我是來找一個答案!
“呵呵,你是想知道當(dāng)年我為什么要將他們?nèi)細(xì)⑺缹??br />
老芋頭冷冷一笑,像是自我的嘲諷。
“不是!”
陸遙的回答依舊淡定。
這一次,終于輪到老芋頭感到費(fèi)解了,他自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將所有的可能全都給考慮到了,可是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陸遙的目的竟然和自己所想過的所有的猜測全都不一樣。
“那你為了什么而來?”
陸遙這一次沒有急于回答,而是看著老芋頭片刻后,猛地一伸手,變魔術(shù)一般的將一把彎刀呈現(xiàn)在了老芋頭的面前,淡淡的道:“為了它,也為了我!”
“這是!”
“你是從哪里得到這柄神刀的?”
老芋頭身體一個趔趄,幸虧陸遙及時察覺將他扶住,可他此時根本顧不得那些,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柄彎刀,言語有些激動的道:“說,你是從哪里得到它的!”
“我不記得了!”
陸遙淡淡的道。
“不記得了?”
“哼,我不信!”
“看在你救了子昂一名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一切,但是,你必須要告訴我,你是從哪里得到它的,又是怎么知道來找我的!”
老芋頭此時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精氣神說不上比之前好,但也絕對不比之前差,他的眼睛里有著一抹冷厲和恐懼閃過。
“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全都在你!”
“我和丁姑娘是第一次見面,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标戇b淡淡的道:“我的體內(nèi)有著一股連我自己都無法控制的力量,但是說來很奇怪,丁姑娘明明不是修仙者,可是她卻能夠壓制住我身上的氣息。”
“我來家里本來是打算尋找一些線索,查找一下原因,但是我剛才給你診脈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你竟然是修仙者,所以我斷定這一切不是和丁姑娘有關(guān),而是和你有關(guān)!”
“丁老爺子,我對你沒有惡意,我來只是為了找回我的回憶,回到我自己的世界中去,無意打擾你們爺孫的生活!”
“如果你能告訴我原因,或者指點(diǎn)迷津,我陸遙感激不盡。”陸遙很誠懇的道:“當(dāng)然了,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qiáng),我想這天下沒有永遠(yuǎn)的秘密,我遲早有一天會找到答案的。”
“真的?”
“千真萬確!”
“那好,你將神刀遞給我,我看看再做決斷!”
老芋頭提出了這樣的一個要求,陸遙自然也要猶豫一番,只不過猶豫過后,陸遙還是將彎刀遞給了老芋頭。
因?yàn)樗约阂舱f不清楚為什么,自從見了黃威之后,他的那一番話深深的觸動了他。
林嘉怡在等他,陸一謙在等他,離疆在等他,還有很多人在等他回家。
這句話就好像在他的識海中生根發(fā)芽了似的,揮之不去。
“咻!”
“轟!”
只見老芋頭接過陸遙手中的彎刀,猛地?fù)]刀一個橫斬,一道紅光從他面前劃過,瞬時間,不遠(yuǎn)處的一塊巨石應(yīng)聲而列,炸成了漫天的齏粉。
“怎么回事,地震了嗎?”
山洞內(nèi)的丁子昂對于陸遙和老芋頭的離開本就心生懷疑,所以她一直都躲在洞口不遠(yuǎn)處偷聽,只是,她明明看到兩人的嘴唇在動,卻怎么也聽不到兩人的談話內(nèi)容,此時,聽到一聲巨響,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強(qiáng)烈的好奇,沖出了山洞。
“回去!”
老芋頭沒有看丁子昂,卻用有生以來最嚴(yán)
厲的口吻喝退了她。
丁子昂看著宛若陌生人一樣的老芋頭,心里百感交集,可是,她又從來都不會違背老芋頭的意愿,強(qiáng)忍著極大的好奇心,緩緩的退到了山洞中。
“好刀啊,真是一柄好刀!”
“只可惜……”
老芋頭說了一句讓陸遙完全聽不懂的話。
“可惜什么?”陸遙沒有壓抑自己的好奇,追問道。
“只可惜這把刀被魔氣感染,如今已經(jīng)成了一把可以操控人心神的魔刀,難道不可惜嗎?”
老芋頭長嘆一聲,反問道。
“您的意思是我會變成今天的這個樣子,全都是因?yàn)檫@把刀控制了我的心神?”
陸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這一切,繼續(xù)追問道。
“呵呵!”
老芋頭淡淡一笑,看了一眼陸遙,隨后又將目光再次投到手中的彎刀之上,道:“對,但也不對!”
“什么意思?”
云里霧里的陸遙追問道。
“這柄刀,可以控制擁有者的神智,心神,但是你不同,我看你如今的樣子,顯然沒有被這柄刀完全控制,甚至你可以理解為是你控制了這把刀,而不是刀控制了你!”
“什么意思?”
“答案很簡單,因?yàn)槟氵站在我的面前,還能問我這些問題!”
“小陸,你愿意聽聽我當(dāng)年的事情嗎?”
老芋頭愛不釋手的在彎刀的刀身上撫摸了一會,卻又很毅然決然的將彎刀交還給了陸遙,隨后才說道:“這把刀,你應(yīng)該是從一個叫夏侯徽的人身上奪來的吧?”
“我不知道!”
陸遙遙遙頭,道。
“呵呵,不知道也沒關(guān)系,我來告訴你吧!”
老芋頭的思緒漸漸的回到了二十年的某一天。
一個身背彎刀的年輕人來到濱江市,那個時候的濱江還不是一個市,按照當(dāng)時的行政稱呼應(yīng)該只是一個縣。
這里的氣候很好,很多的有錢人都愿意在這個地方養(yǎng)老,或者是將自己的家人安排在這個地方生活,可是,說白了,那個時候的濱江畢竟還只是一個縣城,不可能有多大的發(fā)展,所以那些有錢人自己當(dāng)然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
所以,他們暗中商量后決定組建一支只為他們服務(wù)的隊(duì)伍,正因?yàn)槿绱,一支名叫私勇軍的?duì)伍便應(yīng)運(yùn)而生了。
這些人要么是他們花重金聘請來的高手,要么就是當(dāng)?shù)匾恍┩练肆髅ァ?br />
當(dāng)然了,這樣的一支軍隊(duì),就必須要有一個能夠鎮(zhèn)得住他們的人來管事。
經(jīng)過眾人一番商議,一為名叫燕不回的退伍軍人被他們選中了。
本來,這也沒什么,對于這樣一支與民秋毫無犯的私人隊(duì)伍,而且還是許多有錢人一起籌劃出來的隊(duì)伍,政府也不會過問。
可誰知,后來戰(zhàn)爭爆發(fā)了,。
當(dāng)初組建這只私勇軍的很多有錢人生意變得逐漸不景氣,很多人更是死在了戰(zhàn)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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