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芋頭淡淡的道:“人性本來就很脆弱,尤其是在巨大的利益誘惑之下。”
原來,隨著雇傭者本人的落敗,私勇軍中很多人動了歪腦經,他們一群人聯合起來殺了燕不回,霸占了原本屬于那些財主的資產,帶著搶奪來的“新娘”和大隊人馬躲進了山里,成了當時為禍一方的土匪。
那些年的戰火連天,百姓的日子本就很難熬,在加上這些毫無人性的土匪們肆意燒殺搶掠,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其實,當年我也想過出手好好的教訓一下這些土匪,可是我那個時候練功正在關鍵的時候,不能離開!”老芋頭的神色一變,道:“可也正好是在那個時候,一名刀客來到了濱江縣!
“他自稱是燕不回的好兄弟,但其實我知道,他并不認識燕不回!”
“您怎么知道他不認識燕不回?”陸遙不解的問道。
“我曾經和燕不回有過一面之緣,探討過一些關于私勇軍的事情,兩人聊得投機,他告訴我他的老家在新陸省雙塔市,可是,那個夏侯徽卻說的是西京市!”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燕不回之所以不告訴人他的老家在雙塔市是因為他在家鄉犯了殺人罪才逃去在西京市當了兵,而他也不是人么傳言的什么退伍軍人,其實只是一個逃兵。”
“逃兵?”
陸遙也猛然間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如今這個社會,有退伍軍人一說,可是,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哪里來的什么退伍軍人?
那個時候只有犧牲和繼續戰斗,哪里會有什么退伍軍人呢?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就從來沒有人對他的退伍軍人的身份產生過懷疑?”陸遙看著老芋頭,問道。
“沒有,一個也沒有!”
老芋頭淡淡的道。
“這怎么可能,那個時候怎么可能會有退伍軍人一說?”
“如果我說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你信嗎?”
老芋頭反問道。
“這個……”
“算了,不要糾結他的身份問題了!”
“那個夏侯徽打著替好兄弟報仇的旗號,殺光了所有當時參加了私勇軍的家伙,帶著一大筆的金銀財寶離開了這里!”
“說來也巧了,誰能想到持續了那么多年的戰爭說結束就突然間結束了,當地很快就解放了!”老芋頭道:“當時地方軍進駐濱州縣后實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其中一項就是清算當年私勇軍犯下的滔天大罪!”
“夏侯徽不是把他們全殺了嗎?”
陸遙不明白,為什么還要和已經死了的人清算舊賬呢?
“夏侯徽是殺光了他們,但是他殺的只是那些參加過私勇軍的家伙和強虐過百姓的家伙,至于那些被他們搶走的所謂的新娘子,他一個也沒殺!”
“她們剛好就是四十五人對嗎?”
陸遙恍然大悟道。
“沒錯,他們剛好四十五人!”
“當年我沒能救得了燕不回,但我決定救這些苦命的女人開濱州縣!”老芋頭道。
“您既然要救她們,為何又要在山谷中將她們全都殺了?”
陸遙追問道。
“當時地方軍軍法魏老四封鎖了整個濱州縣的交通要道,沒辦法,我只好帶著他們走了一條只有我才能找到的路,可是,當我帶著她們走到山谷中的時候,我卻發現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什么錯誤?”
“我既然能夠看出夏侯徽是一名修仙者,而他的實力比我高,又怎么可能會沒有發現我的存在呢!”
“他不殺那些女人,并不是因為憐憫,而是為了陷害我!”
“雖然我不能確定他原本的計劃就是這樣,但有一點我可以斷定,他的這一步棋就是為了我布下的!”老芋頭的神色有些痛苦,道:“他在那些女人身上做了手腳,當我帶著她們走進山谷之后不久,我猛然發現了一件怪事!”
“她們竟然可以吸食山谷中那些暴尸荒野的野獸死氣!”
陸遙此時沒有再問,因為他已經猜到了,夏侯徽一定會是用眼前老芋頭所謂的這把魔刀對他們做了手腳,讓他們早都變成了行尸走肉。
“我突然發現我做了一件錯事,如果我將這些人送出濱江縣,那外面會有無數人死在她們手上,所以,我便不惜耗費巨大的精力在山谷中布下了一個巨殺陣!”
“可是,我終究還是低估了夏侯徽的實力,沒想到他留下的這些東西雖然被我殺死了,可她們的怨靈卻是完美的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毀了我的修為,差一點就讓我命喪當場同那些行尸走肉們同歸于盡了!”
“原來如此!”
