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切換到殺戮模式的舒昊天,是極為可怖的。
那是一種誰都不敢靠近的銳利鋒芒。
一個沾滿了太多血腥的人,到底是于普通人身上的氣息不一樣。
于是,被舒昊天輕松壓制住的顧靈色跟檀臨風(fēng),只能默默的望著舒昊天離開的背影,多一個字兒的提醒,都不敢再說。
直到舒昊天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兩人的視線當(dāng)中,顧靈色才松了口氣的拍了拍胸口。
“臨風(fēng),你可真沒出息!鳖欖`色立刻指責(zé),“這下好了吧,舒瘋子肯定先去找那個高手打架了!”
檀臨風(fēng)也沒好氣的反駁到,“顧阿姨你這么厲害,你剛才怎么不去提醒舒瘋子?”
“我不敢……”
“那我就敢了?”
檀臨風(fēng)十分確定,如果剛才他再多嘴一句,舒瘋子會先用那把匕首割開他的喉嚨,用他的鮮血來祭祀他那把太久不曾出鞘的匕首!
“反正都怪你,舒瘋子肯定是殺了那個高手,才會想起來去營救錢九江。要不是你特意提醒他那個高手的存在,他也不會這樣兒。”
“拉倒吧——”檀臨風(fēng)翻了個白眼,“說的好像我不提醒舒瘋子有那個高手的存在,舒瘋子自己就想不到了一樣。他可是行家,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只從選擇的地點就能看出來,劉萬水那邊,同樣有一個高手坐鎮(zhèn)!
不過這也不奇怪,對劉萬水來說這畢竟是深入敵后,他身邊要是不帶上幾個高手,劉萬水也不敢放心大膽的踏入江南省。只能說,既然劉萬水敢踏入江南省,那他就對他身邊的高手,十分的信任。
是一種跟他們信任舒昊天身手能耐一樣的信任。
“我不管,反正就是怪你。”
“呸——我還說怪你呢!”
兩個沒膽子的慫包,開始了互相的指責(zé)。
停頓了幾秒鐘,兩個慫包相視一望。
顧靈色沒底氣的搓了搓雙手,“臨風(fēng),你說……不會出問題吧?”
檀臨風(fēng)心里也挺沒底氣的,“應(yīng)該……吧?”
兩個人再相視一望,齊齊幽幽地嘆了口氣。
舒瘋子很好用,他就是一把最鋒利的匕首,可以輕松的撕裂任何的防線。
可同時,舒瘋子也極難控制。
他跟劉萬水身邊那些殺人機(jī)器的特種兵不一樣,對舒昊天而言,從來就沒有什么上令下達(dá),明令禁止這八個大字。
任務(wù)?
這對舒昊天來說不是最重要的。
能不能讓他廝殺個痛快,這才是最重要的。
舒昊天只會先滿足了自己殺戮的欲望,然后才會想起來——
哦!原來我還是有任務(wù)在身的啊!
怎么說呢,啟用舒昊天,這本身就是一種風(fēng)險。
因為你沒有辦法確定舒昊天在戰(zhàn)場上的行動。
顧靈色有氣無力的靠在沙發(fā)上,“臨風(fēng),要是舒昊天任務(wù)失敗了,你做好準(zhǔn)備!
檀臨風(fēng)眼皮一顫,“顧阿姨,我膽子小,你別嚇我啊!
“沒有嚇唬你,做好準(zhǔn)備,葉承樞發(fā)怒起來,不是開玩笑的!
“……顧阿姨,能不能給我點提示?”
“波吉你知道吧?”
“嗯。”檀臨風(fēng)都開始有顫音了,“波吉咋了?”
“有一次波吉把葉承樞惹怒了,是真的怒了。那一次,波吉在醫(yī)院病床上躺了半個月,又主拐杖半個月,再跛了半個月,最后又養(yǎng)傷了半個月。整整兩個多月,波吉才能不借助外力靠自己兩條腿蹦跶!
檀臨風(fēng):“……”
連波吉都這樣,那他這個小身板,連波吉一拳都招架不住的他……?
他想哭,行不行?
“顧阿姨,主意可是你拿的。”
“但辦法是你貢獻(xiàn)的。”
“顧阿姨你不能這樣!你總得幫我分擔(dān)一點。〔蝗晃艺娴臅腊!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啊!你看我這小身板就知道了!我怎么扛得住被葉承樞抓去健身房走一趟?!”
顧靈色同情的拍了拍檀臨風(fēng)的肩膀,“節(jié)哀!
“操!”
幽怨的掃了一眼顧靈色鼓起的小腹,檀臨風(fēng)喃喃自語,“如果我跟葉承樞說男人也能懷孕,他有沒有可能放過我?”
“可能會把你揍的更慘吧……”
“真希望舒瘋子可以完成任務(wù)!”
“反正我懷著身孕,葉承樞不敢拿我怎么樣!
“我去!”
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檀臨風(fēng)虛弱的癱軟在沙發(fā)的另一頭,“顧阿姨,準(zhǔn)備一下,再有個十分鐘你就可以聯(lián)系劉萬水了!
顧靈色先是一愣,隨即很快反應(yīng)過來,“哦哦哦!對,沒錯兒。我跟劉萬水還有‘交易’呢。幸虧你聰明,要不然我還真把這茬給忘了呢。”
至少目前為止,她還不能跟劉萬水撕破臉皮,他們的交易,還得進(jìn)行下去。
除非舒昊天成功的把錢九江給救出來了,要不然,她跟劉萬水這交易,就得一直進(jìn)行下去。如果這交易還在繼續(xù),那劉萬水怎么說也得保證錢九江的安全呢。要是沒了這個交易,舒昊天又沒能把人給成功的救出來,那錢九江……
他這條小命,真該被閻王爺?shù)墓椿晔拐呓o勾走了。
想了想,檀臨風(fēng)又舔著臉湊了上來,“顧阿姨,看在我提醒你的份兒上,要是舒瘋子真的沒能完成任務(wù),你能不能幫我在葉承樞面前……嗯?”
