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 “丁金經(jīng)那頭有回音沒有?”姚相看著葉樹盛問道,葉樹盛看了眼四皇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是盡管放心,話說的很滿,讓人有些擔(dān)心。請使用訪問本站。”
“過于鉆營熱衷仕途的人,總是熱情過度。”姚相淡然道,葉樹盛聞言而笑,神情放松了不少。
“也許是咱們想多了,”姚相看著四皇子道:“蔣家若要跟咱們示好容易,若要跟壽王示好,蔣鴻隨軍效力確是不錯的法子。”葉樹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沒等他說話,四皇子擺了擺手道:“姚相這話有理,人心趨利,不必苛求,祝老侯爺不也隨軍效力了,何況別人。”葉樹盛帶著幾分惱怒‘哼’了一聲,姚相掃了他一眼,笑著沒再多話。
蔣府內(nèi)書房,蔣相神情安然的坐在榻上,一邊看著蔣鴻點(diǎn)茶,一邊溫聲交待道:“……你隨軍北上,諸事難料,正是需家族之力相助的時候,剛剛交待你的,都記下了?”
“記下了,伯父放心。“蔣鴻點(diǎn)了碗茶雙手捧給蔣相,蔣相接過茶慢慢品了幾口,接著交待道:“你慮事周詳穩(wěn)重,可有時候,卻失于倔強(qiáng)沖動,這趟隨軍,且記牢不能沖動,不求有功,只求無過,平平安安回來就行。“
“我記下了。“蔣鴻恭敬答應(yīng),蔣相眉頭卻沒完全松開,慢慢喝完了茶,嘆了口氣道:“你只記牢,你身后有蔣家,也代表著蔣家,北邊人多眼雜,你就算不愛惜自己,卻不能令蔣家有損,且記不可沖動。“蔣鴻再次鄭重答應(yīng),蔣相仿佛稍稍放心了些,又念念叨叨交待了好大一會兒,才放蔣鴻回去。
蔣鴻出了蔣相府,繞了幾個彎,去了徐思海府上。
徐思海將他迎進(jìn)自己的院子,蔣鴻示意他屏退眾人,站起來推開門窗,四下看了一遍,低聲問道:“你這里說話方便吧?“
“一個字也落不到外頭去,你只管說。“徐思海干脆答道,蔣鴻看著徐思海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昂笄谳w重以糧為先,若要運(yùn)糧到北地,蔣鴻用折扇點(diǎn)著桌子比劃道:“諸糧庫中以寧乾府糧庫最為便當(dāng),我查過寧乾府糧庫糧草儲存情況,足夠大軍支用,寧乾府糧庫正好在冷兄所轄永靜縣內(nèi)。“
“我也是這么想!“徐思海眉梢飛舞以手擊幾道:“雖說糧庫不歸冷兄管轄,可到底在永靜縣境內(nèi),冷兄這縣官也是現(xiàn)管,這可便當(dāng)?shù)亩嗔恕!?br />
“可寧乾府知府是丁金經(jīng),“蔣鴻潑冷水道:“此人不可不防。“徐思海一下子皺起了眉頭,兩根手指飛快的交替敲著高幾,深吸了口氣道:“此人算不得什么,可他后頭……”徐思海意味深長的看著蔣鴻,蔣鴻點(diǎn)了下頭,以示明白:“我的意思,冷兄那里得遣得力的人過去一趟,一是要當(dāng)面交待,二是助他一臂之力。”
“派誰去?你的主意了?”
“嗯,我父親有位幕僚,姓潘,精通錢糧,為人最是機(jī)警,我想請他走一趟,另外再挑幾個身手高超的護(hù)衛(wèi)隨行過去。”蔣鴻坦誠道,徐思海點(diǎn)了點(diǎn)頭直接問道:“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說。”
“冷兄那邊若有什么事,稟到我父親和伯父那邊都不妥當(dāng),只能交給你處置。”蔣鴻的話聽著輕松,徐思海一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一趟蔣鴻隨軍在外,冷明松擔(dān)著保證寧乾府糧庫順利啟運(yùn)糧草的重任,他要在京城保證這兩處與京城諸部諸人溝通順暢,若有什么事,他還需預(yù)先在京城打點(diǎn)好各處。徐思海吸了口氣,鄭重點(diǎn)頭道:“雁回兄放心,我平安,你們必定平安。”
蔣鴻笑著拍了拍徐思海,站起來笑道:“我得趕緊回去了,明天一早我讓潘先生過來見你,如何聯(lián)絡(luò)你和他議定。”
“好。”徐思海一邊答應(yīng)一邊起身送蔣鴻出去。蔣鴻走到院門口,仿佛想起什么事,看著徐思海,張了張嘴卻又沒說話,徐思海帶著幾絲奇怪看著他,蔣鴻擺了擺手道:“還有件事,交給你不合適,我再想別的法子。”徐思海挑了挑眉梢,笑著搖了搖頭沒多問,蔣鴻慮事之周詳,他領(lǐng)教的太多了,他既然說想法子,自己就犯不著多操心。
隔天午后,林珂和蔣珊結(jié)伴到了晉安郡王府,李恬將兩人迎進(jìn)正院花廳。
