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獵人?或者只是一只小白鼠?林庸還在思索著莊問的話。
莊問接著說道:“你的事只不過是‘獵人’吸納新成員的一個支線,對于他們來說,完成任務才是這次出行的第一要務,所以,即便你同意了,也要跟著他們把任務完成了才能回國。我特批你可以先參與這次任務,只要你做的事與國家任務不矛盾,并以國家任務為先,其余的……你可以營救你的兄弟。”
林庸聽完這話一喜,原本自己完全沒有把握可以將蔣義救出來,但此時如果加上了阿來與肥龍兩大強力的幫手,營救的可能性將會大大增加。
“莊老先生,我兄弟和猜讓之女阮名伶,在幾小時之前剛剛被俘虜,現在的情況刻不容緩,希望能立即行動。”
“可以,希望你能夠順利回國,還有,寧寧很想念你。”
莊問說完這最后一句后,便掛斷了視頻。
林庸將電腦收好,重新鉆上了汽車。肥龍還在副駕駛里呼呼大睡,阿來則在后面繼續剔著骨頭,一見林庸上來了,有些無趣地問道:“怎么樣,和那老頭子說了些什么?”
“我和你們一起去坎波那里。”
“掃興!我們兄弟就從來沒和別人一起執行過任務!你可別拖我們后腿啊。”阿來吐出一根骨頭說道。
林庸臉一紅,自己的確與這兩人差距極大,這個“拖后腿”或許還真不是故意貶低他,上下再次打量了一下二人,林庸反倒坦然問道:“你們怎么這么……強?你們是什么能力?”
阿來嘿嘿一笑,從卡車遮陽板上隨手摸出一張照片:“這是四年前‘獵人’剛成立時我和肥龍照的,你看看就知道了。”
林庸接過照片來,映著車里渾黃的燈光一瞧!
只見上面站著兩個人,一個十分矮小,挺著個肚子傻笑;另一個兩米多高,身子瘦得跟個竹竿兒似的。林庸驚訝道:“怎么你原來這么胖,他原來這么瘦?”
阿來指了指照片上模糊的相貌說道:“你看清楚了,高的那個是我!矮的那個才是他!”
“什么?!”林庸再仔細一看,從相貌上來說,矮的那個的確就是縮小版的肥龍啊。
阿來尖聲笑道:“咦嘻嘻嘻~有趣吧?!四年前我們倆和你一樣,都是殺人犯。老大給了我們機會,讓我和他同時注射B級藥劑,而且有幸存活了下來。我基因變異的能力,是骨質變異,能夠濃縮骨質,堅若鐵石。所以身子越長越小,骨頭也越來越硬,你看我臉上這些褶子很奇怪?說出來你都不信,我他媽才三十二!而這胖家伙,則是二度生長和脂肪變異,吃什么都長肉,肉越多越厲害!”
“也就是說,你是從兩米多高縮成一米五的?他反而是從小胖墩長成大胖山的?”
林庸驚異不已,終于明白了這基因藥劑的恐怖,這還只是B級,如果是A級的話……
“哼,這就是變異!對了,剛才追殺你的那個,肯定也是突變者!什么來頭?要不是你最后耍了個小聰明,我們兄弟二人很可能……就栽在那兒了。”說到這里,阿來眸子一收,似乎還有些后怕。
“他……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易開市左三爺的手下,但我知道他的變異,肯定是這兩周完成的!因為在這之前他雖然十分厲害,但我也勉強能和他一戰。他武藝精湛,兩周前的力量、反應、速度就非常變態,而且還精通硬氣功和各類招式!按照他的說法,如果他的突變是肌肉硬化的話,硬化之后力量會以幾何倍數增加,就連……子彈都打不進去!實在駭人,我甚至懷疑,那顆手雷到底有沒有炸死他……”
“哈哈,變異人再強,始終也還是個人,我看應該是死透了,行了,趕緊開車上路,我們去坎波那里,先完成任務!”
林庸振作起來等待部署,睜大眼睛問道:“怎么完成?”
阿來尖聲鬼魅地一笑:“當然是殺進去了。”
“啊?殺進去?你們之前的任務都是這么完成的?”
阿來有些懵了:“不然怎么完成?”
“那里面可是有我的兄弟啊,就算我們殺得進去,如果他們來個玉石俱焚,不就完了?”
阿來氣到:“我和我兄弟就會打架!不然你說怎么辦?”
“那,讓我想想……”
…………………………
吉普車很快就開到了南桑,林庸路經拳場的時候,發現那里竟然已經人去樓口,林庸一眼望見了一個穿著坎波軍服的士兵還在收尾逗留,上去抓過來一陣盤問之后,知曉了坎波軍的所在地。
基地,就在南桑西邊五十公里的一個山坳里。
林庸繼續驅車向著那邊追擊,剛行到一半,林庸發現不對……這樣去目標太大,索性兜個圈子,向著西北邊方位繞路,從北邊的路插向了坎波軍所在的村莊。
“有車來,警戒!”
村口一個坎波士兵大聲呼喝著,同時端著槍瞄準了吉普車。
村口的一個軍官制止住士兵:“別忙開槍,車是從哪邊來的?只有一輛車?”
“車從北邊來,只有一輛!”
“北邊那就是從中國方向來的,問問他們是來干嘛的,就一輛車翻得起什么大浪?”
一個士兵舉著槍走過來,看了看車里的三人。阿來坐在后座不發一言,而肥龍則帶著一副墨鏡,士兵只好對著林庸問道:“你們是來干什么的!”
