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小哥,龍哥昨天深夜讓你們來,你們不等等他嗎?豪哥也來了,去打聲招呼也好啊。”老板不明就里,一臉為我們考慮的熱心相。
他哪知道,要是我和王佐真過去了,“打聲招呼”恐怕就只剩下了頭一個字。
那群人打頭的男人還沒說什么,跟隨他的小弟就問話了:“誒,你們兩個跟蔣老四的嗎?也不知道來和豪哥打個招呼!真他媽沒規(guī)矩。”
我心里慌張,臉上卻很沉著,領(lǐng)著王佐走到那群人面前,沖著領(lǐng)頭人問好:“豪哥好。”
領(lǐng)頭人點了點頭,那小弟又是不依不饒,用手點指我們,說道:“這就完了啊?還沒和我們問好呢!怎么瞧不起我啊?”
對方一共有七八個人,而且都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街頭斗毆的地痞流氓,我和王佐真和他們動起手來不一定一點虧不吃,而且善后也是個問題,這種地頭蛇最難纏了。翟妙芝那邊恐怕要火燒眉毛了,現(xiàn)在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但那孫子究竟是誰,我得怎么糊弄他呢?
我一臉含羞帶愧說道:“老哥,我們剛跟的蔣四哥,不太懂規(guī)矩您千萬多包涵。”
那孫子這才臉色稍霽,搖頭晃腦地,撇著大嘴:“不懂規(guī)矩就多學(xué),真他娘不知道蔣老四怎么收的你們。誒,那小子,怎么的?說你兩句你不樂意了啊!”他用手一指王佐,然后就罵罵咧咧的。
用的多是方言,但是大致還是不離一七轍和發(fā)花轍。
我和領(lǐng)頭人同時皺起了眉。
王佐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在腦后拍了三下,說道:“哎呀呀呀,哪能啊!是我不懂事,您這是為我們好啊,我們這有點小玩意,就當(dāng)賠罪了……”說著,就躬身把手伸向了腰間,我也連忙在背包里摸索起來。
領(lǐng)頭人開口道:“老六,別太過了,給新來的細(xì)伢子留點臉……”
王佐一揚手,一道寒光劃過了那老六的咽喉,鮮血汩汩流出。老六的手摸上了脖子才反應(yīng)過來,尖利的慘叫聲充斥在樓道里。其他人亂作一團(tuán),有的進(jìn)退維谷,有的向后跑去,領(lǐng)頭人的反應(yīng)最快,跑的也最快,三兩步就上了樓。
王佐一招得手就抽身后撤,我提著剛從包里拿出的手杖沖了上去,他自樓道左側(cè)后退,我自樓道右側(cè)前進(jìn),兩人就像穿花蝴蝶一樣。
手杖沉重,我或砸或點或捅,所打的都是胸口、肋下、頭頂?shù)任恢茫碌娜呛菔帧D菊却虻饺怏w上發(fā)出悶響,肉體的主人發(fā)出尖叫,樓道里上演了一出盛大的交響樂。說時遲,那時快,幾人都被我打倒在地,有人在昏迷中輕輕呻吟著,有人哀嚎著向外爬去,只有那狗屁老六呆坐在地上捂著脖子,一動不動。
萬幸他們身上沒帶家伙,不然我不會這么輕松就收拾了他們。
二樓上傳來了領(lǐng)頭人歇斯底里的聲音:“弟子蔣山豪有請魯……”
“請你媽啊!”
然后蔣山豪撞破了木質(zhì)樓梯,摔落在緩步臺上。王佐從二樓跳下來,一腳踏在他身上,踩得他往外吐了一口血沫子。這蔣山豪倒也硬氣,一句求饒的話沒有,二話沒說就暈了過去。
王佐這幾天本來心氣就不順,再加上今天早上得知翟妙芝出事,我要是他我心里也得憋一肚子火,再加上老六那狗嘴里一直沒吐出象牙來。這就像是個火星,點燃了王佐這個火藥桶。
看見王佐沖我使的暗號,我就知道——要動手了。樓道狹窄,僅能夠三人并排行走,是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地形,不夠我和他兩個人同時出手。再加上王佐的修煉重心完完全全在內(nèi)煉上,雖然說他總是跟我吹上輩子武力值如何如何高,但說破大天去也打不過我。
所以我們的分工比較明確,他開怪善后,我輸出肉盾輔助。
他出了一刀之后迅速往外跑,出門關(guān)門上房去二樓一氣呵成,是我和他兩相夾擊的準(zhǔn)備,結(jié)果正撞上準(zhǔn)備神打的蔣山豪,把他的吟唱——或許還有幾根肋骨——給打斷了。
王佐伸手從那老六的腰里摸出串車鑰匙,我看著老六眼皮子快閉緊了,之前動手的時候沒來得及想那么多,現(xiàn)在倒有些擔(dān)心,想開口問,又硬生生止住了。善后的事交給王佐,等他結(jié)束了我再問。
王佐摸出車鑰匙之后腳步?jīng)]停,走到捂著小腿滿地亂滾的店主旁,用眼睛瞟著墻上的營業(yè)許可證說道:“白宏。好,我記住你了。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清楚。”說完一招手,示意我跟上。
出門后我二人坐上了他用車鑰匙打開的一輛大吉普,他用手機(jī)開了導(dǎo)航,然后一腳油門踩到底,吉普直奔機(jī)場而去。
“小佐,那老六會死嗎?”我沉吟了一下,還是問道。
“不會的,那一刀我就劃開了他一點肉,沒碰著靜動二脈。那慫包是自己嚇著自己了。”王佐右手打輪,左手打開車窗,把瑞士軍刀扔了出去,然后說道:“你去后座上隨便拿點什么把棒子上的血也擦擦,不然機(jī)場安檢不好過。”
我暗低座椅,扭過身子,去后座用坐墊仔細(xì)擦拭手杖。后座上的坐墊鼓鼓囊囊的,我掀開一看,驚出了一身冷汗。
我驚叫道:“小佐你看!”
王佐沒回頭,說道:“開車呢,你說吧。”
“是土槍。”
“嗯,知道了。我手機(jī)開著導(dǎo)航呢,你給羅三哥打電話問一下,發(fā)生了什么,我早上打沒打通。”王佐的聲音十分平靜,與之相比我顯得太大驚小怪了。
王佐曾經(jīng)輕描淡寫地和我說了一遍他上輩子大致經(jīng)歷了什么,我原來是當(dāng)?shù)团浒鎮(zhèn)髌婀适侣牭摹=裉斓氖伦屛野l(fā)覺,王佐畢竟和我這種溫室里的花朵不一樣的,平時人畜無害只是表象,上輩子的經(jīng)歷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骨子里。
要是我侄子從小到大都接受他這種教育那還得了?
所以到時候還得看我這個當(dāng)叔叔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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