林珂嘰嘰咕咕歡快的說著各府、特別是葉十二娘那兒聽來的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八卦,蔣珊聽的心不在焉,不停的一眼一眼的看李恬,李恬覺出蔣珊的心神不寧,不動聲色的將林珂支出花廳,果然,蔣珊一看林珂出去了,急忙挪到李恬身邊,緊張的低聲道:“我有話跟你說。”李恬忙揮手屏退眾人,蔣珊挪了挪靠的更近,咬著耳朵低低道:“九哥讓我捎句話給你,說他要隨軍出征,阿珂的親事就托付給你了,我也不知道九哥這話什么意思,九哥出不出征跟阿珂的親事有什么關(guān)系?這事怎么能托付給你?可九哥讓我只管把話傳到,說你一聽就能明白了。”
李恬自然聽的明明白白,蔣鴻托付的是林珂和冷明松的親事,至少在他出征回來前,林珂不能定下親事。李恬點(diǎn)頭笑道:“這事有什么不好明白的,你哥哥疼阿珂和疼你一樣,他一向不喜你姑母,也信不過她,這事不是你說的么?他是怕你姑母在他出征期間給阿珂定下他不滿意的親事,這事也只好托付給我。”
“原來是這樣啊!你和九哥果然……我是說,你果然比我聰明。”,蔣珊恍然大悟,差點(diǎn)脫口而出說出錯話,忙硬生生扭轉(zhuǎn),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肩膀,李恬只當(dāng)沒聽見,抿嘴笑道:“你哥哥托付阿珂,也托付了你啊,他不在家,若是家里給你說的親事你不中意,也可以過來找我商量。”蔣珊滿臉飛紅,卻努力顯的大方的點(diǎn)頭道:“那我先謝過,盼著別麻煩你才好。”
幾句話間,林珂托著剪好的花蹦進(jìn)了花廳,李恬看著她,心里微微一動,看著蔣珊笑道:“我記得你前一陣子常和冷家大娘子一道進(jìn)出,怎么今天沒把她帶來?”蔣珊微微一怔,不知道李恬怎么突然提起冷家大娘子來,忙笑著解釋道:“是九哥托我多照應(yīng)她,沒和你過說,不好冒冒失失帶她過來。”
“冷家大娘子為人如何?你和她可還處得來?”李恬看著蔣珊問道,不等蔣珊回答,又轉(zhuǎn)頭看著林珂問道:“你和冷家大娘子熟不熟?她為人如何?”
“挺熟的,”話多的林珂搶在蔣珊前面答道:“我挺喜歡她的,她性子溫柔又不,也不是那種不管真假,動不動就裝害羞的人,我下次帶她來,你肯定也喜歡她!”
“咦?”李恬一臉的驚奇:“你不是最討厭冷家兄妹?怎么把冷家大娘子這么夸成了一朵花?”林珂臉一紅,蔣珊笑出了聲:“冷大娘子性子溫柔,處處讓著她,又不嫌她胡鬧,她當(dāng)然喜歡啦,你也知道,這滿京城的小娘子,能忍下阿珂這份胡鬧的可不多。”蔣珊開起林珂的玩笑來,林珂往上翻了個白眼,鼻孔朝上一臉不屑道的‘哼’了一聲道:“這滿京城的小娘子,能讓我看上的可沒幾個!”
“看樣子冷家大娘子家教不錯,能有這樣的家教,想來冷家老爺和太太也不差,那位冷探花……咦,冷家大娘子說過她哥哥如何如何沒有?”
“怎么沒說過,”蔣珊搶過話答道:“聽冷家大娘子話里話外的意思,她們兄妹感情極好,冷家大娘子對她兄長可是推崇必至,就跟我對九哥一樣,冷家大娘子一聽阿珂說冷探花不好就非得辯個明白不可,阿珂可被她辯倒了好些回。”蔣珊邊說邊笑,林珂偷瞄了眼李恬,一層輕紅從脖子上漫起,扭過頭干脆不理蔣珊了,李恬眼角余光不離林珂,打量著她的神情變化,笑意忍不住從嘴角一點(diǎn)點(diǎn)滲出來。
欽天監(jiān)擇了吉日吉時,北征儀仗旗幟鮮亮奪目、煊赫熱鬧無比的從禁來,一路往北門而去。李恬和俞瑤芳站在李七家正店二樓,透過綃紗簾看著樓下仿佛沒有盡頭的出征儀仗。
“怎么這么張揚(yáng)?”俞瑤芳帶著濃濃的不解和憂心低聲道:“這萬一要是戰(zhàn)事不利,可怎么交待?”李恬悶悶的嘆了口氣:“壽王自然不想這么張揚(yáng),可這也由不得他,這樣煊赫張揚(yáng)的出征,就只能大勝了。”
“恬恬,你說,壽王這一趟能大勝吧?”俞瑤芳聽出李恬話里的意思,擔(dān)憂之意更重了,李恬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低道:“我也不知道,這趟北征壽王為帥,長安侯為副帥,可北征軍的主力卻是長安侯帶了十幾年的北三路軍,雖說有祝老侯爺隨行,唉,祝老侯爺畢竟是老侯爺、老帥了。”李恬重重咬著‘老’字,祝老侯爺之老,不光是年紀(jì)大了,而是他的年代過去了,要靠也只能靠往日的余威和余澤了,與實(shí)權(quán)在握、正當(dāng)盛年的長安侯相比,他就是一紙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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