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娘娘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腰間,似乎她也沒帶
哈,這下好玩了!云初只能暗中豎一下拇指夸贊一下自己的母妃,真乃性情中人,果斷是說走就走,半點準備都沒有。
那知客僧見云初什么都拿不出來。平日里他接待的都是貴客富商,不免心底其了輕視之心。
“還請施主回去吧!彼中艘淮畏ㄌ,將山門緊緊的關上,隨后落了門閂。
“喂!”云初這才反應過來,上前敲門,卻再也沒人回應。云初狠狠的踹了一腳山門,叫罵了一句,“太勢利眼了吧!還談什么五蘊皆空!談什么出家人!”不管云初怎么叫罵,里面的人就好象鐵了心一樣,就是不開門。
“算了!鼻赝蹂鎺О恼f道,“月兒,咱們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去?
回京城顯然已經不現實了,夜路難走,即便平安到了京城也是夜半時分了,城門早就關閉。秦王妃和昌平郡主被關在城門外面瞎嚷嚷,第二天還不變成全京城的笑談?
云初只能嘆息,母妃真的太沖動了,還有她也考慮欠周,就忘記多說一句話,讓李府的門房給秦王府帶個話,就說她們母女兩個去燒香拜佛了。
車夫是秦王府的老人了,倒是安全,可是這護國寺畢竟是在荒郊野外的,一點都不安全
“要不咱翻墻過去?”云初指了指看起來并不算高的山寺圍墻。以臺土血。
“身為郡主,竟然做那等雞鳴狗盜之事!”秦王妃娘娘不樂意了。
“好好好。行了,娘,我也不過說說罷了。你別氣!痹瞥躐R上認栽,舉手投降。
其實云初他們在這邊一籌莫展,急的如同熱鍋上螞蟻的是秦王殿下。
他下午和王妃吵了兩句,說了兩句重話是因為在氣頭上。看著王妃沖出去的時候他就已經后悔了,只是氣還沒全消,又聽了王妃說是回娘家,他就沒立即追出來。
等過了一個時辰,他自己氣消了,就馬上乖乖的騎馬去李府找媳婦兒認錯去了,不管怎么說,先將媳婦兒哄回來。
可是去了李府一問,王妃和昌平郡主根本就沒過來,這下秦王殿下傻眼了。
李府的人問是不是王妃走丟了,這等丟臉的事情秦王怎么能在岳丈的面前認了,只是含糊其辭的糊弄過去,然后就打馬回府打發府里上上下下的出去找人。還不能聲張了。
蒹葭一聽自己家的郡主也沒了,第一個反應就是郡主肯定拐帶著秦王妃去了驍騎營,于是她就先去了驍騎營,正巧遇到了從兵部回來的慕容千觴,慕容千觴一聽郡主丟了,嚇了一跳,忙又將郭凡等人找過來問。
郭凡說早上郡主是來了,但是看到將軍不在,就回京了啊。
蒹葭這下蒙圈了,自己家郡主沒別的嗜好!不是在王府,李府,就是在慕容千觴這里。
她一急,眼淚就掉下來了。也怪秦王沒說清楚,只是說王妃和郡主不見了,現在郡主沒來慕容千觴這里,一定是被人綁架了。嗚嗚嗚,難怪秦王殿下不準大家聲張呢。
她這一哭,可真的將慕容千觴的心給哭亂了,仔細的問了問,蒹葭那丫頭就真的說自己郡主可能被人綁架了,秦王府不讓聲張啊。
大家這一聽,這還了得?什么亂臣賊子,敢綁架昌平郡主和秦王妃娘娘。
“將軍,咱們也去幫找找吧。”郭凡他們馬上抱拳說道。
“且慢,你們就在軍營之中,哪里也不準去。我出去找就是了。”慕容千觴冷靜了下來,“還請姑娘先回王府。若是郡主回去了麻煩差人來說一聲!
蒹葭這才一邊抽嗒,一邊回了京城。
慕容千觴遣散了郭凡他們,心思微微一動,寫了封信,招來了鴿子,讓它帶著信飛去了皇宮。
無塵很快就回信了,告訴他可以找到云初在什么地方,隨后他還和慕容千觴說,人他去找就是了,讓慕容千觴放心就好。
慕容千觴知道師兄的本事,既然他說能找到,就一定會找到,只是這心真的能放下嗎?
