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葉南川問,他說這些難道她就不好奇嗎?靈色也已經(jīng)承認了,她是好奇的。但她卻不想知道。
可是當葉南川的話,真的被人打斷,被迫收回了想對她說的話之后,靈色又覺得有點可惜了。
公公剛才……究竟是想要對她說什么呢?
她真的很在意。
打斷葉南川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妻子,秦雯。
似乎是覺得大家都在這邊捉弄伴郎團跟新郎,偏偏只有自己的丈夫跟兒媳婦融入不到這環(huán)境中,秦雯嘴巴一撇,一個大跨步?jīng)_到了兩人的面前,一手抓著一個,直直將靈色與葉南川也拖到了門口。
還氣勢洶洶的丟下一句話,“大家都很開心的在打鬧,葉南川,你裝什么清高?過來給我一起!你就算是皇帝老爺,今天也給我與民共樂!”
那要脫口而出的話,便也只能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葉南川似乎是對妻子的跋扈十分無奈,還十分的喜歡,笑了笑,趴在門框上,高聲說道:“再壓價,就不讓你們帶靈色走了。”
這時候,秦雯才心滿意足的笑出聲來,“這還差不多。你兒子大婚,你卻給我板著張臉,找打哦!”說著,秦雯還威脅的揚了揚小拳頭,根本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拳頭。
如果是在葉南川跟她說那番話之前,靈色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覺得很溫暖。可聽了葉南川的自述,再看到這一幕,靈色只能用復(fù)雜來形容。找不到其他別的形容詞了。
“丫頭,你是今兒的另一個主角。你公公都放下架子了,你也別傻站了。過來一起捉弄阿樞。”秦雯一把抓住靈色的手腕,硬是將她拖到了門板上趴著,嘿嘿的笑道:“你不是總抱怨阿樞喜歡捉弄你嘛,今天正好,是你報復(fù)回來的時候。丫頭,可不要錯過這個機會哦!”
靈色嘴角抽搐一下,兩分無奈,三分無力,還有五分的想笑。
婆婆她,就是這么想要看自己兒子的笑話哦。婆婆也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忽然,靈色的思緒猛地被打斷。
若不是有公公這些年的呵護寵愛,婆婆又怎會如此年紀,還能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如此想來,她倒是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公公婆婆之間的感情了。或許,是她自己想得太多了吧。就像公公自己說的,他一開始是帶著目的性的,可接觸后公公也發(fā)現(xiàn)了婆婆就是他喜歡的人。所以便很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是她心里太烏托邦了嗎?太幼稚了嗎?總覺得感情就該是從一開始便不摻雜任何的雜質(zhì)。純凈的像是孩子的眼睛。但凡參雜了任何一點的雜質(zhì),她就會徹底從頭到尾否定這段感情。
她嘴上說的沒關(guān)系,不介意。可當她知道這段感情里葉承樞摻雜了利益的紛爭之后,她心里的最深處就可以開始否定,否定一切了。
靈色眼睛猛地一瞪。
她似乎明白了公公想跟她說什么話了。
“給!五百萬美金,這是支票!收好了,現(xiàn)在,可以把門打開了吧?”這是權(quán)子墨的聲音。
隨后,是一陣狂呼聲。
靈色的耳朵被震得都快失聰了。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與人群來開了距離,靈色可憐的揉了揉發(fā)痛的耳朵,抬眼望去。正巧看到白晶晶從門縫中接過了一張支票,還興奮的在支票上吻了一下。
“各位小主們,快點開門吧!”這是諸游的聲音,感覺他聲音都快哭出來了,“你們再不開門,就真的要耽誤時間了!優(yōu)雅的葉特助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快要暴走啦!晶晶大人,求你快點開開門,不然你老公我就真的要給葉特助吃的骨頭渣都不剩了啊!”
說到最后,諸游的聲音都開始凄厲了起來。好像葉承樞真的暴走打人了一樣。
別墅里的白晶晶掩嘴大笑不止,肩膀也隨著一顫一顫的。
“二愣子,我是很心疼你,可是沒辦法,伴娘又不是我一個人。我愿意開門了,可其他人還不愿意,你自己看著辦吧。”白晶晶忍笑的說道。
“老婆。”這一次,又傳來了唐棣的聲音,他平靜的道:“把門打開。葉承樞已經(jīng)開始拿唐朝威脅我了。”
林軒臉上的憂慮也被今天這歡鬧的氣氛給驅(qū)散了,她夸張的瞪眼,“老公,這可由不得我呀!我今天又不是伴娘!”
之后,相繼傳來了權(quán)子墨、白子爵、甚至連子諾秘書都硬著頭皮讓連翹把門打開了。
靈色在一旁聽得咂舌不已。
普通的鬧親,到了葉承樞這里,從‘開門費’就是五百萬美金,再到威脅利誘,都是讓人嚇掉下巴的東西。
嘴角一抽,靈色暗暗的道:不愧是葉承樞,連婚禮都比別人規(guī)格高了太多!
“算了晶晶,放他們進來吧。”靈色也實在是看不下去權(quán)子墨那些人低聲下四的模樣了,無奈的開口道:“鬧一鬧就可以了,給人家留點面子。”
門外站著的人,隨便拿出來一個,那都是站在江南省金字塔頂端的男人。連冷到骨髓里的白子爵也放緩了語氣,開始求自己的表妹開門了,別墅里的人還想鬧成什么樣子?真要惹惱了門外的人,那后果可不得了呢!
