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
3月的早晨來的很遲,五點的時候,外面還是一片漆黑。急促的鈴聲把李羨魚吵醒,同時也吵醒了從后背抱住他,一條美腿搭在他腰上的雷霆戰姬。
“誰那么缺德啊,咸魚你把手機砸了吧。”雷霆戰姬在被窩里扭了扭腰,用慵懶的聲線,又抱怨又撒嬌的語氣。
李羨魚看了眼來電人:雷電法王。
再看了看時間,這才五點,而他和雷霆戰姬是修仙到凌晨兩點才睡覺。
我要是個普通人,你就算天塌下來我也砸手機繼續睡李羨魚接通電話:“法王,發生了什么事。”
雷電法王最近很自閉,還沒從一尸兩命和未婚妻背叛的陰影里走出來,這個時候打電話,絕對是有事兒,而且是大事。
“古妖出招了,這次有點麻煩,詳情你到我辦公室再細說。另外,丹塵子和李佩云也在寶澤,他們想見你。”
李羨魚精神一振,些許睡意蕩然無存。
古妖出手了,是多爾袞還是青師,亦或者是兩人聯手?又或者是那位始終行蹤不明的古妖?
距離南疆過去一個月了,他料到古妖遲早會有新的動作,心里有了準備,沒有太驚訝。
“可惜我還是沒有踏入極道,一百位神祇的1080畫質,真的是太難了。”
“哎,都一個月了還沒升級,我似乎江郎才盡了。”
撥開戰姬光滑修長的美腿,掀開被子,撿起地上的褲頭,飛快穿起衣服。
丹塵子和李佩云怎么來寶澤了,和古妖有關?還是出于其他目的。
李佩云這瓜娃子不會挑在這個節骨眼邀戰吧。
“有什么事嗎?”雷霆戰姬剛才迷迷糊糊又睡去了,沒聽到雷電法王的話,她撐坐起身子,理了理凌亂的青絲。
“沒你的事,繼續睡,我去法王辦公室談點事。”李羨魚快速穿戴完畢,摟過雷霆戰姬在她臉上啃了一口,匆匆出門。
李羨魚敲開雷電法王辦公室的門,一眼便看見了坐在會客沙發的丹塵子和李佩云。
丹塵子穿著淡藍色的樸素道袍,長發用烏木道簪扎著,神華內斂,淡雅如玉。
李佩云則是棒球衣搭配黑色運動褲,靠坐著,雙手抱胸,閉目養神。
李羨魚一進來,他立刻睜開眼睛,抓起桌上的茶杯就來一發精準投擲。
扭曲空氣的氣機包裹著茶杯,速度快如閃電,發出刺耳的嘯聲。
24小時戴著滅霸同款手套的李羨魚甩掉了它,左手揚起,把茶杯抓在掌心,順便將裹挾著的氣機吞噬一口,輕易的擋住了能把頂尖s級腦漿子砸出來的投擲,滿不在乎的笑道:“一見面就這么熱情,嘖,秀兒。”
努力壓抑怒火的李佩云當場爆了,拍桌而起:“你敢坑我。”
“瞧你這話說的”李羨魚說:“發生什么了。”
“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我坑你的地方多了去了,誰還記得請。
丹塵子拉扯了李佩云衣擺一下:“這兒不是打架的地方,你別沖動。李羨魚,你是真的不厚道,你在島國怎么坑李佩云的,你自己清楚。”
“他現在連家都不敢回了,就怕一開門,蹦出一堆古妖求求你做個人吧。”
原來是這回事。
李羨魚聳聳肩:“得了得了,多大點事,你好歹是個大老爺們,別一副受氣小媳婦姿態。我也沒逼你殺古妖,你不自己興沖沖的動手了嗎。”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再說,島國事件后,你名聲威望一下子達到頂峰,春風得意馬蹄疾,現在血裔界誰不知道你?你太爺知道你這么有出息,也會含笑九泉的。”
“你也別覺得自己被坑,因為就算沒這事兒,古妖遲早會找上你,滅掉你。世上就三個人會施展氣之劍,而氣之劍是古妖克星。你覺得他們會放任你成長?對你坐視不理?”
一番話,懟的李佩云啞口無言。
李羨魚說的句句在理,讓人無法反駁。
當然,他也可以選擇無理取鬧,抱著頭說: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但驕傲的李佩云做不出這種事。
雷電法王適時的出來打圓場:“省點心吧,我們遇到麻煩了。”
他看向丹塵子。
后者點了點頭,嘆道:“昨晚,上清派出了點狀況,包括掌教真人和諸位長老在內,門派里總共一百零八人被青師的血肉物質控制,轉化成了傀儡。”
他已經從雷電法王那里得知了滅爸古妖的名諱。
其實青師也不是牠的真正尊名,牠真正的名字叫破軍,破軍主宰。
青師對上清派出手了?上清派有什么值得他出手的。
“有任務報告嗎?”
