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欽負(fù)責(zé)把小月的魂魄收走,和警察交涉了一下,陸南欽就帶著凌光離開了校長辦公室,凌光臨走之前回頭看了一眼頹然坐在辦公椅上的梁學(xué)義,心頭有些悶悶的,但還是跟著陸南欽離開。
在路上,凌光突然問道:“陸南欽,你有沒有愛過什么人?”
陸南欽看了他一眼,“我曾經(jīng)喜歡過一個人,喜歡了好多年了。”
凌光心中有些苦澀,卻還是問道:“那為什么沒在一起?”
“因?yàn)椤标懩蠚J看向遠(yuǎn)方,“因?yàn)槲以僖矝]見過他了。我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人在哪里。找了好多年了。”
“然后呢?找到了嗎?”
陸南欽剛想回頭,突然有什么破空而來,從樓上墜了下來,兩人抬頭,一道黑影飛速墜樓,轉(zhuǎn)眼間砸在了地上,就在他們的不遠(yuǎn)處,支離破碎的身體躺在血泊中。
是梁學(xué)義。
這一變故讓陸南欽和凌光都怔在當(dāng)場,凌光看著幾乎和小月選擇相同死亡方式的梁學(xué)義,震驚地幾乎失聲,甚至,連尸體破損程度也驚人的相似。
凌光目光還停留在那個尸體上,突然眼前一黑,陸南欽的手掌捂住他的眼睛,伸手,從背后將他拉進(jìn)自己的懷中,低聲道:“找到了。”
陸南欽聲音很輕,在警笛和眾人的驚叫聲,被風(fēng)吹散。
凌光從業(yè)以來,從來都沒有這么高難度的密集工作過,兩個工作,遇到的東西,都不是以前那樣靠運(yùn)氣就能混過去的,這兩次要是沒有陸南欽在,依靠他自己,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現(xiàn)在凌光回到T市自己的家了,把自己當(dāng)做一條沒有思想不想動的咸魚扔在床上,咸魚光睜著一雙死魚眼,腦袋放空之后,閉上了死魚眼,然后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之后,天已經(jīng)黑了,凌光托著自己疲憊的身體,慢慢地起來,晃悠著去客廳,然后,打開冰箱找了找,勉強(qiáng)找到了一包泡面,又晃悠著去燒水。
咸魚光攤在沙發(fā)上,沒有任何想法。
水燒開了,咸魚光又起身去倒水,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凌光一點(diǎn)也不想理——大概是孟軻吧!知道自己回來過來看看自己。
現(xiàn)在他不想見任何人,只想吃了睡。
敲門聲還在持續(xù)中,凌光泡了面,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晃悠著去開門。
門一打開,陸南欽的臉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凌光呆滯了片刻,還沒反應(yīng)過來,陸南欽托著行禮就進(jìn)來了。
等凌光反應(yīng)過來,陸南欽已經(jīng)坐在客廳喝水了。
“你……你還來干什么?我告訴你,這次不管多少錢的工作我都不做了!這短短半個月,做了兩工作,而且還是高難度的工作。我可承受不了再來一個。”
“誰告訴你要工作了?”陸南欽吹了口水,瞇著眼老神在在地開口。
“不工作?不工作你來我家干什么?還拿什么行禮?”
陸南欽放下水杯,端正坐姿,嚴(yán)肅地看著他,“小光,從今天開始,我就住在你家了,這樣,有工作的話,我們隨時都能走。我是不是很機(jī)智?”
凌光嘴角抽搐:“……”這智障在說什么?
“住我家?你在開什么玩笑?你又不是沒地方住?你來T市當(dāng)會長,協(xié)會不是有房子分配給你嗎?”
“是啊!但是我住不習(xí)慣。”陸南欽認(rèn)真說:“我認(rèn)床。”
凌光想吐他一口血。
“你自己家不是在T市嗎?你可是富二代啊,你回家住不就好了嗎?”
陸南欽點(diǎn)頭,又為難,“可是,我家除了我,都是普通人。我們怎么能這么隨便的打擾家人?要是給他們帶來危險,那我會很內(nèi)疚的。”
凌光凌亂了,他抓了把亂糟糟的頭發(fā),“那關(guān)我屁事啊!”
陸南欽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開口,“小光,你是我的助手。以后,是要和我出生入死的,我們有過命的交情的。你難道忘記了我曾經(jīng)舍生救你的事情了嗎?小光,做人不能這么忘恩負(fù)義的。”
凌光:“……”
凌光煩躁地坐下,仔細(xì)想了想,妥協(xié)了,“要住這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收房租。房租一個月一萬,水電費(fèi)另付,兩人份。日常花銷你全包。”
凌光認(rèn)為陸南欽會知難而退,沒想到陸南欽就拿出手機(jī),擺弄了幾下,沒過多久,凌光接到了信息,拿出來一看,頓時眼睛直了——瞬間到賬十五萬。
我擦!
“你……”
“還有問題嗎?先預(yù)付一年房租,和三萬水電費(fèi)以及你說的日常花銷,不夠再問我要。”
凌光:“……”
見凌光老實(shí)了,陸南欽心情大好,站起來提著行李箱往凌光的房間走去,凌光頓時反應(yīng)過來,連忙搶先一步,堵在門口,“等等——還有個條件。你住我家可以,但是,不能住我房間,住旁邊的客房。”
陸南欽挑眉,“我付了那么多錢,你就讓我住客房?”