門外的人,一個比一個陰險,一個比一個小肚雞腸。他們不爽了,那多的是機會和手腕報復(fù)。而且,人家有著實力跟資本呢!
讓靈色沒想到的是,她的好心之舉,卻被眾人誤解的徹徹底底。
白晶晶玩到興頭上來,笑著道:“總監(jiān),莫不是心疼門外的葉特助了?”
秦連翹瞬間就跟大家打成了一片,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挽住了靈色的手臂,笑呵呵的道:“嫂子,心疼我表哥了吧?看不下去我們欺負我表哥了吧?”
連性子最嫻靜的林軒也忍不住開口挪揄道:“靈色,你這樣護著自家老公可不好。我們都還沒鬧夠呢。”
明日芯冷冷一聲,“顧靈色一向被葉承樞吃的死死的,她這胳膊肘朝外拐護老公的德行,我一點也不奇怪。”
白錦薇畢竟跟大家都不太熟,所以端著的架子也很難放下來,她優(yōu)雅的勾唇,輕輕柔柔的道:“既然新娘子都開口了,那就放他們進來吧。”
這時候,秦雯才站了出來,招招手,“對對,別耽誤了時間才是正經(jīng)。晶晶,連翹,開門吧!”
“誒,好的!”白晶晶應(yīng)了一聲,秦連翹也蹦蹦跳跳的又沖到了門口的最前邊。
房門,終于被緩緩的打開。
門外的權(quán)子墨跟諸游,嗓子都已經(jīng)喊啞了。權(quán)子墨趴在人家白子爵的肩膀上,諸游倒在了唐棣的懷中,兩個人都是一副虛脫的模樣,看上去可憐極了。
印象中能凍結(jié)一切萬物冰冷的白子爵,此刻模樣也有了幾分的凌亂。領(lǐng)帶被松開,慵懶的垂在脖子上。唐棣的精英范兒也因為懷中的諸秘書長而破壞不少。
抬眼望去,唯獨那位葉特助,依舊如記憶中的優(yōu)雅無雙,清雅從容。
他今天一身白色的禮服,很帥氣。
靈色曾試過找出很華麗的辭藻來形容葉承樞的英俊與帥氣,可到了最后,她覺得不管多華麗的詞藻,似乎都來不及葉承樞風(fēng)采的一半。
此時此刻,她腦袋里能想到的詞語只有一個,帥氣。
他面帶微笑的站在最后,英俊的臉上哪里有權(quán)子墨等人形容的暴怒,發(fā)狂?那英俊的臉上,沾染著淡淡的笑意,除了笑,再也沒有其他。
他只是站在那里,便已足夠奪取一切的光彩與目光。
濃卻不密的眉毛,帶著十足的英氣。并不過分高挺的鼻梁,恰到好處的替這份英氣又掩蓋了一份優(yōu)雅,性感的薄唇微微的上揚,似乎在訴說著主人的好心情。
最矚目的,當然還是葉特助的那雙丹鳳眼。
在陽光的照射下,那淺色的眸子,也藏了光彩,以及,眸子深處的溫柔。
靈色發(fā)不出聲音,也做不出動作,只能看著那人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一步步的朝自己走來。
越來越近,直到,在她面前站定。
那人才輕輕一笑,溫柔的說道:“老婆,抱歉讓你等了太久,我來接你了。”
旁邊,是一群人的起哄聲。尤其以權(quán)子墨跟諸游的聲音最大。
靈色眨了眨眼睛,還是找不回聲音。
那人似是無奈的聳肩,語氣帶著委屈跟撒嬌,“老婆,是生氣我沒有騎黑馬么?抱歉,騎馬來速度太慢,我舍不得讓你等得太久。”
瞧,葉特助的甜言蜜語說的多動聽。哪個女人聽了,不會想要撲上去?就算是知道他這話不是對自己說的,女人們也會撲上去才對。
看到那人挑了挑眉頭,靈色這才勾起嘴唇,輕輕的道:“來得太晚,今晚睡沙發(fā)。”
“哈哈哈……”
周圍,爆發(fā)出一陣又一陣的哄笑聲。
葉承樞不惱,反而還低眉順斂的道:“多謝老婆大人網(wǎng)開一面。”
末了,那人還要側(cè)頭沖葉南川說上一句,“爸,只睡一天沙發(fā),我算是賺了吧?”
葉南川也忍不住臉上的笑意了,點點頭,語氣都沾染著開心,“沒錯,是你賺了。”
秦雯咯咯的笑個不停,“阿樞,你得興慶你找了靈色這么個善解人意的好老婆!”
權(quán)子墨的老毛病又犯了,賤笑道:“漂亮阿姨,是善解人意啊,善解人衣啊!”
與權(quán)子墨太相熟的靈色,不用思考都知道那下流胚子指的是什么。可秦雯跟眾人反應(yīng)了幾秒鐘,這才理解權(quán)子墨指的是什么。
“你這孩子!總不正經(jīng)!”秦雯沒好氣的賞了權(quán)子墨一巴掌,給權(quán)子墨打的呲牙咧嘴。雖然嘴上再笑罵,但秦雯的心情還是好的出奇。
又小小的鬧了一下,葉南川發(fā)話,道:“好了,出發(fā)去教堂吧。不要耽誤了時間。那便還有不少客人在等。”
于是,迎親的鬧騰,才算是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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