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晶晶喉頭哽咽了一下,緩緩的舉起手,“我有辦法!
“嗯?!”唐棣眼睛一亮,望了過去,“什么辦法?快說!”
如果能有防止權(quán)子墨冷不丁忽然發(fā)狂的辦法,那可真是幫了大忙!
直覺告訴唐棣,他們現(xiàn)在最大的敵人,尚且不是外人,而是他們自己!
他料到了葉承歡與葉柚子的溜走,會讓權(quán)子墨跟黎兆予同時崩潰。但他沒有料到,這兩個人竟然是連理智都無法保留。
唐棣忽然覺得,讓葉承歡逃走,讓影子計劃得到完善,對他們來說,是否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權(quán)子墨一直處于這種隨時會發(fā)狂的狀態(tài),那影子計劃再如何完善,又有什么用?沒有了能夠做決定的大將,計劃再完美,那都沒用!
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卻發(fā)揮不出它的效果,那跟沒有是一樣的。
這邊權(quán)子墨已經(jīng)處于一種隨時會發(fā)狂的狀態(tài),還不知道黎兆予那邊是個什么情況。
唐棣想,一個權(quán)子墨不受控制已經(jīng)夠讓人絕望了,如果連黎兆予也沒了理智的話,他們……呵,他們還用打嗎?干脆直接認(rèn)輸?shù)昧耍?br />
如果沒有一個有效的讓權(quán)子墨保持理智冷靜的辦法,唐棣已經(jīng)打算將葉承歡與葉柚子找回來了。一個不完善的計劃,總比一個發(fā)狂的大將要好上太多!
白晶晶卻搖搖頭,“我有辦法讓他不再發(fā)狂。計劃,照舊。”
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此刻再更改計劃?絕不能夠!
反正都是背水一戰(zhàn),她還有什么好怕的?
唐棣猶豫了一下,“什么辦法,能告訴我嗎?”
“現(xiàn)在能讓權(quán)子墨冷靜的人,已經(jīng)沒有了。那么,索性就讓他情緒徹底崩潰吧。崩潰到了極致,還能有更壞的情況嗎?”說這話的時候,白晶晶臉上的表情很無奈,“壞到底,也就不能更壞了吧!”
皺了皺眉頭,唐棣不確定白晶晶這個觸底反彈的辦法,到底是否可行。
可是——
“也沒辦法了。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吧!”
白晶晶掐了掐眉心,“我打電話問一問,爵爺應(yīng)該快到了!
“好!
拿著手機,白晶晶離開了客廳。大約三五分鐘,她便回來,且?guī)Щ貋砹艘粋消息,“爵爺路上耽擱了點時間,大約再有半個小時就能到!
“只是不知道,白子爵是否能夠讓子墨……”
掃了一眼陷入沉睡中的權(quán)子墨,唐棣臉上的表情幾乎不能更沉重了。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而磨人的。
現(xiàn)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白子爵的身上,希望他能讓權(quán)子墨恢復(fù)理智跟冷靜吧!但是成功率有多少,不管是唐棣還是白晶晶,真的無法保證!
結(jié)果,他們沒有等來白子爵,卻先等回了黎兆予。
他風(fēng)塵仆仆的回來,一到客廳便看到了兩個腦袋上都綁著繃帶的傷員,黎兆予的心里邊已經(jīng)大概有了猜測,知道了他回來之前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好在黎兆予并沒有像權(quán)子墨一樣,發(fā)狂的失去了理智。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至少,他們里邊,還有一個人有思考能力。
一坐下,黎兆予便直接問道:“傷的嚴(yán)重嗎?”
“沒事兒!碧崎u了搖頭,“我跟子墨都是些皮外傷!
“他的精神狀態(tài)如何?”黎兆予的問題正中中心,問的很尖銳。
“不太好!鳖D了頓,唐棣繼續(xù)補充,“白子爵已經(jīng)快到了。如果你束手無策的話,就只能把子墨交給白子爵去處理了。”
“他能有什么辦法?”
“似乎,子墨一直欠了白子爵一個天大的人情。子墨說過,只要白子爵拿出這個人情讓他還,不管是什么事兒,他都會替白子爵辦到。哪怕,是讓他去死。”
白晶晶在一旁補充,“聽總監(jiān)說,應(yīng)該是他們少年時期發(fā)生的事情了。具體是什么,權(quán)子墨沒跟總監(jiān)提,總監(jiān)不知道,我也就不知道了。”
“不過,現(xiàn)在也只能寄希望于白子爵了?纯此堰@個人情搬出來,能否讓子墨恢復(fù)吧!”唐棣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無奈。
不止是唐棣無奈,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無奈。
他們,可真是山窮水盡,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黎兆予點點頭,“權(quán)子墨的事兒先暫且不談,看白子爵過來之后怎么樣吧。我剛才得到了一個消息。”?一聽這話,唐棣跟白晶晶都打起了精神,“什么消息?”
“卓嵐,下達了第一個命令,也是一個擊殺令。”
心尖兒,猛地一顫。
白晶晶與唐棣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卓嵐第一個要的人命,是誰的?
這個決定,很大程度上表明了卓嵐此刻的需求,也會讓他們知道卓嵐下一步的行動大概是什么。
可以說,這個擊殺令,相當(dāng)重要!
黎兆予緩緩的吐出一個名字——
“卓易!
“什么?!”連最沉得住氣的唐棣聽到這個名字都忍不住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卓易?竟然是卓易?!”
