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蕭鵬,咱們遇上老熟人了!”楊猛放下對講機:“你還記得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馬克西姆么?”
“馬克西姆?”蕭鵬想了想,沒印象啊!
楊猛說道:“金椒魚漁業的老板,你沒印象了么?那個勘察加老頭!當時和尼爾森一起競爭咱們的的那幾條藍鰭金槍魚的!他的船就叫金椒魚號。”
蕭鵬想了想:“我想起來了,沒想到你還有印象啊?”
“當然,咱們倆在勘察加那次酒吧里面喝酒的時候老家伙跟我好一個拼酒,那是真能喝啊!我剛才一報咱們船名,他直接就認出咱們來了。”楊猛說道。
蕭鵬聽后也笑了:“也對,咱們的船在別的地方可能認識的不多,但是在勘察加那邊不認識咱們船的可沒幾個吧?他怎么來這里了?他不是經營漁業公司么?怎么跑來捕蟹了?”
“先別管那么多了,怎么說也是老相識了。去幫幫他去!解決了這里的事情再敘舊!”楊猛說道。
蕭鵬聽后點頭,拿著無線電喊道:“全員做好防撞擊準備!”跟漁船相撞,弗拉基米爾號可一點也不怕,這艘船可是用屈服強度五百兆帕的合金鋼材制作,一平方厘米可以承受五千公斤的沖擊力,這可是做航母都沒問題,正經八經的軍用鋼材!再說了,蕭鵬的船比那些捕蟹船大多了,二百噸的小捕蟹船對一千二百噸的弗拉基米爾號,跟這些捕蟹船撞就像大學生和小學生打籃球一般。。。。。。。
聽到蕭鵬的話尼基塔嚇了一跳:“要撞船了?”
蕭鵬擺了擺手:“只是做個準備,我是不會撞他們的,萬一把他們撞沉了怎么辦?我怕的是他們撞我們。”
楊猛開船直接沖到了金椒魚號旁邊。看到弗拉基米爾號過來,金椒魚號甲板上的漁夫沖著弗拉基米爾號拼命地揮手歡呼。而那艘土耳其的蘇萊曼號,船上的人則沖著蕭鵬他們吼著什么,雖說聽不懂,但是明顯不是好詞。
“特么的,還敢罵人?我撞死你丫的!”楊猛脾氣爆,準備開撞。
蕭鵬笑道:“那么激動干啥?我要打水仗!”
“靠,忘了這茬了,蕭鵬,你來開船,我去玩玩去!”楊猛聽后急了。
蕭鵬卻不等他說話,直接走出駕駛艙,從梯子爬上了駕駛艙頂端,直接掀起了駕駛艙頂的帆布,里面露出來一個紅色的大粗金屬管子:“猛子,把水抽上來!老子給他們滅滅火!”
蘇萊曼號上的船員看到蕭鵬身前的金屬管子也傻眼了,這不是漁船么?怎么配備有水炮啊?
其實這個問題孫老他們都問過蕭鵬,蕭鵬的回答是:“這海上最可怕的不是風浪,而是船只著火,我們為了應付突發情況,所以準備了這消防水炮,這叫做防患于未然!”
不過盡管他說的道貌岸然,但是所有人對他的話都是不信的。。。。。。。
這水炮說起來工作原理很簡單,就是發動機把海水從海面上抽上來,然后通過炮口把海水高速噴出,一個八十毫米粗的水柱能噴到一百五十米的距離上去!那威力可不容小覷,小一些的船直接就能給沖沉了!而大一些的船只倒是沒什么大事,但是沖碎對方玻璃讓甲板上無人敢工作還是沒問題的!
蘇萊曼號甲板上的人還沖著蕭鵬喊來喊去,蕭鵬直接接通了水炮,直接對著蘇萊曼號就噴了過去。噴的蘇萊曼號甲板上一片慘叫
不過他還是比較慈善的,是對著蘇萊曼號的船幫來噴射,直接噴得蘇萊曼號蕩出了一段距離。甲板上的嚇的紛紛往駕駛艙里跑!
“蕭鵬,蘇萊曼號船長要求跟你通話。”楊猛的聲音從駕駛艙里傳來。
“不聽,誰讓他們罵我的!”蕭鵬喊道,還在那里噴著過癮。
“哦,他現在一句話里有七八個打頭的字母!”聽了楊猛的話,蕭鵬噴的更起勁了!沒多久時間,蘇萊曼號就受不了了。
“蕭鵬,蘇萊曼號說他們要撤出這片海域,讓你別噴了!”楊猛的聲音再次傳來。
“好吧,猛子,停止抽水!讓他們滾蛋!”蕭鵬喊道。
蘇萊曼號溜走了,蕭鵬回到駕駛艙,楊猛把對講機遞給蕭鵬:“馬克西姆要跟你道謝。”
蕭鵬接過對講機:“馬克西姆么?我是蕭鵬。”
“撒母耳先生,你好!太感謝你今天出手相助了!”馬克西姆的聲音傳來。
蕭鵬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發生沖突的?”