慕容千觴靜靜的在桌邊坐著,從艷陽高懸一直坐到漫天星辰,如同一尊巍峨不動的雕像。郭凡,宋連凱還有裴東成幾個人在外面面面相覷,不是說好的去找郡主嗎?為什么將軍卻是連動都沒有動。
唉,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嘆息了一聲,他們的將軍啊,太冷了,郡主那么好的女孩子,若是錯過了,只怕會一聲后悔。
他們三個是真的想去找,不過將軍已經明說了,不準他們去,他們若是去了,便是私自離營要受軍法處分的。
云初覺得最安全的還是這山門的門口,至少這里還有點燈火。
她剛要扶著母親回馬車上坐下的時候,就聽到山下傳來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山寺現在空闊無人,馬蹄聲帶著些許的回音。
云初看了過去,就見一名白衣少年從馬上翻了下來,輕快的落在了地上。
云初只看了一眼,就瞪大了眼睛,我去,這個男狐貍怎么會來?
那一身雪白的長袍,墨玉一樣的眼睛,在月色之下融融沁入了人心,不是無塵還有誰?
“咦,郡主居然也在啊。”無塵假裝出一幅不期而遇的樣子。
云初的嘴角就有點抽搐,還能更假一點嗎?
“好巧啊,你也在啊。”云初干笑了兩聲,“你來做什么?”她假惺惺的問道,卻是在腹誹,難不成這個家伙是跟蹤自己的吧?不會!難道真的是巧合?
“這位是?”秦王妃娘娘見一名玉一樣的少年和自己的女兒如此的熟絡,不免有點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母親,他是天誠圣人的師弟!痹瞥踅榻B道。
天誠圣人的師弟啊,秦王妃這才恍然,忙一頷首,“見過道長!
云初很想說,他是假道士,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吧。
母妃的接受能力有限,還是不要刺激的好。
“見過秦王妃娘娘!睙o塵端莊的回禮。
“師兄遣在下來與護國寺方丈說點事情!睙o塵笑道。
還真的是湊巧啊,云初這才釋然,她就說嘛,她不能被跟蹤的啊。
“那就要在這里借宿了?”云初馬上問道。
“是啊!睙o塵笑了笑,“郡主也想借宿嗎?”
“借一步說話。”云初將無塵拽到了一邊,壓低聲音說道,“幫個忙,里面的和尚是勢利眼,說有人包下了這里,不讓我們進去,我們身無分文,也沒有帶能證明我們身份的東西。你若是幫了我這個忙,日后有重謝!
無塵眸光晶亮的看著云初,“你說的啊!
“我說的!痹瞥觞c了點頭。
無塵上前去拍了拍門有叫了一聲,里面傳來了知客僧的聲音。云初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合著她拍門,那人就在裝死啊。
知客僧還真的是在裝死,山寺里面有貴客,云初她們的樣子是非要住進去不可,又是女流之輩,為了避免牽扯不清,他還真的只能裝死。
知客僧聽說是天誠圣人拍來的,馬上就將山門打開,他見云初還在,就有點尷尬了,打了一聲佛語,垂下了頭去。
無塵只說云初她們是他的朋友,一切自有他來擔待,那知客僧這才不情不愿的將云初給讓了進去。
“究竟是誰家這么大臉面?”云初進門之后不由好奇的問了一句。
那知客僧現在不敢怠慢了,只能老實的回道,“是博望侯風家!
風家?就是那個素來低調的風家?
云初倒也有了幾分興趣,人家家里剛死了一個義女,現在來護國寺,估計是為了那個義女祈福的吧。
不過想想那位風家的義女是怎么死的,云初就在心底嘖嘖的搖了一下頭,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知客僧一說完,秦王妃娘娘就是渾身一僵,堪堪的停住了腳步。
“娘你怎么了?”云初有點愕然的看向了自己的母妃,不得不回來扶住了她,忽然覺得母妃的手很冷很冷,比她的還要冷三分。
“真是風家?”秦王妃娘娘開口問道。
“是。”知客僧點了點頭,“小僧不敢欺瞞!
秦王妃娘娘的面色在月光下顯得有點慘白。
白的讓云初心頭猛的一跳,莫非今日母親與父親吵架的緣由就在于風家?
這個念頭也讓云初覺得這人生不就是在玩兒人嗎?
從京城跑出來了,本來是想找個清靜的地方讓母親好好的冷靜冷靜的,好了,如果父王和母妃真的是為了風家的人吵架的話,那她們這算是什么?
這是要上演正房帶著嫡女來找狐貍精算賬的戲碼嗎?
“要不咱們走吧!痹瞥踺p聲說道,其實她的心底癢癢急了,真的很想去會會風家的那個小狐貍精!但是看到母親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云初覺得自己還是收斂點的好。
“無妨!钡故乔赝蹂锬锷钗艘豢跉,鎮定了下來,“既來之,則安之。月兒,咱們走吧!闭f完她立即就恢復了端莊的模樣,一股王妃的氣勢油然而起。
云初看看自己的母妃又看了看無塵,心底默默的嘆息了一聲,這世上誰不是戴著兩套面具在活著呢,或許還有三套,四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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