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妃娘娘見昌平郡主與宜安郡主和烏眼雞一樣斗了起來,這樣大吵大鬧的去找肅帝的話只怕全皇宮的人都會看笑話。還有宜安郡主私自將人帶入禁宮,這叫什么屁事?傳出去是好聽啊,還是好看啊?
“胡鬧什么!”熙妃娘娘一拍桌幾,砰的一聲,聲音很大。震的云初和云水心同時回過頭來。
好痛。熙妃娘娘在心底抽了一口氣,只是表面上還是要忍著。
這兩位郡主。就沒一個省心的!
“來人!”熙妃娘娘對身側(cè)的心腹說道。
一名太監(jiān)湊了過來。
“你去將陛下請來。”熙妃娘娘說道,“就說是本宮身體不適,想見見陛下。”
“是。”那小太監(jiān)麻利的跑出宮去。
沒過多久,肅帝就穿著一身白色的道袍趕了過來,身后還跟著兩名眉清目秀的道童。
肅帝行走間,衣袍翻飛,倒是有了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感覺,等他進(jìn)來,云初就覺得肅帝有點(diǎn)不對勁了,他的眸光不若往昔那么犀利清澈,而是帶著一種渾渾噩噩的渾濁之氣。
看來他已經(jīng)開始服用所謂的“金丹”了。
云初在心底嘆息了一聲,只希望他現(xiàn)在的腦子還是清爽的。
“愛妃身體有恙?”肅帝對熙妃娘娘還是十分關(guān)心的,沒辦法。他現(xiàn)在需要用錢啊。
天誠圣人在他的面前展示了一幅畫卷,一個其實(shí)恢弘的承天臺。
承天臺接天蔽日,如果能在上面修道,上可達(dá)天聽啊,還有神仙會到承天臺與他相會。傳授他問道之術(shù)!他已經(jīng)是這天下的第一人了,這還不夠,他要通宵天地玄黃之術(shù),與日月齊輝,大地齊壽。
“陛下,可否讓那兩個小道童出去?”熙妃娘娘見到那兩個道童就是一陣的厭惡。ad_250_left();
不男不女。妖里妖氣的,說是道童,其實(shí)是兩名少年,是天誠圣人送給肅帝的,肅帝似乎對他們十分的好,有點(diǎn)曖昧的那種好。這叫熙妃娘娘覺得自己好像吞了一只蒼蠅一樣的惡心。
天誠圣人說這兩名妖道是天生的凈化體質(zhì),能凈化人身上因?yàn)槭秤梦骞入s糧帶來的污穢之氣。
怎么凈化?熙妃娘娘可不覺得只是朝著肅帝吹吹氣那么簡單。肅帝現(xiàn)在完全不找宮妃侍寢門出入皆由這兩個妖道陪著,宮里隨便找個女人出來只要趁肅帝不在意,都能活撕了他們兩個。
反正她懶得去想,比她還惡心這兩個人存在的大有人在,皇后就是一個,皇后現(xiàn)在無時無刻不想弄死他們兩個,所以肅帝無時無刻不將這兩個人帶在身邊。
果然一聽熙妃娘娘要讓這兩個人出去,肅帝就有點(diǎn)不愿意了。
“陛下放心。在臣妾這里,任何人都是安全的。”熙妃安撫道。
心底卻在吐槽,你兩個孫女都打起來了,你卻還要讓這兩個孌童在這邊看熱鬧,這他媽的家還像個家嗎?
肅帝一想也是,皇后是不會來熙妃這邊撒野的。
于是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那兩個人走出去。
云初倒是有點(diǎn)好奇的看著那兩個人,果然是妖嬈的少年,一襲白色道袍裹體,依然遮不住風(fēng)騷的氣息外露啊。
學(xué)著點(diǎn)!男人都能這樣,她一個正宗的女人卻做不到,真丟人!
“愛妃這身體看起來也沒什么事情啊。”肅帝還是仔細(xì)的看了看熙妃娘娘的面色,他跟著天誠圣人也學(xué)了不少東西。
“陛下英明。”熙妃娘娘又在肅帝的面前跪下,“今日請陛下來也是迫不得已,宜安在這里吵吵鬧鬧的,非要告昌平郡主的狀,臣妾這腦袋都被吵大了。有些事情,臣妾也不能判別一二,只能請陛下來做主了。”
熙妃娘娘話說的巧妙,即將事情都說完了,還給了肅帝一個是宜安無理取鬧的先入為主的印象。
果然肅帝聽完,就將眸光落在了宜安的身上,眉頭皺了皺,“你又怎么了?”問完,他讓熙妃娘娘平身,讓她坐在自己的身側(cè)。
現(xiàn)在也就是宜安郡主和昌平郡主跪在肅帝面前了,肅帝再又看了看,發(fā)現(xiàn)還有兩個侍衛(wèi)押著一個半套在麻袋里面的人跪在一邊,他一驚,指著那人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陛下,這是宜安郡主帶來的所謂證人。”熙妃娘娘再度欠身,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假裝苦惱的說道。
“胡鬧!”一看一個外人進(jìn)了禁宮,還是一個外族的男子,肅帝那火氣啊,蹭的一下就起來了。
他本來現(xiàn)在就對皇后十分的不滿,整天勸誡,不是勸這個就是勸那個,見到清風(fēng)和明月跟見到仇敵一樣急眼,喊打喊殺的。他對皇后不喜,連帶著對太子?xùn)|宮的人都一樣不喜歡。
還是熙妃娘娘識大體,從不干涉他的事情。
將來成仙之后,少不得他要來拉熙妃娘娘一把。
云初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底氣,就是因?yàn)橹阑薁敔敩F(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上東宮的人了。
宜安這個蠢貨,要告狀也要找準(zhǔn)時機(jī),找對人啊。
相比較于宜安郡主的沉穩(wěn),宜安郡主被肅帝猛然一吼,就嚇的一哆嗦,她從小就怕皇爺爺,以前還因?yàn)樵瞥醣幻C帝罰過。
“皇爺爺。”宜安一緊張就有點(diǎn)結(jié)巴,“皇,皇爺爺容稟,這,這是一個重要的人證。”
“你是一名郡主!”肅帝一拍桌子,吼道,“問案拿人那是大理寺和刑部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了?還有你是怎么將一個男人帶入禁宮的?”
