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籠罩在寂靜的寢室,若有若無間,陰霾在彌漫唔,好像不對。
應該是涼冷的夜色,透徹著抵心的傷悲。
咳,好像還是不太恰當。
反正就是辣意思!
陳晨呆坐了好一會兒,覺得應該做點什么。
可做點什么呢?
陳晨絞盡腦汁地想了想,忽然小眼神一亮,套上衣服就往寢室外走。
他臨出寢室樓的時候,卻又縮了縮腦袋、退了回來。
咳,主要是寢室大媽太有威懾力了,這么晚了跑出去、肯定會沒完沒了地問這問那。
陳晨想了想,折身進了二樓的一間寢室。
寢室里幾只單身狗正在那傷悲春秋,看到他進來倒也沒有多想。
陳晨簡單打了個招呼,然后翻窗跳了出去。
對方幾個直接傻眼了。
什么鬼?
陳晨這時候蹲在草地上,不屑地瞥了瞥嘴。
當時那些家伙爬假山,從二樓出來竟然還綁繩的,簡直弱爆了好伐!
不就是二樓嘛,也沒神馬大不了噠!
陳晨這么想著,
他等到了門衛那,倒是沒受到什么阻礙、只檢查了下學生證件。
嗯嗯,畢竟這年頭像寢室大媽,辣么盡多職管盡閑責事的,已經不多見了。
陳晨出了學校、沿街找了好一會兒,總算找了間還沒關門的面點店。
畢竟今天是中秋節,像這種小店兒,大都關門比較早。
陳晨前腳剛一進店,又是塞錢、又是說好話的,想跟店主借烤箱用用。
店主是個小年輕,倒是挺好說話的,最后不單沒收錢,還免費搭給了他點面粉啥的。
唔,可對方說話歸說話,就不能好好說咩?
為神馬又摸他肩膀,又摸他胸口噠!
能別這樣嘛?
人家現在可是直的!
唔,什么叫現在是,以前也是好伐!
陳晨抽了抽嘴角,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可為了借用烤箱,他最后還是忍了!
陳晨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和好了面。
他也是練過的好伐!雖然比不上陳爸,但和面這種事,還真沒啥難度。
唔,其實是店里醒好了的面,
畢竟和面這種事,真不是三兩下能搞定的。
店主這時候眨吧著眼,一臉懵逼的表情:“小帥哥,你這是做月餅?”
陳晨若有若無地抖了下肩膀,把肩膀從對方的爪子下挪開后,點了點頭:“是啊。”
店主張了張嘴:“可、可是”
陳晨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再次挪了挪、躲開對方又搭向他肩膀上的爪子:“可是什么?”
“可是月餅不是應該有餡的嘛?”店主一臉茫然的表情。
陳晨楞了下、傻眼了,連對方又搭上他肩膀的爪子,這時候也顧不上了。
他畢竟不怎么熟悉做月餅的流程,以往只看陳爸做過幾回罷了
再加上有點匆忙,還真就把這事給忘的了。
陳晨呆楞了也會兒,也是有點急智,摸起案臺上的奶油、捏進了月餅皮里。
店主直接驚呆了:“月餅里放奶油是什么鬼?”
陳晨嘴角也是不由一抽,可這個點了實在沒地方去弄月餅餡了。
再說了,女孩子應該都是喜歡吃甜食的吧?
捏好的三角形月餅,進了烤箱很快就烤好了。
咳,陳晨其實本來是捏得辣種形狀的,
他其實也覺得挺羞恥的,可剛才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忍不住捏了辣么個形狀。
陳晨端著月餅吹了吹,稍稍涼了涼后,連忙裝了起來、一溜煙地跑出了面點店。
倒是店主還朝他揮了揮手:“有時間再來玩噢。”
陳晨聽到這話,差點沒絆倒。
他都不記得剛才被揩了多少次油了,怎么著也得有四五六七八十來次吧!
還來?
別鬧了!
陳晨連忙跑進學校,等女生宿舍區在望,才總算松了口氣。
他清楚地記得,學姐上次說過噠,要讓他給她做飯吃的。
陳晨覺得學姐看到這個月餅,應該就不會不理他了吧?
也許還能,嗯,親親他?
那到時候是不拒絕呢?還是不拒絕呢?
唔,
可有的時候吧,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
他到了地方,連學姐的面,竟然都沒見到。
唔,也不能說沒見到學姐的面,只能說此學姐非彼學姐。
陳晨千求萬求的,總算讓一臉戒備的宿舍大媽通傳了下。
唔,為神馬辣么多宿舍大媽?
好煩!
哦。這不是重點好伐!
重點是,寢室樓里很快出來個學姐,
可這倆學姐,都不是趙荑學姐。
其中那個高挑的學姐一見他面,就一臉不善道:“趙荑不在。”
陳晨先是楞了下,然后問道:“學姐,能告”
對方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道:“誰是你學姐!別喊那么親,我可沒你這種學弟!”
