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殺，完成。

    直接在賭場下手有點麻煩，帶出來就好了。至于后面的事，不歸他管。

    少年淡然離開。

    他摘了手套，隨意扔進走廊旁的垃圾桶。手指隨意伸進口袋，卻莫名碰到了什么東西。

    少年微微頓了頓，拿出來，低眸，看到一枚草莓圖案的創可貼。

    居然把這東西帶著了。

    他抿唇，又隨意塞回去，然后繼續又摸了摸，卻沒摸到想要的東西。

    卡……沒帶。

    沒用的東西帶了，有用的東西反而忘了。沒錢，這下夜宵吃什么好……

    少年微微思考。

    縮在口袋里的手指，又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那個沒用的創可貼。

    ·

    喻楚下了班，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酒不重，但一連端幾個小時，胳膊還是酸痛，手也有點麻麻的。

    她換了衣服，和領班結算了今天的工資，便拿手機準備回家。

    夜店的前門是熱鬧的大街，后門卻是寂靜的小巷。從后門回家不用繞路，喻楚關上門，下了臺階，然后忽然愣愣停住腳步，眨眨眼。

    路燈的光灑下。

    修長的少年淡淡靠墻站著，這次沒戴帽子，燈光下照亮半張絕美的側臉，見她出來，才抬了抬淺色的眸。

    他淡淡道，“小啞巴。”

    臺階上的女孩瞪著眼睛看他。

    慕燁抬步走過來，聲音不含什么情緒，平淡道：“請我吃飯。”

    “……”

    剛剛離開燈紅酒綠的夜場，又默默來到沒什么客人的街邊小店。

    其實這種小店的生意很好，但現在已經很晚了，路邊的桌椅都已經重新收拾，只剩下為數不多的幾桌客人。

    嬌小的女孩神色略微忐忑，按著菜單要了一些烤串，想了想，又點了兩瓶啤酒。

    老板娘接過菜單，驚艷地掃了眼女孩背后的人，才點頭離開。

    喻楚默默看著對面的人。

    少年靜靜坐著，碎發下淺色漂亮的眼眸，顯得有些安靜。

    察覺到女孩的視線，他淡淡抬眸看了一眼，視線接觸那張白凈的小臉，心里倒沒什么情緒。

    但對上女孩的眼睛，那里面映出路燈的光，顯得亮晶晶的。

    慕燁蹙眉，垂眸執起茶杯，慢慢喝了口茶，緩解忽然涌上的干燥。

    這家店很小，大多桌椅擺在外面，偶爾有經過的行人，都自覺或不自覺地把目光投向少年，有幾個女孩，甚至直接進店點單，就坐在他們不遠處。

    喻楚瞥了眼對面人那張臉，有些服氣，又有些不舒服。但現在跟他不熟，她也不能說什么，只好當做沒注意那些女孩的目光，默默地坐著。

    一個是啞巴，一個是冷冷淡淡的殺手，誰也沒有說話。

    老板很快送來烤串和啤酒，喻楚拿起一瓶遞給他，少年卻瞥了一眼，聲音淡淡：“不喝。”

    啊，不喝啤酒的嗎？

    喻楚有點愣，收回手，便自己打開一瓶，拿了根烤串，又喝了口啤酒，終于感覺人生愜意了不少。

    慕燁掃過她手里的啤酒，沒說話。

    他隨手揀了根蔬菜烤串，也不放辣椒，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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