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 “你?!”五皇子見她搖的頭都快要掉下來了,氣的火冒三丈,剛要大發(fā)雷霆,那小丫頭驚恐的看著他又點(diǎn)頭如搗蒜道:“是不敢,是不敢違了爺?shù)姆愿溃 ?br />
“那就好!”五皇子只覺得胸口一陣悶氣,好半天才呼出口氣,這丫頭怎么這么蠢?五皇子又連呼了幾口氣,才接著囑咐了一句:“記著!仔細(xì)看好了,爺進(jìn)去半刻鐘你就趕緊過去尋爺!”
“是!”小丫頭一臉哭喪,應(yīng)答的卻及時干脆,五皇子甩著袖子,轉(zhuǎn)身往角門出去,走了幾步,聽到身后的腳步聲,轉(zhuǎn)頭見小丫頭亦步亦趨緊跟著自己,忍不住怒道:“你跟著我干什么?從二門穿堂過去!”
“是是是是是!”小丫頭驚恐的一迭連聲只會答是,一邊答一邊扭頭就跑,只把五皇子氣的連呼了不知道多少口粗氣才算舒服點(diǎn),他身邊怎么都是這種笨的不能再笨的蠢貨?!
五皇子兜回院子大門口,嚴(yán)肅著張臉,背著手,昂然進(jìn)了院子,沿著檐廊一路往上房進(jìn)去。請使用訪問本站。
早有人稟了李恬,李恬已經(jīng)換了身綠底滿繡大紅花蝶,式樣家常卻艷麗華貴非常的衣裙,勉強(qiáng)吃了幾口東西,正心事重重的坐著抿茶,屋角的滴漏落的飛快,一會兒可怎么洞房?一想到洞房,雖說已經(jīng)堅持換下了那條開襠褲,李恬還是覺得兩腿間涼氣嗖嗖,照教引嬤嬤的指示,她還得侍侯他脫衣服!脫完他的,再脫自己的,不對,好象是先脫自己的,再脫他的,好象也不對,到底先脫誰的?
李恬正仔細(xì)回想著嬤嬤的教導(dǎo),好象說這個脫衣服的順序很要緊,可到底,先脫誰的?沒等李恬想明白,就聽到銀樺緊張而興奮的稟報聲:“五爺來了!”一句五爺來了,驚的李恬手里的杯子一滑,一顆心一下子竄到了喉嚨口,怎么來的這么早?!
青枝忙上前取過李恬手里的杯子,瓔珞急轉(zhuǎn)身又看了一遍周圍,確認(rèn)四處妥當(dāng)了,才低眉垂手站到百寶格前,熊嬤嬤透過簾縫看著外面,見五皇子離上房門口還有十來步,忙回身招手示意李恬。
李恬站在離簾子兩三步處,垂著眼簾,見簾子掀起,一只穿著青緞朝靴的腳踩進(jìn)來,搭手曲膝,行了個福禮。五皇子滿眼驚艷的看著一身大紅大綠艷麗衣裙的李恬,一時看呆了,她一直穿的素淡,沒想到穿了這樣艷麗的衣裙竟靚麗的讓人心馳神搖!
見兩人一個垂頭一個呆看都傻了一般,熊嬤嬤只好出面救場:“醒酒湯已經(jīng)備好了,五爺身上酒味重,先喝碗醒酒湯再沐浴吧?”
“啊?噢皇子又是一陣懊惱,都是這親迎,活活把他折騰暈了,剛才酒也喝多了,五皇子原地轉(zhuǎn)了半圈,這才找到方向,一邊往榻前去,一邊掃了李恬一眼,顯的很自在很不在意的道:“你也喝一碗?”
李恬無語的看著他,李恬的丫頭什么都好,就是自在慣了,侍立在四處的丫頭就有人憋不住悶笑出聲,熊嬤嬤沒等五皇子臉紅,就急忙吩咐道:“給奶奶也盛碗紅棗蓮子羹!倒是五爺想的周到。”
又出了這么個岔子,五皇子滿身的很自在又成了很不自在,一聲不吭的垂頭坐到榻上,瓔珞端了茶水湯水上來,五皇子看也不看,伸手端了離自己最近的那一杯,五皇子不自在了,李恬倒是自在多了,無聲的呼了口氣,一點(diǎn)點(diǎn)挪過去,算了,干脆什么也別想,這一關(guān)總得挺過去。
片刻功夫,銀樺就托著醒酒湯和紅棗蓮子羹送上來,五皇子和李恬一坐一站,一人端著一只小碗,各啜各的,李恬垂著眼簾,沒滋沒味的似抿非抿,目光落在五皇子垂在榻沿下的衣襟上,專注的數(shù)著上面繡的那條龍有幾個爪子、幾張鱗片。五皇子心不在焉的喝著醒酒湯,眼角余光不停的瞟著門口,等的有些心神不定,那個蠢丫頭怎么還不來?
