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哪兒了?”冷逸梵的話是問曾小今的,在他的眼里,最重要的人就是他的妻子,所以任何時候他都是以她為重。
“正準(zhǔn)備開始呢,你就來了。”曾小今回道。尼瑪,有男人可以依靠真好,那氣場就是不一樣。唉喲,她現(xiàn)在覺得舒服多了,不像剛才那樣劍拔弩張了!
“這樣?”冷逸梵這才看向了眾人,“這么晚了,姑姑和姐姐們這是想來干嘛呢?人到得這么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來打群架呢!”
冷家的女人們一個個垂著眼瞼,沒錯,她們今天來就是來討個說法的!若是打群架可以解決問題,她們真的不介意在冷宅里大干一場!因為冷逸梵做的事,實在太寒她們的心了!
“有什么事就說吧!誰來?”冷逸梵只是優(yōu)雅地坐在那里,聲音聽上去并不嚴(yán)厲,卻帶著無比的威嚴(yán)。
冷家的女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誰都不敢先開口了。
嘿!曾小今在心里罵了一聲,這區(qū)別對待也太明顯了吧?她們的世界就分有冷逸梵在,和沒冷逸梵在這兩種嗎?
“三姑怎么沒來?她發(fā)生了什么事?”冷逸梵是極其聰明的,即便這些女人不開口,他也能很快察覺出端倪。
一提冷三姑,冷家的女人顯然就無法冷靜了,冷大姑身為在場年紀(jì)最長者,第一個站起來說話了,“逸梵,你這件事也做得太過分了!就算老三偷偷跑去看你兒子不對,你也犯不著下這么狠的手啊!她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四肢都癱了,只剩下七八歲的智商,你都不能放過他嗎?”
“你在說什么?我對他做了什么?”冷逸梵的幽眸微微一收。果然有人對安銘東下手了!
“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吧。逸梵,你做得太絕了!真的太絕了!銘東那就是老三的命啊,現(xiàn)在銘東沒了,老三也病倒了,這就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嗎?”冷大姑的眼中含淚,頗有一種唇亡齒寒的痛苦與無奈,“我們可是你的親姑姑!”
今天冷逸梵能為著冷三姑違背了他的一個小命令,就置她唯一的兒子于死地,明日就能輪到冷家其他人的頭上。她們這些冷家的女人,本來就已經(jīng)被家族欺負(fù)成這樣了,難道冷逸梵還不滿意?還要對她們趕盡殺絕嗎?
“你說我對安銘東做了什么?有證據(jù)嗎?就認(rèn)定是我做的?”冷逸梵的聲音比剛才更加冷了幾分。
“逸梵,這可不像你了,以前你可是什么事情都敢做敢當(dāng)?shù)模‖F(xiàn)在怎么…怎么成這樣了?”明明是他派人做了安銘東,把他抓到幾百米的高樓推下來摔了個粉身碎骨,怎么就不敢承認(rèn)了呢!?
在冷家的那些女人們看來,冷逸梵就是越來越狂妄了,在看誰不順眼就動誰,而且做了之后還抵賴!
“如果是我做的,我為什么要抵賴?直截了當(dāng)豈不更好,你們還能把我怎么樣嗎?”冷逸梵說的是實情。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在冷家冷逸梵就是獨(dú)一無二的王!就冷家這些女人私底下干的那些事,沒一個是能見得了光的,冷逸梵想弄死誰都是很輕易的事!他無須懼怕任何人,這才是冷家的女人們最害怕的地方。
在冷逸梵這個絕對的強(qiáng)權(quán)面前,她們毫無自保的能力!
“我們是不能把你怎么樣?可是逸梵,你這樣做會寒了我們所有人的心!一筆寫不出兩個冷字,我們的身體里始終流著同樣的血!”冷二姑也站了起來,說得極為動情,眼中淚光閃爍。
那悲傷倒是真心的,她害怕自己會成為第二個冷三姑,稍有一件事做得令冷逸梵不滿意,就會被弄得家破人亡!
“對于你們說的這件事,我只有兩句話。”冷逸梵站了起來,神色極為肅穆,“一,如果你們認(rèn)為三姑溜進(jìn)育嬰室差一點(diǎn)捂死我兒子也是小事的話,我無話可說!二,安銘東的事與我無關(guān),我也不會解釋!”
冷家的女人們面面相覷!
她們似乎從未想到冷三姑進(jìn)入育嬰室會捂死孩子!那畢竟是冷家的血脈,冷三姑如何痛恨也絕對下不了這樣的毒手。所以他們更傾向于,這是冷逸梵用來打發(fā)她們的一個借口。
這樣冷逸梵就有足夠的理由去動冷三姑一家了!
而冷逸梵說安銘東的事完全與他無關(guān),冷家的女人就更不相信了。如果冷逸梵說冷三姑要捂死他兒子是真的,他怎么可能放過冷三姑呢?除了他,又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殺死安銘東呢?除了他,又在誰敢在A市動冷家的人?
如此前后矛盾,冷家的女人更覺得心寒,冷逸梵竟連撒個謊都撒得這么明顯,可見這敷衍得有多不用心了!
短暫的沉默之后,冷大姑作為代表再次詢問冷逸梵,“這就是你給我們的交待嗎?”