“沒有我又不是你們寶澤的人。”
“你詳細說說怎么回事。”
丹塵子便將昨夜的經歷,原原本本的說給李羨魚聽,沒有漏過任何細節,他可不是李佩云,驕傲里帶點傲嬌屬性,自動忽略那些自以為不重要,其實很關鍵的細節。
聽完這一切后,李羨魚霍然回想起關于青師的壁畫,牠的本體是一座肥胖的大山,準確的說,是肉山。
牠擁有數之不盡的仆從。
當然,古妖主宰都喜歡聚攏勢力,每一位都有數之不盡的仆從。牠們駕馭下屬的手段各不相同,根據各自的權柄而定。
青師的權柄是開馬甲。
牠可以通過分離血肉來制造分身,最強的是極道。但宿主應該有限制,比如底線是頂尖s級,不然就無法制造極道分身。
上清派的那些馬甲,實力沒有增強,受到致命傷后,血肉物質也沒有修復傷口。
這么看來,青師分給島國天神社干部的屬于中級馬甲,而上清派這些傀儡屬于低級馬甲,不會得到任何增益,純粹是洗腦,迅速聚攏勢力。
這是比較合理的,如果要控制成千上萬的血裔,那必然是開低級馬甲,否則,哪怕牠是古妖主宰,也早給榨干了。
如果不是李佩云恰好在上清派,那么丹塵子已經天人合一去了。
而上清派將不動聲色的成為青師的勢力。
“是不是還有其他勢力遭遇了同樣的事?”李羨魚臉色一沉。
雷電法王點頭:“道門中黃陽觀、全真教、鶴山派、黃羊觀這四個門派在昨晚遭遇了同樣的動亂。佛門里金龍寺、紫云寺、駝山三個門派同樣如此。這些信息,一部分是派遣負責盯梢的員工傳回來的。一部分是不認同師門的決定,叛逃出來的血裔匯報。”
寶澤早有部署,在各大門派和家族勢力中安插眼線,盯著他們的動靜。并不是知道他們會叛變,最初的目的是預防古妖暗中“傳教”,招攬血裔。
“血裔家族里,徐家投靠古妖了,這是唯一的超一流家族。其余小家族有三個。”雷電法王把桌上一份文件丟過來。
李羨魚接過,大致掃了一眼,這些勢力不足為懼,寶澤可以輕易蕩平。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還可以接受不,不對,主宰這種生物,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絕對是狂風暴雨,不會這么小打小鬧。
李羨魚深吸一口氣:“不止這些,絕對不止這些。據我所知,青師逃出萬神宮很多很多年了,牠不可能沒有暗中謀劃,部署勢力。”
“這些家伙只是打頭陣,跳出來預熱一下。你們看著吧,最遲不過晚上,血裔界要變天了。”
他這么說的理由很簡單,想起了二十年前,生父李無相那場風波,各大門派,道佛兩教勢力默契的圍剿他,要奪走萬神宮帶出來的寶貝。
這里面肯定有青師控制著的勢力,他們組織、帶頭、推波助瀾,鼓動整個血裔界圍剿李無相。
李無相是戰魂傳人,又是佛頭弟子,單靠一個寶貝的噱頭,不可能讓血裔界的各方勢力如此齊心。青師控制著的勢力肯定是中流砥柱,在其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隨著事情的發展,又一個細節挖出來了。
“告訴秦澤了嗎。”
“已經打電話通知了。”
“他沒來?”
“大老板在外地開演唱,剛發布首新歌”雷電法王有些慚愧。
李羨魚憤怒的打開社交賬號,點開秦澤的動態,發現這家伙還真發了首新歌。
都這節骨眼了,居然還有心情寫新歌!
“向江南折過花,對春風與紅蠟。多情總似我,風流愛天下”
咦,還特么挺好聽的。
歌詞甚合寡人心意。
丹塵子伸出指頭,暫停了,歌聲頓時停止:“想聽歌你回頭再聽好吧,我來寶澤是有事要請你幫忙。”
考慮到李羨魚和丹云子兄妹的恩怨糾葛,他猶豫了一下:“我想請你幫忙救清徽子。”
李羨魚充耳不聞,點擊重新播放:
向江北飲過馬,對西風與黃沙。無情也似我,迎劍鋒斬桃花
都在歌詞里了。
李佩云給了丹塵子一個眼色:我就說把,這賤人不會救清徽子的。
這回,他倒是覺得李羨魚的選擇沒有毛病。
誰會救仇人的妹妹,救醒之后反捅自己一刀?
不過,李羨魚的態度也證明了一件事,他確實有辦法救清徽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原來我是妖二代,”,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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