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奶奶,我姐的實力怎么樣?”李羨魚湊近祖奶奶,謙虛的求教。
即使是李羨魚的眼力,也看不出冰渣子實力到底如何。極道這個境界是一片廣闊的藍天,不身處其中,很難捉摸的透。就比如頂尖級在普通血裔眼里已經(jīng)是可望不可即的大能。
卻不知道頂尖級也分很多種,實力相差懸殊。
李羨魚現(xiàn)在就是這個狀態(tài),不明覺厲的狀態(tài)。他都如此,其他人更加懵。都是一臉“雖然不知道在打什么,但很厲害的樣子”的表情。
祖奶奶雖然是個蠢丫頭,但她經(jīng)驗豐富眼界高,而且曾經(jīng)站在極道巔峰。是在場他唯一可以請教的人。
“極道境界是毋庸置疑,但憑展現(xiàn)出的烈焰和氣機波動,沒到巔峰。”祖奶奶一動不動的望著前往。
“沒到巔峰?!”李羨魚暗暗皺眉。
有件事他一直想不通,古妖們終究是死了一次,越強大的生命,恢復起來越困難,不在巔峰可以理解。可為什么冰渣子也沒在巔峰?
旋即,萬神宮里的壁畫又于腦海浮現(xiàn),不死鳥最后勝出得到了果子牠飛向了佇立在天空中的大門上帝及時關上了門,害牠撞的半身不遂。
聯(lián)想到巢穴里發(fā)現(xiàn)的類似蛋殼的碎片,是不是可以推測冰渣子也死過一次了。
直到二十年前,李無相進入萬神宮,牠破殼而出,隨著闖入者來到了人間,和自己成了姐弟,隨后慢慢積蓄力量,而今重返極道,但距離巔峰還差一點?
為了掩人耳目,或者出于什么原因,她把果子寄存在了自己身上。
“那你們打架的話,誰能贏?”李羨魚問完,想起了某著名主播。
“氣機方面我更勝一籌,但她的火焰太強大,各有所長。再說,打架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外界因素也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不好說的。”祖奶奶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
“祖奶奶,您脖子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
“那你為什么梗著脖子說話,
就是不看我一眼。”
“小畜生。”祖奶奶咬牙切齒的罵他。
小畜生居然暗示自己看他丑陋的玩意,簡直膽大包天,越來越不把她這個祖奶奶放在眼里。
難道自己在他眼里是可以隨意調(diào)侃,言語玷污的不正經(jīng)女人嗎。
祖奶奶生氣了,不去搭理天賦異柄的曾孫。
李羨魚一頭霧水,想不明白祖奶奶為何莫名其妙的大動肝火。
這時,土神田昊湊了過來,審視著他:“你的臉怎么了,一直戴著口罩和墨鏡。”
心思細膩的李羨魚當然沒忘記讓華陽小媽幻化出這些東西,否則李家傳人頂著一張千嬌百媚的臉,他今后還要不要做人?
與上一次的時間線不同,他的魅惑異能只針對了李佩云,因為大家當時都處在極度恐懼,宛如末日來臨的情緒中。并沒有顧及到他,沒有直面魅惑異能。
當然,也就沒有看到李家傳人這張傾城傾國的容顏。
上一次雖然迷倒了天神社和官方組織的諸多血裔,非常帶感,但可以預見,今后他在島國的女裝事跡會變成名揚天下的花邊新聞。
后遺癥那是巨大的。
“臉被燙傷了。”李羨魚隨口敷衍。
田昊狐疑的打量他。這家伙不是有自愈啊,燙傷這種小事,需要全副武裝把臉遮擋的這么嚴實?