林庸嘴里叼著一支煙,手搭在駕駛窗邊滿臉不耐煩地回答道:“我來見坎波將軍的,做生意做不做?”
“做生意?”士兵有些無措。
“看什么看!趕緊回去通報,中國來的,想和坎波將軍談合作!”林庸把煙頭一丟,又抽出一支來點上。
“噢!”那士兵趕緊回去稟報。
等了二十分鐘后,那士兵又回來了:“坎波將軍讓你們進去。”
林庸不留痕跡地呼出一口氣,通過檢查口之后,慢悠悠地將車開進了村莊。
一路上林庸數了數,坎波號稱上千人的武裝隊伍的確不是亂蓋的,光是大炮林庸就看見了好幾挺,在一個角落里,林庸甚至看見了一輛裝甲車!
在士兵的引導下,林庸將吉普車停在了一間古樸地閣樓下。
只聽見身后的阿來側在他耳旁說道:“有你的啊!這就進來了!”
“還早呢。真正的博弈現在才剛開始。”林庸打開車門跳下車來,對著吉普車敲了敲,肥龍和阿來也從車里鉆了下來。
“將軍就在里面等你們,把手舉高,搜身搜車!”一個軍官過來在林庸幾人身上摸索著,林庸任憑他們摸索,兩眼像雷達一般掃過整個營地,想要找到一絲蔣義的線索,但很可惜,沒有任何他們來過的痕跡。
三人被搜完了身,立刻被軍官帶進了簡易木閣樓的廳堂里,廳堂正中一尊佛像前香氣繚繞,整個廳堂散發著獨特的檀香。
這時,一個身影從廳堂的樓梯上走了下來:“聽說有人要做生意?”
一個士兵答道:“將軍,就是他們,他們說自己是從中國來的,要跟您談生意。”
坎波個子不高,身穿一件素色的中山裝,神色和藹。下來后慢慢走到的廳堂旁的佛像面前,點了一柱香,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佛禮,他的腰彎的十分之低,這一拜持續了一分鐘,阿來好幾次看著林庸示意動手,林庸不斷遞眼神,微微搖頭,要求這兩個煞星等待坎波做完這一切。
行完禮之后,坎波眼睛都沒有瞟林庸三人一眼:
“咱們這里沒生意談,殺了。”
什么,三人心弦一崩!這句殺了說得十分狠辣,與這香氣縈繞的佛堂顯得格格不入,林庸毫不猶豫,上前一步說道:
“搞清楚,我們不是來談生意的,我們來救你的命。”
坎波斜眼一瞪林庸:“從來只有我救別人的命,沒人能救我的命!你倒是說說,你怎么救我?”
“就在今早我來的一路上都在瘋傳,東邊的猜讓死了,金三角要亂了,但我清楚,現在會攻擊猜讓的,只有將軍您,我敢推測,再過不到半日,猜讓的部下就會傾巢而出,無論猜讓是不是你殺的,誰取了你的命,誰就是猜讓的接班人。”這一段話說的斬釘截鐵,字字如錘打在坎波的耳朵里,暗暗震出他一身的冷汗。
“你確定猜讓已經死了?”坎波問道。
“您應該比我確定才對,據說是身中數彈,最后搶救無效。”
坎波眉頭一皺,怎么我的消息還沒這個中國人快?坎波握住拳頭,不露痕跡繼續問道:
“你說的救我,又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我想問問坎波將軍,想不想吃下猜讓的地盤?猜讓的接班人,其實一直都有,就看坎波將軍會不會利用了。據說猜讓有一個女兒現在正躲在南桑城里,假如坎波將軍把她給抓來,以她來制衡猜讓的部下,誰敢打你就讓他打,反而會背上一個棄孤的罵名,之后猜讓勢力就自然內部爭斗,四分五裂,不攻自破!”
坎波聽完后,眼珠子轉了轉:“那我如何躲過今天的追殺呢?”
林庸向前一步:“現在時間萬分緊急,將軍必須立刻行動,在猜讓軍找到猜讓之女前先一步找到她。之后放出話來,說猜讓不是你殺的,并以他的女兒作為要挾,剩下的,就是一路逃跑,絕不與任何猜讓殘部爭斗,不消數日,猜讓殘部必然分裂。”
坎波點了點頭,臉上的陰云終于散了開去:“哈哈,不愧是中國來的客人,腦子里想的東西都和我們不一樣,這招叫什么?是不是什么挾天子以令……哼!如果我說,猜讓之女正在我營中呢?”
林庸故作一喜:“什么?真的?”
坎波擺了擺手:“你的話看似有些道理,但我還是要和內人商量,行了,說出你這次真正的來意吧。”
林庸說道:“不知將軍是否聽說過山海省、左三爺!”
坎波想了一下:“有點印象,好像是你們內陸的一個黑幫商人?”
林庸接著說道:“不只是黑幫這么簡單,三爺同時也是是目前國內排名前五的富商,產業鏈極其龐大,而其中有一部分正與金三角有關。”
坎波皺了皺眉:“他還玩這個?”
林庸笑道:“最大的風險也意味著最大的利益,就現在的中國,我可以擺句話在這里,只有我們三爺才有能力玩兒的起這玩意兒。而我也聽說,現在緬甸,也只有將軍您有這樣的魄力,敢和中國玩這玩意兒。”
坎波聽完非常受用地點了點頭:“你們要什么。”
“四號。”
“要多少。”
“全要。”
“全要?你們吃的下?”
林庸更上一步,眼里精光一閃,似是穩操勝券:
“您是不知道現在中國的情況,那是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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