“丁老,我還有件事情想不明白,你說這些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你能告訴我,為什么我會和丁姑娘有一種神奇的熟悉感嗎?”
兩人沉默片刻,陸遙又問道。
“很簡單,你手中的刀便是當年夏侯徽的刀,而子昂也并不是我的親孫女,她是我從死人堆里帶回來的!”
老芋頭將丁子昂的身世告訴了。
原來,老芋頭根本就沒有子嗣,更不可能有什么孫女,至于丁子昂這個孫女,那是當年老芋頭進山查看夏侯徽的殺人現場時意外發現的一個嬰兒。
“我相信當年夏侯徽一定不是沒有發現她,而是他沒有想到竟然有個剛出生不到兩個月的小女孩竟然躲過了他的魔爪,而且還健康的存活了下來!”
“至于你說的你和子昂有一種很奇怪的熟悉感,我覺得倒不如說是你手中的這柄魔刀和子昂有種熟悉的感覺,你不過是感受到了刀了的情緒罷了!”
老芋頭的一番話若是說給別人,別人絕對不會相信,但是,對于一位修仙者而言,卻又有著足夠的殺傷力。
沒有錯,某個人的確是可以和某件神兵產生靈魂深處的共鳴。
而且,似乎除了這個解釋外,陸遙找不到更合適的解釋了。
一個根本不懂的修仙的人竟然可以用自己平平無奇的氣息鎮壓住陸遙在即將癲狂時候翻滾的血氣,這一點極其不正常。
“陸遙,你滴一滴血在那彎刀之上,看看會有什么反應?”
老芋頭看著發呆的陸遙,突然說了一句。
“好,我試試!”
陸遙雖然猶豫了一下,但最后還是答應了。
毫不猶豫,輕輕的用手指在刀刃上劃了一下,一滴殷紅的鮮血便掉在了刀刃上。
一滴鮮血,本該是平平無奇,但是當它掉在彎刀刀刃上后,彎刀突然紅光大作。
“把刀給我!”
老芋頭突然大喊一聲。
陸遙依舊沒有猶豫,輕輕一甩,彎刀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的手中,可是,下一秒發生的事情讓陸遙做夢也不敢相信。
“咻!”
只見老芋頭接到彎刀后突然像是換了個人一樣,身上氣勢暴漲,急速攀升,在陸遙毫無防備之際,橫刀朝著陸遙以雷霆之勢砍來。
這一刀,出刀極快,時機拿捏的也是恰到好處。
來不及安然無恙的躲開,陸遙只能盡量保護好自己的要害部位不受到致命的打擊,胸口還是給老芋頭一刀結結實實的砍中,一股滾燙的血液如同泉涌一般順著衣襟往下流。
“你說的都是假的?”
這一次,沒有魔刀在手,陸遙沒有暴走,只是吃力的向后退了十幾步,讓自己與老芋頭處于一個相對安全的范圍。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做假時假亦真!”
“呵呵,這個世界充滿了爾虞我詐,你以為我就那么好騙嗎?”
“告訴你,我的傷不是你說的那樣,我之所以順著你說的承認,只是想要試探你實力的同時麻痹你!”
老芋頭臉上洋溢著屬于勝利者的驕傲,冷眼看著陸遙道。
“呵呵!”
老芋頭臉上掛著勝利者的驕傲,可是陸遙的臉上也沒有失敗的自怨自艾,只聽到冷冷一笑,道:“沒錯,你的傷的確不是在殺死那四十五名婦女的時候留下的,而是你貪圖夏侯徽的這柄刀,跑去奪刀的時候被夏侯徽給傷的,對嗎?”
“你……”
老芋頭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可憎的猙獰爬上眉梢。
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說的沒錯,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時假亦真!”陸遙淡淡的道:“丁姑娘的確不是你的親孫女,但是她也絕對不是你從土匪窩里帶回來的!
“她是你從濱州市一位普通老百姓家搶來的,對吧!”
“你怎么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陸遙淡淡一笑,道:“你剛才卯足了勁給我一刀,那你現在在感受一下你自己的身體情況,是不是有驚人的發現呢?”
“我……”
“噗!”
老芋頭顯然暗中已經檢查過了,可是,當他沒有任何發現而想要鄙夷陸遙一番時,突然一口逆血涌上嗓子眼,一時壓制不住,一口黑色的血液從口中噴出來,濺了好遠。
“你對我做了什么!”
老芋頭惡狠狠的盯著陸遙,擦掉了嘴角的血跡,一把彎刀橫于胸前,隨時準備著再次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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