那丫頭當(dāng)然不象五皇子想的那樣蠢,外頭一陣腳步聲,銀樺的稟報聲又起:“五爺、奶奶,東院有人要見五爺,說有極要緊的事。”
“快叫她進(jìn)來!”五皇子急吩咐道,吩咐完,轉(zhuǎn)回頭,帶著絲昂然看了李恬一眼,對于李恬來說,嫁人,特別是嫁給五皇子這樣的,這幾個月她不知道前前后后掂量計較過多少回,能想到的都想到了,除了洞房,李恬真不在乎別的,眼看著這生事的節(jié)奏來了,倒沖散了那股子因?yàn)榻箲]洞房而生的不安和難堪,李恬笑的一臉賢惠溫婉無可挑剔,笑的五皇子心里仿佛漏跳了半拍,莫名其妙升起股不安來。
銀樺引著小丫頭進(jìn)來,小丫頭進(jìn)門就撲倒在地,磕頭不止,抖著聲音道:“回爺,回王妃,不不不,回奶奶,是紅袖姐姐,紅袖姐姐,”小丫頭重重咽了口口水才著道:“紅袖姐姐突然病了,胸口痛,頭,頭也痛,痛的打滾,求爺,不,求奶奶……”
“什么?!”不等小丫頭說完,五皇子就一臉夸張的急痛的跳下榻:“我去迎親前不還好好的?請?zhí)t(yī)沒有?痛了多長時候了?怎么現(xiàn)在才來報?”
小丫頭張口結(jié)舌、驚恐不安的掃了眼李恬,咬著嘴唇,抖著身子只是搖頭,五皇子問的這些,他沒教她怎么說,她哪敢亂說半個字。
熊嬤嬤眉頭微蹙,盯著小丫頭看了幾眼,把她記的牢牢的,敢這時候闖進(jìn)來報這樣的信兒,這妮子是不想活了!五皇子的急叫讓熊嬤嬤的眉頭蹙的更緊,忍不住斜了五皇子一眼,恭敬的建議道:“今天是五爺大喜的日子,太醫(yī)過府怕不吉利,要不讓老奴先過去看看,若是病的重,就趕緊送她去尋胡大夫診一診,胡大夫看胸口痛頭痛在京城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嬤嬤這話說的不好,”不等五皇子答話,李恬溫婉的截了過去:“紅袖姑娘若不是痛極了,也不會這個時候打發(fā)丫頭過來報信,這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哪能因?yàn)榧患屯黝櫲嗣壳嘀θフ垚偰锱芤惶耍屗角霸簩ゑR大管事,趕緊去請個擅長胸口痛頭痛的太醫(yī)過府,人到了從后角門悄悄帶到東院,診好了再悄悄送走,記著多封診金,快去吧,越快越好。”青枝答應(yīng)一聲,提著裙子就奔了出去,李恬轉(zhuǎn)頭看著呆看著自己、神情古怪的五皇子道:“原該我過去看看,一是怕不合規(guī)矩,二來,也怕紅袖姑娘拘束不自在,還是你去看看吧,看到你她就安心了,趕緊去吧。”
五皇子滿身滿心的別扭不自在,她這賢惠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這事怎么跟自己想的一點(diǎn)也不一樣?可事到這份上,也只好抬腳就走。
李恬看著他出了門,長長舒了口氣,熊嬤嬤臉上一片陰厲:“五爺身邊果然一堆妖蛾子。”
“我過去看看吧。”瓔珞蹙著眉頭建議道,李恬搖了搖頭,銀樺伸頭往簾子外看了眼,轉(zhuǎn)頭進(jìn)來怒道:“這妖蛾子還不是五爺自己養(yǎng)的!真不是東西!”
“怎么說話呢?!”熊嬤嬤斥責(zé)道,銀樺忙補(bǔ)了一句:“我是說那幫妖蛾子!”李恬笑著擺手安慰眾人道:“這些事咱們也都料到了,別往心上去,往后日子長著呢,急什么。”
“恬姐兒這話說的對。”水秋娘從廂房退步間掀簾進(jìn)來笑道:“這丫頭這般行事,不是沒腦子,就是慣壞了,或是兩條都占了,這樣的丫頭,收拾起來最便宜不過,不用急著收拾,還是等她們一個個都跳出來了再一起收拾最好,省得漏了一個兩個狡猾的,回頭尋起來倒麻煩。”
“就是這樣,咱們手頭的事多著呢,頭一條,先得把這府里收拾明白,你們幾個小丫頭可得沉得住氣,別打草驚了蛇,這一條都得跟瓔珞學(xué)著,特別是你!”熊嬤嬤接著道,最后一句卻是指著銀樺訓(xùn)斥的,銀樺急忙應(yīng)道:“知道了,等會兒我就去抄經(jīng)。”
李恬呼了口氣,轉(zhuǎn)頭看著屋角的滴漏,慢慢點(diǎn)著腳尖想著主意,這洞房……好象有了回轉(zhuǎn)的機(jī)會了么……
也就半盅茶的功夫,悅娘和青枝一起進(jìn)來。
“去請?zhí)t(yī)了?”熊嬤嬤問道,青枝點(diǎn)頭道:“前院就有太醫(yī),已經(jīng)打發(fā)人讓馬大管事去請了。”
“這樣的病,太醫(yī)哪有五爺管用?”悅娘嘴撇的嘴角快接到下巴了:“照我說,干脆讓她跟五爺洞房得了!準(zhǔn)保上床就好。”
“這倒是個好主意!”李恬飛快的接道,水秋娘被兩人的話噎的幾乎打嗝,熊嬤嬤板著臉道:“又胡說呢!”
“沒胡說,”李恬又看了眼滴漏:“你前兒不還一直念叨,說我年紀(jì)太小,不該這么早嫁人,要是懷了孕什么的,怕生育那一關(guān)難過,這不是正好么,干脆過個一年兩年再說。”頓了頓,李恬又低低補(bǔ)了句:“我也怕得很,這幾天都睡不著覺。”
熊嬤嬤對丫頭們嚴(yán)厲,可對李恬向來寬縱沒邊,聽了這話就有些躊躇,猶豫不決的轉(zhuǎn)頭看向水秋娘。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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