冷逸梵的聲音已經(jīng)冷到了極點(diǎn),“我做了什么,需要給你們交待?我倒是想讓你們交待一下,捂死小航航到底是三姑一個人的主意,還是你們所有人都有份!?”
冷大姑臉上的表情十分復(fù)雜,然后她眼中那抹拼命壓抑的憤怒,曾小今還是看進(jìn)了眼底。
“逸梵,在你的心里,我們是那種連冷家子嗣都能殘害的人嗎?”冷大姑這一次是質(zhì)問,她把自己的憤怒壓制,卻將痛苦放大了數(shù)位擺到冷逸梵的面前。
仿佛她是一個受害者,而冷逸梵是那個傷害所有人的獨(dú)裁者!
“我只相信事實!”冷逸梵何嘗愿意相信,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她們沖上門來不就是為了問個清楚明白嗎?那大家不如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看看,到底誰才是那個歹毒的人?
“是真的事實,還是你粉飾過的事實?”
“鐵證如山!”
“只要你冷大少出馬,還有什么不是鐵證?”冷家的女人們根本不相信冷逸梵的所謂證據(jù),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把一切都弄成鐵證!
“既然我們之間沒有最基本的信任,那還有什么好談的?所有的事情我都會查清楚,誰敢傷害我的兒子,都必須付出代價!”之后,冷逸梵朝老管家冷冷吐了四個字——
“袁叔,送客!”
“逸梵,是你不信任我們!”冷家的女人們大叫了起來,那神情,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傷害。
“那你們就信任過我嗎?”從冷逸梵還小的時候,這些女人就對他充滿了忌恨!若不是他親耳聽到,還真的無法相信表面上對他那么喜愛和善的姑姑姐姐們,都有著他所不知道的另一面!
“老三真的只是進(jìn)去看看你的孩子,只是看看!老三唯一的兒子都死了,我會騙你嗎?”冷家女人們的呼聲,根本不能打動冷逸梵。無論是誰,兒子才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生死,這時候別人告訴你,只是一場誤會,你信嗎?
“三姑蓋下去的被子差點(diǎn)要了小航航的命,你覺得我拿自己兒子的命去陷害她?”冷逸梵一聲暴喝,冷家的女人們都知道無法再談下去了。
這就是冷逸梵給她們的答復(fù),一個她們絕對無法信服的答復(fù)!
冷家的女人再怎么狠辣都不會去傷害冷家的血脈,而且還是這樣明目張膽地傷害。事后易極被發(fā)現(xiàn),這樣的后果不是她們當(dāng)中任何一個人能夠承受得起的!她們沒有那么傻!可是冷逸梵為什么就能一口咬定呢?這其中的緣由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冷家的女人以及眾親屬被老管家給送走了,他們離開時都狠狠地剜了曾小今一眼。
在曾小今沒進(jìn)冷家之前,她們與冷逸梵的關(guān)系雖然不好,卻沒有惡劣到今天的程度,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一定是這個女人在背后推波助瀾!為什么她一回到冷家,冷家就不安寧?她離開冷家的這六年,大家不都過得好好的嗎?
人走后,客廳里只剩下冷逸梵與曾小今,剛剛小今把阿九也給打發(fā)走了。
冷逸梵的臉色是鐵青的,那樣的臉色讓曾小今有些害怕,她嘗試著抱住了他叫了一聲,“老公?”
“如果我說安銘東的事不是我做的,你信嗎?”冷逸梵忽然問。
“信!”曾小今的回答快速而堅定。
“你就這么肯定的?”冷逸梵的臉色有了一絲松動。
“當(dāng)然,你沒有理由騙我,更加不會騙我!”曾小今把冷逸梵摟得緊緊的,“如果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可以讓我信任,那一定是你!”
為了她,冷逸梵可以連性命都不顧,這個男人值得她放棄一切去信任,哪怕是她的信仰!
“謝謝你,小今!”冷逸梵一把抱住了曾小今,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貪婪地呼吸著帶著她氣息的空氣。幸好,他還有她!就算這世界都背叛了他,還有她在!
“傻瓜,我是你老婆,有什么好謝的?”曾小今伸手撫了撫冷逸梵的背,她知道這一次冷家女人的態(tài)度太傷他的心了。別看他那么強(qiáng)大,似乎無懈可擊,可是他的內(nèi)心卻是一個極其重情的男人!他從來不想與自己的親人弄成這種局面!
“老婆,讓我好好抱一會兒!”抱著心愛的女人,冷逸梵的心緒開始一點(diǎn)點(diǎn)恢復(fù)過來。
“好!”曾小今輕笑道,“老婆的美好肉體給你抱,想抱多久就多久。”
“那剛才沒做完的事,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繼續(xù)?”既然他老婆都好意思這么誘惑他了,他再沒點(diǎn)反應(yīng)那就太對不起她了!
“……”為什么她男人一提這話題,再大的心傷都會在一瞬間神奇恢復(fù)?
直到曾小今被冷逸梵抱上樓的時候還在想呢,難道他們不是應(yīng)該認(rèn)真地分析一下現(xiàn)在的局勢嗎?既然安銘東不是冷逸梵做的,那是誰干的?他有什么目的?他想在冷家挑起什么風(fēng)浪?還有冷三姑害小航航的事,是不是真的另有隱情!
“來吧,老婆!”某大少可是一秒都不能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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