血騎士正好在旁邊,隨口解釋:“你不知道?李羨魚身體出問題了。”
“原來是這樣。”田昊一口英語流利的很,發(fā)音標準。
寶澤十神里,學歷最高的是五五開,第二梯隊是土神田昊,雷帝林川,白神,斗神。剩余的要么是小學畢業(yè),比如火神,比如食神。要么就沒讀過書的,比如三無,比如猿神。
而其中尤其以田昊最多才多藝,喜歡唱跳rap,偶爾還打打籃球。
“嘖嘖,我懷疑李家傳人有心理疾病。”血騎士聽見了佩絲的聲音,在腦海里回蕩。
“暴力傾向?被害妄想癥?”血騎士猜測。
心理疾病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在受到強烈刺激后,潛藏的心理疾病就會發(fā)作、加重,最后成為變態(tài)。
李羨魚的升級之路就是殺人和被殺,苦的一匹,因此產(chǎn)生心理疾病也是正常。
佩絲沒有回答他,保持著沉默,作為一個女紳士,她不會在背地里暴露人家的心理缺陷和癖好,但在心里暗暗發(fā)誓,將來要盯著血騎士,不讓他和李羨魚走得太近。
身為老師兼女友,她有義務把血騎士培養(yǎng)成正直的男人
“咻咻咻”
尾刺突擊的聲音像是尖銳的口哨聲,短距離的速度超過了人類發(fā)明的任何槍械射擊出的彈頭。快到讓人看不見殘影,甚至當你聽見聲音的時候,它已經(jīng)刺出數(shù)以百次。
只有半步極道的高手能勉強捕捉到殘影,但很難避開,血騎士就在這條尾巴上吃過苦頭,最快的反應是用雷瓦汀格擋,或靠佩絲凝聚實體來“擋槍”。
但在冰渣子面前,它根本不足為慮,手掌上下左右拍擊,總能化解毒尾的攻勢。
兩人漸漸從荒川打到了墓園,沿途一切都化作火海,地面熔成巖漿,接著又裂開地縫,滿目瘡痍。
官方組織眾人不得不再次撤退,有人抱著頭,沮喪道:“墓園要毀了,先輩們的安息之地也要毀了。”
諸君們沉默。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兩個人形核彈打架,毀墓園是必然的。人家沒在東京打架已經(jīng)是謝天謝地。
“嗤!”
尾刺終于破開不死鳥的格擋,成功刺進她的胸膛,但下一刻,毒尾主宰便痛苦的嘶吼起來。
熾亮的熔漿把尾刺炭化,并借此侵蝕牠的尾巴,就像香煙的煙頭,不斷的侵蝕、燃燒。
毒尾主宰當機立斷,并掌如刀,氣機流轉,噗一聲斬斷了尾巴。
不死鳥抽出碳化的斷尾,但也帶出了大量的,比熔漿更明亮的鮮血。
兩人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墓園并沒有在兩尊古妖的交手中支撐太久,很快就化作黑色焦土,以及赤紅巖漿。
雙方分開,毒尾主宰雙腿犁過巖漿,穩(wěn)住身體,目光繼而盯緊不死鳥的胸口,那是已經(jīng)不再流淌出赤紅明亮的鮮血,但傷口久久沒有愈合。
如果非要在古妖中找出能夠克制不死鳥的能力,黑龍的水系異能算一個,但要看環(huán)境,在大海里自然是沒問題。但若在陸地,便不行了。要是在火山,則是不死鳥克制黑龍。
而毒尾主宰的毒素可以克制不死鳥的自愈,不過,自愈只是重生附帶的能力。嚴格來講,談不上克制。
但今天,牠的自愈異能不對勁,尾刺造成的傷口,按說是瞬間便可痊愈。但不死鳥胸口的傷到現(xiàn)在還沒徹底愈合,這是草雉劍才能造成的創(chuàng)傷。
然而草雉劍并不在毒尾手里。
“你的能力出了問題?”毒尾主宰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
“嗯。”不死鳥平靜的承認了。
“你在萬神宮涅槃重生一定是果子消化出了問題!”毒尾主宰沉聲道:“果子到底在哪里,怎么攝取它的能量,如何超脫?”