這種時候,卓嵐竟然第一個要殺的人是卓易?!
“卓嵐一直都很想要卓易的命!崩枵子枵f,“要不是因為卓嵐鐵了心要卓易死,卓易也不會主動找葉承樞,低三下四的求葉承樞保護他了!
“這點我知道。可是……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唐棣皺著眉頭,“沒道理啊!卓嵐再怎么想殺卓易,可沒有了葉承樞庇護的卓易,就是一個隨風(fēng)飄蕩的稻草,卓嵐想什么時候收割卓易的人頭,還不是他說了算?他有必要現(xiàn)在就殺卓易嗎?”
反倒是,卓嵐留著卓易不殺,跟卓易做一筆交易。失去卓易這個人頭,卻得到了卓易的全力幫助。哪比買賣劃算,卓嵐不可能算不清楚這筆賬!
一個他隨時都能殺的人,與一個能力不錯的幫手,卓嵐沒道理做出這樣令人匪夷所思的選擇!
“這點,我也不得而知了!崩枵子柰瑯用碱^緊鎖,“我可以很確定,這個消息的真實性。絕不是卓嵐放出用來迷惑我們的煙霧.彈。”
“或許——”白晶晶忽然插口,“卓嵐手里已經(jīng)握有了什么,可以讓他確信自己完全獲勝的王牌。所以,他才會下達這個命令!
因為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的不敗之地,所以不管他做什么,也不重要了。
“我想,也只有這一個解釋了吧。”唐棣幽幽的暗了暗目光,“那么,讓卓嵐確信自己一定會獲勝的王牌,到底是什么?”
這,又是一個新的問題。
而且,比卓嵐那個令人費解的舉動,更讓他感到在意!
這種情況下,到底是什么王牌,竟然能讓卓嵐早早的就確信自己的勝利?
三個人,相視一望,心里都‘咯噔’一聲——
壞了!
“葉承樞已死的消息,被卓嵐知道了?!”
除了這個消息,他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能讓卓嵐如此夸大,如此自信!
“不可能!”黎兆予第一個站出來否定,“葉承樞死亡的消息不可能被除了我們之外的人知道!”
這一點,他可以用人頭擔(dān)保!
他早就把他的人滲透到了泥石流事故的第一現(xiàn)場,別說是省里的人了,就連事故現(xiàn)場知道葉承樞已死消息的人,都寥寥無幾!他很肯定,這個消息他封鎖很嚴(yán)密,絕對沒機會被卓嵐知道。
因為,除了他的人,所有知道葉承樞跟顧靈色已死消息的人,都是一具尸體了!
死人,從來都是嘴巴最嚴(yán)的人。
“黎先生!卑拙ЬдJ(rèn)真的詢問,“我們不算,還知道特助與總監(jiān)死亡消息的人,有幾個?”
“不超過十個。”
“具體的!”
“八個。”黎兆予想了想,回答道:“我派去事故第一現(xiàn)場的人,一共有九個。只有這九個人知道葉承樞死亡的消息。其中有一個人,為了殺人滅口封鎖消息,意外身亡。所以,除過我們之外,還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就只有這八個人!
“信得過嗎?”
不是白晶晶要懷疑黎兆予的人,實在是卓嵐這個決定,太匪夷所思了!如果不是他掌握了葉承樞身亡的消息,他絕不可能做出這個命令!
“絕對信得過。都是黎二親自挑選出來并且訓(xùn)練的人!痹掚m這么說,但黎兆予心里卻也隱隱覺得這八個人里邊有了叛徒,否則,卓嵐的行為就無法解釋了!
他道:“黎二呢?叫他過來,我當(dāng)面問他!
說到這里,唐棣跟白晶晶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為難。
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表情,黎兆予便立刻猜到了什么,他淡淡的問道:“我家的狗,是死在了權(quán)子墨手下,還是在茍且偷生?”
“還活著!卑拙ЬЩ卮穑皞麆莶凰爿p,也不算嚴(yán)重!?黎兆予冷哼一聲,“等權(quán)子墨醒來了,我得先給他一拳。連一條狗都舍不得殺,他太婦人之仁了!”
唐棣望了白晶晶一眼,心里暗暗的嘆了口氣。
果然不出他所料,如果沒有權(quán)子墨將黎二打了個半死,恐怕等黎兆予用完了黎二,他會親自宰了黎二。
對待手下的嚴(yán)苛,黎兆予是出了名的。
一旦下屬有任何的失誤,黎兆予都格殺勿論,從沒有過例外。
擺了擺手,黎兆予冷冷的吩咐,“把那條無能的狗給我找來!
站在客廳角落的保鏢點點頭,很快,黎二就在兩個保鏢的攙扶下從臥室走了過來。說是走,其實他根本就是被那兩個人給架出來的。腳尖都沒沾地。
黎二爺現(xiàn)在的模樣,簡直可以用可憐來形容。
臉上還有未擦干凈的血跡,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根本沒有一塊好肉。一眼望去,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加上他本就是個瞎子,看起來,就更可憐了。
但黎兆予嚴(yán)重絲毫沒有心疼與同情,甚至,他連一個可憐的眼神都吝嗇給對自己最忠心的下屬。?一上來,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枺骸澳蔷艂人,有沒有問題?”
黎二虛弱的靠在保鏢的身上,氣若游絲的回答,“沒有問題!
“你確定?”黎兆予的語氣中,充滿了輕蔑跟厭惡,“你的話,我現(xiàn)在還能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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