“放心吧。”顧靈色笑著安撫了檀臨風(fēng),“逗你玩呢。你顧阿姨怎么可能真的眼睜睜看著葉承樞把你打死?”
“謝——”
檀臨風(fēng)一句謝謝還沒說完,就聽見顧靈色壞心眼的補充:“顧阿姨保證,讓葉承樞給你留口喘氣兒的機(jī)會。”
“操!”
還不如讓他直接被葉承樞打死呢!這樣至少他不用受罪!
越是緊張的時候,就越得自己給自己找點樂子,活躍一下氣氛。
要不然,光是這壓抑又緊張的氣氛,就能活活把人給折磨死。
檀臨風(fēng)跟顧靈色又開玩笑了幾句,十分鐘的時間,很快過去。
“顧阿姨,可以聯(lián)系劉萬水了!
“要不要再等上一會兒?”顧靈色生怕舒昊天那邊還在潛入之中,她現(xiàn)在就給劉萬水‘通風(fēng)報信’會破壞舒昊天的行動,“反正舒昊天是葉承樞的人,只有葉承樞才能指揮得了舒昊天。我肯定也不會第一時間就知道,晚上幾分鐘再告訴劉萬水。在劉萬水心里,我還是很盡心盡力的在維系我們交易。他不會起疑的!
檀臨風(fēng)卻擺擺手,道:“十五分鐘,舒昊天要是能潛入進(jìn)去,他早就潛入進(jìn)去了。如果他沒能潛入進(jìn)去,你就是再等上半個小時,他也潛入不進(jìn)去,F(xiàn)在給劉萬水打電話通知,最合適不過。再晚,輪不到你給劉萬水通風(fēng)報信,劉萬水的人就會先你一步通知他了。這樣一來,你跟劉萬水的交易,就得被撕毀!
這些事情,檀臨風(fēng)是拿捏的很準(zhǔn)確的。顧靈色也是很聽檀臨風(fēng)的意見。
她點點頭,“那行,我這就給劉萬水打電話!
說著,顧靈色從自己的手包里,摸出了一張紙條。
那是剛才劉萬水一進(jìn)來,就當(dāng)著她跟檀臨風(fēng)的面兒,把寫了他電話號碼的紙條塞進(jìn)她手包里的。
輸入了那紙條上邊的電話號碼,顧靈色按下了撥出鍵……
只‘嘟——’了一聲,那邊便迅速的接起。
“喂?”
可接聽電話的人,并不是劉萬水。
顧靈色也沒有介意,劉萬水這時候正跟葉承樞扯皮呢,他也不可能去接聽電話。
想了想,接聽電話的人,只能是劉萬水最信任的弟弟,劉千山了。
劉千山!
一想到這個卑鄙下流的人,顧靈色心里就直犯惡心。
她忍了忍自己的厭惡,冷冷的道:“告訴劉萬水,葉承樞借著跟他談判的功夫,已經(jīng)派舒昊天去營救錢九江了。”
一句話說完,顧靈色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多一個字兒都沒有說,其他的話,她也不用說。
她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在這筆交易中的責(zé)任,剩下的,就是劉萬水的事兒了,跟她沒有關(guān)系。
收起手機(jī),顧靈色心里七上八下的,“臨風(fēng),你說——”
手機(jī)鈴音急促的響了起來。
“是誰?”檀臨風(fēng)問道。
顧靈色將手機(jī)屏幕給檀臨風(fēng)看了看,翻了個白眼,“劉千山。我接不接?”
“接!必須得接!”
“我說什么?”
檀臨風(fēng)迅速的站起身,從書房里取來了紙筆,沖顧靈色點點頭。
顧靈色這才接聽起了電話,用很不耐煩的聲音質(zhì)問道:“還有什么事兒?我已經(jīng)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怎么還打電話過來?我這邊也在一定程度上被監(jiān)聽了!”
劉千山的聲音就透著令人作嘔的油膩,“葉夫人,別生氣嘛。如果不是很確定你那邊此刻十分的干凈,我又怎么會給你打電話?”
皺了皺眉頭,顧靈色冷冷的問道:“有事兒?”
“就是想問問葉夫人,你現(xiàn)在方便嗎?我想要親自跟你談一談。哦,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劉千山,是劉先生的弟弟。他有些情況,要我務(wù)必親自當(dāng)面跟葉夫人說。”
劉千山要見她?!
頓時,顧靈色心中警鐘大明。
她立刻側(cè)頭看著檀臨風(fēng)。
檀臨風(fēng)也死死擰著眉頭,一筆一劃的在紙上寫下兩個字——
拒絕。
不用檀臨風(fēng)說,顧靈色也肯定不會同意跟劉千山單獨見面的,她冷冷的道:“劉千山?沒聽說過。我是跟劉先生做的交易,除了他,誰我都不認(rèn)。劉先生要是真有事請跟我說,你讓他來找我。你算是個什么東西,我憑什么要見你?”
“葉夫人,話不能這么說!眲⑶剿坪踉缇筒碌搅祟欖`色不會輕易答應(yīng)見他,他侃侃而談的說道:“我大哥現(xiàn)在正與葉承樞談判,別說是來見你了,就是舒昊天去營救錢九江這事兒,我大哥都是交給我來辦的。他肯定沒有時間去見你。怎么了,葉夫人是不想繼續(xù)跟我大哥做交易了?”
“你口口聲聲說劉先生是你大哥,我怎么知道你真的是劉千山?”
“我是不是,葉夫人見了我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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