“我要知道如何超脫,你還會在這里見到我?”不死鳥嗤笑一聲:“果子在我體內(nèi),大可以來取。”
“果然是它反噬了。”毒尾主宰眼睛一亮。
“與果子無關,涅槃是因為我懷孕了,生了個兒子,所以權柄分出去了一部分。”
“懷孕?”毒尾主宰一愣,既然覺得自己被愚弄了,怒道:“你耍我。”
牠們這樣的生物是不可能有后代的,生物進化到越完美,越難繁衍后代。而到了主宰的層次,幾乎斷絕了生育的可能,因為世上再沒有生物能匹配牠們的基因。
便是古妖之間也不能誕生后代,主宰是不同物種,有著生殖隔離。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問東問西,當年打架之前喋喋不休的問來問去,被主宰打了一巴掌的事還記得嗎。”不死鳥表示不想和牠說話了。
“不記得了。”毒尾主宰有些惱怒,一不小心就被牠勾起了不愉快的往事。
“那就打到你記起來。”不死鳥身后展開火焰羽翼,輕輕一閃,整個人撞進毒尾主宰懷抱,推的牠飛了出去。
兩人化作與地面平行的火線。
用現(xiàn)代的話說就是,能動手咱就別嗶嗶。
不死鳥飛快出拳,拳勢疾如閃電,雨點般砸在毒尾主宰臉和腦袋。
接著往下一按,把毒尾主宰按在地上,繼續(xù)出拳。雙臂仿佛化作了打樁機,打的地面震動,打的氣機沸騰,打的火元素紊亂,熔化土石。
古妖之間的戰(zhàn)斗就是這么熱血,不搞花里胡哨的法術,拳拳打肉。
這是無數(shù)年積累的戰(zhàn)斗習慣,見了面就是剛,只用異能和拳頭。誰用法術誰孫子。
在灼熱的拳頭打擊下,毒尾主宰整張臉迅速熔化,露出森森白骨。牠沉沉低吼著一腳踹飛不死鳥,后者展翼卸力,沖向天空。
毒尾主宰也跟著飛天而起,拽住不死鳥的腳踝,砰砰砰,亂拳還擊,連帶膝撞。最后雙手合握,一拳把不死鳥打入熔漿。
李羨魚遠遠的看著,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初入血裔界,在三里半村直面頂尖級,古神教戰(zhàn)神。
就剛才的打擊力度,換成某個沒節(jié)操的老和尚,當場就去見了佛祖。
毒尾主宰浮在半空,不追擊不死鳥,牠深深呼吸,繼而胸膛充氣般的鼓起。就在李羨魚以為牠要自爆時,呼毒尾噴出了一大股紫霧。
紫霧輕盈上浮,融入厚厚的鉛云,俄頃,天空變成了紫色,飄起了紫色的大雨。
“嗤嗤嗤”
雨水降落在熔漿上,像是實驗室里做化學實驗時發(fā)生了不好的事,熔漿沸騰,紫煙繚繞。漸漸的,赤紅的巖漿染上了一層清晰可見的淡紫。
牠在改變環(huán)境李羨魚心里一動,做出了判斷。
冰渣子以霸道的火焰力量燃燒了附近一切可以燃燒的食物,把樹木化作焦炭,把大地熔成巖漿,制造出了有利于自己的環(huán)境。
毒尾主宰不是黑龍,無法操縱水元素熄滅火焰,因此退而求其次,降下毒雨,盡可能的讓環(huán)境變的有利于自己。
不愧是進化金字塔頂尖的存在啊。
人類血裔只能去適應環(huán)境,尋找有利的環(huán)境,而牠們可以改變環(huán)境。
如果不是滅絕古妖,血裔界會面臨巨大危機,人類世界霸主的位置也會被撼動。
即使熱武器威力再強有何用?
人家跑你政治中心下一場毒雨,脆弱的人類基本就gg了。
用分身操縱政治權力中心的人物,輕而易舉的當上幕后皇帝。嗯,權力巔峰的大佬們身邊未必沒有超級高手護持。
但古妖想顛覆人類社會,制造動亂,實在太簡單了。
幸好牠們對稱霸世界已經(jīng)沒有興趣,一顆心全系在果子身上。
毒尾主宰縱身撲下,雙腿蹬向不死鳥。后者舉臂格擋。
轟!
氣機團團迸爆,狂風卷著毒煙飄過來。
幾個血裔猝不及防,吸了幾口后,慘叫著滾倒在地,皮膚先染上紫色,隨后血肉消弭,變成一灘散發(fā)惡臭的腐尸。連帶著衣服都朽爛了。
“屏住呼吸!”李羨魚大喊。
“屏住呼吸。”青木結衣給他翻譯,同時鼓蕩起氣機,排開迎面吹來的,絲絲縷縷的紫煙。
李羨魚嗅了幾口,便感覺肺部和食道火燒火燎,就像一口干了瓶二鍋頭。
“我的衣服倒是不怕毒煙,因為我根本沒有衣服不好,翠花!”李羨魚手掌握住翠花的口鼻,把體態(tài)修長沒了毛的田園貓交給青木結衣。請大家關注威信“全搜”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