云初垂著頭,雖然別人看不到她的樣子,不過她已經(jīng)是在微微的發(fā)笑了。
她就知道鬧到皇爺爺面前,皇爺爺最先追究的不是她是不是真的去倒貼男人,而是宜安真的將一個男人運(yùn)入了皇宮。
宜安啊宜安,你做事情真不過腦子啊,你以為抓一個人證來就好了嗎?要知道你私自帶人入宮,那可是犯了皇爺爺?shù)募芍M啊,他就是一個多疑的人,你這是在嘲笑他的皇宮是有多松散,隨隨便便都能帶個外人進(jìn)來?你今天可以帶一個證人,明天就可以帶一堆刺客。
宜安郡主完全不明白怎么皇爺爺來了不問昌平的罪,反而拿她開始說事了。役華歡號。
“皇爺爺。”宜安郡主現(xiàn)在也豁出去了,如果不將禍水引到昌平的身上,倒霉的就是她一個人。
那不行,她死也要拉著昌平才是。
“這人可以證明昌平郡主不恪守宮中規(guī)矩,花大量的銀錢去倒貼別的男人!”宜安郡主直起半個身子指著昌平郡主對肅帝急聲說道。“皇爺爺,昌平郡主也認(rèn)了!皇爺爺要拿人問話也應(yīng)該先抓昌平才是!”
“皇爺爺想抓什么人,是皇爺爺自己的決定。”昌平郡主現(xiàn)在才不緊不慢的說道,“皇爺爺才是這天下之主,宜安郡主,你好像有點(diǎn)僭越了吧。”
云初的話不痛不癢的正好撓在了肅帝的心底。
宜安這丫頭真的是過分了,太子宮的人已經(jīng)囂張到這種地步了嗎?好歹他現(xiàn)在還是皇帝!
肅帝的臉落了下來,陰沉的看向了宜安。
宜安郡主慌了,“皇爺爺,真的是昌平郡主做錯事情了,還請皇爺爺責(zé)罰與她。”
“哦?”肅帝的聲音也變得低沉了下來,“那你倒說說她到底做錯什么了?”
“皇爺爺請看。”宜安郡主將先前給熙妃看的那本小冊子交給了肅帝。肅帝翻看了一眼,眉頭也皺了起來,他轉(zhuǎn)頭看向了云初,“月兒啊,你這是做什么呢?”
那么多的干糧,肉干還有酒,就是養(yǎng)一支軍隊(duì)都夠了。
肅帝的眼皮子一跳,秦王府這是要做什么?
云初對著肅帝深深的叩首,隨后說道,“皇爺爺明鑒。”她深吸了一口氣,娓娓道來,“皇爺爺,這些東西都是月兒自己買的,用的錢都是月兒自己湊的,與熙妃娘娘和秦王府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他們都不知道,皇爺爺若是真的想責(zé)罰,就責(zé)罰月兒一人。”
“你買這些東西做什么呢?”肅帝見云初說話不急不許,倒是有點(diǎn)贊賞云初的膽色,見她出事先撇清的是別人,更是覺得這孩子有良心。如今他在修道,講究的就是道心。道心無外乎就是向上向善與寬容。
“月兒這么做,是為了熙妃娘娘和皇爺爺。”云初說道。
“哦?”不光肅帝有點(diǎn)覺得意外,就連熙妃也覺得十分的詫異。
“皇爺爺還記得不記得楚家糧倉的大火了?”云初問道。
那這個事情他自然是記得的,弄的他火燒眉毛了好多天,慕容千觴打仗在外,而他卻撥不出糧草去支援,后來也是慕容千觴福大命大,熬過了糧荒。
云初這么一提,肅帝和熙妃兩個人頓時就對看了一眼,熙妃失聲問道,“你這東西是給慕容將軍救急的?”
“是。”云初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初月兒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我大齊的將士均死在了靖海,海面上漂浮的都是我大齊將士的尸體,醒來之后,月兒就十分的害怕,正好在宮里聽到了皇爺爺為了籌糧而愁眉不展的消息,于是月兒就當(dāng)機(jī)立斷,決定向西域人訂購這些東西,送去靖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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