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忽然一動。
錢九江臉色猛地一變,“權叔!你他媽不要告訴我說——”
權子墨眼皮都沒眨巴一下,反手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我他媽的?你跟誰沒大沒小的呢?”
沒大沒?
平常他也沒少沒大沒小!不是天天在他權叔面前罵娘么,也沒見他以前有啥不高興的。
挨了一巴掌,但錢九江這時候也顧不上委屈了。
他瞪著一雙妖眸,寧著一雙眉頭,但說話,還是注意了很多,“權叔,你不要告訴我說黑子是你的人。我真的會翻臉!”
真的,絕對會翻臉!
符生恩最信任的左膀右臂,竟然是他權叔的人?
操——
這事兒,是人干的事兒?
權子墨揚了揚眉頭,莫名其妙的看著錢九江,“誰他媽跟你說黑子是我的人了?”
轉過頭,權子墨認真的看著黑子,“你是我的人么?”
黑子已經從腰間摸出了手.槍,漆黑的槍口正對準了權子墨的太陽穴,他一字一句,冷冷的呵斥,“現在,從車上下來。別想耍花樣,我的槍子兒可不長眼睛!
錢九江蒙圈了。
這,什么情況?!
到底是什么情況?!
他怎么越來越瞧不明白了。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沒有智商的猴子,只夠資格被人用舍子拴著逗弄。
權子墨聳聳肩,滿臉的不在乎與不在意。根本不把拿槍抵著他腦袋的黑子放在眼里,當然,黑子手中的那把槍,他更是不放在眼里。
黑子死死的盯著權子墨的一舉一動,他猙獰的扯開嘴角,一張橫肉的臉上滿滿當當的都是陰狠,“二當家說你權子墨今天會出現,讓我守在這里等你自動送上門。我起初還不相信,覺得二當家是糊弄我玩兒。不敢跟符先生直接說,害怕撲空之后讓符先生對我有看法和猜疑。所以我才自己等在這兒,沒有通知符先生。沒想到,你權子墨還真親自來了。”
說完,黑子的陰狠的目光一寸寸的挪在錢九江的臉上。
他那目光陰狠,能射出飛刀來。
“而你,看來不是真的歸順符先生!
錢九江張了張嘴,不知道眼下是個什么情況,所以不好輕舉妄動。只能保持沉默。
二當家。
就是勒布雷的那個被人劫走了貨品的下屬。
也是他們這次要拉攏的棋子!
錢九江的心,忍不住沉了沉。
那二當家既然肯通知黑子守在這里,來個守株待兔。看來……那二當家并不愿意為他權叔辦事兒。
不然,那二當家不會讓黑子守在這里?蓡栴}是……
錢九江擰了擰眉頭,總覺得那里不太對勁。
就像是一串珠子,有一顆珠子丟了,整件事兒就串聯不起來。
漆黑的槍口晃了晃,黑子冷冷的呵斥,“下車!”
說著,他的左手,慢慢的摸向了他后腰的通訊器——
“我勸你,才最好是不要輕舉妄動。”被漆黑的槍口對準了腦袋,權子墨也依舊是不改他輕佻風流的本色,他笑了笑,勾起嘴角,“黑子是吧?我要是你,就不會去聯系符生恩。畢竟,自己的小命兒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比什么錢財權勢都重要。”
黑子狐疑的看著權子墨,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但他又的的確確覺得這個功勞,來的太容易了一些。權子墨出現的,也太詭異了一些。
包括現在權子墨的態度,都讓他心中惶恐不已!
是的,明明拿著手槍的人是他,被槍口對準了腦袋的人是權子墨?刹恢罏槭裁矗褪怯幸环N感覺,好像他才是被權子墨拿著槍對準了腦袋的人!
“哎……這就對了嘛!睓嘧幽p佻的笑著,懶洋洋的伸出一根手指,將黑子對準了他腦袋的槍口向旁邊撥了撥,“自己的小命兒,才是最珍貴的無價之寶。你很快就會知道,你乖乖聽話的舉動,是最正確的!
黑子就是有一種感覺,眼前這個笑的輕佻慵懶的男人,很危險!
他對于危險的直覺,一向很敏感。
而權子墨明明是在笑,那雙桃花眼也是慵懶極了?伤褪潜灰还勺訌姶蟮臍鈩輭浩鹊挠悬c喘不過氣兒來,胸口發悶。
見黑子沒說話,而是沉默的將槍收了回去,權子墨臉上的笑容更加深邃。
“我對你的評估,改變了。”他輕描淡寫的說道,“你縱然不是聰明人,也不會是個蠢貨!
說完,權子墨揚了揚眉頭,伸手點了點黑子的身后,“你真以為我會單槍匹馬的來闖勒布雷的府。俊
黑子終于開口,“不會!
所以,他才把槍收了回去。
因為常年在生死線上掙扎所鍛煉出來的對危險的敏銳直覺告訴他,在他拿著槍對準了權子墨的腦袋之前,他的腦袋,早就被至少三個漆黑的槍口對準了!
這才,才是他乖乖聽話的真正理由!
他的直覺絕對不會有錯!