凌光有些心虛,但還是梗著脖子道:“是啊。”然后又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抱著胸笑瞇瞇道:“是啊,你可以選擇不住啊!”
陸南欽瞅著凌光得意的小模樣,斬釘截鐵地否定,“不行,我花了那么多錢不能受委屈。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要么你和我一起睡,反正床夠大,要么你去睡客房。”
凌光咬牙切齒,“不、行!你睡客房!”
陸南欽無視他要吃人的模樣,手上一用力推開了房門,凌光想阻止,陸南欽伸手一抓,將他的雙手抓住,在往懷里一帶,瞬間凌光就靠在了陸南欽的懷里,凌光回頭,陸南欽的臉近在咫尺。
凌光的臉?biāo)查g紅了,“你……你想干嘛?”
陸南欽看著凌光紅撲撲的臉,卻配上呲牙咧嘴雙目兇狠,卻看起來非常生動的小模樣,陸南欽突然笑了,湊近凌光的耳邊,輕聲道:“小光,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十分欠……調(diào)|教。”
“!!!”凌光怔愣了片刻,頓時怒了,掙扎時破口大罵,“陸南欽,你他媽——快把我松開!我艸你——”
話還沒說完,陸南欽另一只手突然扼住他的下巴,凌光頓時失聲了,陸南欽略帶懲罰性地輕咬了一下他柔軟的唇,低笑出聲,“就你這樣的,還想操誰啊?”
凌光瞪大了雙眼,見陸南欽松開手了,頓時捂住自己的嘴巴,瞬間退了好幾步,呆滯了好幾秒,才幾乎奔潰地大吼,“陸南欽,你他媽有病啊!”
——
凌光額頭磕在桌子上,滿臉糾結(jié)又郁悶,孟軻吸著奶茶看了他好幾秒,才開口,“所以,那位大神,現(xiàn)在就賴在你家了?”
凌光雙手?jǐn)D著臉,做出一個難以形容的表情,“是啊,這下完了,這是不是就應(yīng)了那句,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你知足吧!他不是你的偶像嗎?你不是一直想和他在一起釀釀醬醬嗎?”
“我以為陸南欽是高冷大神啊,我以前是希望他能夠指導(dǎo)我?guī)拙洌屛医K生受益匪淺的那種。不是他這種,突然就闖進(jìn)我的生活中,看到我所有的缺點(diǎn)和不足啊!你明白嗎?”
孟軻點(diǎn)頭,“我明白,我懂你的意思。你是希望陸南欽認(rèn)為你是個可塑之才,隨意點(diǎn)撥就能舉一反三的那種人。而不是在生活中,對你指指點(diǎn)點(diǎn),讓他知道你到底有多白癡對嗎?”
“對啊……不對,你他媽說誰白癡呢?”
“哎呀,小光光,你別擔(dān)心,雖然你男神對你做了釀釀醬醬的性|騷擾,但是,你畢竟沒有被他迷惑了,這點(diǎn)值得稱贊。這樣吧,今晚我們有個聚會,你要不要一起來?放松一下,你最近是太緊繃了。”
凌光思考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但是,他沒對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你別腦補(bǔ)什么奇怪的畫面。”
凌光當(dāng)然不會傻得把陸南欽逗弄他的事情都告訴孟軻,他還是要臉的。
“好了,好了。走吧!”
凌光跟著孟軻進(jìn)了他們的聚會KTV,里面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了,男男女女在一起唱歌喝酒,凌光一進(jìn)去頓時神色一松,和幾個熟悉的面孔打了聲招呼,就開始進(jìn)入了他的夜生活。
以前他不工作的時候,也會和孟軻一起享受普通人的夜生活。
幾個妹子一口一個小帥哥叫得凌光心花怒放,喝了不少酒,也大著舌頭唱了幾首歌,把和陸南欽相處的糟心事完全忘記了。
期間,凌光接到了陸南欽的電話,凌光掛斷了,掛斷了心情非常好,好得又喝了一杯酒,然后陸南欽電話又打了過來,凌光頓時覺得好氣。
拿著手機(jī)出了門,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通,“你干嘛?”
“在哪?”
“關(guān)你屁事!”陸南欽不在凌光眼前晃悠,凌光膽子就肥了,借著醉意,嘴里沒個輕重地開口,“我可是你房東,我在哪,用不著你管!別打擾我和小美人談情說愛。”
“談情說愛?”陸南欽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低聲警告,“小光,你別給我整一些風(fēng)流韻事!好好活著,別找死。”
“切……要你管。”
凌光這邊掛了電話沒多久,孟軻電話響了,孟軻看著陌生電話,還以為是某個小美女約她呢,出來接電話,浪里浪氣地開口,“喂~~”
“我是陸南欽。”
孟軻:“……”臥……臥槽,陸……陸大神!
孟軻頓時酒醒了一大半,磕磕絆絆地開口,“大……大神?您有什么事吩咐?”
“凌光和你在一起?”
“在……在……”在陸大神面前,孟軻毫不猶豫地賣了凌光。
“在哪?”
“豪客K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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