馬克西姆聽后怒道:“那是些沒規矩的賊!他們什么都不懂!以為大海是他們家的!隨便投放捕蟹籠串,也不設置電子定位!好吧,這些我可以理解,畢竟是第一次來這里。不了解這里的規矩,可是特么的他們不能偷別人的捕蟹籠吧?我在這里放了八組蟹籠,結果這群王八蛋趁著我去港口賣魚獲的時候竟然偷偷收我的蟹籠!把我們的龍蝦和螃蟹都收走了!這群王八蛋!”
蕭鵬皺眉道:“你剛才怎么不說?我幫你把魚獲要回來。”
馬克西姆笑道:“這群白癡,他以為我不知道他們的蟹籠在那里?我把他們的蟹籠都拿去賣了!”
“喂,馬克西姆,你這屬于盜竊。”蕭鵬喊道。
馬克西姆哈哈一笑說道:“我剛才說了,他們的捕蟹籠沒有安裝電子定位,誰知道是他們的?再說了,拿走土耳其漁船的捕蟹籠算什么犯罪?就當是給卡爾洛夫報仇了!”
卡爾洛夫,俄國駐土耳其大使,2016年的時候在土耳其公眾場合讓當地人直接開槍打死這大使館的大使說弄死就弄死,由此可見這兩國關系是啥樣了。
蕭鵬好奇問道:“馬克西姆,你不好好經營你的漁業公司,怎么跑到這里來捕蟹了?”
馬克西姆嘆口氣:“漁業公司經營不下去了。尼爾森是離開了勘察加到了倭國,可是強森漁業還在,因為尼爾森的撤出,強森漁業加大了在勘察加的資本投入。我的金椒魚可不是他們那么大資本的對手,干不下去了,所以我又回歸老本行,當起了漁夫。這就是生活么。”
蕭鵬道:“馬克西姆,你沒有接到氣象警告么?這就快要變天了哦。”
馬克西姆一愣:“沒有啊!”
蕭鵬道:“相信我,我船上連接氣象衛星的,冷空氣快來了。雖說顯示風并不大,但是有大降雪的可能,如果真的那樣的話加班容易結冰打滑,你們的工作就太危險了。我不建議你們這么拼。”
“還有多久?”馬克西姆問道。
蕭鵬道:“大約四十八小時吧。”
馬克西姆想了想說道:“撒母耳先生,不如這樣如何?距離這里一百四十海里就是白鹿港,我把土耳其佬的蟹籠收了我們一起去白鹿港修整一下如何?正好請你和楊先生喝兩杯,感謝你們今天的幫助。”
蕭鵬笑道:“行,我在這里等你們!”說完他掛上電話:“得,至少要在這里等六個小時了。”
尼基塔不解問道:“為什么說要等六個小時?”
蕭鵬解釋道:“你以為真正的捕撈螃蟹是像我們那樣么?對我們來說,捕蟹只不過是為了豐富食材而已,就是個游戲而已。而對這些專業捕蟹人來說,時間就是金錢,他們要觀察海底、深度、質地、輪廓、計算籠子之間的間隔,一串蟹籠大概二十個串在一起,兩端是浮標,記錄投放蟹籠的地點。到了時間后就把蟹籠按照順序一個一個收上船,把蟹籠里的收獲收好后,再按照原位置扔回到海里去,一個捕蟹季那些蟹籠除了上來檢查收獲的時候全在海里待著。收完一串接著收下一船,船上的人一天能睡四五個小時那就是很不錯了。除了要回港口補給,那都是連歇也不歇,我們這兩天的捕蟹是給你們體驗生活,真正的捕蟹一天你們都堅持不下來!更何況他們還要收走土耳其人的蟹籠,這一圈下來沒有六個小時干不完的。”
尼基塔瞪大眼睛:“竟然這么辛苦?”
“你以為呢?漁民是全世界最辛苦的工作之一,尤其是在高緯度海域工作的漁民,由于天氣多變,風險極大。但是即使如此辛苦和危險,還是很多人從事這個行業。對漁民來說,環境惡劣和風浪勞累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沒有收獲!只要有收獲,再辛苦也原意!”
尼基塔聽后皺眉道:“可是怎么在你的船上你怎么沒有那么辛苦呢?”
楊猛聽后苦笑道:“誰說不辛苦?你看看我,這些天就差住在駕駛艙里了。這次出航牛二沒跟過來,想找個替換開船的都沒有,我這幾天沒有洗澡了?我身上都快臭了!”
蕭鵬聽后道:“嘿,你這是對我有意見?行啊,你趕緊去洗個澡休息休息去吧。”
楊猛樂呵呵的說道:“行啊,我去洗個澡去,好久沒有上岸了,花姑娘在等著我呢”說完就跑了。
喬治娜問蕭鵬:“楊說什么了?怎么那么開心?”
“哦,他說要上岸找美女去了。喬治娜,你別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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