“嗯,是個敏銳的獵物!睓嘧幽虄骸艘宦,語氣里不加掩飾的惋惜,“只是可惜了,直覺再敏銳,你也是個獵物。你當不了獵人。明白么?身份是獵人還是獵物,是一開始就注定好的。你,只能是勞資的獵物。行了,看在你還算聽話的面子上,上車吧。我留你一命!
黑子沒說話,只是沉默的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在坐上車之前,黑子很自覺的打開了柵欄。
權子墨獰笑一聲,一腳油門踩下,轎車飛速的沖了出去。
坐在副駕駛,錢九江透過后車鏡撇著后車廂的黑子。
整個人依舊是處在一種蒙圈的狀態!
操——
真是厲害了,他的叔!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他現在還沒搞清楚呢!
他的智商,好像一直沒在線過。
“好奇?納悶?”權子墨用眼角斜睨了一眼旁邊的錢九江,笑盈盈的問了一聲兒。
錢九江狠狠的點點頭,“嗯,都快納悶死了好奇死了!權叔,到底是什么情況?”
“那二當家,的確是想讓黑子把我抓住,送給勒布雷。他也聰明的很,老子像拉攏他,他怕事情敗露最后還是被勒布雷弄死。索性想著將功補過。他雖然丟了那批貨,但如果能幫勒布雷抓住我的話,功過相抵,他那條小命也能被保下來!
錢九江嗯了一聲,感嘆了一句,“沒想到這二當家,還有這等心思!”
“得了吧——”權子墨沒好氣的嗤笑一聲,“誰他媽都不是傻子。都聰明著呢。為了自己的小命兒,傻.逼也會變成聰明人。”
錢九江光明正大的拍著他權叔的馬屁,“可那二當家再怎么聰明,也還不是我權叔的對手呢。是吧,權叔?!”
“滾蛋——”權子墨獰笑著一擺手,“記住你權叔的話。誰是獵物誰是獵人,這身份是一出場就決定好的。獵物再聰明,也不會聰明過獵人。充其量,能從獵人的手心兒跑出去,這獵物就已經很了不得了。還想抓住獵人?”
呵呵!
幻想總是美好的。
但現實卻總是殘酷的。
從沒見過反抓住獵人的獵物。
揚了揚眉頭,錢九江又撇了一眼后車鏡里的黑子,問道:“權叔,你是一早就知道了二當家通知黑子的事兒么?”
“老子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哪兒知道他會通知誰,又是讓誰來守株待兔老子。”權子墨用看智障的眼神斜睨了一眼錢九江,“老子知道猜到了他有可能會想拿我的命,在勒布雷面前將功補過,功過相抵。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而已!
錢九江一愣。
也就是說,今天不管守在這里的人是誰,他權叔都有辦法解決么?
心中……不禁對他權叔的敬畏,越發的加深了許多。
他權叔的算無遺漏,真的是他所不能想象的。
至于相比?
他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到現在為止,他連他權叔的每一步計劃都沒有猜到。甚至是事情都明明白白的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了,可他還是一頭霧水。
就這樣兒的他,還是跟他權叔相提并論?
拉倒吧!
他能跟上他權叔的思路,他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權子墨也挺痛快的沒瞞著錢九江,直接說了,“這個黑子,挺敏銳的。你讓他自己告訴你,為什么他剛才不敢開槍,更不敢拿出通訊器聯系符生恩。告訴符生恩老子已經闖進了勒布雷的府邸。”
不等錢九江提問,黑子就已經十分自覺的回答了,“因為我知道已經有至少三個以上的狙擊手,將槍口對準了我的腦袋。只要我敢扣下扳機,在我扣下扳機之前,這幾個狙擊手就會同時開槍,把我打成個篩子!
錢九江皺著眉頭,“權叔?”
“他說的沒錯兒!睓嘧幽珕问址鲋较虮P,另一只手從煙盒里摸出一直小白棍吊在嘴巴里,“不過,不是三個以上的狙擊手。只有一個!
黑子一愣,“一個!?”
竟然只有一個?
不可能,他的直覺不會有錯!
權子墨嘿嘿的笑著,“對,狙擊手只有一個。但天上飛著的遠程操控的小型導.彈,卻有兩個!
“操——”
黑子跟錢九江齊齊的暗罵了一句。
連遠程操控的小型導.彈都給弄來了,權子墨,到底還有多少張底牌沒有亮出來?!
黑子不禁一陣后怕。
幸虧他直覺夠敏銳,也夠果斷!剛才毫不猶豫的放下了手.槍,不然,他現在可能都不是被打成了篩子,他直接被轟成渣渣了!
錢九江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隨即,他很無奈的夸下肩膀,“我說權叔……你到底還瞞著我多少事兒啊?你還要給我多少的驚嚇。俊
是的,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只有驚嚇!
權子墨冷哼一聲兒,有點不高興了,“別把老子跟勒布雷符生恩這種跳梁小丑劃在一個層次里!
“可你也不能把那玩意兒也搞來!”錢九江都快瘋了,“空對空、地對空、空對地的導.彈那是開玩笑的嗎?!”
“別說導.彈了,老子現在就是開口跟葉承樞要航空母艦,他也得給老子弄來。沒一點商量!”
“……權叔,不要再說這種嚇死人的話了。好好的給我講解一下接下來還會出現什么驚嚇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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