陳晨直接驚呆了,不知道腫么得罪了眼前這位學姐。
他張了張嘴,最后還是堅持問道:“能告訴我趙荑學姐去哪了嗎?”
對方臉色越發沉了下來:“哪那么多問題,抓緊走!走走走!”
陳晨這下子真懵逼了。
他楞楞地看了眼對方,又呆呆地抬了抬頭、看了看學姐寢室亮著的燈光。
陳晨在這一刻突然反映不遲鈍了:“是學姐不想見我嗎?”
對方明顯楞了下。
倒是一旁戴眼鏡的學姐張了張嘴,但最后卻什么也沒說。
高挑學姐很快冷笑道:“還不快走,難道讓我請你走嗎?”
陳晨失神地站在原地,感覺突然有什么東西碎了似的。
他好一會兒才強撐著把月餅遞了過去:“那能幫我把這個交”
“你有完沒完!”
對方直接黑著臉打斷道:“你要但凡還念一點趙荑對你的好,就求你別再來傷害她。”
陳晨直接就驚呆了。
傷害趙荑學姐?
他有嗎?
陳晨下意識就想反駁,但最后卻猶豫了。
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要是吵起來,肯定會讓趙荑學姐難堪的。
他又定定地站了一會兒,最后沉默地轉身、走進了夜色中。
戴眼鏡學姐等看不見陳晨后,才猶豫了下,開口道:“真的不告訴趙荑一聲他來了嗎?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高挑學姐眼睛一瞪:“你還想看咱家趙荑哭嗎?她以前就算最難的時候,也沒哭過,才認識這小子幾天,就能哭成個淚人兒似的。這事情,還是趁早打住吧。”
戴眼鏡學姐張了張嘴:“可你剛才說得,確實有點過了吧?我看這個小學弟,人其實挺好的,就只是有點傻乎乎的,你這么說人家”
高挑學姐瞥了瞥嘴:“什么小學弟!核著比咱們小一兩歲,就能那么欺負人啦?退一步講,小學弟就不要想泡學姐,毛都沒長齊呢!”
戴眼鏡學姐推了推眼鏡,想了想:“按照生理發育程度而言,這個年齡段,嗯,是長了毛的。”
高挑學姐抽了抽嘴角,黑著臉瞪了對方一眼:“當初發現趙荑看上個比她小的,我就不贊成這事。我就納悶了,趙荑怎么就看上那小子了!”
戴眼鏡學姐想了想,瞬間理科女、轉文科女道:“心有黑暗,自然向往光明。”
高挑學姐忍不住又瞪了對方一眼,可想了想,最后卻沒有反駁。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終歸希望有點純凈的地方。
陳晨的純粹,還真就是挺明顯的
說他傻也好、說他咸魚也罷,可他站在那兒,就能讓人感覺到陽光
張子豪、吳迪、唐真等等等等,一個個的為什么愿意跟他好
說來說去,還不就是那種明知道自己做不到、卻又不自覺地向往!
反觀趙荑學姐,其實也有點兒這種原因影響。
嗯,怎么說呢
大一班長、破格進學生會、進糾察部、然后當糾察部副部長,大二又升組織部部長,說心狠手辣可能過了,但手段能干凈?
單那臟套路玩得溜溜的,就能管中窺豹了。
學校比社會上,是要干凈得多,可這個干凈,也只是相對的。
競爭嘛,哪有完全板板正正的?
趙荑學姐能走到這步,說是心有黑暗,還真是一點不夸張。
說句中二點的話了,沒有身染污穢的決心,怎么跟污穢戰斗?因為一定會被侵蝕的啊!
高挑學姐想了想,還是有些不解氣:“咱家趙荑幾時受過這種欺負,當時哭得我看著都心疼。趙荑就是白疼那小王八蛋了,疼啊疼的,最后卻反給了她一刀!不行,我非得找機會收拾、收拾那小子!”
戴眼鏡學姐嚇了跳:“你可別亂來。我之前查了查,那位小學弟后面,好像不少人挺著呢。亂來的話,搞不好會詐尸的。更重要的是,你如果那么干,趙荑知道了,搞不好會跟你翻臉的!”
高挑學姐臉色不由一黑,一臉牙疼的表情:“不怪敵人太強大,只能說是豬隊友!以前怎么就沒發現,趙荑這么沒出息!都這么被人欺負了,竟然不吭聲。真是氣死我了!”
“好了、好了,別氣了。這事咱真管不了。只能”
戴眼鏡學姐想了想:“盯好了,別讓兩人再湊一塊就是了,尤其是這個學年。等那位小學弟上了大二、趙荑上了大三,兩人更難見面了,慢慢也就忘了。時間,才是最鋒利的那把刀,無物不斬!”
高挑學姐楞了下,好一會兒才憋出句:“果然。你才是咱們里面,嗯,最陰險的那個。不過這辦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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